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之灵师》怿儿

33、苒苒落下芳心

　　“经霜傲雪赤无瑕，
　　瓣妄裁冰香永韵。”
　　这是榜首的《梅》中所提的字，落款为韩公仪。
　　“这位韩公子的诗，真乃佳句，不愧为榜首。”
　　方苒苒见着那诗赞叹到，眼睛盯着它是瞧了又瞧，若能到她手上定是爱不释手。
　　“哼。”
　　楚谦谦在心里暗哼到，没有反驳。
　　因为她知道方苒苒的诗才在她之上，但其他却都比不上她。
　　“何止是诗，韩公子这字亦是行云流水。”
　　她说着，边指着画上的“韵”字对楚泱泱说，
　　“姐姐你瞧，这韵字，我怎觉着和姐姐写的有些相像？”
　　“姐姐的自然比不上韩公子的。”
　　楚泱泱摇摇头谦虚的说道，
　　“你们瞧那梅花，栩栩如生，如今春季，却都能见那画里梅雪心感寒冷。”
　　“泱泱姐姐说的是，苒苒也觉得如此。”
　　楚泱泱还瞧着那画，心里都有些想把画摘了藏起来了。

　　却未发现，此时见诗起意的方苒苒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那韩公仪了，眼里隐隐藏着期待。
　　同样，瞧见韩公仪那字时便心起涟漪的楚谦谦也是如此，她想，人们不都常说“见字如面”吗？那能写出这样好看的字的韩公仪，定也是一表人才。
　　未发现这些细节的楚泱泱此时只是惊叹和欣赏，倒没有对那人有些什么期待，只想是个有才能的人罢。
　　“既然诗画都看完了，咱们便去瞧那琴赛吧？”
　　楚谦谦开口说道。
　　“好哇。”
　　楚泱泱也想听琴，便附和道。
　　“那咱们这就去……”
　　方苒苒话未说完便哑了声响。
　　楚泱泱看方苒苒在身侧摸了又摸，像是在寻些什么东西。
　　“怎的不说话了？是不是丢什么东西了？”
　　她问道。
　　“糟了，苒苒得荷包掉了，里面虽没几两银子，却有件极为重要的东西！”
　　楚谦谦听见如此便开口道：
　　“这可如何是好？苒苒姐姐还是快转回去找找吧！”
　　虽这样说着，实则内心有些幸灾乐祸。
　　方苒苒沉默了一会儿，她有些想瞧那琴赛，但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也不能丢。
　　“那好吧，只能如此了。”
　　她叹了口气，哀声说道。
　　“若是苒苒姐姐回来晚了，琴赛没见着，我和姐姐会说与你听的。”
　　其实方才楚谦谦已看出方苒苒的期待，她巴不得方苒苒回头而赶不上琴赛，听不见韩公仪所弹的琴声。

　　三人在此分两路离开书画榜，楚泱泱姐妹前往琴赛，方苒苒则快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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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苒苒用了两刻钟才在一家摊子那里拿回自己的荷包。
　　她看着荷包里母亲留得桂圆大小的夜明珠，心里有些苦，她大概是听不着韩公子弹的琴了吧。
　　她自小嗜琴如命，却不能弹一手好琴。
　　母亲才叫人教她学诗，却没想她在学诗上有着天赋，虽不如那些大家，但在女子间也是名列前茅。
　　后父亲在朝廷犯错，家中男子全遭断头，女子沦落为妓，母亲也一头撞死。
　　方苒苒自认自己较为幸运，进的满春院并不像她所见得那些红楼，她有一身技艺，未曾被逼接客。

　　方苒苒快步往雁归门的方向走着，她心想：
　　“有何可遗憾的，未听着韩公子的，能听着别人的也不错。”
　　“我不过也是才知道韩公子此人。”
　　也不知她心想真假，未必不是想着，或许还能赶得上。
　　当她好不容易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进最前头时，还来不及去找楚泱泱姐妹，便听场上有一人开始弹奏。
　　只那一小调她便听出那首《阳春白雪》。
　　巧了，这是她最爱的曲子。
　　她一眼便瞧见坐在中间弹琴的人。
　　一身蓝衣，剑眉星目，因凝神弹琴而紧绷着脸，却也是那样让她觉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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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终了，场面陷入极度的安静。
　　紧接着便是人们叫好的呐喊声。

　　“韩公子这次怕是又是魁首啊！”
　　“是啊，瞧着没人比得过他。”
　　方苒苒身后两位男子正说着。

　　这就是韩公子？
　　方苒苒心想，她现如今已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她又激动，又欢畅。
　　本以为会就此错过，却不想来的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