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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第十三章应对方式

      丁兆蕙很清楚白玉堂的为人,对于白老五出言不逊的情形尽管一百二十万分的不爽,却一丁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可也正因为太过了解,他才不相信对方会老老实实带自己去找展昭。除非他真能百分之百肯定展昭会当面拒绝和自己妹子的亲事。但是以展昭素来的为人,这样当面下人面子的事绝对干不来。
      脾气暴躁性格直率不表示人傻,所以丁二侠在跟出五义厅到了外面被凉风一吹之后,脑袋立刻有了些许清醒。“白玉堂,你究竟给展昭吃什么药了?”
      白玉堂差点被气乐。虽然他明白丁兆蕙的意思是想问自己究竟给展昭下了什么套子,对方会任由自己做那些出格越礼违背世俗的事。但这个问题毫无疑问是比废话还废。“怎么的?你想打听清楚了自己也弄一份试试不成?”所以回答的话既顺了丁兆蕙的语气,又噎了对方的话题。要说到吵架斗嘴,锦毛鼠如何白爷不知道,他对自己是相当有信心的。
      本来就不敌白玉堂的巧舌如簧,这么多年相识,吵过的架不计其数,在丁兆蕙的记忆里,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赢过白玉堂,“别说这种囫囵话搪塞二爷!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展昭的为人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欺负一个老实人你觉得脸上有光?”
      “欺负?”这两个字听来有些碰耳朵,但似乎也并不算坏。想到展昭被自己气到瞪眼伸手,甚至于冷脸不理的表情,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只不过丁兆蕙这个人就是万事不懂,狗屁不通的一个蠢人!这两情相悦的事儿,是一个人能硬来的了的?“呦!什么时候在你丁二侠眼里,我白玉堂居然能‘欺负’到侠客头上了?”见丁兆蕙想要反驳,他赶紧继续:“算了吧!白爷懒得跟你废唾沫星子。你一会儿问展昭自己去!”

      熟悉了陷空岛的机关布置图,在天还未没亮之前也四处熟悉了一下。白玉堂知道丁兆蕙应该被关的地方该怎么走。所以没有耽搁路程,直接将人带到了螺丝轩的门外。
      回身朝丁兆蕙撇了下嘴:“展昭在里面,你现在反悔不进还来得及。”自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其轻松,甚至带着挑衅。
      “你少来这套!”丁兆蕙肯定不会受白玉堂这种威胁,所以迈步就往门里走。实则他也是有点担心白玉堂如果先进门会给展昭什么暗示,只要不是自己先开口,他就没有来之前那么足壮的信心。
      只可惜这才是白玉堂的根本目的。白二少爷学过的那些心理技巧用来对付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稍显简单的古代人,简直是轻而易举。所以当丁兆蕙大踏步进去房门之后,他紧跟着挪了两步来到门口,伸手拍了一下门梁,在右侧的雕花处找到了机关。只是轻轻一按手指,屋子里面就天翻地覆。
      丁兆蕙的叫骂声从清晰到模糊,白玉堂的脸上一直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容。讨厌的人他从小到大收拾过不少,但是收拾一个根本没惹过自己,而自己偏偏就烦的人,这还是头一次。算起来这也算是借刀杀人吧?借力上房之后,白玉堂打开天窗,摸着下巴“嘿嘿”直笑。“丁老二,我劝你还是节约点体力消停一点儿。白爷可没打算给你送吃送喝。万一你坚持不了几天,那多不值个啊!”
      “咔吧”一声机关响,正好覆盖住了丁兆蕙的谩骂。
      跳下房顶,白玉堂活动了两下筋骨。不知道那小猫吃没吃饭?还是根本就没睡醒?

      回到通天窟,白玉堂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两三步进到里屋,见展昭已经吃上了,他就老大不乐意。“臭猫!你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先吃上了?”
      展昭抬头看了一眼白玉堂,而后十分平淡的回答:“你又没说让我等你。”
      一点都没介意自己被噎了回来,白玉堂拉过椅子往展昭身边一坐,拿起汤匙就先舀了口汤。生活在海边的人对于淡水鱼类通常没有太大的好感。白玉堂并没有锦毛鼠那么爱吃鲤鱼。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枕头这个世界里的确是没有任何现代化污染的存在,所以连淡水鱼的味道都跟现实中吃到的大有不同。就连鲜甜之外的那一点土腥味儿都不再让人讨厌。“我说猫儿,白爷的被你叠的?”
      展昭挪了下椅子,让彼此的距离更大一些。他实在是不习惯白玉堂动不动就贴过来的举动。“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是还住在这儿,就别脱壳就走!”
      从展昭的饭碗里舀了一口饭放到嘴里,白玉堂一边嚼一边回答:“你不会……让白……福收拾?”
      展昭气得将自己的碗往白玉堂面前一蹾:“这话你都好意思说?”
      咽下饭,白玉堂立刻端起饭碗,依然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是奴才我是主子,他给我叠被是应该应分的。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本来只吃了六分饱,现在被抢了饭还堵了气,胃口是一点儿都没有了。“白福……白玉堂!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样咱们俩就会穿帮?”
      白玉堂掏了掏耳朵:“我不知道!要是让白福知道了就穿帮,早在他发现咱们俩睡一个屋的时候就穿了。你就没发觉锦毛鼠和南侠的关系不是对立的?”又一次一时口快,不过这一会白玉堂却没后悔。再这么让展昭一惊一乍下去,他不分裂,自己也得被整成抑郁。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从一开始自己就发觉锦毛鼠和南侠之间的关系似乎跟自己所了解的故事不一样。方才白玉堂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实际情况。白福早就看过自己和白玉堂在一个房间里,而且他不但没有表现出怀疑,反而对自己说了那么一堆模糊不清的话。听不懂是听不懂,但至少他还能感觉到,锦毛鼠和南侠之间肯定是很早就认识了的,并且关系应该很不错。那么就是说自己的担心,基本上可以规划策划成多余的那一部分。
      但问题就在于……“白玉堂和展昭究竟是什么关系?”
      说是两口子你会杀白爷灭口吗?白玉堂真的很想说这句话,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你是问咱们俩?”
      展昭翻了一眼:“他们俩!”
      扮演淡定白玉堂很拿手:“哦。那你就想办法问问他们,或者在咱们临走前你留个字条啥的。”
      展昭抚额:“算了,我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就不姓展!”说完就站起身往床边走。
      还没等展昭坐到床上,白玉堂听似很认真的说:“你可以姓猫啊!”
      希望父母的在天之灵可以原谅自己如此幼稚失态的行径,但是除了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向白玉堂之外,展昭真的不知道要拿什么出气了。

      把这碗饭扒拉完,白玉堂二话没说直接溜出了通天窟,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拿了一食盒的包子回来。顺便拎了一坛子酒。
      将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坐下来朝盘膝坐在床上的展昭招了招手:“猫儿,过来尝尝这纯天然绿色的包子,和纯天然绿色的粮食酒!”
      展昭是真的不想遵从白玉堂的提议,但是他更不想委屈自己的胃,所以他下地之后直接坐到了白玉堂对面,并伸手先拿起一个包子。
      白玉堂笑着把茶杯一人面前放了一个,然后再都倒上半杯酒。“瞧你馋的,白爷可你先吃不就成了!”
      展昭白了他一眼:“少说这些没用的。你一上午都干嘛去了?”不是关心,而是不得不关心。虽然他可以肯定白玉堂没有干什么危险的事儿,否则现在这家伙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情连吃带喝顺便气自己。但做了什么,他想自己还是有权利知道的。毕竟两个人一起来到这个还算是陌生的地方,就不该有私事。至少展昭可以保证不管有什么他都会坦白告诉白玉堂。
      关于这一点,白爷绝对不会跟展昭较劲。作为男人来说,偶尔还是需要有私密空间的。当然了,这好像跟性别没什么关系。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胡乱地闪过几个不着边际的念头,五爷将这口酒喝下之后,这才回答:“这一上午啊……白爷给你忙活亲事去了。”说完他冲展昭挑了挑眉,并笑得很……欠揍。
      如果不是从小就养成了绝不浪费粮食的良好习惯,展昭真想把手里的包子扔到白玉堂脸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喂!我哪儿胡说?你忘了展昭跟丁家的亲事了?”其实连白玉堂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直接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逗逗面前的小猫也挺有意思。谁让这地方没电视没音响没电脑没手机呢!
      “丁家的亲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丁兆蕙上岛要人了吧?”想想也应该差不多到这个情节了。可这死耗子怎么就不能跟自己直话直说?
      白玉堂突然乐了:“呦?跟你没关系吗?可等咱们回京城之后人家丁家就得让展昭完婚,你能不结?”
      展昭放下酒杯,很认真地皱了下眉:“咱们还是赶紧把枕头的事弄清楚,越早回去越好。”
      “不想结?听说丁月华可是个大美人。你回去之后怕就再难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脸上的笑容依然愉快,他可以肯定展昭绝对不会替南侠结这个婚。当然了,就算展昭愿意,他白爷也绝不会让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发生!
      展昭很严肃地看着白玉堂:“白玉堂!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我也不觉得咱们应该每天嬉皮笑脸的胡闹。第一,咱们不知道现在现实世界过去了多久,如果超过两天不露面,就算李大安听你的话不敢来叫醒我们,也肯定把他吓得够呛。因为这个枕头他刚失去亲弟弟,咱们不能再让他受这么大的心理负担。第二,究竟能不能在这里找到关于枕头的来历还是个未知数,我考虑了一上午,如果包大人那里问不出什么来,咱们就得另想办法。我想公孙大哥那里肯定能有法子。第三,我觉得这个世界的故事跟咱们所熟悉的有很大细节上的差距,所以根本没办法判断究竟怎么才能不穿帮。一旦咱们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还能不能回得去就不好说了!还……”
      见展昭还要长篇大论下去,白玉堂赶紧把包子递到对面人的嘴边。“停!你还是听我先说吧。关于枕头里和枕头外的时间问题咱们都没法推算。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其实可以先回去一趟让李大安放心。但正因为时间的不确定性,万一等咱们下次再回来的时候,你身边躺的不是我而变成了一个女人,你觉得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好?”
      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得这么顺口的?他说这种话的时候,表情干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展昭虽然被这个问题的可能性给噎了一下,但还是本能的反驳:“上次也没差那么久,你说的情况可能性太低了!”
      不是低,是百分百不可能,你个笨猫!白玉堂在心里窃笑,表面上依然是相当慎重的样子:“就算你这个说得通。咱们再说关于枕头的问题。既然那个枕头能让咱们进入这个空间,那么这个空间跟枕头的本身就是一体关系。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
      正经事面前,展昭从不找别扭,所以白玉堂问完,他直接点头。
      得到回答,白玉堂满意地继续说道:“那么既然是一体的关系,在这个空间里就必定会有跟枕头有关的线索。只是可能隐藏得很深。我也不否认咱们可能在包大人那里得不到线索,但那也得等真的没有办法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得到信息的时候,咱们才能甩手就走。我白玉堂绝不会轻言放弃,我相信你展昭也是一样的人。”
      虽然对方的语调平缓,但展昭却觉得这是从白玉堂嘴里听到的最好听,而且也最富有激情的一句话。所以他不自觉地又点了点头。
      “其实不光公孙策有办法查清楚枕头的年代,我自己也可以。只是那样一来咱们查到的不过是相关的一点数据,不像在这里亲眼看到问到的来得真实明白。等到最后真的没有收获,咱们再来考虑这个情况也不迟。另外关于穿不穿帮的问题,你实在是太紧张了。你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还不如顺其自然,你看白爷面对了那么多人都没被抓到破绽,你一个人在屋里担心那么多管啥用?倒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中谁发现了蹊跷,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当面质问。充其量就是暗中观察罢了。说不定没等他们观察出个子午卯酉来,咱们都能回家上网了。”说完这些,白玉堂拿起包子一口咬掉了三分之一。肉香和菜香混合在一起,再看着展昭脸上和眼中的明显变化,滋味儿真是不错。
      展昭不得不承认,白玉堂一旦认真起来,分析事情的能力比自己强,口才也比自己好。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应该觉得惭愧。本来对方从事的职业就需要有绝对的分析能力,加上白玉堂就是个脸大不害臊的主儿。什么都敢说再配合清晰的头脑,口才当然不可能差。只是对方的口才再好,如果不能让自己服气的话也是白搭,偏偏方才白玉堂的这一大堆话真的让展昭觉得有道理。“那你的意思就是,听之任之?”
      白玉堂咽下包子挑眉一笑:“走一步算一步是现在最稳妥的应对方式。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咱们俩在这个地方发生意外。”

      结果在两个人商讨完正经事之后,丁兆蕙的问题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晚上躺进被窝,展昭这才想起来询问。
      白玉堂的回答当然不可能把他跟丁兆蕙对骂的经过说出来。只不过搪塞这个小问题,用原本的剧情也就够了。“猫儿,后半夜我就得回上面去等着那四鼠了。你明天见到他们,千万记得少说话。”实在是不知道另外四叔对锦毛鼠和南侠的关系知道多少,所以展昭如果按照原本的认知去应对的话,说不准会有反作用。
      展昭侧过身,看着床下的白玉堂:“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关于少说话这个问题他还是比较认同的,毕竟说多错多,说少,自然就错少了。
      白玉堂也侧过身看着床上的展昭:“不好听?我觉得挺顺耳的。”假装做了个看表的姿势之后,又道,“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白爷还得早起呢!”
      看着白玉堂背过身去,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展昭彻底无语。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叫我猫,那以后你就等着把耗子做到底吧!

      第二天睁开眼,透过白玉堂特意留的那条天窗的缝隙,展昭知道现在天已经大亮了。坐起身往床下一边,那老鼠今天叠了被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一丁点儿都没有被他起床后的那些动静弄醒。难道是因为太累了?
      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人带出通天窟,展昭本能地开始紧张。什么都不知道和等着明知道要发生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同的两种情绪。就算再明白越紧张就越没有好处,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人这种东西啊,根本就是绝对矛盾的存在着。
      知道自己今天早上不太可能有好吃好喝,展昭所选择的就是叠好被子之后坐在外间屋开始打坐,利用白玉堂教自己的凝神方法练习吐纳。这样一来,时间也好像过得很快。至少听到通天窟的石门被开启的声音时,展昭没觉得过了太久。
      从门外探进头来的是一个少年。模样漂亮得让展昭有些吃惊。他知道这个肯定是卢珍。而在卢珍身后的男人,必然就是昨天被白玉堂关起来的丁兆蕙了。
      “展大人,我五叔被我爹他们困在五义厅,您快出来吧!”卢珍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踏入通天窟,而是站在门口朝展昭招手。
      展昭站起身,先对卢珍微微一笑,而后朝丁兆蕙抱拳拱手:“丁兄。”不知道究竟要怎么称呼才最合适,但是他相信就算南侠在,也不会这么快就叫大舅哥,更何况……那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从二哥变成丁兄,丁兆蕙不自觉地皱了眉头。展昭表情上的冷淡和目光中的疏远他看得一清二楚。看来有一件事白玉堂说的没错,展昭似乎真的不愿意跟自家妹子成亲。“在这破地方就别客气了,赶紧离开再说。万一三位哥哥拦不住那白老五,等他回来就糟糕了!”
      展昭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离开了通天窟。其实在这个地方他什么都没有,就连巨阙这两天都被白玉堂给“缴”走了。
      离开白府的角门,卢珍长出了一口气:“再往前走就是江边,那里已经预备了一艘船,还请二位叔叔先行离开。我四叔说,其他的事等他们去茉花村再商议。”
      丁兆蕙点头:“这你放心吧,我们这就走。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赶紧派人给我们送信。”
      而展昭却不可能这么离开。“这件事因我而起,展某绝对不能就这么离开。卢珍,你带我去五义厅,这些误会,我自然会跟白玉堂了结清楚。”不管是剧情还是现实的情况,展昭都不得不这么选择。
      丁兆蕙很想劝阻,但是突然发觉自己找不到理由和可以让对方信服的词句。所以嘴嘎巴了半天,最后只能咬牙说道:“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二爷倒要看看那白老五能猖狂到什么程度!”
      展昭苦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意识到白玉堂这家伙要倒霉了。

      五义厅里如今静得非常。白玉堂喝着茶水,眼睛根本没有看向卢方和徐庆。表情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却正好让对面的两个人觉得气上加气。
      “老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要你说出来,咱们哥们儿好商量。你这么憋着算怎么回事?难道还要我们几个哥哥给你磕头拜求不成?”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卢方终于忍不住了。
      徐庆也在此时吵嚷了起来:“大哥说得对!你要是看展昭不顺眼,你就跟他打一场。偷包大人的东西算什么英雄好汉?!”
      看来这个徐老三果然有火上浇油的本事,如果自己是锦毛鼠,估计这会儿已经可以横眉瞪眼了。不过白玉堂现在的心情依然很好,他在等展昭出现,只要人一出现,自己就可以一句废话都不说,直接冲出五义厅。然后假装溺水被蒋平抓住,再装死等一群人跟自己说好听的,最后顺坡下驴跟展昭回开封府。但是怎么都快过去两个小时了,那臭猫还不到?还是说那丁兆蕙在中途把展昭给“掳”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白玉堂顿时眉梢一挑,额头上隐约显出了青筋。那小猫儿可不是人家南侠,除了空有内力之外,根本连招数自己都没教他一个。这要是丁兆蕙用硬的,他是非走不可啊!
      发觉到老五脸色不对,卢方赶紧瞪了三弟一眼:“老五,你三哥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为你好。你到底想怎么解决跟展昭之间的事?”
      再不开口恐怕是不行了,所以白玉堂抬眼问回道:“你们都把道给画好了,我想会有用?”
      听到兄弟开口,卢方紧绷的神经好像稍有舒缓。“玉堂,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你跟展昭认识了六年,互相都救过彼此的性命,难道你就为了一个御猫的称号就此翻脸断义不成?”
      果然是有内容的吧!六年的相识,彼此都救过对方的性命,也难怪白福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六年……自己和展昭认识了六年之后会是什么样呢?白玉堂的失神被门口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所唤回。徒自尴尬的结果就是脸上带出了不爽。而且在他眼看到丁兆蕙挺直腰板站在展昭身边的时候,不爽的级别又迅速上升蔓延。如果这时候他能瞧见自己的模样,肯定会给自己颁一个最佳实力表演奖。“你们!”
      简单单单的两个字,就把所有的情况都概括了。展昭瞧见白玉堂一脸盛怒的模样,心中突然觉得好笑。“白玉堂,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你不要把气撒到旁人身上。”
      白玉堂突然起身蹿到展昭和丁兆蕙中间,伸手拉住展昭的胳膊将人拉到了门外。而后用力将人甩开,一个箭步就跑出了院儿门。
      五义厅里所有人的都被白玉堂这突如起来的怪异举动给弄愣了。但显然最愣的还要数站在院中,看着白玉堂离去背影的展昭。
      “臭猫,等白爷回来,晚上再找你算账!”白玉堂方才用极低的声音在耳边对自己说了这句话。可是……我又没招你没惹你,你跟我算得那门子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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