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弟子试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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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会如约举行。
夜汐言站在祝燕回的旁边，看着祭天坛上的白洛茗，做着法式。和他那种骗人伎俩的小法式不同，这种祭天法式是要五个内门弟子一起念咒舞动手中的桃木剑。祝燕回盯着中间的宫焱。
“这人？是何人？”祝燕回问着身边的夜汐言。
“内门大弟子宫焱，道号离魏。”夜汐言说道。
“宫焱……”
“怎么了么，燕回叔？”夜汐言轻声对他说。
“韩澄。”祝燕回轻声对夜汐言说道，“这个小子和韩澄长得很像，不，简直一模一样。”
“韩澄？”夜汐言望着宫焱，没想到师父心心念念的人居然长这样，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宫焱，不是韩澄。
忽然，天上出现了百兽的样的云朵，一片一片飘来，又一片一片飘走，这便是仙门百家的百兽观凡间。到其中一个神兽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一会儿，看了一眼祭天坛上的五人，之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是白泽。”祝燕回解释道，“他应该是在看孩儿。”
法式作罢，白洛茗下了祭天坛，走到夜汐言的旁边。
“祭天大会已罢，要不要一起喝酒去？”白洛茗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
“要喝酒啊，带我一个。”祝燕回打断了夜汐言的话。
“好。”白洛茗笑道。
三人说着来到了那间酒楼，酒楼小二依旧热情招待他们：“三位爷，今天来些什么好酒？”
白洛茗看了看两人期待的眼神扶了扶额头：“两坛七步倒，几碟下酒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
“等等，再来一壶好茶。”白洛茗想了想那酒的后劲，又补充道。
“好嘞。”
“白兄，这顿饭……”夜汐言想了想自己的荷包。
“这顿我请。”白洛茗看着他无奈道。
夜汐言和祝燕回看到上来的酒，两只眼睛冒光。
“这香味！肯定是好酒！”祝燕回打开酒坛，闻了闻味道。
“对了燕回叔，试炼究竟是去哪里？”夜汐言喝着酒吃着下酒菜。
“神魔凡间交界之地，此地混沌，有一些低等的妖魔在此徘徊。等待时机趁虚而入。要不进入魔界，要不进入凡间，要不进入神界。”祝燕回道。
“既然的低级的魔，那么还是很好对付的。”夜汐言道。
“别小看低级魔，还是需提高警惕”白洛茗提醒道，“师父曾经说过，这些东西都是魔气幻化，心智如动物，却凶猛无比。”
“嗯，说的没错。”祝燕回也道，“不过这些魔若是消灭会出现种灵石的东西存在，这是一种救伤良药。”
“所以说这次的试炼也就是帮忙采药。”夜汐言思考着。
“有这方面原因。”祝燕回道，“反正一切注意安全。不想这些了，喝酒喝酒。”
“师叔，师侄我不胜酒力，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完捧着茶杯一饮而尽。
“诶，不用这么客气。不过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师叔说，我一定做到。”
“好好照顾汐言。他虽然再怎么皮，可毕竟还是个孩子。我怕他在试炼里受伤。”祝燕回望了望白洛茗，又望了望他身边的夜汐言。
夜汐言放下酒杯：“燕回叔，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我的功夫还是可以的。”
“逃跑技术的确可以。”白洛茗打趣道。
“逃跑也是种战术啊。”夜汐言皱眉，“而且打不过，我还躲不过么？”
“汐言，那里用不了遁逃术，你还是小心些。实在不行这个试炼就别去了，回勋云山。”祝燕回担心地皱起眉头。
“燕回叔，你先回去吧。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在勋云山你也放心？”夜汐言一手托腮，一手拿着酒杯。
“你……”祝燕回指了指夜汐言又指了指白洛茗。
“师叔，我知道。逸清师叔是汐言的师父。”白洛茗说着。
“臭小子，你怎么什么都和别人说啊？”祝燕回拍了拍夜汐言的头，瞪着他。
“师叔，虽然逸清师叔是魔，可是在十五年前封印鬼木的时候也是出力了。只要他不出来祸害人间，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白洛茗解释着。
祝燕回扔了手上的酒杯：“哼！仙门百家的一群人，自以为是自己是正。”
“燕回叔……”夜汐言站起来想安慰他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转身对白洛茗道：“白兄，我几日前问你，若是无恶不作的凡人和百日行善的妖魔，你觉得哪个更可恨？”
“何意？”白洛茗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中满是诧异。
“我的回答是，只要为恶，就都可恨。心生恶念就要除去。”夜汐言笑了笑，喝完了手中的酒，然后倒了倒酒坛以示喝完了，甩甩手，离开。
白洛茗看了看夜汐言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祝燕回。他抱着酒坛，一口喝完了剩下的酒。之后祝燕回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潇洒离开。
白洛茗摸了摸下巴，他俩怎么了？
晚上，苏苏开心地对夜汐言说陈石头打赢了想来欺负他的高级弟子。夜汐言被白洛茗弄坏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两日后，弟子试炼。
“弟子试炼今日正式开始。我也只有一句各凭本事吧。”掌门逸桓说把，剑在手中挥了挥。一个裂口凭空出现了。几名弟子腾空，然后从天空的裂口飞了进去。夜汐言也纵身，飞了进来。那边，也就是燕回叔说的神魔凡间交界之地。四周都是紫色的精石，这些精石发着微弱的光，这就变成这里唯一的光源。
这里似乎没有他们所说的低级魔。
“怎么，那姓白的小子没跟上？”无影忽然道。
“你小心，很多弟子都在这里，万一你被发现了那我们便都麻烦了。”夜汐言回答着他。
“这里靠近魔界，你说他们会轻举妄动么？”无影轻蔑地说着，“不过我很好奇那姓白的为什么没跟着你呢？”
“我以为他和那群修仙的牛鼻子不一样。可是我似乎错了。无论他回答我的那个问题还是对我师父的态度。他依旧是仙门百家的人，这一点是永远也不会变的。”夜汐言回答道。
“坎位方向有动静。”无影说道，声音里尽是严肃。
夜汐言也紧张起来，忽然，那里冒出一团黑气，包裹着的是一个的怪物，头奇大无比，身子比蛇要短很多却长着蛇尾，生了四个人手，无眼鼻，可是有一张血盆大口，比人大了两倍不止。
“这……”夜汐言拔出剑。
“低阶魔。”
“我要怎么办？”夜汐言一步一步往后退。
“你放我出来，我来对付他。”无影道。
“怎……怎么放？”夜汐言看着那个低阶魔越来越近。
“毁坏封魔令。”无影道。
低阶魔忽然快速冲过来，一只手抓住剑，把他的剑夺过来。
“吼！”低阶魔发出怒吼，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夜汐言。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么？夜汐言笑了笑。
“吼啊！！！”低阶魔忽然发出痛苦的吼叫，把夜汐言扔了下来。他只感觉似乎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汐言你没事吧。”说话的便是白洛茗。
“放我下来！”夜汐言推开他，自己径直往前走。
白洛茗收了低阶魔变成的灵石，找到夜汐言遗留在地上的剑，追了上去。就这样，一人在前面走着，一人在后面走着，二人沉默不语。
白洛茗追上来，拉住夜汐言的手道：“师叔让我保护你，你看我不在这么一小会儿你就遇到危险了。剩下的路，我也必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如果你再遇到危险了，我会拼劲全力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夜汐言对他说着，挣脱了手，夺过了他另一只手的剑。
“汐言，你说的那个问题，我也考虑了，我觉得……我也有错的地方，我只考虑了魔会伤人，完全忘记了人也会伤人。”白洛茗跟他说道。
“乾位方向，有动静。”夜汐言没有理他，只是提醒道。
白洛茗也紧盯着夜汐言所说的那个地方。忽然，从紫色精石后冒出一个小男孩。这个男孩看上去大约和夜汐言一般年纪。着一身冰蓝色衣服。五官生得可爱，一双杏仁，瞳孔与衣服颜色无二。若不是身穿男装，定能把他想成是女孩子。
“你们是何人？”那男孩上下打量着二人，“我知道了，你们是来杀我养的宠物的。”
“这男孩非等闲之辈，速战速决。”白洛茗说着出了剑。
夜汐言也出了剑。
“哦？和我玩真的么？我才懒得和你们玩，我要去找哥哥了。”男孩说着，“不过既然你们想玩，那就和我的宠物们玩玩吧。”
男孩吹了声口哨。忽然，低阶魔从四面八方涌来。
白洛茗皱眉把夜汐言护在身后：“小心。”
夜汐言对他点点头。
两人抵背而站，面对气势汹汹的低阶魔，白洛茗倒是镇定些，好像他经历过比这个更凶险的事情。两人分别应付着蜂拥而来的魔，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不知过了多久了，那些低阶魔却没有减少的意思。
夜汐言抵御着迎面而来的血盆大口，反身踹了另一只低阶魔。忽然，一只魔从下面蹿上来，夜汐言赶忙躲闪，而另一只伺机而上……
“汐言！！”白洛茗见状扑了上去护住了呆楞状态的夜汐言。
“呃……”低阶魔顺势咬住了白洛茗的左肩。白洛茗见状把剑插入它的身体。
魔疼痛难忍，一挥尾巴，白洛茗飞撞在一旁的紫色精石上。
忽然，白洛茗的胸口发出了紫色光，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黑衣劲装的男人。身后头发扎得很高，随微风飘动。这个人应该就是封魔令里的无影了吧。
无影徒手抓住了一个低阶魔，另一只手一打，它便瞬间消散，成为一块灵石掉在了地上。其他低阶魔，看到这一幕，纷纷四散而开。
夜汐言奔向白洛茗身边，他已经晕倒在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有些许微弱的呼吸。
“白兄，你醒醒啊。”夜汐言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看了一眼他被左肩的伤逐渐浸红的白衣，夜汐言查看了一下他的伤情，那里已经血肉模糊。夜汐言撕下身上的衣服为他先简单包扎。
“先出去，这里混沌，也有很多浊气。”无影跟他说着。
“灵石不是治疗的么？怎么用？”夜汐言捧着灵石问道。
“出去我告诉你。”无影皱眉，“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把罪魁祸首抓出来。”
无影运功，一团团魔气忽然围绕着他。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忽然闯出，一把抱住了无影：“哥哥！！！”
“瞳瞳，你又在惹是生非。”无影解开束缚他的双手，“若是爹知道你在这里用自己的魔气养低阶魔，看他不罚你。”
“你不告诉他不就可以了么？”冰瞳对他吐了吐舌头。
“我代表我弟弟对你道歉。”无影向着夜汐言道歉。
“你不该对我道歉，你应该对白兄道歉。”夜汐言面无表情道。
祝燕回这时候从天而降，看了看几人。
“我就知道，我一不在你们肯定出事。”祝燕回摸了摸下巴道。
“燕回叔，救命。他流了好多血。”夜汐言想帮他止血，奈何怎么止都止不住。
“跟我走吧。”说着，天上出现了个裂痕。
祝燕回跳了进去，夜汐言背着白洛茗也跳了进去，无影见状也跟了过去。
“哥哥我也要去！”冰瞳跟着无影也进了裂痕。
裂痕的那一头，一白衣男子望着狼狈了几人，皱了皱眉。长相也算上乘，但是一双深邃的眼睛让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不符合相貌的成熟。
“勋云山？”夜汐言落地看了看四周。
“汐言，把他抬进去。”林砚指了指前面的屋子。
夜汐言点点头，把白洛茗背回以前自己住的房间。祝燕回跟了过去。
“林砚。”无影喊着林砚的名字。
“无影，漓卿护法的儿子，你应该是被选为下一届护法也就是紫苑的护法的，奈何紫苑在没有当魔主的时候就去世。”林砚上下打量着他。
“你说的是。”无影摊摊手。
“不过这小鬼……”林砚指了指他身后的冰瞳。
“我才不是小鬼呢！我叫冰瞳，我已经成年了……”冰瞳理直气壮地说着。
“瞳瞳，不可无礼。”无影打断了冰瞳的话，“这是舍弟。名唤冰瞳。”
“阿砚，你看看这白小子怎么样了。”屋内，祝燕回唤着林砚。
林砚匆忙跑了进去。床上的白洛茗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
“魔气浸体，若再不治疗必死无疑。”林砚摸了摸白洛茗的额头，把他的衣服脱下为他包扎伤口。
“怎么办？”夜汐言慌张问道，“他是因为救我而变成这样的。”
“你们的灵石有多少？”祝燕回问他。
夜汐言慌忙在身上掏着灵石，一共在自己和白洛茗和身上找到了五个。他把这些灵石交到了林砚的手上。
“这么多只能支撑一个月。”林砚摸了摸这些灵石，“必须找到四大灵药。”
“师父，这个我知道，我在杂册上看到过。仙界的银铃草，魔界的魔禹菇，妖界的落梦花，还有……”夜汐言说着便没了话。
“还有神界的百年圣兽血。”林砚补充道，“前几个相对好弄，可是最后的……难不成让白泽来救自己儿子么？”
“本身这小子的出生就已经让神族一头恼火，如果再让他不顾神界规矩救自己儿子……我想神界那群人定不会善罢甘休。”祝燕回道。
“这件事必须尽快，要不然这个孩子就危险了。”林砚道。
“我去求求玉琼仙人，玉琼仙人和神界相交甚密，也许他能弄到呢！”夜汐言道。
“我和他一起去！”祝燕回连忙说道。
“你不用去，你就在我旁边打下手。”林砚抓住了祝燕回的胳膊。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祝燕回另一只手抓住了林砚控制他的那只手。
“外面不是还有俩么？”林砚对他俩笑了笑，走出了屋子。
屋外的无影和冰瞳依旧站在那里。林砚对他们招招手，两人走近了些。
“无影，我知道，你现在在找你们少主。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能告诉你你们少主在何地，如何？”林砚对他说道。
“哥哥你别答应，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匡我们啊？”冰瞳小声说。
“林砚毕竟是长辈，我相信长辈不会骗我们的。”无影对冰瞳温柔地说道。
“哦。”冰瞳变得异常乖巧。
“我答应你。”无影道，“你说吧，你想做什么？”
“第一个就是保护汐言取药。”林砚看了一眼无影，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夜汐言。
“师父，我一个人可以。”夜汐言反驳道。
“白洛茗是怎么受伤的？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祝燕回道，“以无影的身手，绝对能助你取药成功。”
“可惜我是魔，这个取药我帮不了你。”无影摊摊手。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林砚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香包，“这个是仙界圣物，只要戴在身上，你们魔的气味就察觉不到了。”
“好。我绝对护他周全。”无影接过两个香包，闻上去没有一丝味道，无影好奇地驱动魔气，那香包却吸收了无影释放了一些魔气。
“只要你不动用魔功，那绝对是察觉不到的。”林砚补充道。
“给我看看。”冰瞳拿到了那个香包左看右看。
“我们马上就出发。”夜汐言对无影说着，拍了拍无影的胳臂。
“救人要紧。”无影点点头，“我们先去哪里？”
“仙界的银铃草在瑶花。瑶花以音律和种植仙草为主，肯定有银铃草。妖界的落梦花靠近九尾一族的聚集地。至于魔界的魔禹菇和百年圣兽之血……”夜汐言分析到这里停顿了。
“自然是最好弄的和最难弄的。”冰瞳漫不经心道。
“对。”夜汐言回答道。
“我是这么想的。前两样我们一起去弄，之后这两样，我去问问玉琼仙人，你去魔界拿魔禹菇。”夜汐言计划到。
“好。”无影点点头。
“诶……孩子还是长大了。”祝燕回叹了口气。
“你还不跟我进来稳一下白小子的伤情。”林砚回到屋子唤着他。
“好。”祝燕回跟着进了屋子。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弟子试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