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NO.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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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各自回房后，谢尧臣突然眼前一花，再睁眼场景一变，法则找人了。
一个位面运行有法则有规则有天道，法则规则有思维，而天道则是连通位面每个人命运的一条无意识的辅助工具。
不同于规则的自由，法则被束缚着，并没有形态。
“找我有什么事？”谢尧臣起身直视前方有些扭曲的能量气流。
“那个人你不能带走！”
“谁？岳雨卿？”
“就是他！他吞了我维系位面的能量体，他必须在这里代替那个能量体！”
“你不怕他反噬？”谢尧臣轻笑，不待对方回答，继续说，“我不会让他待在这里的，他身上沾了杀孽，你，没办法控制住……而我也不能给管理局留下后续麻烦……”
“管理局的，你这样子就不怕我毁了通道不让你们离开！”
“你尽管试，不过，希望你考虑好后果。”谢尧臣皱眉，收敛气势霎时汹汹冲破法则的空间，人又回到阿里米特三世寝殿。
“我会帮你处理好位面能量的事，希望你也能管理好其余三个被你吞噬的位面。”
“轰隆隆——”高空中一道紫色闪电劈在窗外的大树，隐藏的窥视散去，法则离开了。
“倒是个有个性的……”
谢尧臣微微一笑，原本怪异那些受位面眷顾的人物为何只能在特定时间才能出现，但自从知道位面折叠后，便豁然开朗。
就仿佛是地球自转导致四季轮换，四个位面在某个特定时间会与某个时间线发生重叠，而那个隐藏的位面里的人便出现在谢尧臣所处的位面。
在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开始被法则并入，开始轮转……
“一个法则管理四个位面，还是个新生世界，怪不得处处透着怪异……”谢尧臣给技术部部长发了个消息，感谢对方及时开启他在这个世界的权限，同时将新“钥匙”系统的问题一并告知。
因着时间流速差异有些大，也就不管对方何时回复，好好洗了个澡便躺到温暖的被窝。早睡早起身体好，接下来几天还有得忙。
规则被位面监管局带走，一个缺少规则的位面迟早会出问题，不过这个是监管局要管的事，他不便插手。
希望在他走之前，新的规则能及时过来接替……
第二天大早，谢尧臣吃完早饭便开始处理堆积的公务，只是昨天和今天的便已经堆得小山高。谢尧臣挑挑拣拣，剔除废话公文，处理到一半时，莱诺前来汇报大臣们在宫殿外等候接见。
“让他们等着。”
莱诺恭敬地离开，不打扰他处理事务。
将所有公文处理完，已经下午一点。还奇怪谭舟和岳雨卿怎么没来吵嚷，刚踏出寝殿门，就见忠心耿耿的黑骑士长抱着佩剑站在宫殿门边。
莱诺一见谢尧臣当即行了骑士礼，之后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后。台阶下并排坐着的两个小可怜闻声也回头看他。
“一起去吃午饭吧。”
俩人顿时面露喜色，屁颠屁颠跟上。
三人吃完午饭，莱诺这才提醒大臣贵族们还在宫门外等候。谢尧臣让他们到花园继续等着，便也带着三人过去花园坐，在他们颤颤惊惊的等待中摊开纸张写写画画。
等他停笔，又过三个小时，这期间不少柔弱的贵族大臣“晕”倒，却没有侍女奴仆敢上前照顾。
阿里米特三世面前，敢乱动，怕是不想要那条小命了……
等谢尧臣再抬起头来，花园门口站着的人寥寥无几，一片全倒下。
“将那些晕的人架起来，再给站着的搬张椅子。”护卫领命，不多时搬来十数张座椅，却无人敢落座。
没人坐下，谢尧臣也不管，静静看着慢慢“恢复”体力的大臣们和贵族们。
谢尧臣起身走到日头下，抬头看着依旧明艳的天空，微笑地挨个看过去，每个被眼神扫过的人皆是心中一惊。
“听说半个月前各地皆有神罚的传闻……”
“昨日，谭和莱诺又险些丧命斗兽场。”
“而今，我刚醒，你们就来了。”
“只是锻炼不足，身子骨都脆弱了些。”
谢尧臣每说一句话，这些人便面色惨白一分，他们又犯了错，这位王不是好相与的，怎么才几个月时间就忘记了！
“咳咳……我想在各地建学宫，诸位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谢尧臣假装大病初愈，用力咳嗽几下，又是吓得人群冷汗直流，“我看诸位营养过足，又缺乏健康，自今日起便缩衣节食，多加锻炼身体……”
“诸位辖区范围的学宫，便由尔等监督兴办。”将新写的督学条令交由莱诺，莱诺立即字正腔圆地念出。诸如全国八岁以上的小儿都可以上学，费用全免之类的。
“诸位以为如何啊？”
“王英明！”
“学宫后续维护费用诸位以为如何？”谢尧臣坐会木质靠椅，细呷一口红茶，笑道，“各位大人今日那么早就过来找我，应该私底下有得到消息，考虑过如何解决吧？”
“王，我……我们……”臣子面面相觑，他们哪里会知道阿里米特三世突如其来的想法！只是他们收买宫殿的奴仆传递消息，已然自己暴露，如何敢做那个出头鸟。
“大公，您有何高见？”见所有人颤颤巍巍，谢尧臣再次对年迈的老公爵开刀。
“殿下聪慧，想来已经考虑好办法，我就不出馊主意了！”
“哦～我刚醒，没考虑过……”谢尧臣说出这句话，本来低头的臣子纷纷抬头，后默默低下。暗骂阿里米特三世的狡诈，想要坑他们一把又不直接说，非要他们提！“大公以及诸位有何想法？我想听，不说的话，过几天就没机会了……”
“殿下饶命！”臣子们纷纷跪倒，生怕晚些就被暴君拖出去砍了。人精一样的大臣们也知道他的耐心告罄，纷纷建言献策，一直讲到口干舌燥还不敢停下。
谢尧臣从中挑了几个可行的法子，吩咐下去，学宫的建造紧敲锣密打鼓开始。
随后又继续完善一些法令法度相关。
那些神明因为法则强行抽取他们的力量而陷入沉睡，而原反派又被偷渡者取代，位面现在大肆汲取的，全是那个至今还未露面的阿里米特三世的能量。
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倒不如让整个位面的人共同支撑……同时也能借机“监视”这个位面法则，让他无法继续实行危害其他位面运行的计划。
这个位面依照最初的命运轨迹表现，归属于能量力场位面。
按理说，应该全民都能使用元素力，奈何过度依赖神明，而导致退化，只有零星几个，还几乎归属于神明。
如今轨迹似乎在中间偏折，便看生命的创造性。端看位面里获得自由的人们会给自己的家带来多大的变化……
第一所学宫建完那天，莱诺找到谢尧臣，神情有些纠结和不舍。
“王，您要离开了吗？”
谢尧臣面上神色不动，指尖绕出一圈金色细线，瞬间穿透黑骑士长的心脏读取信息：“你记得多少？”
金线收回，没有任何多余信息。这位黑骑士长依旧是那个因为位面而记忆混乱的人。
“您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黑骑士长当即立下骑士誓约，表示自己语言的可信度，“我只是想跟您道别，谢谢您的照顾。”
“我知道您不是真正的阿里米特三世……我能求您帮助他实现心愿吗？”
“我自认为我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而且，你怎么躲过记忆封存的术法？”谢尧臣惊讶，他的演技有那么菜吗？
“我也不知道……您那道力量让我想起许多很久远的事……”莱诺心里也困惑，“上一世，那位是您吗？”
那个只是用最基础武术就将我击倒，逃离王宫的人是你吗……
各地学宫正式落成，学子进入学堂之后，谢尧臣让谭舟带着那俩偷渡者过来，他在告诉那位国王，他们要走了。
阿里米特三世也总算现身——
“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
“我……满意，但又不喜欢。”埃尔利斯·阿里米特神情寡淡，对于如今民间的繁荣没有过多的热情。
“为什么？”谭舟不解，这个不就是他的梦想吗？
“经历太多遍了，没有感觉了。”埃尔利斯目光直视谢尧臣，“您不是有问题要问吗？”
“向管理局发起求助的是你吧。”谢尧臣语气肯定，埃尔利斯大方承认，他自从发现真相后，便不甘心自己是个诱饵、是个大型垃圾场、是个无用的傀儡！他想活着……他想为自己的梦想奋斗！
“我可以跟您说吗？”
谢尧臣点头，他乐意做个被倾诉者，帮这位有思想有胆识的国王解惑。
“我从未出生前就被寄予厚望，我祖父是个有野心的人，只是他的政策、手段过于温和，他失败了。我父亲是个过于弱小的儿子，他被祖父安排好人生，唯一胆大的动作便是娶了我母亲。”埃尔利斯虽说语气嘲讽，但内心深处却隐有怀念，他在怀念他的亲人，那些曾是他的后盾。
“我祖父看穿了他的儿子的懦弱，便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他觉得温柔的手段无法统一整个大陆，他给我制定了令人胆战心惊的雷霆残暴君主表象……”
“有它的缘故，臣民非常配合，我无论做什么，总会被唤做暴虐残忍……”埃尔利斯空洞的眼睛闪过不甘，“我曾在许多时间线死于非命……烧、绞、溺、凌迟……没有人宽恕我！”
“也许死的多了，我开始有自己的意识，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因此知道了许多不该我知道的秘密。但这个世界不允许，它加强监管，我又继续失忆临死前再次记起……”
“所以我反抗了，事实证明，我如今成功了。”埃尔利斯抬头微笑，只是笑容没有一丝温度，仅是他觉得自己应该笑，强迫自己。
这位年轻的王似乎被位面削去了棱角！
谢尧臣知道他不想继续讲，体贴的不探究，开始问第二个问题。
“莱诺的来历你有印象吗？”
埃尔利斯神情微愣，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问这种不痛不痒的事，但还是认真组织语言。
“看来大人挺喜欢他的。”
“嗯，能力不错，感觉你二人有些联系。”
埃尔利斯闻言咧嘴一笑：“他确实挺特殊的，我在整个大陆面前策反了他！”
“我不过是在某个时间线难得同情心泛滥，救下奄奄一息的小孩子，他之后便死心塌地地开始护着我。”
“他似乎觉醒意识，但是又似乎没有。”
“毕竟只有他能够在每个时间线坚持当我的黑骑士，挺傻的。”埃尔利斯神色怡然，“如今，我倒希望他为自己活，我这样的，结局都已经注定了，他苦苦替我挣扎有什么用。”
谢尧臣：“但你反抗了，如今也成功了，不是吗？”
“是啊，我赢了……”埃尔利斯微低头颅，他在道谢，“谢谢您替我创造了一个新的未来。”
倏忽，面前气质雍容华贵的王突然跪倒在地，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赌上了一切祈求。谢尧臣连忙想将人扶起来，奈何看着瘦削的青年，孤注一掷的力量极为震撼。
并未用多大力气的谢尧臣，一时竟然没法将人扶起。
谢尧臣：“……”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NO.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