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守望者的追梦之路》远古入侵

2、第001章 制止报复，却遭遇报复

　　朋友与对手，有时候很难划分，前一分钟还在拼力对战的两波人，后一分钟可能就要并肩携手，不论是因何成为对手，又为何协同对战，两种极端而对立的关系通常都在相互转化中不断让人蜕变，演绎出精彩各异、超凡入圣的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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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2年4月，正值南方的梅雨时节，北方的卫南市恰好相反，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某日上午9点35分左右，一辆银色面包车行驶在西市区万花西路，后边不远处跟着辆白色轿车。
　　面包车里，前排右座的男子回头问道：“平时就他自己一个人去那个小卖部么？”
　　“是，芳哥，公子说的很清楚，那小子每天这个点儿都自己去那个小卖部买巧克力。”
　　轿车里，后排座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了看表，扭头对右侧30多岁的男子问道：“爸？芳叔叔他们行么？那小子特别能打。”
　　男子沉声道：“嗯，今天爸爸教你怎样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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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南市万花东路一所子弟学校对面的胡同内站着三个男子，一个偏胖，一个留寸头，一个留分头
　　三人手里都拎着木棍，一脸怒气地堵在胡同入口处，目光死死盯着马路上过来过去的行人。
　　这时，一对中年夫妇拐了进来，男的在左边推着自行车，女的跟在右侧拎着两兜东西。
　　俩人正说笑着，抬眼望见眼前挡住去路的三个男子，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偏胖男子冲寸头男子喊了声：“申哥？”
　　女子停下脚步推了把老公低声喊道：“呦！老高快跑……”
　　话音刚落，还没等老高反应过来，三名男子已经冲了上来，提起木棍在二人身上一顿暴打。
　　夫妇俩被打的扔掉手中刚买回来的蔬菜，自行车也倒在地上。
　　“救命啊……来人啊……不得了啦……”女子边抬起手阻挡着男子的殴打，边呼救着。
　　胡同口东侧的一家小商店内走出一个十五六岁、身材精壮的平头少年，右手拿着块威化巧克力正往嘴里塞着，扭头看到这一幕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这一幕。
　　“小伙子！快喊人！我们遇到坏人啦！”女子冲少年呼救着。
　　“坏人！坏人！特玛德我们是坏人！你们是好人！”男子手中的木棍一下下打在女子的身上，嘴里边重复着骂道。
　　“你们就是坏人！”女子挨了打依旧不示弱地反抗。
　　“怎么啦？你们为什么打人呀？”少年纳闷儿地问了句。
　　“没你的事赶紧滚！小崽儿！”偏胖的男子警告着骂道。
　　少年咀嚼巧克力的嘴逐渐停了下来，用怪异的眼神凝视着三名挥舞着木棍的男子，一语不发。
　　三个男子正打在兴致头儿上，扭头看到少年异样的眼神，都停了下来，偏胖的男子走过来一把薅住少年的衣领骂道：“看它玛什么看？找死啊？”
　　倒在地上的夫妻俩抬头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少年，希望他能赶紧去喊人过来救援。
　　少年愣了片刻，忽得举起双手冲胖男子做出很恐惧害怕的表情说道：“对不起啊大哥，我不看了，我马上就回学校，我们……该上课了。”
　　说着，继续举着左手，右手放到嘴边，把剩下的威化巧克力塞进嘴里继续嚼着。
　　“玛德！”嘴里骂着，胖男子松开了薅住少年衣领的左手，转身准备回来继续殴打倒在地上的夫妻俩。
　　就在胖男子转身的一瞬间，少年窜至他右侧夺下木棍，双手紧握抡圆了照着他鼻梁狠狠地砸了一下。
　　“啊……”胖男子哀嚎一声双手捂住喷出鲜血的鼻子。
　　接着又是几下，分别打在他脑门儿、耳朵、肋骨、膝盖、小腿，粗大的木棍一下下快速猛砸过去，打的男子倒地哀嚎。
　　少年边打着，边叫骂道：“小崽儿？玛德？接着骂呀！让你打人！”
　　“哎！打的好！继续打！”倒在地上的夫妇俩高兴地叫喊着。
　　另外两名男子被这少年突如其来的意外反转搞得懵逼了，片刻后随即反应过来，顾不上地上的中年夫妻，一起拎着木棍奔着少年冲过去。
　　少年丢下地上的胖男子迅速迎上，不到8秒，另外两名男子也倒在地上，用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瞪着把木棍扛在肩膀上洋洋得意的少年。
　　“让你们欺压良善！哼！”少年傲慢地说道。
　　“你个白痴！好赖人都分不清！还自以为是英雄为民除害！”叫“申哥”的男子倒在地上愤恨着骂道。
　　“对！欺压良善！你们这几个流氓！恶霸！”夫妇俩爬了起来站到少年身边骂道。
　　三名男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少年和一对夫妇。
　　少年丢掉木棍，双手抱肩，脚跟反复踮起、落下，身体悠闲地一上一下，不以为然地笑着，凝视着刚刚还凶神恶煞般，现在却已狼狈不堪从地上缓缓爬起的三名男子。
　　“小伙子？别停下！继续打！他们几个都是流氓恶霸！”中年男怂恿道。
　　几人对视间，一辆银色面包车停在路旁，后边紧跟着辆白色轿车，也紧随其后停了下来。
　　面包车车门被拉开，6个青年男子相继跟着芳哥跳了出来。
　　芳哥朝着胡同口对质的几人望了一眼，冲身边的兄弟低声问了句：“老四？不是说就一个毛头小子嘛？怎么这么多人？”
　　“这……怎么看这情形有点不对劲儿啊？”老四张口结舌答不出来，纳闷儿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唉！别管他了。”
　　芳哥不理会中年夫妇为什么站在少年身边，也不搭理对面三个面目狰狞的男子，直接走上前问道：“你就是元湛？”
　　“昂？怎么啦？”少年以为是周围负责治安的有关部门人员，老实巴交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昂……”男子点了点头，刚说完，猛地飞起一脚，踹在少年腿根部位。
　　形势来的突然，少年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急忙向后撤身，但还是晚了一步，被踹的下半身剧痛不已，并扩散到全身，失去了对抗能力。
　　“哎呦！你干嘛踹我？”
　　原以为是负责社会治安的人员，没想到是扰乱社会治安的人员，年轻人毕竟是社会阅历浅，经验不够。
　　“它玛德！早知道就回学校喊人，一起出来揍这些人渣！”
　　少年正后悔间，刚刚被他暴打的三名男子趁机一拥而上猛揍了他几下。
　　“哎！躲开！”芳哥暴力推开三名男子，让手下几人轮番殴打少年。
　　“怎么回事？这是下套还是做局？怎么全是打我的？”少年不甘心地挨着打，因为下腹部的疼痛抑制了反抗能力，只能强忍着被众人轮番狂揍。
　　那对中年夫妇被吓得手牵手退到一旁，男子小声对妇女说道：“媳妇儿……咱们……躲远点……没咱们什么事……”
　　“把人给总经理抬过去！”
　　芳哥说完，两名男子把倒地不起的少年架起来，抬到轿车前。
　　轿车车窗落下，车内的少年傲慢地瞪着被打的少年。
　　“蒋沉昭！”被打少年失声叫了出来。
　　“呸！”蒋沉昭一口痰吐了出来。
　　“你！”少年愤怒中要挣脱架着他的男子。
　　“咚！”后背蹬过来一脚。
　　“老实点！”芳哥喊道。
　　先前胡同口的三名男子看着这一幕都默不作声，悄悄把地上的木棍捡起。
　　“你叫元湛？”车内男子问道。
　　元湛一语不发，狠狠地瞪着车内的蒋沉昭。
　　“是你跟我儿子抢女朋友？”车内男子问道。
　　元湛依旧沉默不语。
　　“我是府拜集团的总经理，对于我来说，花点钱做了你，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
　　元湛无动于衷地瞥着眼瞪着说话的男子。
　　男子继续说道：“我有点不明白，你一个穷老百姓的孩子，怎么敢来抢我儿子的女朋友？谁给你的胆儿？”
　　“我没抢他女朋友！”元湛愤怒地大吼道。
　　“那你干嘛不让他跟那个女的好？”男子纳闷儿地问道。
　　“他为什么要玩儿完了就踹！”元湛继续愤怒的吼道。
　　“咚！”又一脚。
　　“吼尼玛呀吼！”芳哥又在背后狠狠踹了一脚。
　　男子扭头望了一眼儿子，蒋沉昭与父亲眼神对视，一语未发，男子转头凝望了一下车前方，又转头面向车外的元湛问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元湛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他玩弄那个女孩儿，就是不行，我不同意！”
　　男子意外地看了下元湛，接着说道：“他玩儿不玩儿那个女的跟你有关系么？”
　　元湛热血沸腾，躁动地大吼道：“不行！他玩儿那个女孩我不愿意！”
　　随即又冲着车内的蒋沉昭怒吼道：“你好好和她谈恋爱！我什么也不说，你想玩儿完了就踹？这就是不行！我不干……”
　　“咚！咚……”芳哥又狠狠地向元湛的后背猛踹了几脚，并捋起袖子露出纹着黑色龙图案的小臂，对其抡拳猛揍。
　　“你……”车内男子意外地瞪着眼睛望了望强忍着疼痛的元湛，眼见他被自己的人又踹又揍，欲言又止。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右手搭在车窗上，手指轻敲了几下，面无表情地沉默了片刻，扭头对元湛冷漠地说道：“我给你个机会，向我儿子磕三个响头承认错误，保证以后永远不再抢他的女朋友、不干扰他谈恋爱？我就放过你？”
　　元湛抬起头，眼见蒋沉昭投向自己高傲中带着鄙视的眼神，怒不可遏地冲着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呸！”
　　见此情景，车内男子意外地歪着头瞪着双眼青肿的少年，嘴里“滋”了一声，然后把头转回来，目视前方轻叹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右手在车窗轻敲了几下，目光呆滞片刻，随后把手一摆，冲元湛身后的芳哥冷漠地说了句：“把他废了！”
　　说完，车窗被缓缓关闭。
　　车窗关闭前，蒋沉昭瞥着眼冲元湛放了句话：“下辈子投胎投个好爹！呸！”说完，一口痰吐了出来。
　　“是，投个好爹，如果我有个好爹，我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想到这，元湛眼眶湿润，一滴泪珠从眼角处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