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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幸而康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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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公仪见她沉思,便又开口:
“泱泱放心,陈徐昊并没有被你杀死,你不是杀人犯了……”
可本以为楚泱泱会好过些,却不想她情绪却更加激动,只听她吼道:
“什么?!他没死?他明明就该死!”
“啊——”
她放声吼叫着,眼里布满红血丝,仇恨的目光久久不能平静。
吼叫完的一瞬,却又突然瞌上眼睛,昏倒过去。
大概是情绪的波动过大,加上之前力气还未恢复。
当楚泱泱处在几近癫狂的状态时,在另一间屋子里的合愉却是眼神凝滞,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手指也不曾弯曲过。
只是偶尔有人来喂食时,才会随着坐起来,麻木的张嘴,再没有动作。
就连卫厕也从未去过,第二天任由其他丫鬟来换被褥。
二人如此维持了整整三日。直到第四日,楚泱泱的症状才舒缓下来,不再那么癫狂。
可守着楚泱泱的韩公仪却看的清楚,她这样,也不过是好点儿罢了。
不再癫狂的楚泱泱坐在床头靠着,那天的变故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单,看着像是要把它戳出个洞来。
她就这么整整坐了一整天,不吃也不喝。
楚泱泱二人回来后的第五日。
这日卯时,便见楚泱泱屋里的烛台亮了起来,她起身坐在床边穿好衣裳,捋了两下头发,便站起身来朝屋外走。
她来到合愉屋门口,虽然知道合愉不会回答她,但还是敲了敲门说道:
“合愉,我进来了。”
说来,要明确身份,合愉其实也算低上楚泱泱一阶。
楚泱泱推门入室,便见合愉此时睁着眼睛,躺在床榻上,仔细一瞧则知她眼里空洞无神。
因着此时韩家下人未到这间屋子,内室里还弥漫着一股臊气,它经一夜过度,此时更加浓烈,以至楚泱泱刚踏入,便闻到了。
她来到塌前,见合愉此时模样,精神有些崩溃,眼睛也再次酸涩起来:
“合愉,是我,泱泱姑娘来了……”
楚泱泱低低抽泣,继续说道:
“合愉,你回神儿看看泱泱?都怪我不好!”
她开始捶胸顿足,因流着泪让她有点儿鼻塞,说话都多了些鼻音,
“要不是我有那可恨的病症,也不用上街走这么一遭!咳咳咳咳!”
楚泱泱说的又急又喘,才提到喉咙的毛病,便咳了起来。
“都是我的不好,咳咳!”
她跺着脚,本就只有半边屁股在床沿上,这一直跺,一下子就没坐稳滑下了床。
差点儿就要跌倒在地上的时候,合愉突然起身扶住了她……嗯……应该是拽住。
合愉自己下床,把楚泱泱安置在床上,便走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
那张桌子上摆放的都是合愉的东西,她原本的和这几天穿过的衣服,以及她平时踹在身上的物件。
她翻了一会儿,找着了一个陶瓷小瓶子,她拿起小瓶子,没再管那桌上的其他东西。
合愉拿着瓶子,往床榻方向回去,到了床榻边儿,拿起瓶子便准备打开倒那润喉丸,边说道:
“姑娘,你又咳了,吃粒……嗯……”
话未说完,合愉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将瓶子递给楚泱泱,继续说:
“姑娘还是自己倒吧,合愉身上脏。”
也不知她说的,是哪门子脏,是身上的气味,还是别的什么。
楚泱泱没想到合愉突然变得这样正常,有些愣住,也没注意她说的话,便颤巍巍接过瓶子,倒了一粒润喉丸出来放进嘴里。
她看着合愉,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
“合愉……你——好了?”
合愉没有搭理她,刚才的一系列事情就像是幻象,好像只是楚泱泱太想她好而产生的。
合愉重新爬上床榻,又躺了会去,睁着眼睛不说话,就如楚泱泱刚进来那会儿一样样。
楚泱泱看着她出神了一会儿,才跟回魂儿一样,猛地站起来朝屋外跑去。
……
大夫看过后,明确了合愉这样的状态是能康复的,只是时间问题后,楚泱泱才顿时松了口气。
一月后,合愉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