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玩家》好大一个瓜

7、生意

　　陆泽予醒得很早，他起来时，顾笙的房门还紧闭着。他给顾笙留了信息，就关了所有的灯，离开了他家。
　　他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早上九点，陆泽诚你在，想是去了公司。陆泽予径直上楼，将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他回国时，带的东西并不多，现在要走，也不过装了原本带回来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临到要离开，他却觉得如释重负。
　　陆泽予没有去学校，而是骑着他那炫酷的摩托车……在外面找房子，兜兜转转，还正好在顾笙家楼下找到一个合适的，格局差不多，这倒正合他的意。
　　顾笙早上起来，应该也看到他留的消息了，却没给他打过电话，陆泽予试着给他打过去，每次都是无人接听，陆泽予也就没再坚持。
　　花半天将房子简单布置好，他才心满意足的去了学校。车还在修理厂，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所以，当他骑着那辆纯黑的奥古斯塔去上课时，简直赚足了回头率。
　　踩着铃声跨进教室，就见里面乌怏怏的一片，大约有一百多号人。陆泽予才意识到今天上的是一节大课，只有顶着万众的目光，淡定的在最前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泽予总觉得他旁边的那个男生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朝这边瞟，好几次和陆泽予四目相对，他又迅速转过身去，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陆泽予只觉莫名其妙。
　　下课以后，陆泽予刚准备起身，那个男生却叫住了他，“请等一下”，男生长得方正，浓眉大眼，很有精神。
　　“我叫白晨飞”，他朝陆泽予伸出来手，看得出有一些紧张。
　　陆泽予瞟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还是礼貌性的回握了去，“陆泽予”。
　　“我知道”，白晨飞点头，挠头笑着说道，“其实我早就偷偷关注你很久了”。
　　陆泽予闻言，眉头一皱，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晨飞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实在太有歧义。
　　“其实，我今天是想找你一起创业的”。
　　嗯？陆泽予眉头皱的更深，什么人会一上来就要和陌生人一起创业的？
　　“什么意思”？虽然奇怪，陆泽予却没有扭头就走。
　　白晨飞见陆泽予有了兴趣，当下竹筒倒豆子，把他的想法说了一遍。原来这个白晨飞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一直想着自己创业，可是他先前经验不足，大一的时候，第一次创业就做亏了几百万。后来他遇到了一个项目，又动了这门心思，家里人却死活不同意，只让他以学业为重。
　　他当然不肯错过这次机会，软磨硬泡了好久。终于，他的表哥给了他一个机会。只要他在一个月内，用一千万赚回三倍的收益，那他不仅可以创业，他表哥还会给他投资。
　　“现在还剩多长时间”？陆泽予大约清楚了来龙去脉。
　　白晨飞听他这么一问，顿时沮丧了，“还有20天”。
　　一个月，就要赚回三千万，就算项目再好，也不可能收益这么快，摆明是要绝了他的念头。
　　陆泽予有些好笑，“所以，你现在有什么好的想法吗”？陆泽予干脆坐在桌上，诺大的教室只剩他们两人。
　　“房地产、餐饮、酒店、互联网……我都考虑过了，可短时间都不可能达到这么高的回报”，白晨飞有些窘迫，要不是想不出办法，他也不可能来找陆泽予帮忙。
　　陆泽予点头，这些都不现实，一千万的启动资金要投上面的领域确实少了点儿，说白了，就连成本都不够，还不够在b市买一套像样的房子。
　　只是，为什么白晨飞会偏偏找上他。
　　陆泽予有些好奇，“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能帮到你”？
　　“我听说，你之前是warton的学生”。白晨飞眼睛很亮，像是笃定陆泽予一定能帮他，他现在确实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陆泽予灿然一笑，他拍了拍白晨飞的肩膀，“我确实有一个想法，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白晨飞一愣，确实，没有好处，陆泽予凭什么帮他。他想了想，才严肃的开口，“我有启动资金，而且我只要三千万，事成之后，我给你一千万做报酬，如果这个项目还有额外的剩余，也全部归你”。
　　陆泽予不缺钱，但他也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况且白晨飞也很有诚意。陆泽予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只让白晨飞先去确认好几件事情，却并没有告诉他整个计划。
　　白晨飞听得云里雾里，虽有些怀疑，还是照做了。
　　从教室出来后，正是中午，下午也没有其他课程。他却没有选择回去，而是骑着他那拉风的机车一路开到了博士宿舍楼下，他知道顾笙平时都是住在宿舍，只有周末或空闲时间才会住外面。
　　陆泽予拨通了顾笙的电话，仍旧是无人接听，他也不生气，直接给顾笙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在他宿舍楼下，就悠闲的靠在车上玩儿起游戏。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陆泽予实在无聊，就抬起头来活动一下身体。刚一转身，才发现顾笙正站在他背后，静静的看着他。
　　陆泽予有些惊讶，“顾笙，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当然还记得那天晚上顾笙让他叫他的名字。
　　顾笙却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陆泽予这才注意到，顾笙还穿着白大褂，大概刚从实验楼过来，c大的医学实验室隔这边也有20多分钟的路程，他大概也才到不久。
　　陆泽予走过去，自顾自的开口，“你也还没吃饭吧，走，我请你吃饭”，他眼里亮亮的，写满了期望。
　　顾笙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当然是为了感谢你，那天收留我一晚”，陆泽予笑得像个大男孩。
　　顾笙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陆泽予实在不了解哪里的饭菜比较好吃，刚好这宿舍旁边就有几家餐厅，他就随便找了一家。
　　菜还没上来，两人正对着坐着，一时无话。
　　陆泽予有些委屈，“顾笙，你这几天怎么不接我电话呀”？语气也莫名略显低落。
　　顾笙闻言一怔，只得低头微微错开他热烈的目光，“我……这几天比较忙”，忙到没时间接电话？还是不愿意接他的电话？
　　陆泽予笑笑，像是相信了他，“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不只是为了感谢你，还是想亲口给你说声抱歉”。
　　“那天早上，我确实有事要处理，所以才提前离开的，没有当面给你说一声，你不会怪我吧”，他收起平日的嬉皮笑脸，表情前所未有的真诚。
　　顾笙摇摇头，开口道，“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那你刚才绷着个脸做什么，这几天也不接我电话，如果不是生气，那是为什么？
　　“那就好”，陆泽予点点头，“那你下午有时间吗”？
　　“我下午还有实验”，顾笙摇头，直接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哦，那算了，你去忙吧”，陆泽予也没再说什么，吃饭的时候，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安静的像两个陌上人。
　　白晨飞的效率很高，下午便摸清了陆泽予说的那几件事情。陆泽予思量了一下，觉得确实可行，自然也没闲着，把他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过了几天，一条令人匪夷所思的广告开始在各大广告平台接连播放。只见那条广告赫然写着，“公司周年活动，为回馈客户，现免费赠送一款价值198元的睡衣，只需支付23元的邮费便可免费领取”。后面还附赠了睡衣的实拍图片，质量和做工都很不错，确实也值这个价钱。
　　此时，b市最大的制衣厂，机器正在日夜赶工，白晨飞看着一套套的睡衣被赶制出来，面上却没有一丝喜色。活动要今晚才开始，他们都还没有接到订单，陆泽予却要他先定做5百万套。
　　几家欢喜几家愁，服装厂一次性接到这么大的订单，当然是日夜赶工，白晨飞却笑不出来。他已经花了几百多万在广告上，虽然服装厂的老板和他表哥有些关系，已经给他算最低价了，但人家也要先收钱，才能购买原材料，他现在哪还有多余的钱啊。
　　白晨飞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老板让我们先付钱，再继续赶工，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陆泽予思索片刻，“现在还差多少”？
　　“四……千万吧”，白晨飞犹豫着说出了那串数字，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不可否认，陆泽予的那个计划确实很诱人，但前提是它一定得成功。他不知道陆泽予到底有没有把握，但是他既然选择听陆泽予的话，要回头也迟了。可现在还没开始收获呢，到先要付出一大笔，还远远超出他的预算，这就好比面前有一个大馅儿饼，他却张不开嘴，一样没有办法。
　　陆泽予到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这些钱我先垫着吧”。
　　“什么”？白晨飞震惊，甚至惊讶到破了声，这可是四千万啊，陆泽予说拿就拿了？他到底有什么背景。
　　到这儿，他反倒放心了些，陆泽予敢下血本，看来是势在必得，既然人家出了大头，他还担心什么。
　　不过陆泽予能一下拿出那么多钱，确实是深藏不露。白晨飞对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之前是warton的学生，便再无其他。本以为他有想法，只是没有启动资金，所以才答应和自己合伙。现在看来，人家不缺钱，来历又成谜，难道真如论坛里猜测的那样，陆泽予确实有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