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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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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蕴被夫人照料的极好,你好好替老爷守着春风楼,日后也许还可见到女儿!”
转身悬挂衣裳时露出的面容,让衣柜中的她爆了粗口“卧槽”,
年宴上由曾经的刑部尚书携子为女儿静嫔求情时,因儿子欧大人叫错了称呼被皇上大发雷霆撵出的本尊。
若未猜错“柳姑娘”便是其已逝的原配夫人,而年纪小小恶毒刁蛮的欧玉蕴,并非现任欧夫人亲生,而是原配其姐的女儿,欧夫人名义上的侄女?”
“真是好大的瓜啊,这一家可真会玩,玩的还都是心跳。现任欧夫人早便入了族谱,这欺君之罪”如此庞大的信息量加之传进来少儿不宜不和谐的声音,让她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正想趁着一时无人顾忌偷溜出去时,突然瞥见粉红纱帐后一抹一脚自门柱旁若隐若现,一只手紧攥着纱幔,松手时已褶皱的不成样子。
前有狼后有虎,被迫看一场中年发福大叔的真假人妻戏不够,这边还有一出即将上演的心机侍女上位记等着上演,真是让人,目不暇接。
苏青莲心绪复杂放松身体悠哉以衣橱中柔软纱裙为底,舒服靠着柜壁被迫听着少儿不宜的春宫戏。
将军府却因着小厮在院里碎嘴时,蒙在鼓里的轩辕兰终于得知了女儿失踪的消息,整个将军府彻底炸开了锅。
在强势威胁逼问后得知具体情况后,趁着碎嘴的小厮去主院通信当中,已命人取出郡主宫服换好。
马车疾驰到宫门口时她已泪流满面,直接入宫求到了礼佛的太后面前。
片刻后宫暗处无数消息流窜,将军府大儒之才的嫡女被人绑架劫持消息如同一阵风传遍整个京城。
圣上闻讯震怒,下旨派京中守备并京郊军营一千精兵按家按户搜索,日落之前必须找到人。
随后将军夫人韶华郡主传出话,若提供消息者查实为真,一条赏五两银子直至其女儿归家前皆有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时辰内已有两条有用讯息,给来传消息的两个小厮各扔了一块银锭,欧阳仲斐与苏卫国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两个加起来活了近一百岁的大男人不得不承认,想太多忌讳太多反而一叶障目白白耽误了时间。
两条消息一条恰恰与捡到珠花的破庙有关,有人亲眼所见今日两架马车曾去了城外破庙,其中一架最后停在了欧府。
“来人备马,取本将的战袍铠甲来”一把将墙上寒光泠泠的利剑抓下,气势汹汹勒缰上马奔着东侧狂奔而去。
惹得街上焦急躲闪的百姓惊得破口大骂,待看清马上之人后,又默默咽了下去,在欧府门前下马踹到拦路的小厮护院,提着剑就杀进了欧府里。
将利剑架在管家脖子上,待得知其主并未在府里,冲着一屋子惊吓落泪的女眷们,撂下狠话:
“若此事查出与府上有半点关系,本将定要贵府日日鸡犬不宁!”
欧阳仲斐若非记得当务之急乃是找到小小的下落,早一并跟着去了。
命人彻查第二条有关少女破庙嘤嘤哭声,却一直未见人的线索。只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扛着麻袋现身过。
派人从这个小厮的衣着,长相入手,按家询问,效法将军夫人有只言半语即可换赏银
不得不让人感叹的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威风凛凛的皇家侍卫威逼下都未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短短几许银钱片刻便得了两条消息。
“小的派人查到一个名叫薛老大的人牙子今日曾驾着马车出现在破庙,只是最后落脚的地方是城中花柳巷”
小德子咬牙狠心,又落下一个重锤“经周围原住民告知,此人,常年为春风楼送货,搜罗适龄女孩!”
得了回禀讯息的欧阳仲斐几人,连同着大闹了前刑部尚书府刚刚入府的苏卫国,面色皆扭曲起来。
自宫内而出连华服都无心换洗的韶华郡主,面色悲戚挥开搀扶的侍女,疾步跑到苏卫国面前,面容几近扭曲嗓音尖利哀求:
“将军,将军,请速速派兵围了那个污糟的地方,若是莲儿在,去晚了,该如何是好!”
“此事不可如此,无论小小是否真在那处,日后传出去都与她名节有碍,日后如何在夫家生活。”
欧阳仲斐见苏将军为难,上前一步施礼:“若非在下提议出府,也不会使的令千金受如此磨难,
若将军还信可派人与仲斐乔装入春风楼一探,在下保证决不会惹小小名声受损有碍日后。”
听出此话言外之意,苏卫国环着怀中发妻,一手轻轻拍扶,头微抬眼眸幽深锋利看了一眼身前行礼,
背脊仍旧挺直不弯的欧阳仲斐,垂目替怀里的妻子理了理散落的鬓发,沉默点了点头。
欧阳仲斐与苏卫国暗自较量一番,或者说被审查后,与小德子乔装后并着一众护卫佯装纨绔子弟大摇大摆入了花柳巷。
身着的金丝闪闪的长袍加之旁侧小德子腰间悬挂鼓鼓的荷包,迅速吸引一群性感大胆的女子,无视散发的冷意凑了上来。
“公子好生俊俏,可是要与奴家恩爱云雨一番,人家可是春风楼的红牌呢”火红裸露肩膀的女子朝欧阳仲斐抛了个媚眼,挥着帕子拂过的却是小德子的脸。
小德子脸腾的一红,顶着大红脸欲挡在少爷面前。
“春风楼真如此之好,带少爷去见识一番!”清朗低沉的声音从欧阳仲斐嘴里传出,从袖中拿出块碎银抛了过去。
红衣女子急忙接住,放在嘴边咬了咬,见留了牙印,喜笑颜开将银子放入波涛汹涌的胸口
“哎呦喂,谢爷赏,快随奴家前来”
一座酒香脂粉扑鼻的三层楼阁,门口悬挂些许红绸,两侧点着暖红色的灯笼,正中高悬鎏金的春风楼牌匾,有了几分雅致。
一入大厅男女之间的调笑声,混乱的靡靡之音不堪入耳。领路的女子偶被横插而出的咸猪手抚了胸摸了屁股,不禁未恼反而豪放无礼节大胆摸回去,笑骂道:
“你个急色鬼,等奴家见了妈妈再回来收拾你”伴着一阵下流无脸的污齪,将男人抛在身后,身子妖娆继续领路。
欧阳仲斐一路所见所闻让他脸色愈加难看,一想到若是心念的小姑娘在这里受难,握着扇骨的手猛地用力,宽厚的檀木扇骨顿时裂了纹骨。
领路女子口中的妈妈,春风楼臃肿肥胖的老鸨见了桌上扔出的一沓银票时露出的谄媚笑容,种种让欧阳仲斐本就焦灼的心情,险些当众失了平静。
不过片刻便上了一桌子菜肴,只是不禁身兼找人,靡靡之音不断从不隔音的厢房传入,脂粉香夹杂着喷香饭菜香形成一种古怪的味道。
连向来爱吃贪嘴的小德子都毫无食欲。干瘦男孩端着最后一盅汤品入屋内时,被开门高壮的护卫吓得手一抖。
见到一桌子毫无用过痕迹的茶水与饭食时眼底一亮后又闪过一丝晦暗,不经意低语:
“公子若是想为某位赎身还是歇了心思的好,春风楼无赎身的交易!”
“哦,那若是本公子一定要买人呢?!”
“公子若如此威武可入三楼花魁柳姑娘一约,何苦如此对月独酌。”
几句语意含糊的话后恭敬行了一礼退了出去。行礼时拇指却朝上伸着。
小德子只觉得是进来上菜小厮略带炫耀一下楼中的头魁后自家少爷周身气势的缓和了不少。
三楼厢房内的欧大人与柳姑娘终于结束了恩爱,有了别的动作,许是一番云雨后“欧大人”心情舒爽些。
语气颇温柔的替柳姑娘将肩膀的纱衣提了一下,安抚道:
“好好替老爷在这儿守着,来日空闲时带着玉蕴来看你。”
床上被他动手披上轻薄纱衣感动的柳姑娘激动又纠结温婉劝解道:
“老爷的心意奴家明了,只是如此,如此混乱的地方还是莫要让蕴儿来了,损了名声再过几年及笄寻人家困难”说着默默擦起了眼角的泪珠。
本该怜香惜玉的欧大人,正忙着与不知何时从纱幔后端着水进内室为他整理衣物的晴儿动手动脚。
一手摸索着整理领口的小手,另一只胳膊悄悄揽上了纤腰伸入。
身旁床上就坐着沉浸在悲伤心情的主母,床下如此明目张胆犯上的丫鬟光明正大的爬床也算是为苏青莲平生开了眼。
再看这么几出狂放的戏,她的三观怕是要碎了重组了。
眼看着内室又要上演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时,敲门声及时雨般响起“老爷,家里传信,出了些小乱子。”
一秒变成稍有些发福的文雅书生,面上正直的表情让苏青莲越发觉得是个斯文败类,或者说衣冠禽兽。
欧大人刚出门,一阵嗒,嗒,似木棍触地夹杂走动间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内室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衣柜中的苏青莲见此时外室无人,忙打开柜门跳了出来,伸了伸僵直的腰,才小心翼翼凑到纱幔处往里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