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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   外界,食死徒的行动愈发猖狂,袭击事件频发。
      赫敏三人一直想找一个时间单独跟爱丽丝谈谈,却发现马尔福几乎时刻跟她黏在一起,连一点儿空出来的时间都没有。没办法,他们只能当着他的面直接找上了爱丽丝。
      “我们想跟你聊聊,爱丽丝。”赫敏没管马尔福瞪过来的视线说,“要去图书馆吗?我们好久没一起坐下来说会儿话了——”
      “好的。”爱丽丝点点头说,一边捏了捏德拉科握着她的手,动作自然地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德拉科,你先回去好吗?”
      赫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哈利跟罗恩同时瞪大了眼睛。
      “不可以太久……”德拉科警告地盯着爱丽丝说,白皙的皮肤上升起一抹绯色。
      “我知道的。”爱丽丝马上说。
      德拉科得意地扫过哈利三人一眼,昂着头大步离开了走廊。
      “你、是认真的?”赫敏犹犹豫豫地对爱丽丝说,“可是你得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
      “事实上,我一直怀疑马尔福已经成了一名食死徒,”哈利没怎么迟疑就说了出来,“他从上学期开始就在暗中谋划什么——我想他正在替黑魔王效力,爱丽丝……”
      “你这样太危险了,”罗恩接着说,“在这种时候跟一个可能是食死徒的人在一起,这么做太傻了……”
      爱丽丝注视着他们夹杂了担忧和纠结的目光,感到心头一阵暖流划过。她露出了一个微笑,目光平和地望着他们说,“谢谢你们还在替我考虑,我都明白。”
      “但是我不能,也做不到放下他了。”爱丽丝轻声说着,语气似呢喃却含着一股莫名的意味,“从我回来以后——就不可能了。”
      “可是,你真的喜欢他吗?”赫敏微微激动地说,“我知道邓布利多相信你,我们也相信你,你为了马尔福这样不值得——”
      “我喜欢他。”爱丽丝坚定地说,“如果不是喜欢,我不会站在这里,更不会愿意陪着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那如果马尔福成了食死徒,你会怎么办呢?”哈利尖锐地说,“他的爸爸妈妈效忠黑魔王——他也会,难道你也要站在他们那一边吗?”
      “别犯傻了,爱丽丝,”罗恩严肃地说,“你不能这样做。”
      “他不会。”爱丽丝肯定地说,“他不会站在黑魔王那边,我不会让他那么做的。”
      “你能说服他吗?”赫敏冷静地说,“你有办法保证吗?”
      “我会看着他的。”爱丽丝目光平静,掩去了心底潜藏的那些不安情绪说,“德拉科暂时还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黑魔王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罗恩警告地说,“胆敢背叛他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黑魔王才是不会得到好下场!”爱丽丝冷声说,猛地攥紧拳头,指尖用力掐向自己的手心,“我敢说他绝对、绝对不会成功……”
      走廊的转角后,德拉科浑身僵硬地背靠在拐角的墙壁上,苍白的脸完全陷进了阴影里。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此刻仿佛正受着冰与火的双重煎熬——爱丽丝的承认无疑让他心头滚烫,但关于黑魔王的沉重话题又像一盆冷水把他从头浇了个彻底。
      看啊,她喜欢你,她也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一个清润的声音在心里说。
      可别忘了黑魔王的命令!一旦完成不了,他会第一个杀了你!还有你的爸爸妈妈,难道你不管他们了吗?另一个粗哑的声音厉声警告道。
      为什么不把这一切都告诉爱丽丝呢?她总是那么聪明、冷静,她会有办法的。粗哑的声音诱惑似的说道。
      你是想连她一起害死吗?你想把她也拖进泥坑里,好再也不能跟你分开了是不是?清润的声音怒斥。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根本一点儿也不想跟她分开是不是——粗哑的声音暗沉沉地说道,你还能忍受得了上次那种离别吗?
      不!你不能这么对她!清润的声音庄严地说,难道你的爱就是要给她带来危险、把她推向绝境吗?
      两个声音不停地做着斗争,德拉科抬手捂住了胸口,感到无比的痛楚和纠结。
      他不能再跟爱丽丝分开了,德拉科想到——哪怕只一小会儿,也足够让他难受了。
      爱丽丝跟赫敏三人表明决心后,就沿着走廊两端各自走开了。她很快在寝室外面的通道里找到了独自一人的德拉科。
      他脸色苍白地站在窗台边,瘦削的身体一半埋没在阴影中,仿佛整个人被分成了两种颜色。
      德拉科的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灰蓝的眸色,也遮掩了深谙的情绪——尽管孤独和脆弱看上去仍如影随形,连同他的身体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与周围的世界隔离。
      “发什么呆呢——”爱丽丝唤起他,曲指在他额头上轻弹了一下说,“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变成玻璃娃娃了?”
      “你在胡说什么!”德拉科恼羞成怒地说,爱丽丝立刻后退了两步。德拉科脸上恢复了点血色,瞪着她说,“我才不会是玻璃娃娃呢!你、过来——”
      “你要干吗——”爱丽丝佯装害怕地说,“该不会想打我吧?”一边挪动脚步站到了他面前。
      德拉科立刻伸手抱住她,把头埋进爱丽丝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曾经说过会答应我一个要求,愿意替我做事,还记得吧?”
      “你说的哪一次?”爱丽丝笑着说,“我是不是说过好多次?我都以为你忘了,还以为你不会有用到的那天呢——”
      “哼,答应你的事我可一次没忘!”德拉科哼哼两声说。
      “好了,知道你最棒了,乖……”爱丽丝环住他的腰说,“那么,最最亲爱的德拉科,有什么心愿想让我帮你达成呢?”
      “我要你听我的话——”德拉科顿了一下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跟波特还有韦斯莱说话;不准对其他人笑;不准随便乱跑;还有,不准离开我——”
      “是要我的世界里只有德拉科吗?”爱丽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故意尖声尖气地说,“可是我的眼里就是只装得下小小的德拉科一个人呀……”
      “就是这样,”德拉科用满意的语调说,“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你听清楚了吗,是小小的德拉科——可是现在你太大了呀,”爱丽丝用遗憾的语气说,“我的眼睛里已经盛不下啦——”
      “你果然又在骗我!”德拉科气呼呼地说,直起身子跟爱丽丝拉开一点距离直勾勾地瞪着她,“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可是你还是走进我的圈套里了对不对?”爱丽丝笑眯眯地说,“没关系,现在的你我也喜欢呀,依然可爱,想亲……”
      “哦,是这样吗?”德拉科挑起眉毛意有所指地看了她的嘴唇一眼说,“我会满足你的要求的,爱丽丝——那么,作为我的要求,你就让我亲个够好了……”
      “这里不行、现在不行……”爱丽丝看着德拉科越凑越近的脸低声说。她伸手推了推德拉科没推动,余光望了眼四周,脸上升腾起一股热气。
      “害羞了?”德拉科飞快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嗓音暗哑地说,“但是你答应了对不对——反正我就当你答应了,不许再拒绝我。”
      “你倒是会耍赖了,”爱丽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说,“这些占便宜的把戏从哪里学来的,嗯?”
      “不用学,看见你就会了。”德拉科勾起唇角说。
      “哎呀呀,不得了,我们家德拉科连恭维的话都能说出来了,”爱丽丝咯咯笑着说,“还有什么甜言蜜语吗?一块儿说出来,我听听……”
      “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德拉科拖长了腔调慢悠悠地说,“我对你说的没有假话。好了,我们晚上还去天文塔好吗,爱丽丝?”
      “好呀,”爱丽丝凝视着他的眼睛片刻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说,“听你的。”
      德拉科面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伸手捧住爱丽丝的脸庞轻吻了一下,灰蓝色的眼睛里波光闪动。
      窗台外,落日余晖斜射的光线照耀着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儿,拉扯出一对密不可分的剪影。清朗的风儿吹着,静谧而安详。
      时间不疾不徐地移动着步伐,将过往的种种深藏,将彼此的情绪掩埋。夜幕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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