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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尔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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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郎乔带着紧急整理出的材料奔赴市局,与门口的警卫打了打招呼就迎面撞上了小李。
“郎乔,去吃午饭吗?”
“不了,还要赶材料,你帮我带盒泡面吧。”
“你……,真的不去吗?”说完小李似想起什么一般,便连忙摆手道:“算了,没事,你快进去吧。”话罢,便急忙转身离开了。
郎乔不明所以然的看着小李离开时颤抖的肩膀,迟疑地走进诡异的有点安静的办公室。
这一进不要紧,郎乔就发现办公室里的人要么都不在了,要么安安静静的像就地圆寂了一样。她就着这气氛直接望见了那骆闻舟百八年不关的门中一对正互相依偎的身影。只见门内费渡坐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勤勤恳恳的用骆闻舟的笔记本浏览些什么,肩头上却轻倚着位披着薄毛毯的骆闻舟,胸前轻微起伏,怕是睡着了,所以费渡那只被倚着的的手滑动鼠标时动作格外的轻微。突然间费渡好似感应到了什么,抬起了头,迎面与正要逃离的郎乔撞上了视线。
“嗨,费总,中午好啊。”郎乔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并在心中默默地将小李骂了千万遍,诅咒了这个坑人的货。只见费渡淡淡的笑了笑,摆了摆手,算是回了礼,便噤声提醒郎乔小声点。
郎乔只好僵硬的走到了位子上,迅速并且不出声的收拾好一切,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准备前去食堂收拾小李。然而手机突然弹出费总了的消息,上面命她带着孩儿们去门房取午餐。郎乔看见后立马明白了一切,小手一挥,带着几个人出门拎食。
郎乔走后,某个正在躺尸的人爬了起来,将头深埋进了费渡的颈窝中,声音低沉的问道:“郎大眼这是怎么了,一见我没多久就跑。”
“没什么,你睡着的这段时间已经吓跑了半个办公室的人了,不差这一个。”说完,趁机在骆闻舟脸上轻吻了下,迅速闪开。
“小兔崽子,你……”
“闻舟,你今天……”
两处声起,刚到陶然挠着头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骆闻舟收拾好情绪,咬牙切齿的盯着费渡对陶然道:“没事,怎么了。”
“楚仁死了。”
“死了,”听到这句话的骆闻舟急速的与费渡交换了个眼神回答道,“好,我们会马上去一趟,你在路上具体讲下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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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高速公路上,一辆警车呼啸而过。
前面驾驶位上骆闻舟开口道:“陶然,你是说楚仁在死者被害后悄无声息的死了,死因是吊瓶中的药液被人更换了,而后因其身体对该药瓶会产生过敏反应,导致楚仁的死亡。”
“是的,悄无声息的确很奇怪,因为其睡前都会服用适当的安眠药助眠,我们驻守的警员与疗养院的医生护士在晚间都未察觉到什么异常,这还是早上才发现的。”
“早上……,费渡,你觉得这是同一个人吗?又为何在这时行凶?”
城西由于靠近山林,这一路上,道旁的树木便不曾中断过,郁郁青青的又显得无比幽深,而在这片幽深中可能掩藏着无数的黑暗。一路上沉默望着山林的费渡缓缓开口道:“这起案件已经不止一个人了,而且也不是单纯的凶杀了。”
城西疗养院
骆闻舟一行人刚进护士站便听见那护士梨花带雨的抽咽声:“我,我真的不清楚啊……,我压根没,没想到会有人偷换吊瓶……,我,我不是故意的……”
骆闻舟走过去,对那名正在审问的警员道:“怎么样了?”
“骆队,整个疗养院的人员都认为这不像是她干的,护士长也说她为人胆小,不可能是她。”
“这事不能仅凭他人所说的,你再好好问问。”“是,骆队。”说完,骆闻舟便拍了拍那警员的肩膀,走开了。
“我也觉得不是那小姑娘。”陶然突然开口道。
“没有证据,谁也不清楚,我也不希望她是,走吧,去看看楚仁的病房吧。”
楚仁虽然被儿女嫌弃,但碍于公众舆论也不好将楚仁随意安置,所以楚仁的房间还是在这座疗养院最佳的位置,通过房中的小阳台能看到这座山的美丽风景,空气也颇为清新,但是不远处的那片树林幽深茂密的令人生畏。
床上的被子因事出忙乱,还未整理,而床边小柜上静静地躺着本被人忽视的精致包装后的书,进门后的费渡下意识的走上前去,拿起了那本书,连骆闻舟也被吸引了来。费渡小心翼翼的沿线撕开了包装,黑皮上凸显出了三个偌大的烫金字——“高老头”。
书内夹着一张书签,正面写着一句话“钱能给人一切”,这是书里的一句话。而背面则是署名:拉斯蒂涅。
“这是……”陶然迟疑的开口。
“是同一批人,也真的是模仿犯罪,那这批人的目的是什么是向那人致敬,还是想大赚一笔。”骆闻舟说道。
费渡轻抚着书面,轻轻开口道:“但也许只是像那人一样,遵循自己的正义呢。”
“正义……”陶然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一旁的骆闻舟迅速地抽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郎乔,你快速将楚家一门所有档案都整理好,无论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件都不能落下,要快。”
“知道了,老大。”那边郎乔快速挂了电话,费渡想了想,不出意外,应该傍晚前就可以全整理出来了。
费渡看着骆闻舟挂完电话后轻叹了口气,便开口道:“这次虽然又发生了这种事,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虽属同一类人,但这位新的显然十分自负,段位可低了好几位。”
“我知道,就是嫌麻烦而已,不过,这就是你安慰人的语气,不太自然啊。”骆闻舟笑道,拍了拍费渡的脑袋。
“是啊,我安慰人是要收钱的,师兄你打算怎么支付?”费渡笑着说道“而且,我觉得师兄你付不起我的出场费,要不考虑肉偿。”
“费事儿,你……”
骆闻舟正准备开口回驳,一旁的陶然极烦似的一巴掌拍在骆闻舟背上“行了吧,你们俩别闹了,有伤风化,走走,不是说要去看监控视频吗。”
“行,费渡,咱走!事情解决完了再找你算账。”
费渡笑了笑,跟上了。他身后的一袭窗帘突然凭风散开,随风而荡,窗帘下若隐若现的茂密山林好似一直幽深的望着房间里的人,深邃的像能将凝望它的人的思想消磨,而后又能装作平静,平静又自然的仿佛像不曾藏匿过黑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