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莘》我不打王者

25、回二十五

　　在长明山上寻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之后，乔羽终于是想起了凤莘和龙溪等人来。

　　然而没等他来到天启城的城池之外，却发现这里已经被魔族所入侵，远远的就有一道金光从天启城的中心传来，淡淡的金光，甚至看起来还很不起眼。

　　不过却没有人小敢小看这道金色光芒的威力，金光蔓延而过的地方，那些魔族无论大小，无论实力深浅，皆被这道金色的光芒，化作了尘埃。

　　乔羽停下了脚步，站定，抬眸看向了天启城之中，这道金色光芒所亮起的地方。

　　虽然浅淡，但是凭借着乔羽的实力，还是能够看见些许红色的光芒混杂其中，恍若飞舞的流萤，很快就随着金色光芒的扩散，蔓延过这整个世界，抵达书中幻界的边际。

　　“天命……”乔羽淡淡的说着，眼眸却是冰寒了下去。若不是乔羽明白，眼前的这一切皆是在书中，是书中的幻境，而且已经被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剧情，不可能再度改变，只怕是会以为自己又被天命摆了一道。

　　只不过就算是被摆了一道，恐怕这其中的主角，也并不是他乔羽，而是巫寻。先前驱动魔族进攻天启城，现在又来帮忙解围，这样自己打自己脸的行为，若是非要说天命是一番其实好意，未免——

　　太过可笑！

　　而此时此刻，诡异的红光，就伴随着金色的信仰之力，已经遍布了这个书中幻境的每一个角落。

　　巫寻站在巫之堂的后山，一块山崖之上，看着下方已经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的天启城，神色却不见轻松，而是显得愈发凝重。

　　他看着远处那汇聚而来的乌云，眸色阴暗而冰凉，深邃如海。不到片刻的时间，他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巫寻转过头去，看见龙溪，抿了抿唇角，忽然感觉满心酸涩，不是滋味。

　　他忽然几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龙溪，他用手指轻轻的摸了摸龙溪受伤的后背，深情而不失冷静，“你来了？”

　　龙溪此时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特别是后背，给那只上古魔族那四十米长的大刀砍到，几乎入骨，以后就算是肉长好了，只怕也还是得留疤了。

　　但是龙溪并没有在意，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生死之争，除去生死之外，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龙溪他抬起了手，摸了摸巫寻的脸庞，看着面前的男人，一颗心似乎也有了归宿。

　　他弯了弯眉眼，笑容不够灿烂，也不复以往的锐意，可这样的一幅明明是受了伤，还缠着绷带的模样，此时此刻在巫寻的心中，却依旧是帅的一塌糊涂。

　　龙溪轻轻的说道：“我来了。”

　　双手将自投罗网的巫寻抱紧，龙溪缓缓的重复道：“巫寻，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龙溪就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来，吻上了巫寻的唇瓣。

　　天启城之外。

　　乔羽收起白夜长剑，越过了那些已经报废的房屋，还有地上的冰冷尸骸，朝着巫之堂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乔羽才刚刚走到了巫之堂的大门前，就看见了凤莘，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静默的靠在石柱之上，宝石所做的耳饰在阳光下反射着淡蓝色的微光，修长的手指卷着长长的骨鞭，姿态慵懒，显得有些倦怠。

　　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乔羽见此，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凤莘似乎有所察觉，他抬起头来，看向了乔羽，两人四目相对。这个时候，凤莘先是一怔，继而仔仔细细的将乔羽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见他依旧穿着整齐完好，似乎没有并受到什么伤害，这才放下了心来。

　　原本那双冷静沉着的眼眸也在渐渐地回暖，他朝着乔羽，轻轻的笑了笑，眉眼弯弯，说道：“你是回来找我的吗？”

　　这样温温软软的话语，让乔羽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否认的话语来。他抿了抿唇角，半响才应道：“嗯。”

　　这个时候，乔羽却是忽然回想起了母亲曾经那么的去执着的东西，她说她想要给乔羽一个家，想要给乔羽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是那些其实从来都不是乔羽所想要的。

　　或许他只是想要有那么一个人，能时常的对着自己笑笑，能说一句妥帖的话语，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什么强悍实力，什么泼天富贵，什么绝世美貌，什么锦绣文章……，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乔羽看着凤莘，然后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他启唇，淡淡的说道：“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

　　凤莘闻言，知道乔羽是想要听自己以前的故事之后，其实还觉得挺高兴的，因为凤莘发现，乔羽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在乎的东西，甚至他庇佑人族，也只是因为承诺和责任。

　　实际上，要说在乎，其实真的真的不至于。

　　更何况乔羽他自己对自己都薄凉的很，像是这样的一个人，想要他去在乎什么东西，实在是太难太难。

　　但是好在，来日方长。

　　凤莘笑了笑，便说道：“我小的时候，都已经十来岁了，却是连自己的凤凰真火都控制不好，老是将自己的房子给烧了。”

　　“第三次之后，本来打算前来重建房屋的长老，看见我之后，整个脸色都红了，吹胡子瞪眼睛的说，他堂堂一个长老，又不是建筑的工匠，整天来给我建房子是怎么回事？”

　　“不如山上给我凿个山洞，让我上去住，这样要是烧了，最多就把山上的草木给烧没了，这样山洞还在，也有地方住！”凤莘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的那个场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他当时真的特别气，然后又觉得把我一个十岁的家伙丢到山上不好，又重新帮我建了一座房子。结果新建的房子也没有撑过三天……”

　　乔羽一开始只是做一个安静的听客，后来却是又开口问道：“他在那一次戮天之战中吗？”

　　凤莘闻言，顿时就知道了乔羽的意思，可是他一说话，就很致命，他这么说道：“不在，他是旁支，性格太直了，老得罪人，脾气还暴躁。”

　　一堆缺点。

　　乔羽：“……”

　　乔羽看着凤莘，见他虽然说那长老性格不好，可是语气却是比较亲近的，就差不多知道什么是个情况了。他说：“那你想知道戮天之战，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凤莘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想知道，‘轮回之法’是真实存在的吗？”

　　乔羽闻言，眸光微寒，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来，淡淡的回答道：“从没有这种东西。”

　　所谓轮回，只不过是天命布的一场骗局。

　　准备好，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