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一百四十七章 現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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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現實
暮春的涼風時而陰冷，如今的木葉村，沒有了初代成立時往日的美好和歡樂，滿是蕭索和悲痛。
在決定木葉未來的火影樓會議室內，所有人都沉浸在一代宗師自刎而亡之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沉重和嚴肅。
猿飛佐助答應加盟木葉時，木葉的氣勢有多熱烈，在他遠征四方期間，有多耀眼，多麼震撼人心，讓人得到鼓舞。
如今，他的逝去就讓木葉有多痛苦，有多悲涼。
但是，會議中大部份的人已經鎮定下來了。忍者和死是如影隨形的，很多時候是很難接受，但是如果不跨過這道坎的話，就沒有未來可言了。
“對於你父親的所作所為，你是全然不知？”千手扉間一手抓著被封印的黑絕，收入卷軸中，淡淡地問。
猿飛蒜山渾身一震，他緊咬著下唇，眼淚一滴一滴流，顫聲道：“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
其他同窗互相看了看，在彼此的眼神中均是不解。
那些對自己同伴刀劍相向的人都會死的很慘……我們不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直到我們死前的那一刻，當死亡降臨的時候你就會了解真正的你，這就是死亡的意義，你不這麼覺得嗎？在外旁觀的水門，不禁有感而發。
一如未來的朔茂前輩和失憶前的宇智波斑，猿飛佐助自殺的魂魄在死後，將不入淨土或地獄，而徘徊於其中的夾縫，渾渾噩噩。而這這，會是他死亡的意義嗎？他不禁這麼感慨著。
會議室中，二代火影嘆了口氣，說道：“........佐助前輩是建村功臣，也是我向來敬重的長輩。蒜山，要不要讓在場諸位知悉其中緣由，全憑你決斷。”
千手扉間知道，自己仍慣於以火影、以老師的身份，估量這些新生的木葉幼苗給村子帶來的發展，所以這又是給予蒜山的一道測試……
猿飛蒜山閉上了眼睛，過了良久，才輕輕地道：“老師......您說吧。”
千手扉間頷首，作為第二代火影，他自信自己在做出任何決定前都充分地考慮過了各方面的因素，以期在其中求得一個最好的結果，就算不能符合所有人的期待，至少也是廣義上的圓滿。但這個世界的因果律無法被斬斷，總有人成為榮耀王座下帶血的骸骨基石。
猿飛蒜山終究有些自知之明，是勉強可以託付火影之位的人選。
男人帶些蒼老的聲音緩慢而清晰地響起：“木葉十四年十月，老夫與金銀角一戰後兩個月，暗部部長猿飛佐助將暗部第五分隊分離，成立根部。木葉十五年五月，代號虎的暗部副部長與岩忍村二代土影無通信，開始實行鷸蚌計畫。”
“木葉十五年八月，二代土影無任命迦樓羅執行S級機密任務，要求他潛入木葉獲取情報。”
“木葉十五年十一月，猿飛佐助以‘鷲尾’的名字，接近迦樓羅，佯裝為岩隱在木葉的間諜，並將木葉的戰線配置等機密，真假參半，洩漏給迦樓羅。按鷸蚌計畫，猿飛佐助默許岩忍村從天地橋突入，直抵木葉，同時水之國從川之國進攻，木葉十六年一月末，開啟木葉圍村事件。”
“這.....怎麼可能？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奈良炎晝與其他豬鹿蝶的成員向來對猿飛家忠心耿耿，乍聽到如此荒繆的事實不禁按耐不住，拍案怒道。
千手扉間目光掃向奈良家的家主，被影級亡者的陰冷眼神一瞥，對方頓時感到不寒而慄，也沒了再開口的勇氣。
扉間繼續啟口，語調依舊森冷平淡：“我繼續說吧。
“木葉十六年八月，木葉解危，但諸多重寶被奪，猿飛佐助將火燄花精露混入戰利品名單，使離間計，二代土影無和二代水影鬼燈幻月為爭奪戰利品而兩敗俱亡。”
聽到這裡，豬鹿蝶等猿飛家的家臣才稍稍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色，只有猿飛蒜山神色呆滯，仍是徒然抱著父親的屍首。
“由於迦羅樓相信猿飛佐助是雙面間諜，作為取信於木葉的交換，迦羅樓將岩隱的戰線配置，提供給猿飛佐助以協助宇智波鏡，把岩忍殺逼到了火之國邊境。”
“但是，作為交易獲取信任，猿飛佐助不得不以其權限竄改保安資料，將對方的查克拉信息登錄為木葉忍者。木葉十六年十二月，繼任的兩天秤大野木與其師兄迦樓羅爭奪第三代土影之位日漸白熱化，而迦樓羅想起自己得以出入木葉結界，急於立功的他便潛入木葉，使用其新開發的秘傳忍術金翅鳥。”
“其藉由釋出大量的超小型炸C4散布於空氣中，只要生物吸入體內就會被安置炸彈，引發無數的小規模爆炸破壞細胞，最後是破壞生物本身，以此對木葉攻擊。”
“這就是旗木焰矩調查出的事件始末，至於迦羅樓，已潛逃回岩隱。而我手上的，就是迦羅樓的黏土分身。”
“焰矩，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千手扉間詢問著旗木家主，後者搖了搖頭。
隨著扉間話音落下，帶來的是四下靜默一片。
“油女志黑，你呢？身為猿飛佐助的左右手，對於整個事件是知情的吧？”
“......是的。我也沒有什麼要補充的。”油女志黑臉色變了變，他本來想要反駁，但是最終感覺到一股刺刺的暖意彷彿從他的心傳到肌腱和血管，讓他無法多說一個字。
猿飛蒜山察覺到了油女志黑神色的不尋常，卻被左近宇智波火核近乎猙獰的表情一懾，短暫的沉默過後還想要說些什麼來阻止已定的大局，卻忽然感到有人拉了拉他的手臂——轉過頭去，他出乎意料地見到志村團藏已來到自己身後，修長的五指緊箍著他粗壯的手臂，像是在提醒他什麼。做著這些的同時，志村團藏的目光始終定在眼前主導會議的兩個人身上，唇線緊抿，眸子裡眼神深沉得如一潭死水。
最終，猿飛蒜山仍是不敢多問，眼見父親羞憤橫死又晚節不保，只能抱頭在地，悲憤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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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術，是由術者構建的虛擬世界。看看現實也是如此，人人都活在自己的想像中，人人都在對自己施加幻術，人人都在被自己的想像、認識、知識所限制和指示。
每個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識和認識，卻被之束縛，也將這些稱之為現實。但知識和認識是非常曖昧的東西，那個現實也許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人們都生活在自我意識之中。
當千手扉間在述說故事時，宇智波鏡在一旁出神地想著。
例如，A 跟 B 在樓梯上碰撞，導致 B 跌下樓受傷，一起事件便能有三人以上的見解。假使 A 經常欺負 B，對他而言這只是輕輕的碰撞、無傷大雅，但對 B 來說，是否也是一種霸凌的宣示？再者，若是 C 剛好經過目睹一切，又會有新的想法產生，整個過程配合不同角色和觀點，對現實的自我意識就會有不同的建構；然而，“事實”只會有一個，那就是 B 確實從樓梯上摔下並且受了傷。
沒有犯罪殺人當然自己最清楚，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除非被幻術控制，人沒出現在犯罪現場就表示這事絕對不是自己幹的。有目擊證人表示在命案現場看到“自己”，所以證人理解的“現實”是“自己”在被害人死亡的地方與他發生爭執並持刀殺了他，但是這並非“事實”，只能說是“證人眼中的現實”，因為“自己”並沒有在那個時間於那個地方出現，更遑論殺了對方。
那麼，“事實”到底是什麼？做出決斷的人為何選擇相信證人卻不相信“自己”呢？
人類都是活在自己的執念之中，你不覺得嗎？
老師的姿態毫無破綻，說的也的確是事實……一小部分事實。
老師曾經問過他，你的那雙寫輪眼能夠看多遠了？
或許是因為在來時路上接觸了老師帶來的同伴的關係，他本能地知道自己漸漸覺醒了大筒木芝居所擁有、名為千里眼的神術，能實時觀察當下或者選擇觀看過去的某個場景。
他看到了兩年前，老師與淨土中未來的自己互換靈魂、被來自未來的四代火影和自己的孫子拯救，並述說著宇智波被繼承火之意志的宇智波鼬大義滅族，最終老師和孫子和解的諸多情事。
他看到了一行三人在橙村與用伊邪那岐倖存的獨眼宇智波斑開戰，最後取得勝利並制服戰利品走馬，讓斑失憶，還封印了名為黑絕的大筒木輝夜意志。
他看到了一行四人創立鐵之國，海納百川，將天寒地凍的不毛之地發展為充滿俠義與和平的一方天地，卻遭遇催幻劑和狼咽兩大隱患，因而扉間跟未來的四代目前往渦之國締約，其後先後趕往木葉介入這次的事件。
他更看到了，是火之國大名圓賴房僱用手下暗殺雷之國儲君開啟了戰爭，而微型炸彈事件一切實為猿飛佐助欲重創宇智波的陰謀，在黑絕的協助下，從頭到尾都是猿飛佐助跟迦羅樓理應外合，而四代目已經在事發當下就抓到了人犯。但是，身為子輩的志村團藏和猿飛蒜山，因為被保護的太好，對此事一知半解。
他還看到了，族人內鬨失控械鬥，治里發明了伊邪那美，使濫用伊邪那岐的宇智波南賀學會接受命運。
他也看到了........猿飛佐助縱放宇智波剎那出獄，後者在油女志黑的協助下毒殺了自己妻子，長子即時催吐後僥倖撿回一命，愛女明日在四代目和止水的封印下命懸一線，全家只有次子帆安然無事，而養父宇智波火核已經計殺了宇智波剎那。
宇智波鏡只看得驚心動魄，緊緊抓住了自己的手，手掌心中全是汗水。他怎料想得到這個自己心中藏之、何日忘之的老師，改變立場設局計取猿飛，保全自己家裡，背後竟有這麼深的淵源，更料不到紛爭白熱化，在入獄期間自己的妻小成為犧牲品。他一開始只道千手扉間從淨土歸來是初代火影夫人為了治一治日漸支離破碎的木葉所下的猛藥，卻原來這中間恩恩怨怨，竟然牽纏及於過去、現在與未來。待得用千里眼看盡此間一切恩怨，他已是如醉如癡，心中一片混亂。
很明顯，如果大筒木芝居不是在戲弄他，那麼扉間老師在建構有利於某個人的現實。高明的幻術是構建在現實之上的虛假，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在旗木家的探子協助下，扉間知悉這其中一切緣由，因此將證物收入三個錦囊，假漩渦水戶之手裝作自己是穢土轉生，打算威逼猿飛一行及早收手，接受他的安排，卻不想猿飛佐助自刎。
而針對大勢底定的宇智波，扉間、宇智波止水和四代目已經討論清楚，如何在不影響他們熟悉的未來中，最大限度保全兩方，止水已將計畫告訴火核，火核也用瞳術將計畫轉給了鏡。
諸多情報爭先恐後地紛至踏來，彷彿又回到了幼年時第一次開眼，可怕的感知力量如同傳來的天地萬物的無數情報，雜亂無章。
但，這都是真相嗎？
很多時候，人的感官是會欺騙自身的感情。眼睛見到的和耳朵聽到的，並不一定就是所謂的真相。
你的那雙寫輪眼能夠看多遠了？
寫輪眼的真正力量在於深邃的眼光，但可悲的是，雖然表面上都具有無比強大能力的寫輪眼，但因為這被詛咒的雙眼所帶來的悲慘命運。
無論是宇智波斑或是來自過去或未來的無數擁有宇智波血脈之人，都必須展現了比寫輪眼能力更深更遠的心眼視野與城府 ，為了未來預備了完美的計劃與機關，彼此並無盡地猜疑算計纏鬥著。
即使如此，鏡還是義無反顧地想要把這條路走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現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