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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回宫 ...

  •   一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侍卫奉语轩的命令将羽姗秘密送回都城,语轩带着人马半路离开。

      羽姗再次回到都城,这里比往日要冷清许多,鳞次栉比的铺子只有零星开着,路上行人面色匆匆,呈现衰败之像。

      听闻,市井之中已然流言皇后被俘,下落不明的谣言。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有甚至为了博人眼球,不惜冒犯皇后,编出下作的谣言。

      如今只有回宫,才能洗清冤屈说明真相。

      殊不知到了行宫会有另一番波折。

      ......

      ————————————————

      一别数日,羽姗独自抵达行宫。行宫地势较高,寒意更重,四处的植被全部花叶凋零,地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萧瑟之情更重。

      淑妃一听到羽姗的消息,便拉着许婕妤跑出来迎接。

      许婕妤自从父兄走后悲痛沉闷不已,来这一段时间,在孙婕妤和淑妃的陪伴下打开心结,开始缓缓走出伤痛。

      但愿时间能抹除一切悲痛的记忆。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知道您失踪了,吓死我们了。”

      淑妃双眼含泪,热情的模样令羽姗感动,她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也很想念这些姐妹。

      “对了,七彩呢?她还在皇宫是吗?”

      “娘娘莫急,一知道您的消息就派人去接她了,明日便到。”

      “这里还好吗?陛下还好吗?”

      淑妃脸色微变:“这里一切都好,只是......”,她有些吞吞吐吐。许婕妤见状便开门见山的说道:“那巫师日日在太后身边谄媚惑主,说慧贵妃肚中的孩子乃是上神转世,必能护佑江山,慧贵妃福泽深厚,有贤后之相,画外音便是想让太后和陛下废了你。说来也怪,陛下在这待了不少日子,现在身体渐渐好转,已然能行动自如。”

      羽姗心中咯噔一声,她现在回来岂不是正入虎口,那慧贵妃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把太后玩弄鼓掌之中,总觉得哪里非常诡异,她们不会真要废了自己?

      “皇后娘娘,太后召见。”

      小太监来报,打破羽姗的思绪,淑妃几人皆是满面慌张:“娘娘!”

      是祸躲不过!

      “太后的旨意耽误不得,你们在这等我。”

      羽姗安慰,还未换下衣服便随着小太监匆匆离去。

      太后所居的太平殿,种满了腊梅,还未入门,便已闻道梅花香气。阳光洒落,有几分暖意。

      “参见母后。”,羽姗对着高坐上的太后跪拜行礼 ,“多日不见,让太后和陛下担心了,是臣妾的过错。”

      “冬若,快扶起皇后!”,太后十分客气,令羽姗诧异。

      “这几日你受了不少苦,不过好端端地宫中怎么会有刺客,你还会被掳走,路上又发生了何事?”

      羽姗思索,这些事说来话长,还牵连到乌孙和慧贵妃,恐怕需要等黎王回来亲自解释其中阴谋。

      “臣妾被乌孙的刺客劫走,后来我趁他们不注意便逃走,路上遇见了黎王,这才侥幸回宫。”,她可怜巴巴地说道,细节全部省略。

      太后盯着她久久不说话,让羽姗有些害怕,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片刻后太后挪开目光,笑了笑:“听闻皇后来了我们赵国读了不少赵国的典籍,不知还记得《梁妃后记》中梁朝皇帝萧源的宠妃,嘉美人的故事。”

      怎么好端端地扯到前朝了,这老狐狸拐着弯说什么呢?

      “臣妾粗略读过,大致记得萧源皇帝被俘,城破后嘉美人自刎于后宫。”

      “那你可知道嘉美人明明可以和其他妃嫔一样苟活人世,卖身仇人,却为何自刎的缘故。”,太后笑呵呵地看着她,羽姗毛骨悚然,总觉得后面没有什么好话。

      见羽姗久久不回答,太后继续说道:“嘉美人备受萧帝宠爱,若是城破被俘,以她的美貌和才华,必定被贼子惦记,恐怕贞洁不保,不仅自己受辱,还会连累萧帝。”

      话已至此,羽姗再听不出便是傻子。哼!让她学嘉美人自刎?还是为了逼她退后位。那个嘉美人也是啥,皇帝都没有寻死,自己却傻乎乎地为个男人死了,殊不知后来这个萧帝晚年纳了不少美艳婢女,哪里还记得为他寻死的嘉美人。

      羽姗紧闭牙冠,装作不知道背后的深意,太后的笑意变了变,觉得她有些不识好歹:“皇后,你遭遇此劫,不是你的错,哀家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

      “不过什么?”要废了她?羽姗笑着问道,想看看太后如何冠冕堂皇地开口。

      “你身为皇后,一举一动皆是天下的表率,代表着皇室的尊严。你才被掳几日,可是城中已传得腥风腥雨,也不知道天下人会如何耻笑陛下。”

      呵呵!他那么厚颜无耻怕天下人嘲笑?

      “太后的意思是要我和嘉美人一样吗?”,羽姗不动声色问道,若是她死,便带着慧贵妃同归于尽,让你们断子绝孙!

      “陛下仁慈,念到这本不是你的错,不想危及你的性命。依哀家看,你自己写一下罪己诏,禅让皇后之位,挪去别院静养,这一世保你平安。”

      哼!老狐狸终于开口了。

      他们想废除我,可是自己的身份特殊,若是赵国的人动手,恐怕会得罪西楚,才拐着弯让自己出手。

      “臣妾无辜被拖累,其实是宫内有奸细,和宫外之人里应外合。还望太后找出真凶,还臣妾清白,再定臣妾罪行!”

      “胡说!皇宫中自有禁军把守,怎么还有细作?怕是皇后你多心了。这几日你便好好考虑,等想明白了再来回哀家。”

      .........

      羽姗失魂落魄的走出来,迎面看到被慧贵妃搀扶的云泽朝这走来,一段时间未见,云泽的面色好了许多,只是消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许多,仿佛老了十岁。

      两人对视许久,羽姗不知道说什么。他们是夫妻,本该最为亲密,可是一直形同陌路。要废后,一定也是他属意的,想到这,羽姗冒着大不敬地罪名不行礼便离开。

      “皇后娘娘出宫几日,没想到回来连礼仪也忘记了。”

      慧贵妃若有若无地嘲讽,被云泽制止:“不得背后非议皇后。”

      ......

      慧贵妃只能讪讪笑道。

      两人一路无言,径直走向内殿,一入门就见到太后大发雷霆,冬若正在一旁悉心安慰。

      “母后何故发这么大火?”

      “原来是皇儿。”,太后看到云泽质问,缓和了语气,眉头却紧紧皱着,“皇后名声有损,又一直无所出,恐怕不堪当皇后之位。她这个蛮夷女子,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知难而退,若不是看在西楚的面子上,一杯鸩酒足以.......”

      太后有些愤愤不平,云泽很无奈,为羽姗也感到不公:“母后,此事皇后也是受害者,怎么能如此落井下石。况且她一直未有孕,也是朕的错。她毕竟是西楚的公主,废除她的后位会影响两国邦交,母后不可。”

      太后有些诧异,云泽一向和羽姗不和,为何今日替她说话:“这是后宫之事,皇帝你只要考虑前朝便够了,此事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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