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曙光，是星星》洛心悦

18、第十八章

　　汐源放下叶小雨，小雨跟着苏雅去到她房间里坐到她床上，苏雅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小雨，然后走到客厅里递给汐源，回来坐到小雨对面，小雨察言观色了一会儿，问：“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大好”苏雅目光暗淡的叙述起来：
　　“我那男朋友是个渣男，他第一面见到我对我搭讪，问我要了联系方式，他跟我经常聊天时间久了我对他就有感情了，他对我很好，我喜欢的东西他都会买给我哄我开心，我们谈了一年之后。有一天，我在公司上班，他好几个女朋友闯到公司里来闹，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是小三，我当时很懵就说他怎么有好几个女朋友，那几个女的才看出来她们的男朋友是渣男，事后我把这事说给他听，他非但没抱歉还跟我提分手，我很生气和他大吵了一架，没想到激怒他了。他向我要，他买给我所有的东西花的钱，我知道他算是个富二代坑了他三十万多，他现在全都想要回来”
　　苏雅咽下口唾沫，说：“我原本以为渣男只是玩弄女孩感情而已，他这个渣男简直渣到爆，还问我要钱，我一直不给他。他找人三天两头的过来闹，你说我怎么办呢！”
　　苏雅哭诉着扑倒小雨怀里，苏雅是闺蜜，听到这种事多少是会气恼的，小雨抱不平咬牙道：“这个混蛋！他给你花的钱都是他自愿花的，你不欠他的。还有私闯民宅你可以报警啊”
　　“他富二代啊，我怕他报复我！你知道现在的变态都很坏”苏雅泪眼花花的。
　　“这该如何是好呢？”小雨也陷入难题，脑袋一团乱中终究是想到了一点有用的方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你和他有来往的号就注销了吧，别登了。手机号换一下，还有就是搬家！”
　　这倒是个方法，可是…可是…苏雅又烦了，“我搬家搬去哪里？我的钱好像也不够吧，因为大部分钱我都寄到我爸妈家里，就怕他们盗窃”
　　“你放心吧，我会把钱借给你”小雨笑着点了下苏雅脑门儿，苏雅从惊讶到喜极而泣，再次熊扑到小雨怀里，念叨着：“你真是我好姐妹，我们一定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呜呜呜呜呜”
　　说起来，以前自己有难她也帮过自己，小雨拍拍她背，说：“好姐妹一辈子”
　　在这里说完这些话，小雨也没有多逗留多长时间，跟着汐源回去了。
　　十一月，他的生日，小雨往常一样，写信祝福：生日快乐！这是八年来无法断掉的习惯。
　　叶小雨安汐源以cp身份正在北京做客一档娱乐美食节目，期间小雨的电话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她烦躁的关了手机。
　　苏雅一遍遍给她打电话都是对方已关机，她一抬眼就能看见面前凶悍的男人，吓得她又不断地向小雨继续拨打，节目录制完小雨开机后一看到通话记录苏雅好几十个未接电话，她不明所以的拨回去。苏雅手机震动起来，她见到叶小雨三个字终于拨来了，惊喜的手机差点掉了，立马点开接听键，不听她问为什么。
　　把自己的困境一一道来：“小雨，那个渣男我不知道他怎么搞到我手机号的，他把我绑到一个废弃小房子里，我现在在这里他要我还钱，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他就在我对面一直监督我，你赶快来救我啊，等会儿我发给你地址！”
　　苏雅很快将地址发给小雨，怯怯的不敢看对面的人。
　　小雨眉头皱起，紧紧攥着手机冥思苦想中。汐源见到她这样，在耳边轻声问：“怎么了？”
　　“苏雅出事了，我要尽快买机票回去救她”小雨一脸慌张的说完，撒腿要跑，汐源拽住她胳膊，说：“我陪你去”
　　小雨没多说什么，让助理订了俩机票，坐上极快赶去哪里的飞机，坐飞机途中，小雨叙说完整件事。汐源建议叶小雨先带钱去，顺便报警。
　　苏雅等的后背冷汗直流，终于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她和那男的一起向小雨他们望去，苏雅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小雨看过苏雅没事，然后把卡扔给渣男，“三十万，我给你，你放过她”
　　渣男认识他们都是明星，不坑一笔怎么行，他笑出一口大白牙，“三十万怎么够？我还要利息，不然你们谁都别想走”
　　苏雅一听此话，怒了：“你无耻不无耻啊你？”
　　汐源立在一边问渣男，“你还要多少？”
　　渣男比划了下手指头，说：“五十万”
　　汐源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卡准备取出来。正在此时，一阵阵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渣男竖起汗毛大惊失色，指着小雨他们，问：“你们报警了”
　　没想太多，他用打火机点燃身后一摞汽油瓶，然后拉着苏雅往另一端方向狂奔出去，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扔下一句：“你们也别想好过”他很快栓上门。
　　小雨跑到门哪里推了好几次都无济于事，火因为汽油瓶非常快的猛燃起来，汐源跟小雨目光急切的都在寻找出口，向西边看去有扇窗户底下搭着梯子，只要有一点求生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小雨将他拉到窗户底下，说：“你上去后从窗门跳出去，我感觉不是很高没什么大碍”
　　汐源着急的问：“那你呢？”
　　“我恐高不敢跳。你跳出去，再给我把门打开不就行了吗”眼看火势越来越猛，如果他在这紧要关头跳出去可以逃过一劫，而至于自己就要看火能不能留情面了，见汐源还没动，小雨急着把他推上梯子，催道：“你快点！”
　　汐源犹豫了一下下，才爬上梯子爬到窗台，一块木板啪啦一声从小雨背后掉下来，都说情人会有心电感应。
　　汐源貌似感应到了她心里所想的，他转头看着熊熊大火充满整个房屋，房顶上木板和砖石啪啦啦的掉，他改变了想法下了几层梯子。
　　房顶一块砖石直缓缓地掉落下来，底下是：叶小雨！
　　汐源连忙攀住小雨脖颈，“小雨小心！”他和小雨一起连滚带爬的摔到地上，小雨滚到墙壁处。汐源趴在地上一瞬间腿疼得断裂一般，躲过了砖石，紧接着一块木板砸到汐源后脑勺，他疼痛的神经也麻木了。
　　小雨睁开眼睛，望着不远处俊美瘦弱的少年，他倒在地上，双腿细的跟麻杆一样，他的眼睛闭的很沉重很沉重。小雨只觉得心如刀割，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地向前挪。
　　安汐源你醒醒！我记得我还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三个字，我记得我还没有用尽力气去爱你，你说过我们会结婚会永远在一起的，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被烧的尸骨无存吗？如果死，我也要牵住你的手。
　　她伸出手一点点的想要够住他的手，可是她累了，吸入太多的硝烟脑袋昏沉，迫使她垂下了手，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可以够住他的手，可是她终究没能牵住她的手。
　　像在死亡来临之前泰山崩塌之际，她存有一点点意识，耳朵里隐约有人群呼救的声音，和门开的声音。
　　再次醒来时，小雨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那场大火的记忆至今让她记忆犹新，她看见苏雅坐在病床边。
　　她不想问苏雅为什么还在这里，只有一个人装满她的脑海，她抓住苏雅的手，急切的问：“他人呢？怎么样了？”
　　苏雅知道她说的他是谁，她红着脸说：“他骨折了，现在在另一个病房里”
　　什么！骨折！小雨脑袋嗡的一团乱像被扔进了炸弹，她半愣之后继续问：“病房在哪里？”
　　苏雅站起来，“我带你去”
　　苏雅一路扶着小雨走到房号405的病房里看望，苏雅走出病房站在门口。小雨看到他腿上包着石膏，高高的抬在担架上，她一时心痛的说不出话。
　　从她进来，汐源目光一刻都不离小雨，看着她这副模样，他笑如春风一脸灿烂，说：“你来啦小雨！吃早饭了没？”
　　小雨不答，反问：“你吃了吗？”
　　他回答说：“刚才助理来给我送过早饭”他往桌上的保温饭桶一瞅，“我没什么胃口，你吃了吧”
　　“你们别矫情了”门外苏雅的声音悠悠传来，“小雨我去给你打饭”
　　小雨看见她走了，她拿起那个保温饭桶揭开盖子，把一碟碟菜和肉端出来。
　　最低下还有米汤，她用筷子夹住一块肉送到汐源嘴巴前，她当他小孩一样来哄：“啊！张嘴”他乖乖地张开嘴吃进那块肉，小雨每夹一块他吃一口菜也吃完了。
　　小雨心满意足的笑一笑，用勺子舀一勺米汤喂给他喝，他也识趣的遵守小雨每个动作，就像小雨曾经感冒他会给她乖乖地喂粥。
　　苏雅提着一袋子吃的，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她生硬地扯起嘴角的一抹笑。小雨差不多给他喂完汤了，把碟子放到饭桶里然后盖上，接过苏雅手里的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个煎饼果子吃。
　　“这次的事连累到你们了，对不起”
　　小雨闻言瞟了瞟木纳的苏雅带着一脸歉意，小雨走过去抚了抚她的臂膀，安慰道：“好了，你也别太放心上”
　　“如果你们出事了”苏雅说着都想哭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小雨默默地檫了檫她红红的眼睛里面有泪光，大概没睡好吧。汐源插话进来：“你看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吗，谁也没有怪你”
　　他玩笑话的说：“你刚才在门口还说我们矫情，现在你怎么也矫情了？”
　　苏雅没有声响，小雨配合的笑笑。
　　良久，苏雅才抬起双眼诚挚的说声：“谢谢”
　　汐源右腿骨折，每天待在医院，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暂时都不能去工作像度日如年一样躺病床上。
　　小雨尽量推去很多通告，空出时间来医院陪他，晚上从网上查询对身体健康有营养的菜谱，从此以后专门亲自下厨炒菜做饭熬粥给他补身体。
　　经纪人也经常来医院探望他，看着他身体状况，一个很红的明星突然消失到公众场合不能演戏不能唱歌什么都不能，乔乔整理着他手头的资源一边要护着资源一边还要争取资源，之前替他接到一部大ip作品由他担纲男主，如今都快要开机了，汐源骨折这事一出惊动了整个圈子，很多与他对头的明星肯定会趁着机会争取一下，导演准备换掉安汐源，乔乔为这事说服了导演半个月才说通。眼看着他的腿还没有好转很多，忙的焦头烂额精分的乔乔不禁捏一把汗
　　在这一个月里还有不少汐源圈内的明星好友来到这里看望他，一个月后汐源出院回到家里。
　　即使出院了，每天都得坐着轮椅活动但24小时之内有大半时间他会望着窗外，小雨会笑着来问他，“你老是看着窗外有什么意思？”
　　汐源会回一句，“我在思考人生”
　　小雨一听噗嗤笑出来，他很严肃很淡漠声音平静的说：“人这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会遇见很多人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事，会有爱的人恨的人有在你生命上过一课的人，有喜欢的回忆有不想接受的现在，都让时间替我们转达，哪些遥远而明媚的年华兜兜转转都会回到某个人身边”
　　天空渲染一片蓝白云朵朵晴空万里天气似乎很不错，庞大的树梢停留着一对小鸟儿叽叽喳喳不知在交流什么，汐源看了许久分辨出它们是对情侣，因为它们在鸟巢里相互依偎大一点的鸟用翅膀护着小一点的鸟，看上去它们都很爱彼此。
　　他望着窗外的它们，笑的那么温柔，小雨没说话与他一起望着窗外。他扭头向后看着小雨，然后牵起她的手，“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她也搭上他的手，说：“喜欢你，是我三生有幸”两个人傻笑起来，笑容甜腻。
　　“喂！汐源，是我们！来开门”“砰砰砰”门外一阵响动，小雨扫过一眼汐源，马上走去开门。
　　几个熟悉的面孔迎面而来，是他的四个队友，易离歌紧跟其后见到小雨朝她淡淡一笑，小雨拉着脸生硬地回笑。
　　程予鑫走到前面，说：“汐源，我们看你来了。”
　　林俊凡说，“为了看你，我们四个一直在调时间，这次终于调到一起了才一起来看你”
　　程予鑫瞪了一眼林俊凡，语气不满：“你抢我台词”然后再来一句，“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
　　林俊凡很不服的叉腰反驳道：“你说谁是小人？”
　　程予鑫很不怕的回答：“你啊”
　　林俊凡气急的捏住他耳朵，努嘴道：“我明明只比你大两年，谁是小人？反了你了还！”
　　程予鑫拿掉他的手，“我说的是你有着五岁小孩的智商，弱智”
　　林俊凡气急败坏的样子指着程予鑫，只能“你你你”的无力反驳。
　　“行了，你们俩烦不烦人？我头疼”汐源笑骂道终止他们吵架，随后对站在一边的小雨说：“他们是俩冤家经常斗嘴，你习惯就好了”
　　林俊凡看了看小雨，心里一个疑问问了出来：“我刚在楼下的时候看到过阳台那晾着几件女孩子的衣服，现在进来又看到小雨”林俊凡猫腻般猜测，“难道你们…”
　　“我们同居”汐源回答的直接，林俊凡程予鑫易离歌三个人眼睛瞬时都亮了，小雨也囧了一下下。
　　“可以啊你们，同居的话你们可以经常在一起”程予鑫说。
　　“这真是好事啊哈哈哈”林俊凡和程予鑫二货似的拍手叫好，所有人没有人注意到易离歌的表情，他从吃惊到漠然从没笑过。
　　他们兄弟间的谈话，小雨不方便参与，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貌似有一个小时了她才看见他们四个在门口各自分道扬镳了。
　　小雨把方才炒好的菜倒进饭桶里再把汤盛完，盖好盖子提着饭桶去汐源卧室里，走到汐源旁边的柜台前揭开盖子把每碟菜取出放到桌上。
　　“现在是午饭时间，我熬了骨头汤，抄了几样素菜还有鸡蛋和大虾”左侧一排长发垂直下来，掩住小雨眼角，她把一撮头发勾到耳后。
　　继续说：“帮助你补充蛋白质，骨头汤会快速愈合你伤口，这些都对你身体很好，你一定要吃完”
　　汐源看着她说话的样子，看着她眼波里那点关心的意味，看着她透着水灵的整张小巧的脸。小雨见他出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汐源抚摸她一侧的鬓发，眼神温柔，“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女朋友真好看”
　　小雨倒是别扭了，岔开话题道：“你先吃菜然后慢慢喝汤，我出去了”
　　二月二十四日，情人节。汐源小雨如所有情侣一样过这一天最甜蜜的节日，去过游乐场，共享过棉花糖，走到十字路口却看到这一幕。
　　披头散发的一个女生脸上淌满泪水，抓住男孩的手臂，近乎哀求般，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你说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不要分手好不好？”
　　男生那表情看着也很绝情，他甩开女生的手，吼道：“我和你分手当然就是不喜欢你了，无论你如何我都不会喜欢你”
　　“啪！”一记响雷的耳光拍到男生脸上然后落下来，女孩手颤抖不已，指着他骂了一句：“你混蛋，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就是喜欢你”她抬手用衣袖抹把眼泪，声嘶力竭：“你滚啊”，男生冷冷看了她两眼，离开了。
　　女生的泪水却不能停止，一直哗啦啦的流，断不了。小雨摸到自己大衣口袋里有纸，便拿出来走到哪女生跟前，把纸巾递给她，女生一抬眼见到小雨不免有些惊讶。
　　小雨退回来跟着汐源继续走，边走边说：“今天是情人节，成了她的分手节，挺心疼她的”小雨多愁善感起来
　　安汐源自有他的说法：“我看她男朋友很痛苦，应该是有苦衷才分手的吧”
　　小雨停住脚步，看了一会儿汐源，说，“我莫名心里有些害怕”
　　“怕什么？”
　　“我怕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说不上来我会有难过，刚开始答应你的表白其实有做过往后所有的心理准备，可是我发现和你在一起时间越长感情越好，就更是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分开的一对了”
　　汐源一把拥住小雨，他说：“如果我离开你，首先那个生不如死的人是我，所以我才不会做那么傻的事。无论结局如何，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就是此刻最幸福的事了”
　　如果时光能定格每个人幸福的瞬间该有多好，可是似水流年岁月匆匆兜兜转转跌跌撞撞起起伏伏，你永远猜不透前方会发生什么未知的事，有时会改变人的一生，我们终究不是上帝的宠儿，活不成我们想要的模样。
　　路过一家花店，小雨被里面的景象吸引到，于是拉着汐源进了店。“帅小伙和妹儿啊，店里昨天新进了很多花种，你们尽管挑，看上什么就都买下了，今天我店打三折”
　　店阿姨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妇女，胖胖的面容笑的和蔼可亲，欢快的招呼这俩客人。
　　每一种花旁边都标注花语，木锦花——珍惜眼前的幸福，雏菊——隐藏爱情，茉莉花——你是我的。
　　汐源细细端详各种花类，其中一朵清丽纯洁的茉莉花引起他的注目，配上花语：你是我的。诠释了他的内心及他对她的爱，汐源忽然间喜欢上了茉莉花，拿到它对小雨，说：“茉莉花送给你，它的花语是你是我的”
　　最后结完账，店阿姨走到门口笑容满面的欢送他们。
　　从此以后小雨又养起了他送自己的一大盆茉莉花，临近下午，汐源又说他有个地方一定要带她去，小雨怀着好奇心跟他去了那个地方。
　　一望无际海天浩渺的大海，波涛汹涌惊涛骇浪，大海非常非常蓝，小雨被海风吹的有点冷，不禁向他问：“来这里干嘛？”
　　汐源面朝大海，说：“这里是情人海，也是最佳旅游景点，每到情人节、圣诞节、七夕，会有很多情侣来这里游玩。而且情人海还有个传说”
　　听到这句，叶小雨好奇看他。“据说它有五十年的历史了，情人海之所以被誉为情人海，是因为每个人在这里表白都一定会成功，铸成一对恋人。哪些老情侣每年都会一起来这里，从未见他们分开，这也许就是情人海的魔咒吧，而且连海水都是甜味”
　　小雨笑问：“你喝过？”
　　汐源转向她，眉梢带有笑意，回答说：“我当然没喝过，我听我妈说的”
　　小雨一脚跨到礁石上，沿到上面。“你干什么？下来？”海浪一波一波的猛地拍打礁石，汐源看的很着急，小雨两手并拢托住一把海水给自己喝，那种甜味确实很甜可是并不是糖一样的甜而是无法言说的甜，小雨都找不出词形容这种甜。
　　汐源也跨到礁石上将她拉到后面，满脸焦急的说：“万一海浪冲走你怎么办？你刚才吓死我，以后不许再这么傻了”
　　小雨想要展开手掌让他尝尝海水，无奈已经洒了一地，望着他如此担心自己的样子。她双手攀上他脖颈，沉醉道：“你想知道海水是什么样的甜味吗？”
　　汐源茫然，“我当然想知道”她偏下头，轻轻吻他，将那种味道传递给他。
　　汐源紧紧地搂住她，吻的主动，少年清瘦的背影，少女面容清秀长发飘飘，宁静的天空，蔚蓝色海洋，透白海浪。少年与少女拥吻，一切美得如一副水墨画
　　在法式餐厅用完餐后，出了餐厅门。天已经完全黑了，寒意袭来，天空竟下起了小雪，雪花都一小瓣一小瓣的，但也足以冷得小雨直搓手取暖。
　　汐源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冷得像块冰，而自己的手永远都是暖暖地，她手不那么冷了。
　　想挣脱开他手，省得自己冰冷的手降低他的温度，汐源握的更紧，他冲小雨微微一笑：“我就想这么一辈子牵下去”
　　路灯的光照到他脸上，小雨看见他冻的通红的脸，赶紧从包里拿出来围巾。
　　这条围巾是小雨花了两天时间织的，那段日子汐源养伤又恰好在冬日给他保暖的，而这家伙戴上之后宝贝似的珍爱，小雨将围巾在他脖颈上缠绕好了，说：“你的腿已经好很多了，但是还是要多注意不要太着凉，所以我们要赶快回去”
　　汐源把围巾拉开一些缠到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