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之恋》海莲花

2、回忆

　　我说：放弃只为了更好的忘记
　　我说：宽容只想给你留下美好回忆
　　我说：不愿去爱只是不想自己再受伤害
　　我说：摆脱不掉的始终是藏在心中的你
　　2007年夏天，我坐在忆斋中开始了一生的旅程
　　我叫张枫，出生在哈雷彗星出现的那一年。阳春三月，落花时节。我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的不同。76年假若真是一个轮回的话，那我的一生便堪称是个奇迹。
　　她叫莲，我生命中唯一忆的一个人，给我最多的快乐，伤害我最深的人。
　　我说：不许欺负我妹妹。一大群人冲着我笑。
　　你们不准在我的地盘玩。 他说的你们指的是我和妹妹
　　你的地盘？谁规定这是你的地盘了？ 我问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一个大个子对我说
　　哥，咱走吧。 妹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你放手，我偏不走。 我摆脱掉妹妹的手，准备和那小子大干一场。
　　哥----咱走吧。 妹妹的声音中充满哀求。我一把把妹妹推到一旁依然坚定的说：我偏不走，看谁敢把我怎么样？
　　我让你走，你听见没有？ 大个子在挑衅。
　　我听见却不理他。沉默是金，我一向喜欢后发制人。
　　这个地盘我说了算。 大个子挺猖狂。后来我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猖狂。原来他就是给周杰伦写广告词的那人。（动感地带，我的地盘我做主。）
　　打架。谁怕谁？我便和他抱在一起。加油！加油！ 他的拉拉队在帮忙助威，却没一个人向前动手。真是人情冷暖啊！他比我高，所以我输他一成，他的拉拉队比我多，我又输他一成，他是主场优势，我前后输他三成，他却被我打的头破血流。为什么？我是作者我说了算。痞子不是说过写小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写死人不用偿命。这就仿佛踢足球，我是裁判我说了算。你主场，你强，你明星多，你拉拉队多等等这一切都没有用，我想怎么判就怎么判。你进球我判你越位在先，你不犯规我照样红牌请你出场。谁让咱是权威呢？
　　谁敢和我打？我奉陪到底。 看着满脸血污的大个子我心里特高兴。楚虽三户，亦能亡秦。谁敢欺负我这个顶天立地的小男人。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爱的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我笑的特开心。
　　哥，我刚才好怕。 妹边擦泪边说
　　妹，你放心，只要有哥在就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以后那片地就成了我和妹妹的天堂了，我们在那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有人敢再来欺负我们了。
　　我的家住在山脚下，我们的乐园就在山坡上。山后是很深的悬崖。记忆中的妹妹总扎着羊角辫很好看。 哥陪我一起玩好吗？ 我特喜欢和妹妹一起玩，心中对妹妹总有种说不出的喜爱。 好！ 我们总喜欢在山坡上追逐嬉戏。 哥，我不高兴。 妹妹很多时候都不高兴。只要妹妹不高兴我就没办法了。怎么才能让你高兴呢？
　　要不，你带我去后山玩？
　　可妈说过后山很危险，不让我们去后山的啊！
　　只要我不说，妈不会知道的。
　　可万一妈知道了，你又会挨打.。
　　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只要能带我去后山，挨打也值得。
　　可哥不希望你挨打。
　　哥--------
　　妹妹--------
　　你不去算了，今后不理你了。 我最怕妹妹不理我了，妹妹打我骂我我都能接受，可她不理我，我就没办法了。
　　好吧！ 男人和女人争吵，最后胜利的总是女人，妥协的总是男人。我看见妹妹灿烂的笑容。
　　山后的景色好美，居然还有一个水池。里面开着洁白的水莲花。 哥，你看那朵水莲花开的漂亮吗？
　　漂亮；和你一样的漂亮。 我看见妹妹幸福的微笑。
　　哥，要是我们能永远生活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我看着水中美丽的莲花倒影不知该怎么回答
　　妹妹，你看见水中莲花的倒影了吗？
　　啊？妹妹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你的话就和水中的莲花倒影一样，美丽却不真实。
　　哥，你怎么老爱说些人听不懂的话呢？
　　听不懂就算了，知道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哥，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妹妹紧锁眉头，似乎很迷惑。
　　哥，我想要那朵水莲花，你采给我好吗？
　　开的好好的，为什么要采它呢？采了之后它会很快凋谢的，不如留着我们明天再来看，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到绽放的莲花了。
　　好吧！那明天你一定要带我来。
　　一定！
　　妹妹听完我说的话，便高兴的玩水去了。我看见一朵娇嫩的莲花又要绽放 。
　　哥，村里人为什么不喜欢和我们一起玩呢？妹妹突然想起这样的问题。
　　村里全是坏人，坏人是不可以和好人一起玩的。 我不想让妹妹知道真正的原因。
　　哥，你骗我。
　　我很吓了一跳。我欺骗了我最爱的人，可我只想她快乐。
　　哥怎么会欺骗你呢？ 我想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为什么全村只有我们一家是莲族？ 妹妹就是妹妹，我什么也瞒不过她。
　　莲族？对，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莲族。我们莲族很奇特，每个莲族的人一出生，在她的手臂上都有一朵莲花般的胎记。村里人就因为我们是莲族的人，所以经常欺负我们。
　　面对妹妹的问题，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莲族有什么不好吗？我问妹妹。
　　没什么不好，但他们为什么不喜欢和我们一起玩呢？
　　我不是说了吗。他们是坏人，坏人是不可以和好人一起玩的。
　　妹妹便不再言语。我知道有时我也没办法让妹妹高兴。她骨子里透出一种忧郁，这种忧郁总是让我感到害怕。太阳的余辉静静的照在这一片水面上，将莲池中的莲花染成粉红色。如同血液一般。我看见妹妹手臂上的莲花绽放的分外鲜红。妹妹一个人静静看着水面发楞。我看着缓慢下落的太阳。 妹妹，该回家了。 我把妹妹从沉思中拉回来。
　　我清楚的看见妹妹听见我的话后眼中闪过的悲哀，原本透明的眼神变的不再那么清澈。我知道妹妹又不高兴了。每当我提到家，妹妹总会不高兴。爸妈特讨厌妹妹，我不明白同是爹妈怀胎十月生的，爸妈什么都宠着我却每天让妹妹干很重的活，动不动就对妹妹大打出手。我是帮不上任何忙的，甚至我给她帮忙只会让她被妈打的更厉害。所以我只有白天尽可能让她快乐，来偿还我欠她的。
　　哥，我怕回家。 我看着妹妹心便绞痛起来。
　　没有什么好怕的，有哥在你放心。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我不记得妹妹那夜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只记得那天是妹妹的生日，但就在妹妹生日那天，妹妹被妈打的特别惨，听见妹妹的哭声，我的心一片片被撕碎。我说过我不会让妹妹受伤害。我还是食言了。妹妹那晚独自一个人跑出了家。我被母亲关在小屋里。那天夜里妹妹一个人在外面过了一夜。我听见远处的狼嚎声，我不知道弱小的妹妹怎么有勇气一个人在外过夜。妈不准我出去找妹妹，我还是逃了出来，在山后的莲池旁边，我看到了便体青伤的妹妹，像一朵水莲花熟睡在莲池边。我的泪水不住的往下流。
　　哥，你怎么哭了？ 妹妹被我的哭声惊醒。
　　没什么。 我尽量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痛苦，但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妹妹，哥对不起你，哥没能保护你。
　　哥，这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的。 我看见妹妹清澈的笑容，又有一朵水莲花在夜里悄悄的绽放了。
　　我沉默无言，心中只有深深的痛苦。
　　哥，你看那朵水莲花开的多么漂亮啊。 妹妹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我能体会妹妹的良苦用心。
　　要是能做一朵水莲花那也一定很幸福。 妹妹痴痴的自言自语。我心中却涌现说不出的痛苦。
　　哥，你说莲花在飘落的时候，它会不会哭呢？ 妹妹的问题傻傻的
　　莲花又不是人，它怎么会哭呢？ 我笑着对妹妹说。
　　你不会明白的。 妹妹说
　　也许我真的不会明白吧！妹妹一天天长大，我觉的我越来越不了解她了，我越来越给不了她幸福了。我感觉妹妹正一天天离我远去。
　　我们开始不再言语，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坐着。我看见妹妹的眼神开始飘荡，她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她一定在做美丽的梦吧！我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她在梦见她奶奶时也笑的这样美丽吧？
　　我也被妹妹的笑容感染了，不自主的笑了起来。
　　哥，你在笑什么呢？ 妹妹把我从浮想中拉回来。
　　没什么，刚才看见你笑，所以------ 我用手挠挠头。
　　哥，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妹妹对我说
　　真的吗？ 我问妹妹。
　　妹妹冲我点点头。
　　为什么？难道我不笑就不好看了吗？
　　因为------那你知道孔雀开屏时为什么会那么漂亮吗？ 这回轮到妹妹的话深奥了。
　　因为孔雀很少开屏。 妹妹说哥，正因为你很少微笑，所以你笑起来很漂亮。
　　太阳开始缓慢的下落了，我看见妹妹眼中又开始闪烁着恐惧，妹妹低着头，不再言语，仿佛在哭泣，又仿佛在思考什么。突然，她把头深深的埋在水里，然后抬起头笑着对我说：哥，咱们回家吧！我听见妹妹的声音中带着万般的无奈。
　　我清楚的看见水顺着妹妹的脸颊流下来，我知道里面饱含着泪水。我看见妹妹水晶般透明的眼睛。我忽然就特感动，我知道妹妹怕我伤心，怕我看见她流泪的样子。那天回家的路上妹妹的话特别的多，笑的特开心。可我却看到她笑的特别落寞。
　　每次带妹妹上山玩，妹妹总会看着那个放羊的人发愣。妹妹，我也买一只羊给你放吧？
　　妹妹抬头看看我，眼神中充满疑惑，为什么要买只羊给我放呢？
　　那你为什么看着那个放羊的人发愣呢？
　　我看的是那匹白马。 白马？这回该我疑惑了。
　　对，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拥有一匹这样的白马。
　　你要白马干什么？
　　有了白马，它就可以带我离开这里，想到哪就到哪。 妹妹高兴的对我说。我听到妹妹的话后很惊讶，我从来没料到妹妹居然想离开这里。
　　那你想到哪里呢？我问妹妹。
　　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很想离开这里，很想永远飘泊下去，到哪里都行。
　　那你舍得离开我吗？我问妹妹。妹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迷茫似的。妹妹什么也没回答。
　　哥，你去问问那位老人，我们能不能骑一骑他的马？
　　好，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
　　等我把那匹马牵到妹妹面前时，我看见妹妹灿烂的笑容。我把妹妹抱上马，她骑在马背上便自由的奔跑起来。我从来没见过妹妹这么高兴过。看着穿梭在自己眼前的妹妹，我忽然就觉得那个忧郁的女孩离我很远很远了。
　　哥，你带我骑会吧！ 我不知妹妹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眼前。
　　我跨上马，妹妹便搂住我的腰。 ：出发吧！哥。向着太阳的地方。妹妹冲我喊。我和妹妹如同追日的夸父一样，向着太阳义无反顾的冲去了。马一直不停的跑。妹妹一直催我快点，再快点。妹妹和我说了很多的话，她一直不停的讲，她说她想离开这，她说她想去看海。我从来不知道妹妹有这么多话要讲。妹妹讲着讲着就趴在我身上哭了。滚烫的泪水顺着我的衣襟流了下来，那天妹妹哭的特开心，她说她从来没这么开心的哭过。妹妹说：哥，我们要是能永远这样跑下去该多好啊！ 听着妹妹的话，我不知自己心里什么感受。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我还是和妹妹一天天玩耍。母亲依旧很疼爱我，依旧很痛恨妹妹，我依旧每天处在母亲的呵护下，妹妹依旧挨很多骂，干很多活。
　　妹妹有很好听的名字---莲，和她的人一样美丽的名字，她有着漂亮的脸蛋，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我却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会不喜欢她。妹妹的活一日重比一日，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也一天短似一天，我依旧给妹妹无微不至的关怀，她依旧给我一种难以琢磨的感觉。
　　我对妹妹可谓言听计从，但有一样东西我却不敢给妹妹看，那便是在我成年那年父亲给我的魔幻水晶球。我记得父亲说这是我们莲族祖传的宝贝，这个水晶球能预知人死亡时的情形。父亲说这水晶球有两个，另一个能预知人的命运，两个水晶球合在一起便能预知人生了。我曾问过父亲另一半水晶球在哪，父亲总说我现在还太小，将来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父亲还告诉我运用水晶球必须有灵力才行，我搞不懂那是什么东西。父亲告诉我等我再大一点就会有这种灵力的。
　　奇怪的是那天我却从水晶球中看到了自己死时的情形了。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山上，眼中空洞洞的，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只有绝望。我看到自己死时的情形便恐慌起来。等待中死亡，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我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洞洞的黑暗和无边际的绝望。
　　我也同样见到妹妹死时的情形了。绽放的莲花，红红的莲花瓣一片片向我涌来，特别的美丽。我不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每次对着水晶球我总会看到绽放的莲花，它喊我哥，声音苍凉滑过天空，然后无穷尽的莲花瓣向我飞来。我不由的想起妹妹那句话：要是能做一朵莲花那一定很幸福吧！
　　我同样看到父母死时的情形了。一下子忽然间的老去，然后画面定格，父母站在门前看着远方的天空，等待中死去。和我死时的情形差不多，不过他们的眼神中却饱含期待，没有我的眼神那么绝望。我始终没明白这三个梦境的意思。
　　之所以不让妹妹看见水晶球，是因为我不想让妹妹看见我死时的情形。我怕她看到后会伤心。其实即便给她看，她也未必能看到什么，因为父亲说过要控制水晶球必须有灵力，我的灵力尚且不够何况她呢。
　　在妹妹万般纠缠下，我还是给她看了水晶球。我记得有一次妹妹对着水晶球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然后她笑着对我说：哥，其实你是最寂寞的。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我会给你快乐。我不知妹妹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但我可以肯定她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眼中透出莫大的悲哀。
　　妹妹受不了父母的打骂，开始学会躲避，我总是能很轻易的找到她，因为她除了莲池旁，没地方可去。在莲池边妹妹冲着我微笑：哥，你娶我做你的老婆吧！ 不知妹妹最近怎么了，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我看着妹妹笑着说：别傻了，你是我妹妹怎么可以做我的老婆呢？
　　是不是只要我不是你妹妹，你就会娶我做你的老婆呢？妹妹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
　　你怎么会不是我妹妹呢？我觉的妹妹挺奇怪。
　　等到将来你就会明白的。 妹妹淡淡的说。
　　我会明白什么？ 我问妹妹。
　　没什么。 妹妹的眼神出卖了她，她在躲避我，她一定有什么心事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们能不能永远在一起？ 妹妹改变话题。
　　怎么可以呢？总有一天你会出嫁，我也会结婚的。 妹妹居然哭了起来。 ：我不出嫁，也不允许你结婚。妹妹倔强的对我说。
　　好！我不结婚，你也不出嫁，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就这样一直到老。
　　妹妹听到我的话便不再哭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妹妹一下子又变的特天真。
　　真的！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我们永远生活在家中。永远不分离。
　　可我不想住在那个家中。我又记起那个给妹妹留下抹不掉阴影的家。
　　那我们住在那里呢？ 这里。 妹妹用手指了指莲池旁。
　　这里？ 我吃了不小的惊。 这里怎么能住人呢？
　　我们可以自己建造小屋啊！ 妹妹天真的对我说。
　　可----- 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这里不合适。
　　好不好吗？我就要住在这里。 妹妹开始撒娇。
　　好，就住这里。 我就怕妹妹撒娇，因为我根本无法拒绝她。我看见妹妹听到我答应后倾城的微笑。没想到妹妹竟会如此高兴。
　　从那天开始，我便和妹妹在水莲池边搭建小屋。
　　哥，你给小屋娶个名字吧！ 妹妹递给我木头时对我说。
　　你觉得娶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听呢？ 我边搭建小屋边问妹妹。妹妹负责原料的供给，而我负责搭建。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取的名字我就喜欢。
　　那你觉得叫忆屋怎么样？留下美好回忆的小屋？ 我向妹妹解释道。
　　忆屋？ 妹妹反复念到。 好是好，只是缺少一点诗意。
　　那忆斋怎么样？
　　这个名字不错，就叫忆斋吧！
　　小屋搭建的很慢，足足建了有一个多月。
　　今天就可以完工了。 我对妹妹说。
　　让我先看看。 妹妹爬上楼打量。小楼共分两层，站在二楼，正好可以欣赏到楼前的水莲池，池中的莲花很美。妹妹说将来等到小屋建造好，我和她就可以天天站在楼上欣赏水中的莲花了。
　　我和妹妹站在楼上，彼此想着美好的未来。 ：哥抱抱我好吗？
　　多大了，还要我抱啊？ 我笑着说，转过头却看见妹妹眼中满含泪滴。我把妹妹抱在怀里，身上沾满了她的泪水。 ：哥，我们就这样永远生活在一起好吗？
　　忽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荷叶在微风中冲我们点头。荷花在对我们微笑。
　　我们再给小屋挂个扁吧？上面刻上忆斋两个字。 妹妹对我说。
　　我说不必了，可妹妹却坚持要挂。妹妹说这小屋只属于我和她两个人的，一人写一个字。
　　哥，你等着我回来，我去找木头，一会就回来。 妹妹便笑着跑开了。
　　我听见一声长叫：哥------声音苍凉滑过天空。妹妹坠崖了。当我跑到悬崖下时，我看到了绽放的莲花，红色的血液画出美丽的花朵，血红的莲花花瓣一片片向我涌来。我终于明白了那个梦境所代表的意思了，而我的妹妹却永远的离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