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无期 [伪快穿]》寻裳

5、第五章 第一世界完结章

　　海蓝天坐在男人对面，听他做自我介绍：“这里是海神殿，我是司卿的父亲。”
　　海蓝天一愣，这个男人？
　　男人看出了海蓝天的疑惑，解释道：“在海神殿里有一个房间，能看到海境里祭祀场边上小屋子内的场景，我曾在那见到你和司卿，想来你是认得她的。”
　　原来如此，海蓝天问道：“您是怎么到这里的，司卿曾说小的时候和您在人间境便分开了，她一直在人间境找您，而且您看上去…似乎不大一样。”在海蓝天的眼里，这个魁梧的男人身形有些飘忽。
　　男人笑了一下：“哈哈哈哈，想不到她把这些事都告诉你了，不错，当时我们确实是在人间境分开的，我为她临时开启了通往海境的通道把她送回海境，开启通道的代价便是我身上半数鲜血，为此我也无力自保，死后也不知为何我便以这般模样出现在了这里，十多年来一直只有我一人直到不久前一道声音出现在这里同我说话，自称是海神剑的剑灵，它告诉我司卿是海神剑现在的主人，哈哈哈哈哈，我的女儿自然这般优秀。”
　　[小逗号：自从我融入海神剑之后便和这里有了联系，我才让你来海神殿，那时候我发现海神殿里居然还有一个游魂，居然还是司卿的父亲。]
　　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番海蓝天，突然开口问道：“你的父亲是否唤作海毅。”
　　“正是。”海蓝天如是答道。
　　面前的男子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难怪啊，你这闷闷的样子和他年轻时真像。”
　　海蓝天不懂了，她哪里闷闷的？
　　“您知道人间境发生的事情么？”海蓝天决定转移话题。
　　男人在海神殿里似乎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人间境怎么了？”
　　海蓝天将人间境和海境的现状大致讲了一下：“死灵境入侵人间境，如今人间境已暴露在各境眼前，在来的途中我看到人间境多处被战火席卷，司卿一直以为您在人间境，她说您想守护人间境，所以她也要守护那里，海神剑认主助她，失去海神剑后海神雕像便不复存在，为此我才来寻海神殿，重新关闭海境对外的通道。”
　　男人突然问道：“司卿如今怎样了？”
　　[海蓝天：小逗号，可以让我们看到司卿么？]
　　[小逗号：可以，你让他带你去可以看到海境的那个房间。]
　　海蓝天对着男人道：“您带我去那个房间，亲眼看看吧。”
　　海蓝天跟着来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看上去和司卿带她去过的那个房间很像，不同的是墙上的画没有了，在房间正中心有个圆形的水池。
　　二人来到水池面前，很快水池中便慢慢浮现出司卿的模样，仔细看确实和这个男人长得相似，不过司卿到底是女生，面部的线条柔和许多，皮肤也比这个男人好多了，光滑，海蓝天如是想着。
　　此时的司卿没有穿着往日里海境的服饰，而是穿上了人间境属于她的将军的盔甲，显得整个人俊朗了许多，但是总归是女儿身，和那些军队里的人站在一起，还是略显秀气，听不到声音，但是能看出他们在说话，想来是在讨论战局吧。
　　二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司卿身上，男人开口道：“她长大了，不仅能保护自己，如今还学会了守护别人。”
　　海蓝天觉得司卿在那样的成长环境下还能长成现在这般模样，简直是根正苗红的典范。
　　因为男人只是游魂，搬不了东西，所以放在外面石阶上的物资都是海蓝天自己慢慢挪进来了，一边挪一边说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男人看着海蓝天忙活，听到这话后点了点头：“嗯，是个不错的孩子。”
　　把物资都搬进来之后，男人带海蓝天去了别的房间：“这里以前应该是住人的，你就住这吧。”
　　海蓝天扫视了一圈，家具一应俱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好在海卫留下的物资里有被褥，海蓝天便在这住了下来。
　　随后几日，一人一魂便成日待在那个小房间里的池子前视奸司卿，小逗号其实一直在司卿身边，只要海蓝天在海神殿内，她就和小逗号联系，大多数时候司卿都在战场上，休息的时候也不知疲倦般在研究战局，一人一魂看得揪心，为了让小逗号好好帮助司卿，海蓝天很少主动找小逗号说话，她怕小逗号分神之后司卿无法完全发挥海神剑的作用。
　　小逗号看在眼里，不过没有告诉海蓝天，完全发挥海神剑的作用除了海神本人世间再无第二人。
　　海蓝天也不记得是第几天了，战局似乎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他们能看到司卿脸上的疲惫，还有这么长时间下来，她身上又添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一人一魂都发现司卿似乎有些急于求成，海蓝天忍不住开口：“昨日那战司卿打的太着急，左翼已经突破，只要加紧攻势死灵们很快便会溃不成军，她却孤身一人冲进去取那将领的脑袋，结果弄得自己一身伤，今日这战在营地养伤便可，却非要出征，如此不爱惜自己，怕是和您学的。”吐槽司卿的同时也不忘怼一下眼前的男人。
　　男人冷哼了一声不做回答，他可是看的清楚，自己女儿天天望着发呆的那副海神面具，如果记得没错，应该是之前自己在这见到女儿和这个小丫头片子时她们戴过的那副面具，自己好歹是过来人，女儿的心思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海蓝天专心看着司卿，随口吐槽的话也没想过男人会回答，自然也就没发现男人看自己的目光。
　　正看到司卿不顾其他人劝说，要参加战局时，小逗号的声音便在海蓝天脑海中响起[这个世界快结束了，可能就这几天，你做好心理准备。]
　　小逗号提醒海蓝天是怕她对这里产生归属感到时候不愿意离开，那就麻烦了。
　　正看着司卿的海蓝天愣了一下，男人见状问道：“怎么了？”
　　“无事，只是突然想起父亲，不知道他是否会想我。”
　　男人心道：你爹想不想你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宝贝女儿很想你。
　　后面几日，海蓝天都没有去那个房间视奸司卿，她知道小逗号提醒自己的用意，而自己也确实差些以为自己便是海灵，这几日她需要调整一下状态，不能再沉浸于这个世界的人物中。
　　第三日上午，小逗号又开口了[蓝天，快去那个房间！]
　　[海蓝天：怎么了？]
　　[小逗号：快去！]
　　海蓝天没见过小逗号这般样子，不多想便急急地跑过去，刚进入房间便看到司卿的父亲扒在池子边上，很是紧张的看着里面，海蓝天心中咯噔一下，该不会司卿出事了？
　　赶紧快步过去看情况，映入眼帘的是司卿染血的面容，唇色苍白，和几名士兵被一群死灵包围，盔甲有些残破，能看到里面的布料被血染得黑红，见状海蓝天没由来的胸口一痛。
　　[海蓝天：怎么回事？]
　　[小逗号：这次战况本于司卿有利，眼见要胜利，从地底突然冒出大量死灵士兵反扑，司卿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再加上她身上有伤，很快就招架不住。]
　　海蓝天闷闷地问道[那她会怎么样？]其实不问海蓝天大概也知晓。
　　[小逗号：…会死。]
　　海蓝天想救她，她不想看到司卿死在她眼前[你有办法救她么？]
　　[小逗号：我没有，不过我所知道的是司卿最后活着回到海境，大概会有援兵。]
　　看着司卿身旁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海蓝天也没看到有任何援兵的迹象[我要救她，即使重置再来，我也要救她。]
　　她知道小逗号有办法，它只是不想看到即将完成的世界被重置。
　　小逗号沉默了一会[你确定么？]
　　[海蓝天：嗯，你说她不会死的，我做的事并不算破坏既定事件。]
　　小逗号默默的想着：但是你会死啊，不过没有说出来[你现在跳进去，我会暂时认你为主，不过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好。]这么应着，海蓝天也准备从池子里跳进去，一旁的男人看到海蓝天的动作问道：“你做什么！？”
　　海蓝天看向他：“我去救她。”说完也不等男人是何反应便纵身跳进池里。
　　司卿手持海神剑和数不清的死灵对峙着，他们忌惮司卿手中的剑，而司卿也无力突围，就在这时，司卿手中的剑突然消失不见，前排的死灵士兵见状，一愣之后便一窝蜂地朝司卿涌过去，司卿发现自己无法召唤海神剑后，凄恻一笑，看来自己回不去了，要食言了。
　　在众人都以为司卿会死在这数不尽的刀刃下时，突然一道淡蓝色的光满从上空直直落下，砸在司卿面前的土地上，而冲在最前方的死灵士兵在顷刻间化为齑粉，吓得后排士兵不敢上前，纷纷后退。
　　司卿看到来人手执海神剑站在自己面前，笑着对自己说：“我来救你了。”
　　海蓝天不知道自己的额间有一条淡淡的蓝色光线在流转，但司卿看的清楚，身上的伤早已疼到麻木，如今却痒痒地开始泛疼，而心中是满满的喜悦，轻声唤道：“海灵，是你么？”眼前的一切太像自己所想过的场景，如海神一般的人儿从天而降救下自己，她怕这不过是自己的臆想。
　　海蓝天早就不排斥这个名字并且已经欣然接受别人这么叫自己：“是我，我不是说过会保护你的么，如今我来了。”
　　司卿开心的笑了起来，便缓缓倒在了海蓝天的怀里，而周围的死灵士兵看着海蓝天，一步也不敢上前。
　　海蓝天举起海神剑，直指死灵士兵的将领：“回去告诉你们的神，若他执意想要打破各境万年来相安无事的局面，我不介意淹了他的坟包。”
　　那将领闻言领着死灵士兵便离开了，他们将领知道死灵境敢三番两次打破平衡入侵其他各境，是因为属于死灵境的神在背后支持，而其他各境的神不是沉睡便是已经消亡，神也交代过，若是发现其他各境有神在便回死灵境，经过上一次人间境的事情，他们可是确定没有第二个神的存在才敢大举进犯，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关头会有第二个神苏醒。
　　看着死灵士兵都撤走了之后，海蓝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刚的样子不过是她装的，话也是小逗号教她说的，刚来的时候因为从海神殿而来，带上了海神殿的气息，所以靠的近的死灵士兵才会化为齑粉，要是真叫她动手，就算有小逗号在，估计也很悬。
　　扶着司卿，海蓝天难以挪动脚步，小逗号说援军不久就到，便缓缓坐下，让司卿靠在自己怀里，等着援军到来，把海神剑重新放到司卿手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海蓝天等着等着越发觉得困倦，最后便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除了司卿的父亲在海神殿通过池子看着，没有人看见海蓝天闭上眼之后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而失去支撑的司卿也倒在了地上，海震将一切看在眼里，一时说不出话，而池子里的画面随着海蓝天的消失也消失了。
　　司卿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在海境里，那个自己养过伤的房间，只是没有看到那个少女在细细地给自己换药，倒是看见了海毅。
　　见她醒了，海毅开口：“你醒了，死灵已经退兵，各境又再度安稳，海卫带你回来的时候说你昏倒在战场上。”
　　司卿想起自己昏迷前见到的人，问道：“灵儿呢？”
　　海毅自然不知道战场上所发生的事情：“海卫说她找到了海神殿，目前正在海神殿里，你养好伤有海神剑指引也该去把她带回来了。”
　　难道自己当时真的只是一场梦，那自己又是如何在那种局面中活下来的？
　　几日后，司卿便出发去了海神殿，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总觉得这次回来后，海神剑比以往重了许多。
　　有着海神剑的指引，司卿很快便找到了海神殿，原以为在这会见到海灵，结果却见到了自己曾在人间境寻了数年未果的父亲。
　　海震将自己看到的都告诉了女儿，便看到女儿将海神剑放在了正厅的剑架上，之后每日都来到那个房间，坐在池子边上。
　　或许是想通过这里看到海灵吧，但是这个池子在海灵消失之后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了，海震叹了一口气。
　　他倒是希望能看到女儿伤心难过的样子，但是却非常平静，他能感觉到，司卿把所有的悲伤都压抑在自己心中。
　　第一个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