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N O.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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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监狱。
昨儿狱长杀鸡儆猴，让这些皮实、还没长记性的朋友们感受到危机，今儿，一个个跟鹌鹑似的，乖巧懂事。
拔草的拔草，刨地的刨地，砍树的砍树……自觉得狱警都觉得他们吃错药了。
“昨天老大教训那个倒霉蛋的时候好像格外卖力？”
“好像是谢部长送了个劳役过来？”
“原来是这样，老大还真是执着……从三年前发现谢部长作恶数值不会有大的波动后就一直乐此不疲……”娃娃脸狱警不怕死的背后议论自家狱长，“不过，也就谢部长这等神人能受得了老大那古怪的脾性了……”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那个被送进来的劳役数值不过50，老大居然也留下了？要是以前……”
“我以前怎么了，嗯？”
“老……老大！我……你……以前……以前我们也会收留那些不过及格线的人……”看到狱长，娃娃脸秒怂。
狱长随地一坐，噼里啪啦打起游戏：“还有呢？”
“老大，我马上去工作，再也不乱散播谣言了……”
“哦？还有‘再’啊？”
“狱长，这小子就那样，再吓他，他可就得咬舌自尽了。”比较年长的狱警连忙打圆场。
“你们也别想开溜，每人三十圈，一百深蹲，三百俯卧撑，晚饭减半。”
此话一出，跟着一起八卦的几个狱警顿时哀嚎遍野，引得四周的劳役们侧目。狱长转眸觑了他们，登时卖力干活，一副万事与己无关、醉心劳作的表情。
“那个新来的……再偷懒，就跟他们一起锻炼身体。”
闾丘良翻了个白眼，依旧爱干不干，傲气得很。
“很好，有个性。”
狱长声音似乎陡然提高，一抬头，就见原先站在十八里远外的狱长不知何时站在身前。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狱长勾唇一笑，“你，翻一番。”一番为两倍，及三十圈变为一百二十圈。
一整天被迫锻炼身体的闾丘良，差点魂飞魄散。在心里给狱长狠狠记上一笔。
“刘茂，A区那些人今天是什么情况？”
刘茂，人如其名，是个面容肃穆、个性严谨的中年汉子。因着多年做事认真，工作效率俱佳，便被狱长委以重任——看管A区那群作怪油子。
“狱长……”刘茂停下手下的工作，站起敬礼，“暂时还不清楚，我将他们驱散开后，过会便又自发的缩成一团。”
“往日，这群人巴不得整个大厅只有他们自己一个人，如此行径尤为可疑，我会加强戒备，保障秩序。”
“无妨，许久没有乐子玩了……”狱长随口说说，顺腿霸占刘茂的座椅玩游戏。
“狱长的意思是……”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是。”刘茂抽了个文件，“我这就去安排。”
“哈～啊……得换个游戏了……”
……
“呜嘟——呜嘟嘟———”
警报声一响起，整个区域都沸腾起来。关押在牢房里的劳役们高声嘈杂；狱警整理装备，看管牢内的、追查逃狱的、封锁隧道的，一时间，很是热闹。
“哪一个？”
“他们正在统计。”
“呵……等他们统计好，人早就逃到不知道哪个位面去了。”狱长拿起墨水瓶就扔，刘茂也不躲，墨水瓶直接就被砸碎了，溅刘茂一身，“把电流打开，哪个勋章没反应就把资料调出来……”
“然后，把这份资料一起送给谢部长。”
“好。”
狱长想了不到一秒就拿起游戏机走人，把这里的烂摊子交给刘茂处理。
……
“嘀嘀滴——”偌大的研究室，并排着好几台大型智能机器人。同一时刻，智能齐齐发出警报，惊动了前去休息的实验人员。
“文渝，检查一下。”
“好。”年轻人依言，连接上智脑，输入成串的代码，“老师，收到不知名的卫星信号。”
“翻译出来。”
“老关，怎么样？”老头子挪到老伙计身边，皱着眉头看着不停警报的智能。
“奇怪？机器运行正常啊……不过，应该跟那条讯息有关。”老关扣了几下机器按钮，“等文渝把讯息破解吧。”
“滴——滴——”
“什么鬼，居然死机了？”另外一个年轻人一脸懵，脾气顿时暴躁。
“唐贺，你小子再一惊一乍，我就把你扔出去！”老头子正烦着呢，这家伙正好冒头，逮着他骂。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安静……”
“老师，好了。”恰好，宋文渝解开讯息，替唐贺解围。
“kz3-7bt，我喜欢你，所以我要送你一件大礼……”老头子差点以为宋文渝那小子没睡醒随便把自己高中被表白的文字拿出来应付，“期待吧，一个月后，你们会惊讶的……”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记录你们的惊喜的表情，我会一直注视着你们……”
“这是外星人发来的恐吓信吗？”唐贺抖了抖纸张，“老师，需要我去跟上面汇报吗？”
老头子面色凝重：“不用，我亲自去。”
老关：“我们的研究室隶属国家，能够毫无痕迹地入侵系统，绝非鼠辈。若是恶作剧尚好，若是恐怖分子那便非同小可。”
“这一个月，一定要密切观察，国内一旦有慌乱都要及时上报！”
“好的关老师。”
交代完两个后生，两人便匆忙出了实验室。唐贺一向不喜欢宋文渝，跟他待在同一间简直难受得要死，便走走停停。
“唐贺，你别走来走去。”
“要你管！”
宋文渝停止打代码：“……唐贺，我去看下培养箱，你把主脑连接上。”
“我要去看培养箱，你在这连。”
“行，那你去吧，小心点，那些东西还比较脆弱……”
“知道了，烦死了！”
唐贺转身离开，眉宇间满是不耐烦，宋文渝看见，不由得摇头叹气。
真空培养室正对门口便摆着两架培养箱，自中间往两旁蔓延，皆是瓶瓶罐罐，或单独或成群，错落有致，倒是挺有艺术气息。
“老头子还真懂得陶冶情操。”唐贺躬身观察了两秒，便前往下一个。“阿嚏！什么味啊？”
唐贺闻着味拐了几圈，小心地搬开旁边的实验器材。原以为是实验失败后，实验体腐烂发出恶臭，但翻开后，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阿嚏！阿嚏！”唐贺难受地揉揉鼻子，“不会是感冒了吧？”
“唐贺？实验体怎么样？我们身上总会带点细菌，别在里面呆那么久。”
“啰嗦死了，知道了……”
唐贺不耐烦，匆匆看了比较重要的实验体便关上培养室。边走边脱掉身上的装备，拿起放在一边的保温杯，猛灌几口。
“阿嚏！”
宋文渝正在连接主脑的关键时刻，头也不回地问到：“你不会是对培养室过敏吧？”
“阿嚏！！”唐贺翻了个白眼，“我去李教授那里……”
“好，在那里说话注意些，不过分的话就尽量帮着，毕竟是同事……”
“宋文渝，你不觉得你像个老妈子一样吗？烦死了！整天叨叨叨，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分寸！”
“……好，你去吧。”宋文渝也有些生气。“把……”
“知道了！”唐贺‘嘭’的一声，把微敞开的门关上，在外头按上指纹将实验室锁死。
“唉……这家伙……”宋文渝有些头疼，要不是老师嘱咐平时多照顾他，宋文渝早八百年就不跟他讲话，“小孩脾气还真大……”
“滴——系统重启成功！请输入密码唤醒程序。”
……
自从唐老和关老把外星密讯上报后，部门便分外重视，然而一个月来，没有任何一处有异动，仿佛空穴来风，不切实际。
其他实验室的人皆是在看笑话，就连上面也是有些怀疑两老的判断。
“这不会是那些人故意弄出来，想让我们出糗的吧？”
“谁有那闲工夫去编程耗时，就为了看我们笑话！”唐老一巴掌拍在唐贺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给我闭嘴！把你的事给我做好……你就不能学学文渝，你看看人家，认真好学、温文尔雅，谈吐不凡……”
“是是是……他宋文渝好得很，但是，很可惜人家不是你孙儿，我这个流氓头子才是……”
“你！你这小子诚心想气死我是吧！？”
“老师，北纬37.6°，东经121.9°地点发出红色警报……”
“海上？”
“可以跟当地巡防员联系上吗？”
“老师……这个得找李教授……”
“那去找啊！”
“……这……”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前段时间因为不服李教授那个跋扈的门生，把那人打了一顿，被李教授赶出来了……”
“你个死小子！”唐老差点被气晕，“我……我……你……气死我了！”
“文渝，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对不起，老师，这件事是我的失误。”宋文渝看唐贺还要说什么，赶紧先跟唐老低头认错，别到时候，唐贺把他家老爷子气坏了。
唐贺：“老……”
“你闭嘴！”
最后，还是唐老腆着老脸去李教授那里服个软，李教授半辈子一直被唐老压制，这么一被请求，好生得意半刻。
从巡防员那里知晓，海水在昨天傍晚涨潮时突然翻红，带出的泥浆溅在岩石上，亦是血红似沫。
原先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大鱼捕食，恰遇涨潮，血液顺势漂了过来跟泥沙混合。但是，一大早，巡防员却发现海水中浮起一块块的尸体，尸身异变，青黄而满是尸斑，尸块被拼接后，脖颈、肩臂头颅皆有大块咬痕，且咬痕周围腐烂异常，更甚泛着脓液，很是恶心。
那名法医也是经验老道之人，但是，缝补完那几具碎尸后居然口吐白沫，抽搐着晕了过去。
找人急救后，便送回房间休息。等下午，巡防员再去找时，人却不知何去何从。
午间，小退潮之际，被巡防队发现那名法医把自己绑在石头上，溺死了。然而，细心的队友发现，那法医的脖颈半边腐烂，浸染脖颈的红泥混合着，犹如活生生把半边脖子搅碎。
一天之内，连见命案，巡防员顿时警惕，连忙上报。
“S市近海……”唐老顿时联想到那个奇怪的讯息，“此前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李教授：“海边偶然捞起溺水的尸体倒有可能，但是，那名法医的情况，却是闻所未闻！老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还记得一个月前的外星密讯吗？”
“你是说，跟这个有关？”
“十有八九。”
关、李：“这就麻烦了……”
“我去向上面申请，我们得到实地考察一番！”唐老眉头紧锁，“文渝，唐贺，你们俩加把劲，尽量追踪那条讯息地址。”
“好！”
李教授：“老家伙，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服输啊！”
关老：“服老了，不然哪会收学生。”
唐老喝道：“你们俩还磨磨蹭蹭的，赶紧的，待会所长出去了，我可不陪你们瞎找。”
“来了来了……”
……
S市高楼巨型的电视屏幕又开始向市民播报着近日来一直重复的新闻通知。
女播报员头发扎好用发胶固定，身上穿着三件套女款西装，精神面貌尚佳，即便几日来一直重复同一条新闻，依旧一丝不苟。
“近日，巡防战士观测到H海有大方向的异变，海水、海泥皆是大规模被污染变红，岗哨亦觉察到有大风浪，望各位市民近期减少海边出行，在家准备好充足的粮水，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由现场记者为我们做详细报道。”女播报员动作熟练地切换画面，转出实地记者的身影。
街上人来人往，少有人驻足，大电视却依旧尽职的播放着。
男孩背着吉他，抬头盯着记者所指的海面，眼中带着浓重的恐惧。仅仅是盯着屏幕，便已是满头虚汗。
“郭小乜！小乜子！”耳旁传来清脆的女声，唤醒郭乜的神智，“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一下子就满头大汗？”
“没……我没事……”握住女友的手，轻轻笑一下。
“对呀，郭乜，自从前几天从海边回来后，你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等下错过电影就遭了……”郭乜搂着女孩，“这部电影你可是期待了很久，难得今天大家有空，要是还错过了，就得不偿失……”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要跟我们说……”
“好好……我保证。”
落在末尾的男生回头看了眼大屏幕，微微皱眉。
“三个老头子？总感觉这几天的时讯新闻怪怪的……”男生转了一圈右手戒指，“说得太含糊了吧……”
“秦洛河，走啦！”
男生摸了摸戒指，嘴角微翘，不紧不慢地跟上大部队。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N O.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