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教科书式娇软少女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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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欢小口小口地把粥喝下，她确实很饿了，说不定半夜里也饥肠辘辘过，但还是保持着习惯性的端庄。
傅铭依言拿起餐盘离开，并且顺手关上了门，但林欢欢知道，他不仅还在门口站成个雕像，甚至还用电脑透过监控凝视着自己。
林欢欢缩回温暖的被窝，遥望着落地窗外的雪景，忽然问起99：“如果傅铭在虚拟世界里死了，那这任务，算成功还是算失败？”
99沉寂许久，才冒泡回答：“那要看客户死前，对任务者的感情寄托程度。”
“好像没听说过谁会这么做，倒是有任务者让自己凄惨地死掉，换取客户的爱，也算是一种剑走偏锋的攻略方式。”
其实如果用死亡的方式，换取客户刹那的绝对爱意，林欢欢也能做到，甚至有百分百的把握攻略成功。
系统曾经说过，虚拟世界中的死亡，和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都只是数据模拟出来的而已，那用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攻略客户，不必浪费太多时间和感情，反而是一种捷径。
但对于傅铭，林欢欢嘴角微扯，哂笑道：“让我去死，傅铭——他也配？”
接下来的日子，林欢欢都没有主动去接触傅铭，但也不避讳与他相遇的时刻，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傅铭向她搭话时，林欢欢也会笑着回答，尽管那笑容带着点哀伤和倦怠。
成人礼的荒唐好像被两个人全然遗忘，傅铭想尽全力掩饰这一切，因此生活节奏又恢复了从前。
他还是会照顾林欢欢的日常起居，默默地坐一旁看她打字，甚至是带她在雪地里堆雪人，只是更多时间，傅铭只能痴痴地守着监控，因为林欢欢已经很少走出自己的房间了，更是再也没有去过花房。
傅铭有时候会掐着时间，故意等到监控里林欢欢要出门时迎面走过来，然后进行一次短暂但美好的交流，譬如“要喝茶吗，哥哥给你泡茶”，说完后立刻屏息，期待着林欢欢对他露出小小的笑容，然后为此兴奋一整天。
林欢欢对他的态度很微妙，说不上抗拒，但也没有了曾经的亲昵，因此这点笑容就显得尤为珍贵了。
傅铭时而为林欢欢的宽恕而感到庆幸，时而为这种压抑的相处方式而感到消沉。
有点类似于躁郁症，两种情绪交替出现，很快，傅铭就有了严重的精神衰弱。
为了不让林欢欢担心，傅铭见到她时永远保持神采奕奕，无人处，彻夜难眠都算是小问题了，有时候他还会头疼得眼前发黑，忍不住时，就将旧伤划开，用更强烈的痛苦来暂时抵消头疼。
他开始产生被火焰炙烤的幻觉，那是地狱业火。
家庭医生来问诊时，傅铭绝口不提林欢欢的一字半句，医生只能叹口气，说，不配合，谁也帮不了你。
傅铭心里很清楚，症结就在林欢欢身上，可他不想再吓到女孩儿了，镜子中的自己，形销骨立，黑眼圈深得发青，像是地狱来的恶鬼。
这副丑陋的样子，绝对不能让女孩儿看到，他已经无法再面对女孩儿害怕的目光，更不想再听到“变态”两个字。
林欢欢早就知道这件事。
直到某次晚餐时间，傅铭第三次缺席晚餐，她才疑惑地问管家：“秦叔，傅铭哥哥最近很忙吗？他已经很久没有下楼用餐了。
秦叔微微躬身：“少爷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哥哥生病了吗？怎么回事？你实话实说。”林欢欢担忧地蹙眉。
秦叔就把这段时间傅铭的异状说了一遍，包括家庭医生的论断，林欢欢听后更加震惊，勺子都没拿稳，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她连餐桌礼仪也顾不得，焦急地“噔噔噔”跑上三楼。
傅铭的卧房在楼梯口第一间，林欢欢站在门口徘徊，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推开门。
卧房的隔音模式没有启动，傅铭在屋里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然后，那声音停在门口。
她会主动靠近自己吗？
傅铭的心跳也随之少了一拍，慌张和期待充斥整根神经，昏沉了整整三天的大脑，因为门被推开而瞬间清醒。
她到底还是在乎自己的，傅铭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甚至觉得这样的煎熬痛苦都是值得。
如果仅仅是生病，就能换取林欢欢的心疼和垂怜，那么他愿意。
“傅铭哥哥？！”林欢欢坐到床上，近距离地观察了几秒。
傅铭的颓败模样就像是枯枝落叶，短短三天，他就迅速消瘦了不少，因为彻夜无眠而皮肤粗糙，眸色黯然无光，还生出几根零星的白发，看上去已经了无生机。
但只要得到林欢欢一丁点儿的垂爱，傅铭一定会振作起来，他只是太绝望了。
林欢欢心中有微妙的快意，滚落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哥哥，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对了，药，哥哥吃药了吗？还有晚餐你有没有吃……”
一迭声的关心不要钱似的脱口而出，傅铭心里已经熨烫得不行，林欢欢自然没有起身去倒什么水，傅铭也已经不在乎那些了。
所有触觉神经都停止工作，灼烧感集中在脸上。
“欢欢……”傅铭嗓音低沉地呓语，呼吸急促。
是林欢欢伸出手，抚摸上傅铭的脸颊，沿着眉骨、颧骨，最后停在唇畔，用温柔而悲悯的眼神专注看他。
“我不希望见到这样的哥哥。”
在一片恍惚难捱的疼痛中，林欢欢的声音仿佛一汪微甜的清泉，落在鼓膜格外清晰。
她眼里噙着泪花，亮晶晶的瞳孔映出自己形如枯槁的脸，对比鲜明。
傅铭的身体开始颤抖，被她指尖划过的地方热得着火，所有头疼欲裂都被女孩儿触摸安抚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愉悦，极度的亢奋，想要AB她的手指，再乞求林欢欢施舍一点眼泪，供他吮吸。
反正在林欢欢面前，他也毫无尊严可言，不如卑微得再彻底一点，完完全全变成她的不二臣，也许女孩儿还会有些许动容，愿意赐下一点点的怜悯。
傅铭一脸痴态，贴着女孩儿指腹那块细嫩的皮肉，小心翼翼地A了一下。
仅仅是最简单的AB，都已经是在过分刺激他的感官，让傅铭嘴里发干，身上难受。
林欢欢敛眸，好似对他的动作一无所知，她摩挲着他那线条分明的下巴，待傅铭还想得到更多施舍时，她却立刻抽手，转头拿起医生开的止疼药。
因为傅铭不愿就医，那一整盒都未开封过，是治疗精神衰弱的。
她用吸管把瓶口的软胶扎破，先是自己尝了一口，然后放到傅铭嘴边：“哥哥，身体最重要，不要再抵触医生的建议了，好吗？”
林欢欢知道傅铭一定会喝，也一定会乖乖治病，因为这样做，傅铭就能看到自己的笑容。
离开卧房后，林欢欢仔仔细细地洗干净手，然后下楼继续吃晚饭。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
傅铭已经不再奢求自己的爱了，他的慰藉只剩下这点儿亦亲亦友的情分，还有林欢欢从未吝啬的温柔。
但他或许没听说过，温柔刀，才是真正不见血的利刃。
傅铭的病情很快好转，一周后就已经恢复了奕奕神采，又像个大型犬一样，天天跟在林欢欢的屁股后面献殷勤，为了寻找和林欢欢的共同话题，还忍着厌恶学起了编程，虽然并没有任何成果。
傅铭坚持的动力就在于，林欢欢会鼓励他，耐心十足地教他什么是hashmap，什么是并发包，spring和mybatis又是什么意思……
再枯燥的词语，只要是林欢欢轻轻念出，都会变得不可思议的动听。
一个月的探亲假还没结束，军部就又有了新的指令，命傅铭、石磊等十个军官组成一支小队，进行一个机密任务——保护“兵人计划”的主要科研人员。
“兵人计划”，就是林欢欢父母参与的那个科研项目。
这个项目也曾给林欢欢发过一次邀请函，当时她粗略了解过，继单兵机甲后，联邦政府的野心持续膨胀，又开始研发海陆空人形兵器，俗称战斗机器人。
如果真的研发出来了，机器人被用于战争是毋庸置疑的，这可是比挂弹战斗机更强的兵器。
傅铭应召回了军部，按照“兵人计划”的进度，三五个月内是回不了家了，林欢欢又翻出从前的邀请函邮件，回复了希望为国效力的意愿。
申请被迅速通过。
第二天清晨，与邮件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架军部派来的运输机，和四个护送士兵。
林欢欢表示见惯了大世面，波澜不惊。
短暂的分离。
傅铭再次见到林欢欢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
那个总是一袭深蓝色的蓬蓬裙的女孩儿，居然会穿着白大褂，出现在实验基地里，身侧还跟着一个谢顶老男人，不停地追问她什么混沌数据型的问题。
去他妈的混沌数据型。
一股无名之火腾地爆燃，傅铭红了眼，大步迈到林欢欢身边，像老母鸡护崽般将林欢欢挡在身后，然后冷硬道：“基地第611条规定，男女接触不得过密，严肃杜绝一切非同事关系。”
“……你有病吧？”那个谢顶的技术员愣住，皱眉道。
傅铭脸色发黑，唇线绷直不再说话，林欢欢连忙给他解围，惊讶道：“傅铭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技术员见傅铭是林欢欢的旧识，也没再追究他的无礼，轻哼一声走了，傅铭盯着他走远了，才移开了摸枪的右手。
傅铭转身，见到林欢欢眼含惊喜，他不自觉地微笑：“哥哥在这里执行任务，欢欢呢？”
他没有去拉住林欢欢的手，时至今日，傅铭已经学会了克制。
“收到一封邀请函，我现在是“兵人计划”的第二负责人啦。”林欢欢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与刚才的严肃神情截然不同。
这是只在他面前展现的憨态，想到这里，傅铭就莫名感到面颊发热，情不自禁地战栗。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教科书式娇软少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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