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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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光忽然想到，尊刀门的府宅，就在蜀中，道：“这么快就去收拾尊刀门？”
周衍摇摇头：“尊刀门，不急。”
“听闻蜀中有山泽，山泽有地热泉眼，水质极佳。”
“适合沐浴。”
周以光真真被他的话噎到了：“什么？”
周衍：“我说，我们同去沐浴。”
周以光想了想，的确，好多天没休沐了。就是没想到，他这位陛下，比自己这个以声色动人的琴师都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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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富有名山，曰火云山，此山是上陵与西戎的分界，乃兵家必争之地。
火云山矿产丰富，还有很多珍稀药材，奇珍异宝，行医问药者多汇于此。火云山原本就是上陵国的山泽，奈何前朝皇帝昏聩不堪，将它丢了。
于是周衍亲自带兵征讨西戎，用铁血手腕将它抢了回来，令西戎闻风丧胆。
其实周衍着急把它抢回来，倒也不全是为了山中的奇珍异宝，他单单是看中了山上的一汪泉眼。曾经去过一次，实在舒坦，甚是喜欢，顺带也就更加看中这座山。
山中的温泉，知之者甚少，毕竟深林地势险要，充斥着不可知的危险，一般人也不会轻易进入深山。
大多数人在山下采撷药材和蘑菇，耄耋老翁与黄发稚子嬉嬉闹闹，不必进入险远的深山。路过山下的时候，还看得见人烟，比如背着草编背篓的药童，比如拾柴而行的老者。
行路无聊，周以光闲谈：“这山挺好，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你常来吗？”
“常来，风景好。”
“那人呢？人好吗？”
“我岂会与人同行？”周衍的注意力大半都分散在山间，一个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你是我带上来的第一个人，自然很好。”
周以光少见周衍这样说话，耳尖一下子红了。
这座山对他来说算是个私密的地方，尤其是那一汪泉眼。可他偏偏带周以光来了，说是来沐浴，那样顺其自然。其实这个世上，除了周以光和周衍自己，再没有人知道周衍曾经到过这片山泽的深处。
山中灌木丛生，空气湿冷干净，呼吸间浸润着松木的清香，沁人心脾。
林间稍微低矮的树枝上挂着一只猴子，并不怕人。猴子正挂在树上荡秋千，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很是明亮，好奇地盯着周以光跟周衍。
猴子觉得，这些物种好像跟自己不太一样。这些人比他们猴子生得俊美。山上竟然来了比自己好看的物种，猴子决定追随他们。
猴子挂在树枝上荡秋千的两只前爪忽然发力，利用前后摇摆的惯性，把自己甩了出去，又稳又准地从周以光背后落在他的肩膀上。
一只爪子扶着周以光的衣襟，另一只抬起来挠挠腮，一脸无辜地看着周衍，宣告这块新领地的主权。没错，周以光肩膀上这一亩三分地，就是它的新领地。舒服极了，猴生圆满。
感受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周以光反应过来，应该就是自己刚刚路过的那只猴子。
周以光看向周衍，神情愉悦：“我有了新的宠物，它很乖。”
周衍有些气结，周以光这是什么体质，先前是只兔子，现在是只猴子，怎么什么物种，他都能吸引。什么物种，在他面前都能一秒变乖，温顺得不像话。当然，周衍忘记把自己也算进去。
周衍：“怎么，周公子要在这里当山大王吗？”
周以光摸了摸猴毛：“山大王带着小弟来巡山了。”
周衍：“它是你的小弟，那我是什么？”
周以光坏笑：“你是我抓回去的压寨夫人。”
周衍的脚步一顿：“压寨？明明是我压你。”
周以光挑衅：“是吗，我都忘了，不如你提醒提醒我，你是怎么压的我？”
“你真忘了？”
“隐约记得一点儿，是你先亲的我，又逼我张嘴，你又把手放在我那儿……”
“闭嘴。”
周衍又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克制的人。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然找到温泉。升腾的热气缭绕在眼前，仙境一样。山不在高，有泉则名。
走近一看，泉水清冽，温泉底部的岩石，透着翠色，这温泉恰好坐落于一片矿脉之上，水中满溢着天地灵气。怪不得周衍如此看重这里。
小猴子觉得很新奇，跳到泉水旁边的岩石上左顾右盼。
周以光若无其事地开始脱衣服，就站在周衍面前，一边直勾勾看着他，一边脱。一层一层，一件一件，缓慢地落到地上。
最后，周以光抬手松解发带，泼墨一样的发丝松松垮垮落在肩头，与肩头白皙的皮肤交缠错落。
周衍没他这份闲心，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水中，这温泉泡得很畅快。多日以来舟车劳顿，筋骨疲乏，现在都得到缓解，身体轻快了很多。懒洋洋地倚靠着水中的岩石，周以光舒服地闭上双眼。
周衍钳制住他的肩膀，凑上来亲他的眼尾，眼皮。扣住他的脖子，将溅起在他唇边的水花抹掉，然后用粗砺的拇指指腹揉捏周以光的下唇，像揉捻一片枝头抱香的花瓣，撬开下齿，恶意地不让他闭嘴。
手指关节上下弯曲，在湿润滑腻中嬉戏。
周以光头部向后仰，颈前的线条像天鹅一样优美，脖子完完全全落在周衍手里，温顺陶醉，任由周衍把他按在岩层上。
周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在水中与他做隐秘的事。周以光微微眯眼看着氤氲的水雾，天光散作云雾，晚霞灿若流火。
周衍附身封住他的嘴，将他整个人按在水里，现在自己是他全部的氧气来源。体温与水温，窒息与攫取。
天光散尽，黑夜降临。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