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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虚假31 ...

  •   从审讯室出来后,段殊之就觉得叶辞不太对劲,脸色很差,他从前就算淋雨熬夜来回折腾也没有发烧感冒过,看着是个美人灯,做工到很结实。

      段殊之看着他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说,叶辞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他一直这么认为。

      “段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叶辞一脸关切,俨然一个小天使。

      “不用谢谢慢走不送。”

      段殊之早上那碗死亡面条之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了,其实肚子早就唱着大戏般乒乒乓乓的闹腾,但他看着叶辞那倒霉样就没胃口,踢开椅子就往后一坐,一股总裁范,大有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之感。

      叶辞看着他那嘚瑟劲儿,舔了舔嘴唇,怎么就这么欠.操。

      他俩坐那干瞪眼没多久,真正的小天使就一身正气的来了,笑容温和谦逊,他提着两碗炸酱面,轻轻放在了两人的桌前,还是热气腾腾的,塑料袋被染上白雾,臊子像是油锅里捞出来一般金黄焦香。

      “谢谢何副队。”叶辞乖巧。

      “老何你怎么没放辣椒酱啊。”段殊之软着嗓子说。

      “最近辛苦,少吃点辛辣的。” 何须顺手想给段殊之倒杯开水,看着微笑看着他的叶辞,又回头道:“你要吗?”

      叶辞摇了摇头,他拿起炸酱面,卷上筷子吃了一小口,花椒,肉末,面条的香气刺激着他的味蕾,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之前经历的那一切,都不算什么。

      “段哥……”

      叶辞头一歪,靠在了段殊之的肩上,他感受着段殊之肩上的温度,脸颊,耳朵,贪恋的想多靠一会。

      “你!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段殊之吓了一跳,一动不敢动,生怕他倒在自己身上。

      叶辞还没来得及搭话。

      何须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将杯子放在段殊之桌上,就懵逼地走了,边走还边狐疑地想:上午段殊之还仇人一样见不得叶辞,这会腻歪个什么劲儿?

      “滚!”

      段殊之一把推开,叶辞这个狗比!绝壁是故意的!

      两人吃着面,就各忙各的事情。

      现在吴昊已经认罪,李爱华自然就洗清了嫌疑,她在知道儿子的计划,以及连环杀人案是死于氰.化物中毒的情况下,去包庇掩盖吴昊的犯罪事实,监控下证据确凿,该怎么量刑就是法院的事情了。

      现在最麻烦的是,蔺小菡坚持声称自己是凶手要认罪伏法。

      “蔺小菡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着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做出来的事情这么勇?”段殊之踢了下叶辞的椅子。

      叶辞呆了下,才懵懵地说:“段哥,蔺小菡的事情我真的不太了解,但是我想起来一个细节,你记不记得我们去别墅聚会的那天?蔺老说了些什么?”

      “他?”段殊之楞了一下,随即嗤笑道:“他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你不要脸。”

      叶辞:“……哦。”

      段殊之嚼着面条,嫌弃道:“说我是你先生?怎么不说我是你爸爸呢?”

      “我爸死了。”叶辞面不改色。

      段殊之立即回敬道:“……你炸了。”

      两人在办公室里转椅侧过来,面对面坐着,一言一语就将正题越扯越歪,桌子上没吃完的炸酱面都快干巴了。

      叶辞捧着段殊之的杯子,喝了口水,气色渐渐好了起来,果然段殊之就是他的良药啊。

      “我是想说,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天蔺老很意外你过来,而且仿佛不认识你,我是怕尴尬才这么说的,再加上清洪哲也不咸不淡的,丝毫没有要介绍你的意思。”叶辞道。

      段殊之脸色一沉:“清圆说谎了。”

      段殊之立刻领悟,他看着叶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腾地一下升了上来,整个人都沸腾了,他为什么说谎?他为什么要把他和叶辞引去别墅参加聚会?难道是,他知道吴昊会在今晚动手?还是说,他知道……

      清圆……

      “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一个答案在段殊之的脑海中模模糊糊勾出了轮廓。

      “我也这么想,可蔺小菡她来自首了,应该会很安全,你上午见过她了吗?她有没有说些什么?”叶辞偏头看着他。

      段殊之哦了一声道:“因为唐硕的事情,还没来得及。”

      话刚说完,两人就深深地看着对方,那种不好的预感一点点加深,段殊之放下纸碗就打开了手机,刚想打给庞吉,就发现包局的电话打过来了。

      “你是怎么回事?案子查了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才几天啊!又出了一桩命案!给你三天时间,在找不到凶手你就扫厕所去!还是禁闭室没待够!”

      “又出命案了?”段殊之无比诧异。

      包局听着他讶异的语气,更加恼火了,感情还什么都不知道,怒骂道:“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你还好意思问?还是在锦绣星苑,死者说是上午自首的蔺小菡,怎么连个来自首的人都看不住?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她自首了就应该第一时间拘留起来,再慢慢审问调查,这一下午都在睡大觉吗!”

      段殊之无言以对。

      “行了行了,勘察组都已经去了,你马上赶去现场。”包局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叶辞的脸色也不太好,显然他听见了。

      “蔺小菡应该在拘留室啊,怎么会死在家里?”段殊之又忙不迭给严林田打了个电话。

      “段队?你快来现场看看吧,这次死得不一样,和前头那三个都不一样,像是自杀的。”严林田道。

      “这个等我过去再说,今天上午蔺小菡不是来自首了吗?都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放人!”

      严林田被这一嗓子给吓到了,小心翼翼地说:“队……队长……她没有来,她是打电话来自首的,说是马上就来警局,要自己来,不想被人看到被带走的样子,结果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来,刚刚庞哥派我和小刘去她家里,这才发现她自杀了……”

      段殊之又是一嗓子,吼道:“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自杀什么自杀!!”

      “段队我错了。”

      吼完,段殊之陷入深深懊悔,怎么就没有问清楚情况,想当然的觉得蔺小菡会是自己来自首的,听着电话那头,严林田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的样子,有些后悔,但安慰的话又说不出口。

      段殊之的语气缓和下来:“行了,这事怪我,我一会就到。”

      段殊之挂掉电话,拿起外套往身上一披就要出去,叶辞前后脚跟着他上了车,他什么都不问也能猜到两人说了些什么。

      “你对他倒是有耐心。”

      酸溜溜的一句话,让段殊之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

      “我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有一个人,我花费了我毕生所有的温柔去对待,可惜,那人根本不稀罕。”段殊之说罢自嘲的笑笑。

      车轮轧过水泥地,带起来一阵风,两旁的树木房屋行人快速地驶过去,这句话轻飘飘说出来,却沉沉砸在叶辞的心上。

      “谁说不稀罕,没有比这更稀罕的了。”叶辞眼眶一热。

      段殊之哼笑了一声,没说话。

      叶辞看着前方的路,他此刻根本不敢看段殊之的眼睛,害怕看到他目光的坚定,害怕他才是真的不再稀罕。

      可事情还没结束,前路还要走,他从段殊之身上需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到,前方的道路那么宽,偏偏他没有选择,偏偏他这么喜欢身边这个人,又不得不借着他的手,逃出叶家的掌控。

      对不起,段哥,我又要让你失望了。

      段殊之不敢耽搁太久,以很快的速度赶到了锦绣星苑,到了地方就看到严林田在楼下东张西望,等着他们来,他一看到段殊之眼睛都亮起来了。

      “段队!段队!”严林田飞快跑到段殊之身边。

      段殊之刚把车子停稳在小区里,刚把车门关上,就一巴掌乎在严林田的后脑上,骂道:“打电话自首就说是电话里要自首,什么叫来自首了!你小学语文是食堂大妈教的吗?还等半天没来?她身份特殊,你就应该第一时间赶去把她带回来!走一边儿去!”

      之前为了挤兑叶辞,段殊之对严林田再嫌弃再恨铁不成钢再觉得他心眼实脑子笨都会忍着,还是第一次这么教训他。

      严林田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也不敢还嘴更不敢辩解,就这么立正站直看着可怜兮兮的,扯了扯段殊之的衣角,哭丧着脸说:“我错了队长,你罚我吧,都是我害死了蔺小菡同志,她都决定自首了,干嘛想不开自杀啊,我要是早一点来找她,说不定还能救下来。”

      段殊之看傻逼似的看着他,抬腿就踹了一脚,骂道:“说了多少遍了!别妄下结论,你凭什么说她是自杀?找到证据了吗?还救下她,我们让人给耍了!”

      叶辞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看他了。”

      “耍了?”严林田在两人脸上瞧了一个来回,想问又不敢问。

      “先上去。”段殊之狠狠将他往前推了一把,叶辞跟在后面,一起上了楼。

      楼梯间,三人待在狭小的空间有些尴尬。

      段殊之才给严林田解释道:“上午的时候,我就在和老何讨论这些事情的蹊跷,像是有人指引着我们,就又被下了套。”

      “这话怎么说?”严林田揉了揉小腿。

      段殊之解释道:“如果蔺小菡是真正的凶手,她都决定自首了为什么突然自杀?她自首为什么不到刑侦局里来找我,或者找叶辞,这不是更加方便吗?她给局里打了个电话,接着就死了,不觉得这事情很诡异吗?”

      严林田恍然大悟道:“是啊,如果我是凶手,如果一开始就打算畏罪自杀干嘛非得报案呢,直接死了还少些麻烦,如果选择报案,那就是坦白从宽,期待减刑,是求生的打算,这矛盾啊。”

      “还有,我们刚好去银谷广场调查指甲油,蔺小菡就出事了。”叶辞补充道。

      段殊之点点头道:“调查指甲油凶手是知道的,这是他遗漏的证据,他能猜到我们选择在今天上午出去,能猜到审问吴昊无暇顾及,真的很不一般。”

      “段哥,有一个故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叶辞放慢了脚步。

      “什么故事?”

      “关于凶手的动机,小时候的故事。”

      三人在楼梯里略停了停。

      叶辞缓缓道:“在我八岁的时候被叶启英带了回去,他把我安排在了一栋小公寓里,那时候身边只有一个阿姨照顾,我无数次谋划着要杀死叶启英,可是都失败了,每一次被他发现就是一顿毒打,他不杀我,像被丢弃在储物间的一盆植物。我离杀死叶启英最近的一次就是十岁那年,我将氰.化物气体准备好,打算将所有门窗锁上和他同归于尽,可是没有成功,他的力气太大了,竟然硬生生砸碎了很厚的玻璃窗跑了出去,那次他将我的小拇指掰断了,锁在屋子里三天三夜,也没有治疗,就在窗户上写着‘救命’两个字。三天后我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那时候是我第一次见到蔺风荷,她帮了我,那年她才十八岁左右,就住在我公寓的对面,总是紧紧牵着风叶的手,仿佛很容易受到惊吓。印象中她过得不太好,常常看到蔺小菡对她大吼大叫恶言相向,忽然有一天她不见了,说是被送回到乡下,再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在蔺老的聚会上了。在她家里,我曾看到过一个小男孩,那个男孩不是风叶,而是清洪哲的儿子,清圆。他们在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清圆就很黏着她,结果几年间,风荷变成了他的继母,而且是个不太检点的继母,他对风荷的感情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还不好说,可我感受得到,那天聚会他甩开风荷的手,脸上没有嫌恶,只有压抑和痛苦,甚至是恨意,他表面上是叛逆的继子,眼神却很微妙。”

      “清圆……他父亲都不在乎这一堆绿帽,他干嘛这么仇恨继母,难道是虐待他了?”严林田说。

      叶辞很直接的否定了这个观点:“不是,他们那样的人,很多夫妻都是为了家族产业结婚生子,就算感情出了问题也不能轻易离婚,股份家产都会出现问题,妻子带走一部分股份而让公司变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像清洪哲和蔺风荷那样婚后各过各的日子的人很多,清圆从小见惯了,不至于这么难看开。”

      严林田努力消化了一下,什么叫为了公司不会江山易主而名存实亡的婚姻。

      段殊之道:“是不是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走到十六楼,三人都出了些汗,蔺小菡住在这所公寓的1602,门开着,周围有很多勘探组的警员,见到段殊之都打了声招呼。

      走上去,看着那些警员通过电梯上下,终于忍不住问:“段队,我们刚才为什么不坐电梯?”

      “凶手杀人会去坐电梯吗?”段殊之反问。

      “哦!电梯里有监控!就算伪装过了,也还是走楼梯更安全,因为楼梯的间的摄像头是可以想办法合理避开的,我们走一遍楼梯说不定会发现……唔……”严林田的嘴被段殊之一把捂住,被迫闭嘴了。

      叶辞低着头轻笑了一声,段殊之终于对严林田失去了耐心。

      一进门,蔺小菡的尸体就赫然出现,她就这么很直接的趴在客厅桌子上,像睡着了一样。

      屋子里只有两个字——简单。

      好像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一样,就是蔺小菡一个人在家睡着了,穿着宽松的睡衣,舒适的拖鞋,甚至连被勺子挖过的西瓜都还剩下一半用保鲜膜仔细包裹好了,简简单单,最是让人头疼,因为没有线索。

      门是锁着的,窗户就算打开了也没法爬上十六楼,所以这又是一间密室,而且是没什么机关破绽的密室。

      徐策正在扒着蔺小菡的嘴巴,又请一个女警员给她脱了内裤测她的肛温,好在她是穿着睡裙,比较方便。

      “死因是什么?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段殊之问。

      徐策眯着眼睛看了看肛温的测量结果,说道:“死因是大量食用安眠药引起的中毒,死亡时间排除客厅空调和安眠药药效时间的因素,大概在下午两点左右,安眠药应该就是直接吞下去的,杯子里的半杯水没有药也没有毒,但具体的还要等我把尸体带回去。”

      段殊之看着蔺小菡灰白但年轻的脸庞和略带痛苦的表情,没说话。

      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并没有什么好感,一惊一乍又不太友好,张口就是来宣示主权的,现在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就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只觉得可惜。

      叶辞反倒想着安慰他:“段哥……”

      还没说完,另一个一惊一乍的年轻人,放下手上的活,忍不住道:“段队,如果是自己吞下去的,除非她被忽悠这是巧克力豆,否则就是自杀呀。”

      段殊之一指头点在严林田锃亮的脑门上,骂道:“蔺小菡是傻瓜吗?安眠药当成巧克力豆吞下去,或许她被拿住了把柄。”

      “被拿住把柄?什么把柄能让她去死啊!”严林田绞尽脑汁也想不到。

      “段队,你看着,这是蔺小菡的遗书,交代了自己的作案过程和作案动机,真是神了,作案过程和你分析的几乎不差分毫啊,看来她真的是凶手。”小周将一张薄薄的信纸递给他。

      上面有过程有动机也有忏悔,而且是手写的,就放在桌面上。

      段殊之扫了一眼道:“这确实是一封遗书,但这该是谁的还不一定。”

      “应该是蔺小菡的笔迹,不然漏洞也太大了,而且和她的口吻也很像……等等,段哥你看。”叶辞指着一处,说道:“这里,蔺小菡称呼蔺风荷用的是‘小姑姑’。”

      “有什么问题吗?风荷本来就是蔺小菡的姑姑。”段殊之道。

      “有,蔺小菡很讨厌蔺风荷,从来没有用过这个称呼,如果这是她自然状态下写的不会这么别扭,用不熟悉的称呼,还有这里,他写错了一个地方她写着‘不该在那年当着爷爷和二伯的面为难你……’我记得她二伯早就走了,只有大伯和四叔,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这封信不是她写的?”

      “不,是她写的,如果是凶手写的,代表凶手很了解蔺小菡的笔迹也知道这些事情,并且他对她很熟悉,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排除蔺小菡笔误的可能,或许,她是在给我们信息。”

      段殊之立刻领悟:“她是被迫的。”

      “而且可能是在凶手的威逼利诱下写一个字一个字写的。”叶辞道。

      段殊之又问正在忙着拍照的严林田和小周:“她的手机呢?”

      “之前在桌子上,中午十二点和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分别打了一通电话,都足足半个小时,好像是她的一个闺蜜,叫张玲的,她可疑吗?”严林田将装了手机的密封袋递给段殊之。

      段殊之没有接,摆摆手道:“再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

      “哦。”

      这次的案发现场太过简单,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忙活了没多久就收队了。

      段殊之虽说是鄙视了严林田,可他也没有想出蔺小菡是在害怕什么而写出了这么一封遗书,为了她爷爷?为了蔺家?为了凶手?

      叶辞在一旁低声提醒道:“段哥,能威胁到蔺小菡到这种地步的,只会是关于她自己,她自己被人握住了什么把柄,可以为之去死。”

      “这东西是什么,估计只有凶手知道了。”段殊之道。

      叶辞又道:“现在从张玲那个通话记录查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凶手相当狡猾,估计,这个张玲的手机是早就不知道在哪里‘掉了’。”

      “你说清圆会是凶手吗?”

      “他很符合我的画像,但我无法确定。”

      提到画像,段殊之想起来道:“他比监控里的黑衣人看起来要矮一些,难道是雨衣显高?”

      叶辞笑道:“监控是会因为角度和参照物有视觉偏差的,凶手真正的身高有办法计算,可以根据电线杆的高度测量计算,推理出凶手的高度,其实和清圆差不多。”

      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

      叶辞先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道:“你休息一下吧,我来开车。”

      段殊之求之不得,他直接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打算眯一会,就在叶辞将手放在方向盘上的时候,他注意到叶辞完好的尾指。

      叶辞感受到他的目光,笑着解释道:“他的确弄断了我的指头,但我当时就自己给接好了。”

      亲手,将错位的骨头掰正,叶辞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虚假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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