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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孔爵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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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爵南飞》作者唐棣之华:凉热 】
{发布日期:共和2862年9月11日,辛丑年戊戌月丁酉日(耶历2021-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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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西王母痛彻心扉的怒吼,
还是九重天上乱成一锅粥的法会,都波及不到远方秘境中的寿成仙宫。
“润玉,试试这件!”
仙宫内,延庆大公主从衣箱取出一件又一件仙衣仙袍:
有做常礼服的上衣下裳,
有居家穿的宽松袍服,
还有晚上用的寝衣,
……
润玉由着长辈在自己身上左试右试,没一点脾气,无论哪件回答都是同一个——“很喜欢。”
到后来,
延庆公主都不信了:“怎么可能都喜欢?玉儿总有不喜欢的颜色纹章吧?”
“喜欢!”
润玉摸摸搭在肩头上的大红底子织金银丝的暗纹锦袍,谎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真的都喜欢!”
“阿玉你呀!”
延庆公主也笑了:
“太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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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突至!
润玉捂住左胸,感到奇怪:延庆公主的解毒剂很有效,伤情一直稳定好转;怎么今个毫无来由就发作起来了?
拿衣襟掩饰住捂胸口的手,润玉面上不露分毫,依然与延庆大公主谈论衣物。
“太久没动针线,都生疏了!”
试过的服饰一件件又归置回衣箱,大公主边收拾边说道:“其实就是年轻时,又哪里比得过织女的巧手?”
“先将就着穿吧!别嫌弃!”延庆。
“怎么会?姑祖太谦虚了,”
把大红袍服收到怀里抱得紧紧,润玉眉梢都染了笑:“织女手虽巧,却一味工巧,失于匠气,怎配与姑祖之雍容贵气相比?”
“嘴甜!”
延庆大公主伸手指,点点天帝的额头:“你呀……就会哄我。”
“没有的事。”润玉否认得不要太快。
看着延庆公主脸上新添的黑眼圈,润玉眼中星芒点点,尽是感动:“润玉所言,皆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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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辈送完穿戴的延庆公主回自己寝宫了。
目送延庆公主离开,天帝润玉放松下来,有些踉跄地退回卧榻边坐下。
举手,缓缓揉着胸口……
还算好,
疼痛的时间并不长。
几回剧烈绞痛后,如同其莫名其妙突现一般,胸口处的痛感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等了好一阵,润玉才将手挪开;
只是身上的痛苦淡去,心头的异感却未消失:‘比之前似乎还轻松了些?真是怪哉!’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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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呜呜!”
“师祖师祖!”
“师祖,呜……你怎么就去了呢?”
披头散发的霜块趴在枕头上,捶胸踢脚,哭得稀里哗啦。
海棠刚进门就看到这幕,不由责备起留守的芍药:“锦觅现在的身子,哪经得住这样哭?你也不劝劝?”
“我劝了啊!”
芍药有苦难言,她何曾没劝过?但对方也得听啊!
“锦觅,克制点,想想你肚里的孩儿!”
海棠摸摸霜块的乱发,扭头又问:“连翘在哪?别是又偷溜出去玩啦?”
“去岐黄药官处拿药了!”
芍药回答。
“岐黄药官?到现在?”
海棠的嗓门顿时拉高:“不是我出门前就去了吗?怎么我都回来了,她还没影儿?”
“大概遇上什么事耽误了。再说这儿到药局,也确实远了些。” 芍药倒也平静。
花界在天宫没有固定住所,每次来都是临时安排。这回住的馆舍,距离天宫负责医药的官署相当远。
提到这节,海棠环视室内的陈设,脸上写满了恼怒:“这是看旭凤失踪了,我们少了靠山,故意拿捏我们。这群势利鬼!”
芍药捏捏袖角,叹口气:“怕这还只是开始呢!如今元君遇害,我们以后在天界的日子……”
霜块突然自床上支起身,
扯住海棠的袖子死命摇晃,嚎啕着问:“呜呜!他们为什么要害师祖?为什么?”
“因为,”芍药悠悠地答:“因为……他们认为元君是‘祸首’,是‘乱源’。”
“他们干吗这么想?”
霜块涂满眼泪鼻涕的脸上,全是不理解:“师祖明明那么和善,那么慈善,那么好!”
“元君她擅改天命,使你母女幸存。”
芍药越说越轻,声音中带着颤抖:“而大战……死了、死了那么多……生灵!”
“可这与我和师祖有什么关系?”
霜块用力地摇着脑袋,张大嘴咆哮:“发起大战的,明明是润玉那条黑心龙!”
“对对!锦觅,别听芍药乱说,”
海棠狠狠瞪芍药,斩钉截铁地讲道:“和我们不相干!都是他们的错!他们是坏蛋是歹徒!”
见此情景,
芍药识趣地将后边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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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连翘总算回来了,手里提着药罐还有药包。
“又是药啊?”
霜块无精打采地瞟一眼,倒回床铺。
“锦觅,你没了仙身,怀的又是魔胎,生产本就极难。”
芍药盯着霜块的肚子直发愁:“偏你前头为怕变老,把药都偷偷倒掉了!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搞来的安胎药啊!”
“两位芳主,锦觅倒药的事被岐黄药官知道了!”连翘插话。
芍药一惊,
急忙拉过连翘询问:“他知道啦?他如何知道?哎,这下糟了!”
“好像是有仙侍看到,告诉了岐黄药官,”
连翘鼓起嘴:“所以现在药官那边一见是我们,就阴阳怪气的。有好药,也不肯给了;哪怕我最先到,却被排到后面,总是最后拿药。”
“不吃不吃,我就不吃!自打有了肚子里这块肉,白发多多了!”
霜块又哭了:“还有、还有皱纹,也变深了。”
“想想孩儿!就算为了孩子,锦觅你也不能任性啊!”芍药苦劝。
“不要!”霜块:
“我不要变老,不要变丑!”
又是哭,
又是叫,
又是跳;
霜块忽然弯下腰,双臂环抱住肚子急叫:
“哎呀!”
“哎呀……疼!疼!”
叫着叫着,
一个不留神从床上滚落到地。
草草木木被吓得不轻,急忙围上去:“怎么啦?锦觅你怎么啦?”
见霜块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抱肚子满地上打滚,
芍药掰着手指算算日子,很不确定地问海棠:“要生了?可、可日子……还早啊?”
海棠跳着脚直叫:“快去喊岐黄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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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
天界传出消息……
前花神梓芬的女儿给前魔尊旭凤生下对双胞胎:一坨白水鸭 + 一根白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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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旧黄柳重,日高莺歌远:
总算降温了。
小雨,14-19度,有风。
申城果然是没有春季秋季的,从三十多度的夏天直接跳进了秋天——还是‘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