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曙光，是星星》洛心悦

20、第二十章

　　一首歌，听哭了她，泪水蔓延她整张清透得脸颊，睫毛上沾得泪珠直缓缓地落下来。安汐源…我好像真得爱上你了…
　　她抹掉脸上纵横的泪水，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上，发现没有显示评论的数字，再点进去还没有评论，显示歌曲不支持评论。
　　直到他回来以后，抱着她说：“我不想我们之间被评头论足，所以评论我就让各大音乐平台关闭了”
　　“原来你去美国那段时间，就写了歌给我”小雨扭头问他。
　　汐源神秘兮兮地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个东西，神秘兮兮地表情，把那个小方盒子拿到她面前，揭开盖子。小雨一愣，他说：“我还有礼物送你”
　　小雨看着盒子里的一枚戒指，闪亮亮银灿灿的，上面是一颗钻石。发光芒的钻石，闪的明晃晃的，她问：“你这是…”
　　“小雨，你愿意嫁给我吗？”未等她说完话，他坦白道：“我现在是跟你求婚，你愿意吗？”他撩开她侧脸鬓发，吻了吻。
　　小雨此时的一颗心，心乱如麻，脸微微红了，“可是，你不觉得太早了吗？”她不答反问。
　　“都24了，结婚很正常好不好？”
　　“我想说，你还年轻正值事业高峰期，这么早结婚会很脱粉”
　　“我要是在意这些就不会跟你求婚了，这次是我已经准备好的”
　　“所以你愿意吗？如果现在不想答应我，没关系我会等”
　　他的气息缭绕在她的脖颈，一股茉莉体香飘进了她鼻尖里，醉人心脾清香扑鼻。沉思片刻——“好，我愿意”
　　他将那枚闪亮亮的戒指穿过她的手指戴在无名指上。
　　12月25日，圣诞节。之前就相约好在她的家乡过圣诞节，小雨换上了件毛呢大衣黑红格的色系，她这天散着头发出门啦！看到汐源呢，他是黑红格的西服样式的毛呢外套，领上系着相同黑红格的蝴蝶结。
　　没错就是情侣装啦~为什么选黑红格色系的呢，因为与喜气洋洋的圣诞节最配啦！
　　他们如很多情侣一样挽着手逛商场，“你看这个发夹不错啊”她拉着他跑来跑去，“哎，你看那个发夹更好看哎”她正在饰品的这块区域，挑来选去，看来看去，跑来跑去的。
　　一边焦急的问他这个好看还是那个好看，汐源明显对她的这类疯狂行为感到困倦，他面目无神的向那个黑红格发箍一指，小雨循着看过去，那个发箍跟自己这身绝配了。
　　“服务员，这个是一只三十六块钱对吧？”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钱包来，取出零零碎碎的票子，说：“我买两个这样的发箍，一共是72块钱对吧，我买下了！嘿嘿！”
　　结完帐，正当汐源还一头雾水她为什么买了两个，而且一路上眼神都是试探着自己，他回过头来对着她问：“你干嘛？”
　　她贼笑嘻嘻地一脸诡异的笑，就把手上的一只发箍趁他没防备，戴在他头上。
　　汐源一模头上的发箍，很不自在又很嫌弃的样子要拿下来，她一把攥住他的手，“多好看啊，这发箍就是我买给你的，我们俩一起戴”
　　“这女生戴的东西，我才不要戴”他依旧一脸嫌弃，小雨犹豫了一下，瞥到玻璃门哪里还有面大镜子，她拉着他跑到哪儿，说：“你先照照镜子，看我们配不配”
　　她对他一投示意的眼色，汐源无奈的照起镜子来。
　　镜子里的自己，头上戴的发箍是黑红格的布条贴在上面的，而且发箍顶端的中间还竖立着两只鹿角，看到她戴着的这发箍，显得很是极为灵动可爱跟她的同色系毛呢大衣相配极了，而仔细端详自己还是蛮可爱的嘛，一时间萌化了心，他没再要拿掉它。
　　见他嘴角露出一点的微笑，她欣喜之余。“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耳边有一个女声传来，她望向那个说话的女子，她说：“我们这里有活动，就是情侣要在圣诞树周围拍你们秀恩爱的照片，然后我们会把照片做很多可爱的东西让你们填上自己的名字还有圣诞的心愿，我们会尽力实现它，你们买的东西也会打六折”
　　听完这些话，小雨星星眼眨起来，“这么好啊”转向汐源说：“我们一起来合影吧，嘻嘻”
　　然后他就被她拉着合影，“来，亲亲”她噘嘴。“来，你这样抱着我”她把他手放到腰部。“来，卖萌”
　　才拍到第三张照片看到他板着脸的表情，小雨不满意了她捏起他的脸蛋，肉乎乎的肉感，她认真一看他这副被她强迫卖萌的一脸胶原蛋白的模样就花痴的笑了，“你好可爱啊，真的好可爱”
　　她还掰着他脸，目视着她笑成这样，小雨根本没注意到那快如飞影的吻落在她唇上，然后就溜走了。她先是怔了会儿，边慢半拍的追到他后面，一边喊：“你站住！”
　　忽略了后面刚才那女子的喊话，“你们不拍照片了吗？”
　　小雨追上了他，才回想到刚才服务员的话，最后汐源又被拉回来继续拍。
　　出了商场，汐源拉着她说，“我们去电影院看恐怖片吧，早就听说这电影很恐怖，今天终于上映了我们一起去看”
　　小雨鄙视了他一眼，“你知道男生为什么喜欢带女生看恐怖片吗？”
　　她斜眼问他，他略囧了一下，“为什么？”
　　然后她说：“因为男生和女生看恐怖片的时候，女生被吓到惊讶之时就会握住旁边男生的手或者钻到他怀里去，你们男生不就图这一下吗？”她说完，很深意地笑一笑。
　　汐源一尴尬，问：“你怎么知道？”认输的表情说：“好吧，被你看穿了”
　　小雨话锋一转：“你到底想不想去啊？”
　　“这不是废话么？肯定去”就这样小雨陪着他去了电影院。一入场，已经有一部分人了，他们按照座位号一起坐到了第三排，全场灯光昏暗电影便开始了，光从开头的一幕幕画面加上诡异的背景音乐，就让人心悬起来了。
　　小雨满脸充着紧张，说不害怕是假的，小时候就很爱看恐怖片，但是看的多了从十五六岁以后都不怎么看了，随着长大了更是没有胆量看恐怖片了，她看着电影开头播放完然后就是女主一个人站在夜晚漆黑的路上，路上没有一个人，她孤零零的，风影拂过。
　　呼！一阵风卷起，她转头向后看——一张惨绝人寰淌满血的僵尸般的鬼脸出现大银幕上，随着女主惊天动地撕心裂肺地一声尖叫，画面一转到白天。
　　小雨吓得身体一僵，捧着爆米花的手不自觉颤抖，她眼睛神经质的眨个不停，汐源握住她的手对她微微一笑：“你怕你就钻我怀里来”
　　“想得美”她松开手，故作勇气。一直看到电影里晚上的时候，女主睡觉时一双沾满鲜血的手轻抚她的发丝，女主自觉的醒了来懒洋洋的去抓那只轻抚她发丝的手，她混沌的眼睛慢慢睁开，那张上次路上见到的鬼脸现在就呲牙咧嘴的看着她，她往下看鬼身上是红色的裙子，而下面连腿都没有。
　　难不成…是飘进来的？不是有人闹鬼？是真的鬼？
　　“啊啊啊啊啊”小雨突然尖叫起来，跟电影里的女主一样同时在喊，吓了旁边的汐源一跳，他脸一白猛地把她搂到怀里用肩膀哪里挡住她眼睛。
　　电影里的女主撒腿就跑，跑到隔壁房间里关上门，没有鬼了，画面转到白天。
　　汐源问了问怀里的她：“你还可以嘛？”
　　小雨从他怀里出来，拨了拨头发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镇静般说：“可以了”
　　整场电影看完，她都在镇静中度过，提醒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出了电影院，她叨叨着对电影的评价：“这鬼片就是故弄玄虚而已，到最后女主因为宅子里闹鬼变成了神经病，而这一切都是女主心理作用，因为她之前害过人所以住在这宅子里心神不宁，而且年代久远的宅子空落落冷清清阴森森的，疑神疑鬼很正常。”
　　“哦…”汐源说：“就你懂得多”小雨略微尴尬，“我认真看完的，当然看得懂”
　　天气又冷又寒，街上偶尔有几人路过，小雨不禁打个寒颤为什么这天可以这么冷。
　　沙沙的声音，汐源脱下他脖颈上的绿色围巾给她缠上，说：“走吧”
　　小雨疑惑道：“我们去哪？”
　　后来走着走着，不知道走到哪里，两个人好像迷失了方向。“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小雨四处张望，天空微暗，阳光不那么强烈，冷风丝丝的吹。
　　而周围有一片芦苇荡，中间的这条路上是通往什么方向呢？她越想越烦躁，喃喃道：“你看你把我这是带到了哪里？”
　　小雨很是烦闷，汐源淡漠般说：“你还记不记得曾经我们迷失在了桃源里？”
　　小雨扭头看了他，然后回想道：“难道这就是去桃源的路？”
　　14岁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迷路，不知怎的跑到了桃源，现在那么一回想，与现在24岁的自己已经时隔十年了。
　　“我们去桃源看一看好不好？”汐源怀念：“我们流落到了桃源，是哪个老奶奶收留的我们，她对我们有恩情，这么多年了我们是应该去看看她了”
　　他视线转向小雨，“而且我们要结婚了，应该把这喜讯告诉她”
　　小雨想起了以前跟那个奶奶相处的画面，开心的说：“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去”风拂过芦苇荡的芦苇，微风习习，天空蔚蓝安详飘着丝丝白云，披肩散发的女生和背影清瘦的男生都身着情侣款的黑红格毛呢大衣，最清新的女生头上还竖着与衣服违和的一对鹿角，活力可爱。
　　他们手牵手，芦苇荡随风四散，画面宁静。
　　“你是故意带我到这里然后去桃源的吧？”一路走着，小雨想到了这点，面带微笑问道。
　　“起初还没有这想法，因为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半路途中我就想到了桃源所以引你到这”
　　“哦”小雨扫他一眼，说：“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奶奶过得好不好，当时还说以后回去看她，这么一晃而过了十年了”
　　汐源抬头呼了口气，空气中一团白雾寒风冷得瘆得慌，说：“她现在年龄应该很大了，所以我们能趁早去最好，总比以后后悔莫及好的多了”
　　牵着她的手，却冷的跟冰块似的，冰的汐源一哆嗦松开了她的手，“你手真的好冷，我帮你吹吹”说着，他就托起她手鼓起腮帮子呼气吹气，热气弥漫在手上她忽然不那么冷了，然后他两只手都包着她手，把热度恨不得灌输给她。
　　小雨眼眶有一点湿润，有温暖在心里流淌而过，望着眼前这样的安汐源，是自己喜欢了十年的安汐源，她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汐源也被逗笑了，掐了掐她水嫩小巧地脸蛋还摸了摸她发顶。
　　“你对我这么好，如果有一天真的离开我，我会…”砰！话未完，他吻上她的唇，亲了一时半会儿才舍得松开，“傻瓜，以后不许再说这种傻话了”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时间堵住她的嘴，邪魅一笑：“否则我会吻你的”
　　噗呲！这是什么话？每个女生都巴不得被喜欢的人吻，他还这样来惩罚。她脸微红，说：“你吻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汐源眉梢带点坏坏的雅痞之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才故意这么说，我经常亲你你还经常躲，这次让我知道了吧，你喜欢被我亲”
　　小雨脸红的要冒气了，“你总是亲我，我受不了啊”她扭头不去看他，对着左边的芦苇荡，“不是亲我嘴唇就是亲我手亲我脸亲我脖颈”此时的她就跟个烧锅炉似的热气直冒，跳了跳直怨道：“啊啊啊，我受不了”
　　其实还有没说的话是，他那雅痞的笑邪魅的电眼加上身体的浓烈的茉莉体香，靠在她身边就勾魂的要命。
　　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桃源，只不过是在冬季，这些紧紧密密的桃树干枯秃丫，有零零散散的黄叶子挂在树梢上，走进这里倒还没有芦苇荡哪儿那么冷，因为这里有些暖这里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没什么不同除了树木没有开花以外，十年前那年盛夏桃源里的桃树生机勃勃绿油油的叶子桃红色的桃花。
　　不远处就是林立的小木屋，小雨侧脸向他一笑，一同前去。
　　“叩叩”小雨像十年前那样敲这扇木门，清脆的响声惊动屋里的老人，她颤巍巍地走过去把门打开，两个年轻人两张活力的面孔，她疑惑道：“你们是…”
　　看着面前的他们，老人仔细回想起来，小雨握住她的手亲切的笑容说：“我们是以前来您家里住的两个人啊，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小孩子，迷失了路您把我们收留下来了，在您这里待了四天就回去了”
　　老人呆思两秒钟，恍然大悟：“噢…原来是你们啊”这么多年了，她俨然成为了一个花甲老人，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你们走的时候还答应我以后会来看我，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再不来的话我可能都忘了你们了，也可能我早就老去咯”
　　她抓起小雨一只手看了她一会儿，语重心长说：“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初是个多水灵的姑娘啊现在越长越漂亮了”
　　老人慈眉善目的笑容拍拍汐源的左肩，寒暄起来：“小伙子也不错，高高大大的，也得亏你们还记得我这老太婆”
　　笑着寒暄完了，小雨和汐源互看一眼笑了笑，老人立即让步，请道：“来啊，你们进来”
　　走进了雅致清新的小木屋，有一股竹叶的清香飘来很干净很好闻，比在城里的空气好多了。
　　他们被请坐到了凳子上，老人忧愁说：“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有一些营养品啊点心什么的，还有桃花酒不知道你们介意吗？”
　　打探他们的表情，他们谦逊有礼的笑，小雨说：“我们不介意”想起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礼物，空手登门拜访想想都不太礼貌，怎么还好意思介意别人的好意。
　　这下老人开心起来了，“我现在去给你们拿”她离开了后，小雨对身边翘着二郎腿的他说：“你看我们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汐源放开了二郎腿，说：“这次我疏忽了，还有下次，下次来一定带”
　　等了一时半会儿，老人两手拿着东西走来，“你们先品尝桃花酒，这是我传承几十年酿的酒，味道浓郁气质甘甜”放下桃花酒壶和其他东西，把酒壶盖子揭开，拿酒壶倒到桌子上的小酒杯里。
　　递给他们，他们俩拿来酒杯一起喝下去，浓烈的酒味在口腔蔓延开，等到喝了两口后越喝越甜了，像桃花香芬芳四溢。小雨喝完一杯，心情畅快：“我还要！”
　　老人把酒壶推给他们面前，“你们倒吧”她把桌上的袋子取过来拆封把里面一盒盒糕点都拿出来，发给汐源和正在倒酒的小雨。
　　她放下酒杯，捏着手里的点心，虽然平时不爱吃糕点，但是有些还能认得出来，有绿豆糕钵仔糕枣糕桂花糕和其他什么的。
　　她吃了绿豆糕一口，浓郁的清香满满的，再喝了一口桃花酒甘甜甘甜的，即便这样清淡的饮食已经很幸福了食欲简直不要太满足
　　“谢谢您”汐源说了一句，小雨也说声：“谢谢”都吃的很开心，老人笑的眼睛都迷在一起了，“我啊，就是希望你们常来看我，我就满足了”
　　小雨和汐源对视一笑，终于她决定开口：“嗯…我和他要结婚了”
　　老人一惊，明白她说的是身边的他，老人笑起来：“什么时候？”
　　“过了年以后，春天吧”
　　“哦哟，喜事啊，恭喜你们走到一起了，看你们两个以前就很配”
　　“你们这次来，就是说这件事的吧，真是把喜事带给我了”
　　老人和颜悦色道：“你们结婚的时候要把我邀请过去啊？我要参加你们的婚礼”
　　小雨汐源笑着异口同声：“好啊好啊，一定会把您请过去的”
　　一番欢声笑语谈天说地，结束了话题。他们走到了上楼的木屋，那是他们以前住过的小木屋，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干净整洁，大概是老人经常会清扫这木屋。
　　小雨靠到床边摸着那竹木建成的木床，木床体积很大，汐源也过来同她靠着床站着。
　　“好怀念那个时候的我们”小雨满脸的思忆，如果能回到过去该有多好。
　　汐源眼角带笑说：“要不今晚我们就睡在这里？”看见他的笑，她立刻条件反射：“我才不要！”
　　她如此惊呼倒是把他吓懵了一下，“干什么？我就提个意见你这么大声”
　　多年前他们睡在这木床上，有一天早上有个细节小雨一直记在心里，久久不能忘怀：“我们以前睡这里的时候，你还摸我的脚，还差点非礼我”
　　汐源又是一懵逼，“怎么回事？我怎么非礼你了，你说清楚”
　　小雨沉思片刻，说：“你摸我脚”还有……，羞于讲不出来。“哦哦…那我当时睡着了，我怎么知道会摸你脚”汐源扶额而笑。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故意的就好”她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而问：“现在几点了？”
　　汐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四点了”都这些时间了，回去都得一个小时。
　　“那我们回去吧，到下次再来请她去我们的婚礼”环视了木屋四周，小雨提议道：“我们再拍合影留念一下这里”汐源用他的手机打开相机，两个人做好pose小雨在旁边伸了个剪刀手，咔嚓一张图片，小雨后面搂住他脖子微笑，咔嚓一张图片，第三张汐源握住她的右肩一起微笑。
　　到最后告别时，“我们要走了，下次我们会来的，老奶奶您保重”小雨含笑道。
　　老奶奶亲切的笑说：“好，我等你们”
　　汐源礼貌的说了句：“再见”两个人一同走了，其实对于老奶奶最亲切的是小雨，而他自打第一次见到老奶奶都那么恭敬礼貌，小雨总说人生的相遇也不过如此要珍惜每个对自己好的人，因为谁都不是该有权利对你好的，那是他们的善意。
　　走出了十里桃源的路，再走出了芦苇荡的路，终于走上了大街小巷。因为身份的不同坐不了出租车公交车，可是回到家里还有一段路程小雨跑的腿要断了，蹲在地上。
　　汐源额头上也有汗珠，浑身乏力的他张望着眼前的所有事物，前左边哪儿店门口有一批自行车，“你等等啊，我去买车”他过去与老板讨价还价之后花了几百块，买下车把车推了过来。
　　他跨上前座，招手说：“你上来”小雨上了去，自行车缓缓而行。过了两里路骑到了林荫小道，可是越来越不行了不知道是车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你到底会不会骑车啊？”
　　“我很久没骑车了，不太熟练”
　　“那你停下，让我来骑”
　　“停不下来啊”汐源擦了一把汗
　　“你停下，要出事了！”前面拐弯就是沟
　　砰砰砰的响，自行车翻了车连带着俩人栽到了横沟里，车压到小雨腿上疼的她发出了一声惨叫。
　　汐源顾不得身上轻微疼痛的神经，急忙去扶她起来，把自行车推到一边小雨颤抖着站了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陪你去医院”汐源围着她浑身看了个遍，眉头紧皱，慌张的不成样子。
　　小雨不让他太担心，自然而然说：“没事了，没有很痛，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就是刚才被压那一下很痛”
　　看见了她脚腕有一片青红的痕迹，说：“你脚扭伤了”他那么一说，小雨才看到自己脚腕有伤。
　　“我背你”他半屈身子，“你上来”小雨愣了下只好上去被他背着。
　　从沟里出来，走到了平坦的路上，这么被他背着走了一路，吹过去的风很凉如果是春天秋天夏天这样的风会很惬意，而在这冬天寒风刺骨，周边的树木不是春天的嫩芽不是夏天的郁葱不是秋天的枫叶，而是冬天的秃丫。
　　她忽然很想很想问他一句话，“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明明自己是个再不过普通的女孩，和他在一起这些年来日思夜想的问题，终究问了出来。
　　“可能因为对你的第一眼印象，可能是你救了我，可能是当年相处的四天在我人生中很难忘”他使足一下子劲，把她背好，细细说道：“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理由，不是那么的说的清楚”
　　他慢慢的走着，夕阳敛红天际，云朵四散天空将暗，他也一点不着急。
　　小雨想了想，说：“如果是因为我救了你，那你可能对我的感情只是感激之情，不存在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