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1、畸形06 ...

  •   回去的车上,段殊之把尸体的情况和现场的勘察结果和何须简单交流了一下,严林田就竖起耳朵旁听。

      这次,勘察组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半个指纹都没有,也没有发现除了烧烤店老板之外的足迹,那么多的血,那么黑的角落,却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凶手很细心也很谨慎。

      何须紧皱着眉头,感到有些棘手:“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凶手很应该不是惯犯,也不是有计划的杀人,用类似修剪林园的长剪刀杀人无论是手感还是效率都很低,使用起来不会比菜刀方便,也不容易掩盖犯罪,像是偶然杀了人,身边只有这个东西趁手,就生拉硬拽的将尸体分成了好几份儿,还有好多连皮带肉囫囵吞枣的,处理生疏又马虎。”

      “剪刀怎么了?”段殊之伸出两根指头,咔嚓咔嚓做了个剪刀的手势。

      “老段,你不觉得剪刀分尸很事倍功半降低效率吗?”

      段殊之掏出一包薯片,没心没肺地说:“说不定人家对剪刀有特殊感情,是什么园林修剪师啊,裁缝啊,或者人家就是个打造剪刀的工匠师傅等等的……就是觉得用剪刀更趁手。”

      “可抛尸地点也很诡异,竟然选择在居民楼的背后,这是个只要有居民一打开窗户就会发觉不对劲的地方,更何况还偶尔会有路人路过。”何须辩驳道。

      段殊之不以为然,他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缓缓道:“这也不一定,这次凶杀案的确像是激情犯罪,可凶手心理素质极其的高,能分尸丢在不同的地方,走过原本就会给人压迫感的狭小道路去做这件事情,一般人早就崩溃了,可现场很干净,没有留下太多线索,连半个脚印也没有。”

      “你是说,他人性缺失?还缺乏恐惧感?”

      段殊之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他拿出两片薯片,“用剪刀分尸,丢弃在居民楼的背后,这一系列操作看似是慌乱中的选择,却一切都做得这么淡定不留痕迹,是个冷血的人,而且非常自信,应该是个羞耻感畏惧感极低的人,心理有些情感上的缺失。”

      何须有些无奈的想,看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啊,不知为何,何须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一个人。

      最近,怎么老是想起这个人?

      严林田暗叹道:“段队怎么懂得这么多?”

      何须破天荒的忍不住打趣:“你对心理也有研究了?”

      “废话,爷有什么是不能的?从勘察到尸检再到调查外加推理分析,心理研究有什么可得意的,我大学老师还是心理学教授呢。”段殊之可劲吹牛,反正吹牛不上税。

      “哦,你说林教授啊,据说他现在最得意的弟子已经变成叶辞了。”何须一本正经。

      “……老人家就是容易受骗。”段殊之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何须脸皮薄,这要是庞吉或者徐策,早就一巴掌乎上去了。

      “别这么说林教授。”何须悄声嘟囔。

      “……叶辞这两天倒是挺乖的,没整出什么幺蛾子,据说是乖乖上课去了,希望不是在闷声作大死。”段殊之往后一靠,翘着腿很惬意的样子。

      这还是段殊之离婚以来第一回说叶辞乖,虽说也没说出什么好话来。

      严林田这次更是竖起了耳朵一脸戒备的样子,他不喜欢叶辞,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别管他再怎么有礼貌再怎么听话,都不舒服。

      更何况严林田是个实在孩子,心里藏不住话,觉得世上的人千千万,最难交往的就是叶辞这样深不见底的。

      何须轻咳了一声,他几句话在肚子里打了几道弯,最终还是出了口:“其实这话我不该问的,可我们快十年的兄弟了,你和叶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庞吉和徐策都猜测说是你在外面……我不太相信,你倒是给个准话啊,天天见叶辞那么卑微求和的样子,局里兄弟们都暗地里猜来猜去的呢,影响多不好。”

      老子在外面乱搞???

      段殊之白眼翻上天,一肚子苦水无处诉,在心里把庞吉和徐策这两个猪油蒙心胳膊肘往外拐的孙子骂了一千八百遍,再把叶辞这朵白莲狂揍一顿,让这群看好戏聊八卦不干正事儿的小屁孩都给我扫厕所去!

      “……我。”

      “嗯?”何须侧过头,以为自己没听清。

      “我怎么可能闲得住!叶辞这样的小男孩一个怎么够呢,也就是当年还年轻,猪油蒙了心,竟然想和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好好过一辈子,这哪儿是人过的日子?世界那么大,漂亮性感的小男孩这么多,一棵树上吊死我不是白活了吗,他,我早就睡腻歪了,求和也没有用。”

      段殊之漫不经心又理直气壮的这样说着,仿佛是在说服催眠着自己,却在说到过一辈子的时候忍不住别过头,这四个字说出来怎么会这么煽情,当初求婚的时候也没这么矫情过……

      他眼睛微微发红,好在天还黑着,没有人看得见。

      没有人看得见,他强硬的内心下有多么残破不堪回首的过往,每每想起都会一点点撕碎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心。

      何须紧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埋怨道:“你又干这种事儿,五年前,你就被那小学弟摆过一道,忘了那时候吃了多大的亏了吗?不喜欢就别招惹人家,撩拨得茶不思饭不想了又给一脚踹了,太不地道。”

      段殊之自嘲的轻声笑笑。

      不喜欢就别招惹人家,撩拨得五迷六道,姓什么都忘记了再告诉人家这不过是一场利用,实在缺德。

      段殊之忍不住想,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吧。

      风水轮流转啊。

      五年前的段殊之是个没脚的鸟,一向是只交炮友好聚好散,从没有想过组成家庭更没想过什么一生一世的屁话,感情不过是个调剂品,有需要了大家逢场作戏各取所需,激情过后就永远的躺在列表里,因为他不吃回头草。

      可谁知道,有个男孩,那年二十一岁,和这时的叶辞差不多大的年纪,是段殊之在华大的学弟,一门心思的喜欢他,尤其在切身体会到段殊之的勇猛之后,那叫一个死心塌地非君不嫁。

      可惜,段殊之不是个有了真心就给你回报的人。

      当年那个男孩一气之下举报段殊之生活作风有极大的问题,还跟踪拍摄了不少证据,更是将他gay的身份添油加醋,甚至往更不得了的方向去引导,好在段殊之这人脸皮够厚,还有一帮愿意为他翻案的狐朋狗友,这事儿闹了几个月就翻篇儿了。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老狐狸姜淮,两人一拍即合那叫一个投缘。

      几年间,段殊之也成长了不少,没在干过提上裤子不留下一片云彩的事儿,却也没长久的和一个人在一起过。

      谁曾想,阴沟里翻了船!

      混迹情场多年,在二十五岁的高龄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那叫一个血亏,赔了屁股又丢了人,那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有了伤心的感觉,他忽然明白了那个小学弟怎么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

      可他不会。

      因为他爱叶辞远远超过那个小学弟对他的爱,他不会去大张旗鼓的到处去宣扬,更舍不得泼脏水,为了那份操蛋的感情,也为了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段殊之看着渐渐亮起的天光,缓缓道:“有什么可不地道的,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行啊,天热了,两个人在一起也够腻的。”

      吸吸鼻子,谁离了谁不行啊。

      严林田坐在后座,他犹豫了片刻,忍不住说道:“段队是个好人,不会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

      “……”

      段殊之鼻头一酸竟然有要哭的冲动,妈的死孩子,瞎说些什么!老子泡男人的时候你还在光着屁股吐口水呢!

      何须憋住笑,念出了一长串名字:“阳阳、小白、凯文、轩轩、程程……”

      段殊之:“……”

      严林田暗暗咂舌,段队果然有魅力!不愧是段队!

      段殊之按了按眉心,长臂一伸将胳膊搭在了严林田的靠背上,侧目问道:“小田,你有什么看法吗?”

      “不愧是段队!”竖起大拇指。

      段殊之狠狠一巴掌拍下去,咆哮道:“我是问你对案子有什么看法吗?!”

      “熟人作案。”严林田心很虚。

      段殊之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样子。

      严林田往后缩着脖子,支支吾吾道:“以伤口的破损程度来看凶手的力气很小,如果是我,会剪得更加光滑,那是因为我手腕和握力都更强,死者的胳膊来看是个体型不小的成年男人,如果没有用到迷药之类的东西的话,除非熟人作案,不然凶手很难做到。”

      段殊之勾了勾嘴角看了何须一眼,两人心领神会。

      何须很真诚地说道:“有进步,分析得更加有情有理,观察也更细致了,但是,仍然武断了些,女孩子随身带的香水或是趁其不备拿起的钝器,都有可能偷袭成功。”

      段殊之摇了摇食指,怼了何须千百遍之后,这次他站在了何须这边:“熟不熟人我不知道,我就想问这都不是第一现场,人都被切成块儿了,难为你分析这么多有的没的。”

      严林田的腰杆更塌了,有些垂头丧气。

      “不过有积极性是好的,看你今天吐了那么多还坚持着没回避,奖励半包薯片。”段殊之把薯片扔在了严林田怀里。

      “谢谢段队!”严林田缓缓直起了腰杆,热泪盈眶,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不客气。”

      .

      拂晓之际,总是比黄昏要让人豁然开朗,因为一个迎来阳光一个迎来黑暗。

      拐杖压过一粒石子,街上的小商贩陆陆续续准备好了东西预备着第一位客人,段殊之路过早餐摊,买了一罐旺仔牛奶。

      回去的时候,段殊之没跟何须回去,而是凄惨兮兮的瘸着腿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里,习惯了一个人之后,他还是觉得一个人好,想抽烟抽烟,想喝酒喝酒,想哭都没人看见,可惜,他很久很久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儿了。

      凌晨五点半,段殊之一手拄着拐,一手喝着奶,看上去有些落魄有些可怜。

      甚至有些……茫然无路,困顿地停留在原地打转,今天何须说的那些话看似没有什么,却实实在在乱了他的心,二十八岁了,如今竟然有了一败涂地的感觉,自己骗自己,长时间的拿那些不得不的理由麻痹自己的内心,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盖曾经的丢人过往。

      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曾经最最瞧不起的,离开了某个人就做什么都别扭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催眠自己连内心都不敢面对的怂货。

      叶辞可真有本事,短短几句话让他动摇至此……

      ——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年在你心中就只是这样?我们算什么?

      我们算什么……

      拐杖的底部就在面前人的脚尖前停下,刚刚好就停在那里,一分不差,顿时钦佩对方的定位能力。

      抬头的一瞬间被拉进一个久违的怀抱,贪恋的怀抱……段殊之无意识的轻轻向前,微微靠了上去,若即若离的贴在了一起。人一旦遵循了内心的想法就会什么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就算要解决问题那也是内心欢喜心甘情愿。

      显然,他这一靠连叶辞都呆住了。

      同样是本能的,叶辞稳稳抱住他,以为是段殊之脚脖上有伤支持不住了,嘴上轻轻埋怨道:“你又乱跑什么,勘查完了现场怎么不和何副队一起回去?你的那辆破车呢?伤口经不起你这么来回折腾,给我看看出血了没有。”

      段殊之没有动弹,他大脑一片空白,叶辞怀里的温度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仿佛一抬头就会看到他清冷却温柔的脸,笑着说段哥我不饿,段哥我骑车载你,段哥你买这么多旺仔牛奶是把我当小孩子嘛,段哥你不要去见姜淮了好不好,段哥……

      “段哥……”

      这一声令段殊之如梦初醒。

      段殊之轻轻往后退了退,用手推开叶辞拉开了一些距离,手腕儿却被牢牢抓住了。

      他任由叶辞把他扶到一旁的花坛边上,还垫了一张传单给他坐着,将拐杖靠到一边,在他面前半蹲下来。

      “给我看看出血了没有,你这几天洗澡有没有沾水?你自己一个人洗的?”

      “你管我。”

      “……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看看把自己过成什么样了?”

      “我怎么样了?不比你过得有人样?你看看你这脸,看看你这苍白的样子跟有病似的!你不会是真得病了故意传染给我吧?咱俩好聚好散,多大仇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年的夫妻了,你就不能不折腾我?”

      “段哥,我一直比你白,你嫉妒?”

      “……”

      叶辞小心翼翼掀开的他裤脚,雪白的纱布上渗出了一点血,瞬间心疼得皱起了眉,这是叶辞少有的失态表情。

      “你要回去做什么?我背你回去。”

      叶辞在他身前微微蹲下,期待着段殊之能趴在他的背上,就像从前喝醉了找不到回家的路那样,总是第一个拨通他的电话,两人在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上贴得很近很近,一直走回到家里。

      “你……”段殊之脑袋清醒了一大半,狠狠拍了一巴掌叶辞的背,骂道:“大街上的你干什么呢?”

      “又没有人认识你,段哥,你不让我背你我就抱你回去了。”叶辞无辜。

      “放屁!老子一百四十斤你抱个屁!”

      段殊之恼羞成怒,扛起拐杖就要打人,可惜,叶辞这时候可逮着欺负他的机会了,从前装孙子装得委委屈屈连句话都不敢说,这时候真是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叶辞抄着他的双膝就想给抱起来。

      段殊之一身鸡皮疙瘩立刻妥协道:“背背背!压不死你!”

      叶辞如愿以偿的让段殊之趴在他的背上了,半尴不尬的走了一路,段殊之也就认命了。

      快到家了,段殊之掏了掏耳朵,也就乐得轻松,他轻轻往叶辞的耳侧凑了过去,干净清爽的气息一点一点环绕的鼻尖,轻轻吹了一口气,不太正经的轻笑了一声,压着嗓子低声道:“叶辞,你真欠操。”

      叶辞:“……”

      吃,吃错药了吗?

      两年来,段殊之好久没这么肆无忌惮的撩拨人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没有一巴掌打过去言语羞辱动作威胁全身抗拒,反倒老老实实趴在背上说这么让人心神荡漾的流氓话,时光逆转了?

      叶辞浑身燥热,一下子走的不那么稳当了。

      段殊之眼看着叶辞脖子一路红到耳尖,很满意的扯了扯他的耳朵尖,还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叶辞微微红着脸,用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说:“到底是谁欠操?嗯?”

      段殊之乐呵呵地说:“反正你也操不到。”

      叶辞:“……”

      段殊之又不怕死地说:“原本我觉得你自己解开扣子求我上你这事儿挺让人瞬身舒畅的,现在觉得,你求我上你我都不上你这事儿更他妈爽!叶辞啊叶辞,你个狗东西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人!!!这个人好烦啊。

      叶辞咬牙道:“你自己不要的,你不敢,你当我也不敢吗?”

      段殊之欢快的鼓了个掌,笑道:“嘿,有进步啊,还学会激将法了?嘿,老子就不操.你!心痒痒了吧?后面也痒痒了吧?抓心挠肝痒痒得恨不得把我丢大江里是吧?我跟你说叶辞,我现在忽然想明白了,你说我干嘛非得自己跟自己怄气啊?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就你这么一个小屁孩也值得我生气?白捡的笑话我还不如乐呵乐呵,我跟你个肾虚的病人我置什么气啊。”

      “……你说谁肾虚?”

      “谁吱声我说谁!我跟你说,我下午不光要去约会,我还要收拾的跟大明星似的约会,约完了姜淮哥哥还有阳阳、小白、凯文、轩轩、程程……我靠!你干嘛!”

      叶辞一把将他推进楼道里,门都还没进就恨得牙根痒痒,嘴唇贴了上去,狠狠蹂.躏了一番段殊之微凉的嘴唇,段殊之也不遑多让,啃着叶辞下唇就把舌头抵进去了,永远清爽干净的气息涌了进来。

      叶辞大脑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吻让他大脑停止了一切运动,心里满满的只有段殊之,段殊之主动吻他……

      这是两年来,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

      不仅如此,段殊之还将手往下,叶辞一下子就不太敢动了。

      “你……妖精!”

      叶辞红着脸,以极其受不了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可见受其撩拨有多深,脑袋过电一样,气血翻涌,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随后,段殊之一口要上了他的下唇,叶辞痛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段殊之就拿着钥匙将房门打开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的一声将叶辞关在了门外。

      留下了一扇紧闭着的门和扬起的灰尘。

      “段殊之!!!”

      叶辞在门外气急败坏,就差砸门了,他差点就忘记了,忘记了段殊之这个老流氓曾经有多么可恶!数不尽的花招干不完的缺德事,说好在上的他的当就干.死这个老流氓!时隔两年,怎么就又被他忽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段殊之这几天的阴霾都消散了,从没觉得早晨的太阳这么耀眼,心情这么舒畅过!

      欺负叶辞实在是太让人愉快了!

      “段殊之!你给我出来!”

      叶辞正在难受的档口,硬生生被逼停别提有多痛苦了,恨不得把这个可恶的老男人从阳台欺负到厨房,让他再也说不出刻薄的话,干不出缺德的事。

      “老子不出来!”

      “你,你给我出来!我给你上药!”叶辞毫无风度得很敲了一下门。

      “你当老子傻逼啊!上药?你会这么好心?上老子还差不多吧!”段殊之冲外面嚎了一嗓子,也不管邻居听不听得见,听见了会怎么想。

      “段殊之,你伤口出血了!我给你换纱布换药!”

      “换个屁药!你自己买点药治你的阳痿去吧!”

      “……”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

      “你……”

      “叶辞小同学,难不难受?是不是恨不得把老子拖出来收拾一顿?哈哈哈哈哈哈哈……用手解决去吧!”段殊之笑得前仰后合,伤口又疼了,可是这远远无法影响他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美丽心情。

      “……”

      外面忽然没有声音了,段殊之反倒有些慌,他拄着拐杖打算去猫眼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叶辞是走了还是准备撞门,忽然听见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声音。

      喀嚓——

      钥匙转动的声音,咔嚓咔嚓,让段殊之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妈的!大意了!

      这个狗比有我家的钥匙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忘了这茬!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畸形06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