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比特币》田瓜小哥

90、第90章 来到大阪

　　飞机穿过云层，突然一阵颠簸。
　　扩音器里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尊敬的各位乘客，飞机航行遇到短暂湍流，请大家不要走动，系好安全带，抓紧扶手。”
　　突然，飞机好像失重了一样。“啊——呀——”机舱内惊呼声一片。
　　陈燕宁心脏一紧，好像要从胸腔跳出来。
　　一秒……二秒……三秒……四秒……
　　陈燕宁原本抓住扶手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无自主意识地在空中想要抓住不下坠的东西。
　　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陈燕宁心中一定。
　　这时，飞机不再坠落，继续颠簸着前行了。
　　飞机舱内一阵惊魂失魄的后怕声。
　　陈燕宁刚回过神来，赵志泽已经收回了手。
　　陈燕宁看了他一眼，他注视着前方，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的侧脸，一样的俊朗温润，一样的优雅机敏，让陈燕宁感到恍如隔世，如果他……没有女朋友……
　　自己还能与他在舞会上翩翩起舞，与他一起去骑马，与他一起去游玩，甚至一起参加朋友的晚餐……
　　但感情没有如果。
　　陈燕宁向窗外看去，似乎飞机下方的云层也有些抖动。
　　不一会，飞机平稳了。空姐甜美的声音又传过来：“尊重的各位乘客，飞机已经通过湍流……”
　　可是，陈燕宁的内心，却如同搅入湍流。
　　自己真傻，是的，真傻……
　　妈妈说过，女人要靠自己，但为什么自己这么投入？而对方却仅仅把自己当成一般的同事……
　　是的，从始至终，他从来没有主动越过界……每一次都是自己主动……
　　主动靠近他身边，主动去拉他的手，主动去吻他……
　　两人所经历的事情，也全是自己邀请他去跳舞，邀请他去晚餐，邀请他去骑马……
　　真傻，当日枪手向他举枪射击时，自己居然主动要扑上去为他挡子弹……
　　而他只不过是当自己是一般的同事，他反过来保护自己，恐怕也是歧视自己能力不足吧……
　　一桩桩一件件，在陈燕宁的脑海浮现……
　　为什么？到现在还忘不了，反而印象更加深刻了？明知道已经结束了，反而更怀念曾经的一厢情愿的甜蜜？
　　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傻……却无法自拔……这才是自己真的傻吧……
　　午夜，飞机在大阪降落。
　　在机舱口，赵志泽、陈燕宁、方俊贤与聂语芬汇合，按原订计划，他们开车从机场离开，直接出发去医院。
　　海星安全的甄勇为他们提供了一辆车，赵志泽为大家开车。他嘱咐大家：“人是第一重要的，我们首先要见到人。其他的等见到季总再说。聂姐，你是家属，我们几个都是佳弟基金的员工，大家一定要注意。”
　　聂语芬紧张地点头。
　　陈燕宁安慰道：“聂姐，不必担心。一切都有我们呢。”
　　聂语芬勉强一笑，显得异常疲惫，飞机上颠簸本来就让她心脏不舒服，现在到了目的地，马上要与歹徒们会面，更是感到恐慌。
　　方俊贤笑道：“聂姐，第一次看您，我就知道您肯定是在享大福的。命好啊，而且您的眼慈爱有神，这里面有个讲究，很多算命书上，说是福眼，您看中的人啊，东西啊，都是不断增值的。”
　　聂语芬苦笑了一声：“我这眼还有飞蚊症呢，怎么就成福眼了？”
　　“哎哟，您这就是没有充分利用资源。等回国啊，我让您帮我看股票去。”
　　“我可不懂股票。”
　　方俊贤笑道：“对那些正儿八经的股票分析师，我一点也没好感，我是想请聂姐帮我看一下，只要您对哪只股票有好感，感到特别，告诉我就行，我对您感激不尽。”
　　聂语芬被逗乐了：“行。”
　　一行人在凌晨两点来到了医院，他们直接到了住院楼，找到了一楼的保安。
　　陈燕宁用日语询问：“请问，来自中国的季大峙在哪里，我们是他的家人、朋友。”
　　没有到，保安居然知道，而且带着他们到了精神病科。
　　在那里，他们在护士和保安的陪同下，见到了有些痴呆的季大峙。
　　聂语芬看到丈夫第一眼后，就扑上去搂住大哭。不过，她很快发觉，丈夫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精明，而是傻痴起来，连自己似乎也不认得。她被吓住了，看向赵志泽等人。
　　赵志泽让陈燕宁询问护士，季大峙到底怎么了。
　　护士说自己不知情，需要请值班医生过来回答。
　　不一会，值班医生到了，通过陈燕宁的翻译与几人沟通。同时，方俊贤也取出了翻译机。
　　在陈燕宁和翻译机的帮助下，几人明白了值班医生的话。
　　医院接到急救报警，有人在街上情绪失控，有可能是酒精中毒。送到医院后，发现体内只有少量酒精，所以怀疑有精神问题，因为病人身上没有证件，所以收治到了精神科。
　　医院通知了大阪警方，当地警方也发出了寻人启事，但一直到昨天，才有中国领事馆的人前来，确认了季大峙的身份，医院这才知道他是一名中国人。
　　聂语芬情绪激动起来，质问他们，自己丈夫一眼就能看出是中国人，为什么要耽搁这许多天？
　　值班医生很无奈地说：“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样吧，我通知警方，让警察来一趟，让他们对你们讲好不好？”
　　值班医生联系警方后，警方表示，早晨会派警员前来。
　　陈燕宁表示根本不相信：“我们季总是一个思维明快，勇敢果断，有很大智慧的商业领袖，你说的精神问题，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我们要看录像。”
　　医生说道：“我们这里，只有治疗室或者活动大厅有录像，病床中却没有，因为要照顾病人的隐私。”
　　“请你带我们去闭路电视那里查看。”
　　“我没有这个权限，而且病人及家属，也没有权限查看半路电视。”值班医生拒绝了。
　　方俊贤笑道：“大夫，我们国内是允许的。而且，病人是中国人，我想，你们的保安部门会通融的。”
　　几人反复劝说下，医生只同意把他们带到监控室那里。
　　赵志泽随医生和保安前往监控室，方俊贤与陈燕宁留在这里陪季大峙夫妇。
　　过了一会，值班医生与赵志泽回来了。
　　赵志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到监控。
　　聂语芬强烈表示，要立刻把季大峙带离医院：“我丈夫好好的，根本没有病，他是被你们这些庸医给害的！我要立刻带他离开这里！”
　　但值班医生对自己无法治好季大峙表示抱歉，但同时也为难地表示，需要警方同意，否则他们不能让季大峙离开。
　　赵志泽说道：“可以等明天再离开。不过，请医院找一个单独的病房，我们时刻陪同在他身边。”
　　值班医生表示要请示一下，说着拿了电话出去。十几分钟后，值班医生说他的主管医生同意了。
　　就这样，痴痴呆呆的季大峙被他们放在病床上，推到了精神病科外的一间单独病房内。关上门之后，聂语芬再次尝试与季大峙对话，可后者的精神丝毫没有改善。
　　赵志泽、方俊贤与陈燕宁拉上窗帘，然后检查了房间内，确定没有摄像头或窃听装置，赵志泽取出几个部件，很快，一个小型仪器组装好了，方俊贤则取出了一个带尖头的取血装置，辨认好久，才为季大峙取了两毫升静脉血。
　　血被滴加到了小型仪器上，不一会得到了一些数值。
　　赵志泽看着仪器显示屏，不由皱起了眉头。
　　聂语芬小心问：“赵警……赵总……老季怎么样？”
　　“现在看不什么异常。”赵志泽摇摇头。仪器上面提示，季大峙的血液中确实有一些毒品类物质，但有可能是精神类药品代谢造成的。
　　方俊贤问：“乌鸦，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还需要拿到他的用药记录，这样才能比对出结果。”
　　陈燕宁问：“可是，我们不能表露警察身份，怎么能拿到结果呢？”
　　“我估计歹徒们现在要放弃季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季总暂时危险不大。可以回到国内了。我现在联系国内医院，让京都的医院出面，获取季总在这里的所有治疗记录。”
　　“那季总报警的事情呢？我们是不是按照原来的方案查下去？”陈燕宁又问。
　　赵志泽摇头：“不用了，既然领事馆的人已经通过正常途径了解到了季总的情况，那么就由领事馆出面与大阪警方交涉吧。燕子，你明天陪同季总和聂女士一起回国，尽快安排医生，让季总恢复健康……”
　　“不行，我不走。”陈燕宁立即表示不同意。
　　“总要有人陪同他们回国，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赵志泽的话不容置疑。
　　聂语芬有点害怕地说：“我们……四个人一起来，还是明天一起回去吧。我到了这里，总觉了提心吊胆的。”
　　方俊贤要立功，他不愿再错过这一次机会了，当即劝道：“燕子，季总突然发病，他的朋友又同时被警方拘捕，这肯定是一个阴谋。如果季总有能够回国的机会，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这并不是选择陈燕宁陪同回国的理由，便只得加了一句，“我们在这里，都要听乌鸦的……”
　　陈燕宁瞪了他一眼。
　　方俊贤也感觉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只得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