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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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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项目都是一些田赛，径赛集中在明后两天。
在这难得的不用上课也没有项目的日子里，李来来被沈璐拉着，这里逛逛那里逛逛的。
学校明令禁止带手机，因而有人带了相机来。沈璐则是带了自己粉色的拍立得，遇到熟悉的老师同学就拉着李来来一起去拍合照。
期间，有几个不认识的男生想和李来来拍合照，被她委婉拒绝了。
等那几个人走后，沈璐站在一边咋舌调侃。“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李来来佯怒地看了她一眼，自己往前走去。沈璐跟上她，在她耳旁道：“再前面就是高二了。陪我去看一下我哥在不在吧。”
李来来有些不情愿，上次的滑板事件尚还记忆犹新。那种尴尬，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走嘛走嘛。”沈璐两只手抱着她的手臂，语带撒娇意味。
李来来只得缴械投降。“行行行。怕了你了。”
只是高二一班的帐篷空空的，没几个人。
沈璐逮住了其中的一个男生，问他沈知行的去向，却被告知他待会有跳高比赛。
沈璐有些懵，她都没听沈知行提起过比赛的事情。
李来来眼尖，看到了椅子上放的秩序册，拿过来翻开目录。
“是诶，三点开始。”她看了看手表，已经两点四十分了。“还有二十分钟。”
沈璐扒着栏杆看了一会，这边离跳高的场地有点远，还不如四班那边近。
“杳杳，走了。”沈璐脖子上挂着的拍立得重量也不轻，她却拉着梁杳杳跑的飞快。
两人到了操场北边的门，正好看见前面的人排成一队，胸前或身后别着写了红数字的白色号码牌。
“哥，加油！”沈璐朝队伍里挥了挥手。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李来来看到了站在队伍中间的沈知行。这些跳高的，身高都不算矮，但不知为何，沈知行穿着黑色运动短裤站在其中却异常显眼。
沈璐这一叫，沈知行也看见了她们。他轻轻朝这个方向点了点头就转了回去。
沈璐和李来来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个视野还行的地儿。
“真奇怪，跳高这种项目也有这么多人看吗？”沈璐有些不解。
李来来也不是很明白，含糊回答道：“有的吧。”
直到沈知行出场，看着旁边女生手里类似的应援牌的东西，沈璐才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我去。我哥竟然也有粉丝？还这么疯狂？”听着那女生激动到破音的喊叫声，沈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来来没有回答她，专心关注着赛况。
高度慢慢上升，以10cm减少到5cm的幅度变化着，淘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到最后，前三基本已经可以定下来了。
一旁的沈璐揪着李来来的衣角，有些紧张。升了高度后，沈知行是第一个跳的。
沈知行助跑了一段路，以漂亮的背跃式稳稳落在了垫子上。
“感觉你哥挺专业的。”
沈璐抓了抓头发。“我也才知道他跳高跳的还挺好。”
另两个男生两次都没跳过去。之后，便是沈知行一个人的赛场。
高度又升了两厘米。
日头高悬，散发着温暖的光，那个站在阳光下的身影坚毅而充满魅力。
“这个高度已经是校纪录了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破纪录。”
这声音……
李来来转过头去，发现陆慕就站在自己身后。他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梁杳杳。
“你们也来看比赛吗？”
“随便看看。”陆慕没看她，目光停在赛场上。
“哥……”
听见沈璐的声音，李来来看了过去，发现杆子落在了地上。没跳过去吗？
沈知行在垫子上坐了两秒才起身。
回到原来的位置，他没有马上起跑，而是盯着杆子看了一会。
沈璐紧紧抓着栏杆，皱着眉。李来来轻轻将手覆在她了的手背上。
旁边沈知行的女粉丝们紧紧抱着应援牌，不敢大声说话，只互相鼓舞道：“他一定可以的。”
有风吹过，耳旁发丝拂过眼眶，李来来闭了眼。再次睁开眼时，耳旁是极致的欢呼。
李来来看见那根杆子晃了晃，却没掉下来。
“杳杳！”
“嗯。”她明白沈璐的意思。
之后沈知行没能再跳过去，这已经是他此刻的极限了。
沈璐挤在众多女生中去迎接自家哥哥，她的个子不算很高，几乎快被淹没在人群里，只能将手伸的老高朝沈知行挥手。
“学长，我……”
“沈同学……”
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女声，沈璐有些暴躁。
“哥！”她吼了一嗓子，沈知行听到了。
他看到自家妹妹被人挡在后面，也没回头，拉着她出了人群。
“怎么回事啊？”
“那好像是高一的梁杳杳吧。”
“他和梁杳杳？他们两个是一对？”
沈璐听到了众多女孩子心碎的声音。虽然她有些懵，不知道为什么沈知行拉着梁杳杳头也不回地走了……但这也不是坏事啊。
沈璐笑得弯了眼，看见梁杳杳朝她求助地看过来，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为了让她心安，慢慢地跟了过去。
……
“怎么不说话？”沈知行有些奇怪，沈璐平常吵的不可开交，今天竟然出奇地安静。
“我……”
听到李来来出声，沈知行总算发现了不对劲。
“是你？”
他看见了自己拉着人家女孩子手腕的右手。她的袖子往上滑了几分，因而他的手直接接触到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扣住了还留几分空隙。
“对不起。”沈知行连忙松开手。
“没事。”李来来缩回了手。
“你带的手表跟沈璐的一样……对不起，是我刚刚没看清楚。”
“嗯，我们一起买的。其实颜色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她的是粉色，而我的偏金一点。”李来来将手递到他面前，以便他看的更清楚一些。“乍一看确实容易看错。”
“还是很不好意思。”
李来来笑着摇了摇头，让他不必在意，之后她提起了刚刚比赛的事。“你的背跃式很漂亮，练过的吗？
“之前找老师指导过，也不是很专业。”
“已经很棒了。”
“谢谢。”沈知行笑起来很有味道，像是山雨雾蒙蒙，打马过桥头，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两人在路上站了的这一会，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李来来这才想起了沈璐，刚刚明明看她过来了，怎么不见了？
“沈璐她……”
“可能去看别的比赛了，她这个人闲不住的。”
见她仍旧往那处张望，沈知行开口道：“你不放心她的话，我陪你一起去找找。”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就好了。”
“我也有事要跟她说。”
既然他这般说了，李来来也不好拒绝。两人并排向之前的位置走去。
……
见远处那两人走了，齐尽才忐忑地开了口。
“老方，我们也走吗？”
跳高和跳远是同时进行的，只不过一个在操场东面，一个在操场西面。方迟跳远拿了第一，开门红本来是很开心的事，没想到半路上竟然遇到了梁杳杳被一个男生拉着往前走。
她乖乖跟在那男生后边，一句话也不说。
齐尽觉得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对。转念一想，自己一个旁人都这么觉得了，方迟岂不得膈应死？
然而他还没开口，就被方迟拉着，躲在柱子后边躲了好几分钟。
离得有些远，听不见那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不知道李来来说了什么，那男生突然笑了，这个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会是……
“亲爱的，人家好稀饭你噢。”
“小甜心，我也稀饭你。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齐尽恶寒地抖了抖身子，觉得梁杳杳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便将自己的想象摒弃在了脑后。
再看看自己旁边的人，跟丢了魂魄一样。
“老方？”他又喊了一声。
这时广播里传来了通知，请跳远高一组获奖的同学到主席台下领奖。
“领奖了。”他拍了拍方迟的肩。
“嗯。”面前的人总算有了回应。
只是糟糕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齐尽陪着方迟去领奖时，又看到了梁杳杳……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男孩子。
一等奖的奖品是金牌再附赠一个吉祥物娃娃。娃娃是学校定制的，身上穿着一高的校服，梳两个小辫子还带了一顶小绒帽。
男生自然是不感冒的，女孩子却喜欢的很。运动会之前，这个娃娃的照片就已经在班群里流传了。一班唯几的几个女生向可能得一等奖的男生提前求了这个娃娃，其中方迟更是被赋予了厚望。
只是当时方迟却没松口给她们。
“给你了。”方迟将娃娃塞到了他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尽望着方迟的背影，莫名看出了几分萧瑟感。他无奈地拍了拍娃娃的头。“那家伙，太不坦诚了。咱不学他。”
“本来老方应该是想把你送给她的吧。唉，没想到被人抢先了一步。也是可怜。”
刚刚跳高组先领的奖，他和方迟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
那男生是第一名，下了领奖台，就将吉祥物送给了梁杳杳。
当时齐尽看了看方迟，那脸色，实在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太可怜咯。”齐尽摇着头感叹了一句，将娃娃夹在胳肢窝下，朝方迟的方向追了过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