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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绑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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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绑架了,在治安巡逻完毕回家的路上。
作案工具是条麻袋,从背后套的,下手快准狠,以我当治安巡查员多年的经验竟然中招了,是惯犯。
我被嫌疑人背在背上。嫌疑人后背宽阔应该是个男性,一路小跑没有大喘气年龄应该在25-30之间。
嫌疑人走路背着我走了208步进了一扇木头门。
我被绑架的位置是村尾的小路,进村的路只有一条,路肩下是浇地用的水渠,这两天水正满。
作为治安巡逻员对辖区环境道路人口了如指掌是基本要求。
按照高家店平面图结合男性最大步幅,结合开锁时哗啦的铁链声以及开门时木门蹭过门框特有的咯吱声关门时的哐当声以及门插落定的声音。
我想我知道嫌疑人是谁了。
嫌疑人GL,男,25岁,无业,高中文化,父母双亡,家住高家店村尾,最近邻居直线距离20米,GL曾经因偷我二大爷家挂在廊下的咸鱼被我教训过。
这是一起明显的打击报复案件,有动机(咸鱼案件)、作案工具(麻袋)、作案地点逃跑路线藏匿地点…,我想我遇到麻烦了。
我得冷静。
我被嫌疑人GL放到地上,麻袋还套在我的身上。我没动也没出声,在这种情况下胡乱挣扎大喊大叫容易激怒嫌疑人以至于受到计划外伤害。
我把所有感官调到最大,水瓢撞缸沿的声音,嫌疑人喝水了。板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扭声,嫌疑人坐下了。空气中飘来呛人的气味,嫌疑人抽烟了,自己搓的耙子叶,味大还呛人,是高家店烟民中的穷人烟。
在嫌疑人抽完这颗烟前我是安全的。
我打算装晕,这样会避免嫌疑人发现我认识他恶向胆边生。
无数刑侦案件告诉我,当嫌疑人发现你认识他时,往往由片警负责的治安案件发展为重案六组办公室墙上白板上的一张照片,代号“死者A”。
我不想上白板,希望我爹能通过我没按时回家陪他老人家吃晚饭发现异常。
门又开了,他出去了,门没关,我没敢动。
“喂,二子,我跟你说…没死…来不…”
他再给谁打电话?没死应该说的是我,坏了,有同伙,我失算了。
“明天?…你媳妇儿回娘家…小舅子…眼疼…那得了…怂蛋…”
他的同伙应该是有事不能来,听意思是陪媳妇回娘家看望生病的小舅子了,我躲过一劫,不过这个二子是谁?和我有过节?
“喂,憨子。”
“我,六子。”
“…来不…大…卖了?…不好出手…晚上…烧…埋…你要肝…”
不对,卖谁?卖我!要肝干嘛用,买卖器官?!挖我的眼切我的肝捅我的肾!高六你够狠的,为了条咸鱼你至于么。
“救命哇,爹~~~呀,救命哇~~~”我也顾不上啥冷静了,再冷静我的肝都要离我而去了!
我开始奋力挣扎。
“艹,醒了,…我没绑…,你赶紧的,我家。”高六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听到他那破双皮鞋踩在土地上的噗噗声。
“爹呀~~”我叫的更大声,手脚并用拼命挣扎。
喜的是眼前一亮我出来了,悲的是高六进门看见我了。
我俩两双眼睛对视了。
所有的刑侦经验都是在血淋淋的案件得来的,我眼看着高六的脸由惊讶到凶狠顺手从门口灶台拿起一把刀。
刀有掌宽,带把,长约20厘米,上宽下窄刀口锋利,出品自村东高铁匠家。
高家店每家都有铁匠家的刀,我爹剁猪棒骨一直用它,一个字形容,快!
高六持刀严守房门,手不抖脚不软气势凶悍。
我不想亲身感受这把刀,我开始上窜下跳还不忘大喊大叫。
当我不慎滑倒时,我惊恐的像看慢镜头一样看到高六举起刀奔我脖子而来。
我命休矣!
“让你跑,今晚上铁锅炖大鹅!”
“高六,我艹你祖宗!”
门外飞来一只拐,我爹来了ヾ(@^▽^@)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