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地》那鸿

64、亚哈王脸朝向内不吃饭

　　亚哈把以利亚在迦密山上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了耶洗别。
　　耶洗别说：“你是王，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亚哈说：“巴力不降火，民就喧闹。”
　　耶洗别发怒说：“我必要杀掉以利亚！”
　　亚哈嘟囔道：“这雨，救了以色列；这雨，救了以色列。”
　　耶洗别派人告诉以利亚说：“明天献晚祭时，我一定要杀掉你，像你在迦密山上杀掉巴力的先知一样。否则愿我所信奉的神巴力重重地惩罚我！”
　　以利亚苦笑道：“怎么办？逃吧。”他先在迦密山躲了一段时间，之后带着仆人逃到了犹大的别是巴。
　　以利亚虽然到了别是巴，心里却还是不踏实，因为耶洗别的杀手有时也会潜入南国，追杀出逃的先知。于是以利亚就把仆人留在别是巴，自己一个人逃往西南寻的旷野。
　　以利亚走了一整天，就饿了，一摸袋子，发现饼没了，水也没了。他就泄了气，坐在一棵罗腾树下，说：“耶和华我的主啊，我受不了啦。你取去我的性命吧，我还是死掉好！”
　　罗腾树只有三四米高，但根系极其发达，可深入地下二十多米。在旷野和沙漠中，罗腾树可为行人提供难得的荫凉。罗腾树俗称金雀花。
　　以利亚躺在罗腾树下，睡着了。
　　有天使从天而降，拍醒他，说：“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睁眼一看，发现边上放着一罐水，还有用炭火烤的饼。于是他就翻身坐起，吃了喝了，又倒头睡去。
　　看看他睡够了，天使再次把他拍醒，说：“起来再吃点吧。因你要去的地方是何烈山，离这里很远。”
　　以利亚就起来再吃再喝。
　　他觉得有力量随着食物，进入他的身体。
　　仗着这力量，他不吃不喝走了四十天，来到位于西奈半岛南部的何烈山。
　　何烈山被誉为耶和华的圣山。因耶和华曾在何烈山呼召摩西，又在何烈山的最高峰西奈山上赐下十诫与律法，确立了以色列的一神信仰。
　　以利亚进了一个山洞，住在里面。
　　第二天，以利亚正站在洞口往外看时，耶和华的话突然临到他，说：“以利亚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以利亚猝闻耶和华的声音，差点流下泪来，就向他大倒苦水：
　　“耶和华万军之神啊，我专心爱你，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以色列人背弃你与他们所立的约，拆毁了你的祭坛，杀戮你的先知。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们还要追杀我。”
　　但回答以利亚的，却是猛烈的风声和岩石崩裂的声音。之后以利亚觉得大地撼动，有烈火在地上燃烧。
　　烈火过后，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在以利亚的耳旁响起：“你出来，站在我面前。”
　　以利亚用外衣蒙住脸，从洞中走了出来。
　　耶和华对他说：“以利亚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以利亚回答说：“耶和华万军之神啊，我专心爱你，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以色列人背弃你与他们所立的约，拆毁了你的祭坛，杀戮你的先知。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们还要追杀我。”
　　耶和华说：“你从原路回去，到大马士革城中膏立哈薛作亚兰国的王；之后再去膏立耶户作以色列的王，并膏立亚伯米何拉人以利沙作先知接替你。这样，那些作恶的人，即使将来逃过哈薛的刀，却会被耶户所杀；逃过耶户的刀，也会被以利沙所杀。”
　　耶和华膏立哈薛和耶户，是要借他们诛灭亚哈家族以及耶洗别，清除国中的巴力崇拜。
　　之后耶和华又告诉以利亚说：“我在以色列人中，留下了七千名坚贞不屈的余民。他们从未屈膝敬拜过巴力，也未曾与巴力偶像亲过嘴。”
　　以利亚信心大增，就迈开大步，往北去找以利沙。以利沙名字的意思是“神是拯救”。
　　以利沙的家乡亚伯米何拉，位于东玛拿西支派境内、伯珊以南约十六公里。
　　以利亚到那里时，以利沙和仆人正赶着十二对牛在耕地。以利沙自己赶着第十二对牛。
　　以利亚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以利沙的身上。以利亚的这个动作，意味着他把以利沙当成了自己的继承人。
　　以利沙就对以利亚说道：“容我回去与父母告别，之后我跟你去。”
　　以利亚说：“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并没有拦阻你。”
　　于是以利沙就回去与父亲告别，又宰杀了自己所赶的那一对牛，用套牛的木具做柴火，把肉煮给仆人们吃。
　　之后他跟随以利亚，以徒弟的身份服侍他。
　　不久后，亚兰王便哈达二世率军攻打撒玛利亚。
　　与便哈达二世同来的，是和他结盟的叙利亚三十二个部落的王。他们的军队人数极多，又有许多战车和骑兵。
　　便哈达派使者去见亚哈，对他说：“便哈达这样说：‘你的金、银、妻妾和最健壮的儿女，都是我的。’”
　　亚哈脾气好，他一听就对使者说道：“请你告诉我的主我的王，他要什么我都给他。”
　　不料便哈达又让使者返回去对亚哈说：“不行，这还不够！你把金银、妻儿送来后，我还要派人去搜查你的王宫和你臣仆的家，只要是值钱的东西，我都要拿走！”
　　亚哈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了。
　　于是他就召来了全国的长老，对他们说道：“便哈达要我把金银和妻子儿女送给他，我是给还是不给呢？”
　　长老们都说：“不要理他！不要答应他！”
　　百姓也支持亚哈拒绝便哈达。
　　于是亚哈就对便哈达的使者说：“请你告诉我主我王：这第二个要求有点过分了，我的长老和国中的民，都不肯答应。”
　　便哈达就让使者回去威胁亚哈说：“我的军兵，数量极多。只怕撒玛利亚的尘土，都不够我的军队一人抓一把。”
　　亚哈就用讥讽的话回答他：“刚顶盔贯甲准备打仗的人，不要像打了胜仗后摘盔缷甲的人那样夸口。”
　　使者回去时，便哈达和诸王正在帐棚里喝酒。他一听亚哈的话，就摔掉手中的酒杯，说道：“列阵！准备攻城！”
　　这时，有个耶和华的先知去见亚哈，对他说：“耶和华让我告诉你：‘你不要怕那强大的军队。今天我必要把他们交在你手中，你就知道我是耶和华。’”
　　亚哈问道：“让谁打头阵呢？”
　　先知说：“各地省长所带的卫兵。”
　　亚哈又问：“由谁指挥呢？”
　　先知说：“你自己。”
　　于是亚哈把省长的卫兵集中起来，共有二百三十人，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少壮勇士；又从以色列的军队中，挑出精兵七千人。
　　中午时分，亚哈率兵出城攻击亚兰人的军队。
　　那时，便哈达和他的诸王又在帐幕里痛饮。
　　率先出城的是少壮士兵。便哈达的探子看到他们后，就回去禀报说：“有一小队军兵，从撒玛利亚城出来了。”
　　便哈达说道：“才一小队军兵？好吧，把他们抓起来，不管他们是出来投降的，还是来和我们交战的。”
　　少壮士兵突入敌阵，砍杀亚兰人；这时以色列的七千精兵从城中杀出，扑向便哈达的帐棚。
　　便哈达猝见以色列的军兵杀到，吓得连手中的杯也掉了，赶紧上马逃命。城中的以色列军队见敌人逃跑，就出来攻击他们，夺取战车和马匹。
　　这样，以色列的军队就打败了便哈达与诸王的盟军。但先知告诫亚哈说：“你要做好准备。明年这时候，亚兰王还要来攻打你。”
　　便哈达逃回大马士革后，有个臣仆对他说：“我知道我们为什么被以色列人打败了，也知道怎么打败他们。”
　　便哈达说道：“告诉我。”
　　臣仆说：“以色列的神是山神。我们在山地和他们作战，他们就得胜；我们如果在平原和他们作战，我们就得胜。现在请王另外委派将领替代诸王，把前次损失的马匹、战车补齐，然后在平原与以色列人决战。这样就能打败他们。”
　　便哈达说：“试试吧。”于是再次率兵南下，攻打以色列的河东地区，占领了位于加利利海以东、属于西玛拿西支派的西弗城。
　　亚哈率兵迎战，他把军队分成两队，对着亚兰人安营。亚兰人的军队排列在加利利海以西约旦河谷的平原上。以色列的两队军兵人数少，看起来像两小群山羊；而亚兰人的军队则布遍地面。
　　有个神人来见亚哈，说：“耶和华这样对你说：‘亚兰人不是说我耶和华是山神，不是平原的神吗？我却要使你在平原上打败亚兰大军，使你们知道我是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只要我与你们同在，你们就能打败任何敌人。’”
　　亚哈听从神人的吩咐，对军兵说：“我们要等到第八天才与他们交战。这七天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只管吃饱睡足。”
　　第八天凌晨，以色列的军队向睡梦中的亚兰人发起猛烈进攻。那一天，他们杀了亚兰人十万步兵。剩下的二万七千人逃入亚弗城中时，耶和华使城墙倒塌，又压死了许多人。
　　便哈达藏在城中的一间密室里；先前献计的臣仆又献计说：“我知道怎样让王活命。”
　　便哈达气呼呼地嚷道：“说！”
　　那臣仆说道：“我听说以色列王都是仁慈的。现在我们不如腰束麻布，自己往脖子上套绳子，这样去见以色列王，或许他能饶你一命。”
　　便哈达说：“照你说的做吧。”
　　于是便哈达的臣仆们都这样装束，然后去见以亚哈，对他说：“你的仆人便哈达求王饶命。”
　　亚哈一听，心就软了，颤声问道：“你们的王还活着吗？他是我兄弟啊。”
　　亚哈之所以称便哈达为兄弟，是因为此前两人曾联合对抗过亚述帝国，度过了一段密月期。两国联军在亚兰境内的嘎嘎地区，与亚述王撒缦以色三世的军队展开决战。据亚述帝国文献记载，在那次战役中，亚哈出动战车二千辆，步兵一万人。
　　此战两败俱伤，双方都损失惨重，却又都声称取得了胜利。现存于大英博物馆的亚述碑刻，记述了此次战争的经过。
　　亚述人是闪的儿子亚述的后裔。他们约在公元前三十世纪建立城邦，于公元前十九至十八世纪发展成王国。以色列分裂为南北二国后不久，亚述逐渐强盛，开始与亚兰人争夺西亚霸主地位。
　　便哈达的臣仆们一听，赶紧说道：“便哈达是王的兄弟！”
　　亚哈说：“请你们的王过来吧。”
　　于是便亚哈就出来见亚哈。
　　亚哈一见到便哈达，就请他与自己坐在同一辆战车上。
　　便哈达对亚哈说：“我要把我父亲从你父亲手里夺取的城镇，都归还给你；你也可以在我的都城大马士革设立贸易市场，像我的父亲在撒玛利亚所做的那样。”
　　亚哈说：“我们照你说的立约吧。立约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于是亚哈就与便哈达立约，然后就放他回去了。
　　耶和华是这场战争的总指挥；他见亚哈自作主张放走了便哈达，就让先知去责备他。先知对同伴说：“你打我吧。”他却不肯。于是先知对他说：“你一离开我，就会被狮子咬死。因为你不听耶和华的话。”同伴离开后，果然被狮子咬死了。
　　先知又对路上遇到的一个人说：“你打我吧！”那人就把他打伤了。
　　于是先知就装作伤兵，又用头巾蒙住自己的脸，坐在路旁等待亚哈王。
　　亚哈王经过的时候，先知大叫道：“王啊，我在阵上杀敌的时候，同伴把一个掳来的敌人交给我，说：‘看住他！如果让他逃了，你要么偿命，要么交上一他连得银子作罚金。可我一不留意，他就跑了。我该怎么办呢？我真的要偿命或是交银子吗？’”
　　一他连得大约相当于三十四公斤。
　　亚哈回答道：“你不是已经判明了自己的责任吗？你或纳命或交银子，总得选择一样。”
　　先知一听，马上就扯下头巾。于是亚哈就认出他了。
　　先知对亚哈说道：“耶和华让我告诉你：‘你把我要除灭的人放走了，所以你要偿他的命，你的百姓也要代替他的百姓被杀戮。’”
　　亚哈一听，就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撒玛利亚的王宫。
　　消除了来自西北方向的威胁后，亚哈开始大兴土木，重修撒玛利亚，又为耶洗别建造象牙宫。后世考古发现撒玛利亚的城墙共有三层，十分牢固；并在宫殿遗址上，找到了许多用于镶嵌家具和墙面的象牙板。
　　亚哈在耶斯列的行宫边上，有一座葡萄园，园主叫拿伯，是耶斯列城内有名望的人。
　　亚哈对拿伯说：“把你的葡萄园给我吧，我想用这块地作菜园。我可以拿更好的园子跟你换，或是出高价向你购买。”
　　拿伯说：“我绝不敢违背耶和华的律法，把祖先的产业让给你。”
　　拿伯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律法规定：“土地不可永远卖掉，因为地是我耶和华的。你们在我面前不过是客旅，是寄居的。”以色列土地的所有权不属于君王，而是属于耶和华。因为君王也在耶和华律法之下。
　　亚哈见拿伯不肯换地，就闷闷不乐地回到了王宫，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躺在床上，脸朝向内不吃饭。
　　王后耶洗别进去问道：“你为什么这样烦闷，连饭都不吃呢？”
　　亚哈回答说：“我对拿伯说：‘我出高价买你的葡萄园，或是用更好的园子跟你换。’但他却说：‘我不给你。’”
　　耶洗别说道：“你不是以色列的王吗？你尽管起来痛快吃喝，我一定把拿伯的葡萄园拿过来交给你。”
　　耶洗别假托亚哈的名写信，盖上他的印章后，送给耶斯列城的长老和显贵。信上说：“你们要宣告禁食，之后召集众民，请拿伯坐首位。你们预先安排好两个无赖，坐在拿伯的对面，控告他曾经诅咒耶和华神和以色列的王，之后把他拖出去，用石头打死。”
　　长老和显贵就聚集民众，控告拿伯，用石头把他打死。
　　耶洗别又让人杀了拿伯所有的儿子，之后对亚哈说：“拿伯和他的儿子都死了。葡萄园归你了。”
　　亚哈就过去，要强占那园子。不料他一到园中，就看到了他最害怕的人：先知以利亚。
　　亚哈对他说道：“处处与我为敌的仇人啊，你是来找我的吗？”
　　以利亚回答说：“是的。因为你作恶得罪耶和华，自己把自己卖了。耶和华让我这样对你说：‘你杀了人，还要霸占他的产业吗？我必要照你的罪报应你和你一家，你和你家所有的男丁，都要被杀死。狗在什么地方舔拿伯的血，也要在那里舔你的血！你家要遭受和耶罗波安家、巴沙家一样的灾祸，因为你和他们一样，使百姓陷在罪中。至于耶洗别，狗必在耶斯列的外城，吃她的尸体。你家的亲属，死在城中的，会被狗吃掉；死在野外的，会被飞鸟啄食。’”
　　亚哈一听，当场撕裂衣服。回去后又换上麻衣，禁食，睡在麻布上，神色悲哀地走来走去。
　　耶和华对先知以利亚说道：“你看，以色列王亚哈在我面前谦卑悔罪了。这样，我就不在他活着的时候降这灾祸，而是等到他儿子继位时才降灾与他家。”
　　以色列人与亚兰人，三年没有发生战争。
　　到了第四年，有一天南国犹大王约沙法去撒玛利亚见亚哈。亚哈问约沙法：“我要攻打亚兰国，夺回拉末。你愿意帮我吗？”
　　约沙法说：“你我不分彼此。我一定帮你。”
　　约沙法和亚哈是儿女亲家。约沙法的儿子约兰娶了亚哈的女儿亚她利雅。
　　拉末又叫基列拉末，是位于河东基列地区的一座大城，扼守着从大马士革通往死海以东的大道，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约沙法又说：“但我们要先求问耶和华。”
　　于是他们穿着王服，坐在撒玛利亚城门前的广场上，召来以色列国中的四百名先知，问道：“我们能去攻打拉末吗？”
　　他们回答说：“可以攻打。耶和华一定让你们得胜。”
　　约沙法说道：“不是还有一位耶和华的先知吗？我们也问问他吧。”
　　亚哈说：“还有一个先知叫米该雅。但我厌恶他，因为他总对我说不吉利的话。”
　　约沙法对亚哈说：“我的兄啊，你不能这样说。”
　　于是亚哈就派一位内臣去召米该雅。
　　那四百名先知中有一个叫西底家的，制作了一些铁角，边拿在手中摆弄边对亚哈说：
　　“耶和华这样说：‘你要用这些铁角去抵触亚兰人，打败他们。’”
　　其他先知都附和道：“上去攻打吧！耶和华一定把拉末交在你手中。”
　　去召米该雅的内臣对他说：“我来之前，先知们都对王说吉利的话。你也照着说吧。”
　　米该雅说：“我指着永生的耶和华起誓：我的神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亚哈一见到米该雅，就喊道：“米该雅啊，我能去攻打拉末吗？”
　　米该雅就用讥讽的口吻回答说：“怎么不能呢？去攻打吧，你一定能得胜。”
　　亚哈说：“我到底要吩咐你多少次，你才会奉耶和华的名对我说吉利的话？”
　　米该雅说：“好吧，我说！我看到以色列的军队四散在山野，好像没有牧人的羊群一样。耶和华说：‘这些人没了主人，倒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到家中。’”
　　亚哈一听，就转脸对约沙法说道：“听见了吗？他总是说凶险的话。”
　　米该雅不理他，继续说道：“我看见耶和华坐在天庭的宝座上，千万天军侍立在他两旁。耶和华问道：‘谁去引诱亚哈，使他去拉末送死呢？’结果这个说要去，那个也说要去。最后有个天使站在耶和华面前，说：‘我去吧。’耶和华问道：‘你怎么引诱他呢？’天使说：‘让邪灵迷惑亚哈的先知，使他们都说谎言。’于是耶和华就对他说：‘去吧。你会成功。’让你去攻打拉末的，都是来自邪灵的谎言；并且耶和华已经宣告说，灾祸马上就要临到你。”
　　那个摆弄铁角的家伙一听，就上去打了米该雅一巴掌：“耶和华的灵什么时候离开我，向你说话了？”
　　米该雅说：“到了你躲进密室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亚哈命令道：“把米该雅交给撒玛利亚城的长官亚扪，把他下在监里，每天只给他一点饼和水。直到我平安回来。”
　　米该雅大叫道：“你如果能平安回来，那就是耶和华没有藉着我说话了。”他又说：“凡是听了我话的，都要记住！”
　　亚哈发兵攻打拉末。战前他对约沙法说：“我换上普通士兵的衣甲，你仍然穿王服吧。”亚哈想用老亲家去吸引敌军，好保全自己。
　　亚兰王便哈达二世吩咐战车长们说：“你们不要和以色列的兵将交战，只要一心击杀他们的王。”
　　亚兰军队的战车长一看到穿王服的约沙法，就说道：“原来王在这里！”于是就转过去攻击他。约沙法大声呼叫，兵车长们见他不是以色列的王，就离开了他。
　　有一个亚兰士兵，随便开弓射了一箭，结果射进了亚哈铠甲的缝隙里。于是亚哈对驾战车的士兵说道：“我受重伤了。赶快拉我出阵吧。”但这时战场上已呈胶着状态，战车冲不出去。亚哈只好让人扶着他站在战车上，抵挡亚兰人。
　　亚哈的血，染红了战车。
　　到了太阳落山时，亚哈就死了。
　　于是军中就传来了号令，说：“大家各归各城，各归各地吧。”
　　人们把亚哈的尸体拉回撒玛利亚，葬在那里；又在撒玛利亚的水池旁，就是妓女洗澡的地方清洗亚哈的战车。
　　有狗来舔亚哈的血，正像耶和华所预言的那样。
　　亚哈的儿子亚哈谢接续他作王。
　　亚哈谢是北国的第八个王。
　　亚哈谢仿效父亲亚哈和母亲耶洗别，事奉巴力夫妻，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情。
　　亚哈谢对南国犹大王约沙法说：“我们合伙造船出海吧。”于是他们就在以旬迦别港建造船只，联合开展海上贸易活动。他们的船队最远可抵达他施。他施位于西班牙，是以色列船队在西地中海的一个母港。
　　于是耶和华派先知以利以谢责备约沙法说：“你为什么和作恶多端的亚哈谢结盟呢？耶和华必要毁坏你的船只。”
　　那些船只果然就出了故障，再也无法航行了。
　　不久，亚哈谢从王宫顶上的阳台摔下来，受了重伤，就派使者去求问以革伦的神别西卜，想知道自己的伤会不会痊愈？别西卜原是撒旦的副手，后来成了辖制以革伦城的魔神。
　　以利亚在路上拦住亚哈谢的使者，对他说：
　　“你为什么要去求问以革伦的神，难道以色列没有神吗？耶和华这样说：‘亚哈谢别想再下床了，他一定会死！’”
　　于是亚哈谢的使者就回去，把这话告诉他。
　　亚哈谢问道：“和你们说话的人，是什么模样呢？”
　　他们说：“他穿着兽皮缝成的外袍，腰上束着兽皮带子。”
　　亚哈谢说：“这人是以利亚。”
　　就让五十夫长带兵去抓以利亚。他们找到以利亚时，他正坐在山上。五十夫长对他说道：“神人哪，王让你下来。”
　　以利亚说：“我如果是神人，愿火从天下降下，烧死你们！”于是瞬间有火降下，把五十夫长和他所带的五十人都烧死了。
　　亚哈谢又派了一个五十夫长带兵去抓以利亚。五十夫长对以亚说：“神人哪，王命令你马上下来！”
　　以利亚回答说：“我如果是神人，愿火从天下降下，烧死你们！”于是神的火又从天上降下来，把他和他所带的五十人都烧死了。
　　第三次被派去的五十夫长一见到以利亚，就跪在他面前哀求他：
　　“神人哪，愿你看我们的性命为宝贵。前两个五十夫长和他所带的兵，都被天下降下的火烧死了，但愿我和我手下人的性命，能够在你面前蒙怜悯。”
　　这时耶和华的使者对以利亚说道：“你跟他去吧。不要害怕。”于是以利亚就跟他去见亚哈谢，重复了前次说过的话。
　　不久后，亚哈谢果然就死了。他在撒玛利亚作王仅二年。
　　亚哈谢没有儿子，于是他的弟弟约兰——南国第五个王也叫约兰——继位作北国第九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