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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慢慢哄》已开! ...

  •   《打死不说喜欢你》

      丁律律|2019.6.30

      小卖部前,池惜斐打电话给母亲,问自己名字到底怎么回事。

      池欢刚生完二胎,脾气越发柔,闻声,轻抬眉笑,“什么怎么回事?”

      池惜斐眼泪啪嗒啪嗒掉,“今天陆叔来学校,我送作业去办公室听到班主任说你们仨以前是同学,我知道你和陆逸斐是同学,可我不知道他是你前男友——好,是前男友也没有关系,可你干嘛让我名字里有他的名字?池,惜,斐,你珍惜他什么,我是你儿子你让我珍惜他干嘛,他又不是我爹,我爹叫寇羽!”

      “惜斐。”

      “别叫我,好恶心!”

      他原来以为自己和妹妹一样是父母爱的结晶,经过七年突然被别人告知,自己是母亲报复父亲的工具,不然他想不出,做为长子的自己,为什么跟母姓,名里还有她前男友的字。

      这一切,父亲都未曾提起。

      在家中,父亲的角色常常是那些响不停的电话,和隔三岔五归来身上浓烈的消毒水味,他是安静的,很多时候像一座山,他对母亲言听计从,通常如果一家人出去度假,母亲早早把所有事情准备妥当,父亲的存在就是搬运工,抱着他,拖着行李,现在多了小妹妹,大概胸前会挂上一个。

      池惜斐喜欢爸爸,在他很小时候的他曾排斥过他的职业,事实上他那时候根本不明白死亡是什么,只在家长会上看到别的家长得知父亲职业,本能的恐惧表情,让他知道父亲似乎做了不甚体面的工作。

      后来母亲就给他读书,告诉他,爸爸的职业是为生者权,为死者言,世上,没有哪个职业有爸爸的这样酷。

      ……

      “寇主任,电话。”科室里,实习生喊了一声。

      在解剖台前站着的英俊男人,头没回,手套却已经开始下摘,旁边两个实习法医忙道,“主任您去吧。”

      短短一个月,已摸清他脾气。拿柳叶刀时六亲不认,放下刀,眼里只有老婆的男人。

      不过身为高级技术人才,他休假时间少之又少,这会儿老婆亲自打电话,风雨无阻得去接。

      高挑身影不一会儿没影了。

      “管管你儿子。”寇羽耳朵上刚贴上手机,她生硬的声音就传来。

      他眉一皱,“怎么了?”

      “让我别叫他名字。”

      名字?

      寇羽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不慌不忙,“我下班去接他。”

      “知道哪条路吗?”

      “……”男人还真愣了一会儿,“松溪?”

      “幼儿园毕业两年了好吗。”

      “……”

      一阵尴尬的沉默。

      “……我知道他上二年级,那条路只是没注意。”他解释。

      “今天不忙哦。”池欢笑了,聊这么多。

      “没案子,带两个实习生,明哥在那里。”

      “那赶紧去接他,脾气和你一样拧。”

      男人埋首,手机拿到嘴边,“收到。”

      甜蜜而罕见。

      池欢在挂电话前笑,“当初认识我时这么乖,会有儿子现在的误解吗?”

      “彼此彼此。”意思她以前也不乖。

      池欢笑地温柔无比,结束通话,抱着女儿在窗前晃悠,小姑娘正吃饱喝足,摊在手里一团地闭目沉睡。

      池欢望着窗外盛夏的雨,想起那年遇见她父亲时的情景。

      ……

      和他相遇是零八年,奥运年。

      老一批的高三生离开后,要步入高二的池欢陷入困境,学文学理,难以抉择。

      其实高一下学期各班都在上交分科志愿表,她那时候是根老油条,躲着,交志愿表那几天没去班上,老班打来电话,她也当不知道。

      “唐老师,我们欢欢平时多亏你照顾,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身体不太好,学文学理我们暂时没考虑到那上面去,这不还没到暑假么,暑假前,我们肯定给您一个答复。”周紫菲应付老唐得心应手,池欢父亲再婚,继母原是他秘书,办事本就麻利。

      老唐被堵得没话说,这会儿人家小孩子生病不好追着问,而且池家那种家庭,学文学理确实不是重点,“好吧,等期末考完试,咱们再聊。”

      “好,麻烦了。”周紫菲挂上电话,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捧起香气四溢的虫草粥,来到床边,给池欢喂着吃。

      她的确病了。

      进入六月,突然一场强范围降雨来临,阴潮潮的空气沁满南京城,池欢不幸中招,和城里的小孩老人们一齐进入感冒季,咳地喉管发痛,烧地脸色惨白。

      她父亲不在家,周紫菲成为照顾她的主力军,周紫菲人本就嗲,她老爹受得了,池欢自己受不了。

      “放着,我自己来。”她不愿让对方喂,对方还不高兴了。

      “欢欢,女孩儿身子不能大意,出门呐,长裤还是要套起来,等你到我年纪就知道厉害了,也别不好意思,照顾你应该的,等我老了,还指望你也照顾我,现在不付出,你阿姨我的心啊,不安的。”

      池欢在池家,绝对的no1。

      她老爹没了她就会死。

      周紫菲不敢大意,方方面面做的周到。

      池欢说不要喂,她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接受。

      “行吧。”池欢果然没办法,靠回到床背上,张着嘴等着继母一口口的喂,像个小皱鸟,吃的磕磕碰碰,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等一碗粥完毕,周紫菲端了水过来看样子要给她洗脸,池欢一摆手,皱着眉道,“够了,有点你们自己的事吧!”

      她平时不发火,一发火别人就不敢说话。

      周紫菲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端着水盘进退不得。

      池欢从床上起来,没看继母一眼,进卫生间洗漱,换衣服,打扮出门。

      说打扮就是把头发梳起来,脑袋上带上发圈,让四周旺盛的短绒发不在慢跑过程中散落下来。

      沿紫金山山脚跑一圈,八公里,小病初愈,出了一身汗池欢感觉有点爽,又稍微有点体力不支。

      于是她放慢步伐,慢跑变慢走。

      此时夕阳西下,下了一周雨终于在这个傍晚天气转好,人们沐浴着夕阳,走在茂密滴着水的树冠下,遛狗,谈着笑,运动鞋的脚印一步步踩过水泥黄沙的山道,热闹,纷繁。

      池欢终于把一圈走完,擦着汗回家。

      路上,收到死党消息,问她期末考参不参加。

      她回参加。

      那头一阵恨铁不成钢:傻啊,逃掉算了!

      -在家实在无聊。

      池欢回着消息,和对方你来我往,抬眼就到了家门口。

      她愣了愣。

      多年不住人的隔壁,铁闸门两旁的灯全亮,亮堂堂的光线里,门前地面的水迹被打地泛着橙光,多双忙碌的脚步踩过水中,搬着家具,密封的大箱子等物,往里走。

      一个高大年轻男人的背影,在院中角落的水池边,弯腰洗刷着什么。

      这是连夜入住?

      池欢盯着看了一小会儿,想着要不要打声招呼,那个背影好像是陆逸斐。

      池陆两家说来挺有渊源,从爷爷奶奶辈青梅竹马的关系开始,若不是当年战乱,陆家老爷子一气上了战场,从此和青梅失散,了无音讯,池欢奶奶也不会嫁给自己爷爷,几代发展,有了如今的池欢,还有如今的陆逸斐。

      他俩小时候见过几面,就在紫金山下的房子里,两家是邻居。

      后来陆家举家北上,这边只留了一个保姆照看房子,渐渐地保姆也走了,房子一空多年,池欢之前也不住这里,她是因为离学校近,搬到这边每天可以多睡会儿懒觉,才央求父亲回到紫金山下住。

      陆逸斐什么原因搬回来的?

      “欢欢,怎么不进来?”池家的保姆从院子里走出,见她门口站了多时,好奇过问了一声。

      池家这保姆有年纪了,可以当池欢的奶奶辈,一直在这边看房子,池欢喜欢她,比和周紫菲呆在一齐舒服多了。

      她靠在门边,轻声问,“陆家回南方发展了吗?”

      “不知道啊,没消息。刚才在屋子里看到搬家车来,我好一阵惊讶。你看我,特意把晚上做的饺子带出来,准备去问侯一声。”

      池欢扬唇笑,“您可得了吧。人家忙乱,您跑去寒暄,可不给人家添麻烦吗。过两天再去。”

      “也行。”奶奶点头,也喊她,“那回屋。”

      “嗯。”池欢最后瞟了眼隔壁的院子角落,那高大背影的少年还在弯腰洗,这回绝对看清楚了,不是年轻男人,而是和她一般大的少年,手上刷的认真又利落,一点吊儿郎当的样子都没有。

      她奇怪,大少爷转性了?

      很快,陆逸斐转没转性的事被抛之脑后,周一,池欢赶去学校参加期末考。

      该死的又下起雨。

      她穿起牛仔裤,套起长衫,除了手脚脸脖子,全部捂地严严实实的……闷坏了。

      就这样,周紫菲还不依不饶,盯着她光脚穿凉鞋的行为一阵唠叨,其婆妈程度保姆奶奶都甘拜下风。

      池欢来到学校,一路上全靠双脚在雨水里一遍遍淌,才解了身上心头的一丝丝闷热。

      -你考场在哪个班?

      开考前,死党百无聊赖,发消息和她闲聊。

      池欢将伞檐往上移了移,抬眸看眼前高大的蓝色教学楼,随意回了个:帝王班。

      在成绩平平的学生眼中,景明的重点班被称为帝王班。池欢刚进景明时,她爹要找人把她弄到“帝王班”,她讨厌压力果断拒绝了,这会儿居然有幸过来考一趟试,算是体会下“帝王”的风采吧。

      她位置在第一组后排,后门敞开着,一边听着细细雨声,一边享受着清风的送爽,池欢昏昏欲睡,一大清早昏昏欲睡,显然是不可以的,她强撑起眼皮,盯着走廊外头已经长的和三楼一样高的葱郁树木……眼皮再次垂了垂。

      好友的无聊信息接二连三轰炸着。

      池欢已经懒得看。

      她长吸气,又长吐气,在这样反复的耐心渐失中,走廊里走过来一道挺拔的人影,经过她窗口,像颗高大的树,身上带着雨气的氤氲,和树木的冷香味,惊天动地闯入。

      几乎是下意识,池欢半睁的眼皮睁开,捕捉到男生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她情绪已被打开,反正无聊么,不看白不看,于是眼珠子不错地等着他出现在前门,果然,没几秒,他步伐很大的走了进来。

      池欢心里不自觉惊叹了一声:帅!

      一时,睡意全无。

      她能感受到全班考生,男的女的都在对他行注目礼。

      这人长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薄自然闭合,脸部轮廓分明,头发乌黑短硬,皮白而毫无瑕疵,他在第二排坐下,将笔袋放下,后桌有人与他相识,戳了戳他背脊。

      “寇大神,关照——”姿态谄媚,对他作揖。

      他回头,铁面无私地扔了开对方的手。一脸酷样。

      池欢笑了,心动至极。

  •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
    三年前,荣嫣给季宴州做秘书,老板温柔周到,每晚下班都让司机经过她家门口,直到她上楼开灯,他方离去。
    与他共事的三载,荣嫣极其舒适,直到公司开始战战兢兢传她和季宴州的绯闻。
    荣嫣憋不住话,这天夜里下班问他,“听说,您在追我?”
    季宴州轻轻一笑,“怎么,不明显?”
    荣秘书:“明,明显……”个鬼哦!
    ( ╯□╰ )
    那些想想细思极恐的事情:
    一次酒会结束,季宴州喝多,荣嫣送他回酒店,发现他眼神不对,仗着他喝醉,她胆大包天试探,“季总,您想要女人?”
    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季宴州迷情点头,“嗯。”
    五分钟后,雷厉风行荣秘书送来一个美人,推到老板怀里,“季总,狗耐!”并拼命朝他眨眼睛。
    季宴州当晚大发雷霆,一众高层陪骂,安安全全处在风暴外围的荣嫣还心说,一定是那小女明星没伺候好季总!
    这会儿,却觉得自己能多拿两年工资,真他妈走狗屎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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