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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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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曾经告诉过他,为何不愿与他在一处
“你未曾得到过爱,也不会懂得爱,一个不会爱人的人,又怎能得到爱!”
这是个悖论,可他无言反驳。
他错的离谱,企图从锦觅的身上找到那么一丝一毫属于自己的情意,可最终得到的,不过只是她的呵斥,她的决绝,是了,他的确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
可他也曾,得到过爱,不管是否真实,那是属于一个棋子的爱。
他也是有过母亲的,那记忆很是模糊,渐渐的,他心中的母亲,面容与荼姚一般无二,他喜欢看荼姚笑,因为每次她一笑,就会来抱他。
“玉儿。”她总是那样唤他。
隔着结界封印,他看着毗娑牢狱之内的荼姚,竟想着,若是她再唤一声,只需要一声。
“玉儿。”
他便会不管不顾的,放弃一切。
他原是如此渴望她的爱。
可他心知肚明,她绝不会的。
“孩儿,来给母神,换个地方。”他说话的语气一如往昔,清冷决绝,又百转千回,月白的衣衫上沾染着牢狱的气息,微风卷起他些许袖角,转身的时候,他不敢看荼姚。
走出来的时候,邝露已等了他许久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耽搁这么久,只说了那么几句话,连旭凤和父帝的死讯都没有告诉她……
为何不告诉她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最终无果。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锦觅留下的桂花酿,已埋在树下许久了,那是为旭凤准备的,他取出来的时候,自嘲一笑,忽想起当年荼姚曾经有一株海珊瑚,夜里头绝美异常,乃是仙家宝物。
那时候的旭凤很是喜欢,却没开口要,他想要,开了口。
后来,那海珊瑚就入了栖梧宫。
世间好的东西,总是需要他去偷去抢去盗的。
他不免想起当初对锦觅不肯放手,是否也如那海珊瑚一般,入了眼,并非是喜欢,而是旭凤要。
旭凤……这字眼浮现眼前,他手中杯盏化为齑粉。
次日在魇兽的梦中,他终于再次瞧见了她的笑靥如花,抱着他,坐在天池湖畔,数着锦鲤无数,他的龙鳞下满是伤痕,划起天池涟漪。
那梦,是蓝色的。
原来,他也曾有过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