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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遇 ...

  •   有多少女孩幻想过,可以得到一个人全然宠溺的爱?

      当他清贫一无所有,他把能有的都给你;当他富有权势,他把你想要的,全都送来给你。

      多么美好的梦境啊。

      徐辰逸最擅长塑造这样的梦境。

      他的嘴总是很甜,会说一切让女孩子开心的话。

      他也很精明,不会对所有的女孩都这样,他只会选中他看中的那一个女孩,用他对其他女孩的疏离,来彰显她的特殊。

      他是那么擅长迷惑、讨好,与抛弃。

      每个经过他手心的女孩,就像是一枚无主的棋子,被他捏在手心,直到彻底榨干价值为止。

      温沁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对他印象很不好。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路过家里的花园,石头的雕像后,徐辰逸正在跟一个女仆笑嘻嘻的谈话。

      没有人看到温沁,她便躲在假山后面,听了那么一两句他们的谈话。

      看起来是对那女佣的关注和调情,实则字字句句,都问在简弈头上。

      若不是那女孩已然彻底沦陷,鬼迷心窍,自然会看得出来在这场对话里,他渴望了解更多的,根本就是简弈,而不是作为媒介的她自己。

      但是一个天真的女佣,因平庸的相貌鲜少得到异性的关注,在一个这样有魅力的青年美人面前,她又能如何呢?

      那双自卑的眼睛里,写满了沉迷,写满了沦陷。

      那时的温沁,感到很不舒服。

      即便是搬去了很多个国家,她还是认为她、奶奶、简弈三个人才是一家人,任何出现的其他人,都是一场变故。

      这场变故,就包括徐辰逸。

      可是没多久,徐辰逸就赢得了奶奶的信任,让奶奶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

      不多久,他又赢得了简弈的信任,让简弈像对待亲兄弟一样对待他。

      现在,终于轮到温沁了。

      徐辰逸手里拿着雏菊,见温沁不愿意接,便笑道:“是我唐突了。我们家的小公主,怎么会看得上我手上这一束穷人的雏菊呢?真是抱歉。”

      他说完,愧疚地将雏菊藏在身后,垂下美丽的眼睛,轻声说道:“对不起,我能给的实在是太少了,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开心。”

      若不是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温沁怕是早就上了他的当。

      他这一副一心赤诚,恨不得给予一切的模样,骗得过多少女孩,骗不过温沁。

      温沁说道:“你哪里来的菊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徐辰逸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惊喜地抬起头,猫咪一般漂亮的眼睛里甚至带着羞涩和闪躲,不敢置信地问道:“是……是真的吗?”

      女孩子们,总是怕那些太游刃有余的男人。

      些许的害羞,更容易赢得她们的信任。

      温沁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明朗少年一般的人,实在是难以想象他阴狠的用心。

      温沁依旧是没有接过那些花,她抱着肩膀,傲慢地看着徐辰逸,说道:“我喜欢的东西,你就只给我这么一点吗?”

      平日里,温沁在其他下人面前,都是十分谦虚,且很温柔的。

      是以徐辰逸了解到的她,一贯是善良温顺,且好说话。

      今天忽然换了这样的语气和他讲话,让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做错了。

      徐辰逸看着自己手里的花,又看向温沁,说道:“小公主,我……”

      温沁故作傲慢地看着他,将头颅扬高,用轻蔑的神色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还知道我是小公主,不是小流浪汉?你给我这么一把野花,是来拜祭孤魂野鬼吗?”

      徐辰逸虽然心里下意识的摇摆了一下,但是他很清楚,女孩子,往往都是相反的。

      一个女孩不喜欢你的时候,对你给的一切都说好,还会给你善良的夸奖,她们只是不收下。

      只有当她们开始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才会对他有期待。

      越喜欢,就有越多的期待。

      徐辰逸见温沁愿意和自己这么说话,心里头不禁一喜,知道温沁起码不像是过去那样抗拒他了。

      既然如此,那就还有戏。

      徐辰逸将花朵谦卑地放到女孩的脚下,蹲在地上,仰视着面前的女孩,说道:“既然这样,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找。”

      温沁问道:“这花,是你买的,还是你采的?”

      徐辰逸为了赢得女孩的欢心,自然要撒谎,说道:“我去山上给你找的,今年夏天的第一束雏菊。”

      温沁弯下腰,凝视着徐辰逸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徐辰逸,你听好,我喜欢这花,我不仅要这一束,我还要山上所有的花,你现在都去挖来给我。我要整个圣期亚那的其他女孩,都一束也得不到。明白了吗?”

      在海岸边的山峰上,那里的鲜花,绵延不绝。

      温沁见徐辰逸犹豫,她又凑近一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以为我是谁?街边乞讨的女孩吗?今天你要是让圣期亚那的任何一个女孩带着雏菊出门,我就去告诉简弈,说你欺辱我,让他把你丢去那片最深的海沟里。”

      徐辰逸害怕了。

      他确实是想趁着简弈不在,来招惹温沁的。

      现在的简弈,依旧是权势滔天,即便是今夜一战,依旧不知胜负,不知生死。

      若是简弈赢了,回来听到温沁这句话……

      那一句“欺辱”,百口难辩。

      简弈对温沁一向是百依百顺,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那自己跳进圣里斯海沟都洗不干净!别说死了,怕是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徐辰逸心中害怕,也只能在温沁面前顺从不已,连忙说道:“好好好,我们小公主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我现在就带着人去这一片的青山上给你挖那些花儿,我保证,今年夏天,整片海域不会有一个女孩得到你的雏菊。”

      温沁这才抱着肩膀站直身体,冷漠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当大小姐,以前总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今天可算是嚣张了一回。

      徐辰逸得了这个命令,心里还想贪心,找温沁要一个亲近的承诺,因而腼腆地笑着上前一步,说道:“那,我若是把整片海域的花儿都给你找来了,你给我什么?”

      温沁冷冰冰地说道:“滚。”

      说完之后,她伸手一推,把徐辰逸推出门外。

      少女身上的清香,顺着这么一推,顺着窗边的海风,飘了过来。

      美丽的面容上,带着轻薄与傲慢的神色,漠然看着他,仿佛看着一条不够忠心的野狗。

      徐辰逸习惯了女孩总是倒贴着他,头一次见这样推走自己的美人,一时间不由得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温沁的门就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将他彻底拒之门外。

      门一关,整个走廊的光线黯淡下来,徐辰逸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若不是今日简弈就要死了,一贯受人支使的他,哪儿有机会上到这豪宅的二楼来,和这城堡里的公主讲话呢?

      他低头冷冷嘲讽的一笑,伸手一拉西装的肩膀,那里残余着美人留下的淡淡气息。

      他喜欢这样难搞的女人,比那些倒贴的下贱货让人兴奋得多。

      等到简弈死了……

      那家伙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包括他千辛万苦保护着的,这位小公主。

      ——————

      温沁把门关上之后,下意识想把门锁死,把那个混蛋永远拒之门外。

      她的心里很害怕。

      以前害怕的时候,只要简弈在,她就会安心,因为她知道简弈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她。

      可是现在,简弈不在了,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些,不能吓她。

      现在,只有她自己了。

      温沁在二楼的窗户上,看着徐辰逸开着简弈的车离开了家里,这才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简弈离开之前,曾吩咐这里所有人保护好家里,看住温沁和奶奶。

      这是他们最后的堡垒了。

      但是今天这个情况,温沁决计不能坐以待毙。

      温沁背着包,走出了房间,还没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了下来。

      守卫诚恳的看着温沁,说道:“小姐,别难为我们,简先生吩咐了,你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出去。”

      温沁说道:“我自己出去的事情,我自己负责,要是日后简弈问起来,我来承担责任。”

      守卫转过身去,和另外一个守卫两个人用当地语言交流了一会儿。

      温沁一直听不太懂他们当地的语言,语速实在是太快了,且伴随着一堆动作迅速的手势,显得复杂又好笑,像是两伙人打哑谜。

      他们就这么打哑谜似的,当着温沁的面,叽叽喳喳商量了半天。

      商量好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谁也不说话了,就只当做看不见温沁。

      温沁不能得罪,简弈的话不能违背,两个人也只能当做看不见,硬生生杵在门口,守死了大门。

      温沁说道:“你们两个人,让一下,当到我的路了。”

      但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么一说,两个人直接把手里的枪比在自己的头上,痛苦地说道:“小姐,求你了,别逼我们了。”

      温沁被他们两个的举动吓了一跳,见他们各自用枪指着自己的头,一副要自|杀尽忠的模样,连忙说道:“别别别,你们两个别激动。”

      其中一个守卫是中国人,另外一个是当地人,根本不会讲华语,温沁说什么他全然听不懂,只是一脸决绝就这么指着头。

      温沁明白了,简弈对外面的人手段有多狠,她一直不了解。

      她在家里受着保护,养尊处优,从来不知道简弈为了他们太平的生活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温沁曾经听人说过,当年简弈若是不犯傻护着温沁,他也许也可以像寻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太平一生。

      毕竟当年的事,和他这个局外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太多的关系。

      当年男主孔扬还没有接手孔家的时候,老孔家一辈的人做事,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温沁见两个人狠下了心,要么她走,要么两个人死,也只能就此放弃,说道:“罢了,我不为难你们两个人了。你告诉我,简弈和你们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两个人对视一眼,这才把手里的枪放下,好言好语的说道:“简先生说了,黎明之前,你都不能走。”

      温沁问道:“几点才算黎明?”

      守卫说道:“圣斯亚那的海面上,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

      等到黎明,那就太迟了。

      简弈还不知道,要在那无人的垃圾场里,鲜血流淌,挣扎多久。

      温沁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不能等到黎明。到了黎明,徐辰逸就回来了。

      要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得知了简弈输掉的消息,会露出什么嘴脸还不一定呢。

      温沁立刻着手开始找办法离开这里。

      当初简弈为了确保安全,把海畔的山庄建造成一个完美的防守堡垒。

      所有玻璃都是防弹玻璃,高墙上有监控和高压电网,外人决计不可能进来,里面的人,也绝对出不去。

      温沁看着自己手里的钥匙。

      虽然对房子的构造并不了解,但是看这个钥匙的话,门钥匙,车钥匙,还有……

      地下室的钥匙。

      如果不是因为重要,简弈没有必要把地下室的钥匙一直带在身上。

      毕竟家里的大大小小琐事都是管家管着的,简弈从来不管家中的仓储这种小事,却一直把地下室的钥匙留在身上,这不正常。

      简弈做事,一贯是万全。

      他平时闲来无事,就会自己坐在客厅的桌子前,自己和自己下棋。

      这样的人,把家建造的万无一失,但是即便如此,也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毕竟,他们曾经面对那么多次敌人放火烧家。

      若是对方把房子点着了,跑不出去怎么办?

      温沁想到这里,立刻起身前往地下室。

      她小心翼翼开了地下室的门,确保没有人在附近看之后,关好了门,打开了地下室的灯。

      那一瞬间,她就被震撼了。

      这里的墙上,挂满了各色的枪,简直就是一座小型军火库。

      这么多年简弈到底在做什么危险的生意?!

      温沁看到那么多武器,心里不由得一凉。

      温沁记得小时候,很多次简弈回家的时候身上带着伤,问他的时候,他总是笑着说没事,和温沁开玩笑糊弄过去。

      直到现在温沁才知道,那些年简弈为了保护她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

      她走到地下室的桌子前,见上面留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简弈的字体,写着一行字:“给小沁用。”

      下面又用工工整整的字体,小小的附加了一行: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给她用这些危险的东西。”

      温沁打开了那个盒子,见里面是一支小型手枪,看样子显然是给女孩子用的。

      枪很轻,很方便。

      温沁在圣斯亚那上学,学校有一门选修课就是射击,温沁修了两年这门课,一直都是拿年级里的第一。

      但是她也只用过学校给大家练习用的枪,没用过这种新奇的东西,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派上用场。

      温沁习惯了用老师教给她的方法用枪,不习惯这种新奇玩意,想以防万一,在地下室找找有没有学校授课用的枪。

      可惜,学校给他们练习用的枪型号都老了,这里的武器都很新锐,温沁没有找到她会用的,只好把简弈留给她的那把枪别在腰上。

      温沁想,或许当年简弈也没有想到,保护一个孩子,要给她城堡,最后不得已,还要给她留一把枪。

      地下室的构造非常简单,温沁很快就找到了密道的门。

      简弈显然已经准备好有一天温沁来走这里的时候,他不在时的情形。

      密道门上的密码上,用金属烫着一行字:你的生日。

      温沁输入自己的生日,门就开了。

      她从密道离开了家里,密道一路通道对面的山上,尽头有一个水泥场,里面停着一辆车。

      温沁一打开车的后备箱,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药品,后备箱里一应俱全。

      多少年的疏离啊……

      直到最后的时刻才知道,自己始终被爱着。

      那份爱,从未改变过。

      看着早早准备好的这一切,就仿佛简弈还在她身边一样。

      温沁开车,上了路。

      垃圾场距离这里有将近七个小时的路途。

      如果是坐船,自然会很快。

      但是这里海域上的所有船只都是归简弈的人管的,如果温沁上了任何一艘船,简弈立刻就会冲过来把她抓回家里去,因为那个笨蛋现在相信家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温沁因为对路况并不熟悉,且从未独自出过远门,等她抵达偏远的垃圾场,已经落日已经悬挂在海上。

      她一抵达垃圾场,立刻就发现情况不对。

      垃圾场上逡巡着几个人,立刻就把她的车给围住了。

      温沁紧张起来,立刻将手枪紧紧地抓在手里。

      围过来的人对着她高喊着当地语言,她根本听不懂。

      这边的人喊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她是华裔,又窃窃私语,对着远处一阵喊。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白背心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围住的人显然对他很尊重的样子,都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跟他说话。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温沁的车,走过来,敲了敲车窗,示意她把车窗摇下来。

      温沁很紧张,她看到这里的男人就害怕。

      圣斯亚那的当地政府基本上对治安全然无力,本地帮派横行,强|奸案和谋杀案,太多了。

      这辆车的玻璃,是防弹的玻璃。

      只要温沁不开窗,就没事。

      敲她车门的年轻人眉眼倒是生得周正,整个人长得一脸正气,对着她紧闭的车窗户大声说都:“喂,小姐,窗户摇下来。”

      温沁紧张地看着他。

      年轻见她神色紧张,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位不知名的小姐,你把车开到我们家的地盘上,总得跟主人打个招呼吧?”

      这边荒野的垃圾场,平时是很少有人的。

      算是温沁倒霉,在这里遇到人。

      她不想拉开窗户,也不想撒谎,索性就在纸上写:

      【我不开窗。我害怕。】

      年轻人看着她那副警惕自己的样子,只好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当地语言。

      跟着他的那几个人义愤填膺地指着温沁说了几句,他又回了几句,那几个人愤愤的离开了。

      温沁对当地语言有一点了解,但是听不懂当地人说,如果是中国人讲的话,她还是能听懂个大概的。

      那个年轻人说的是“没事,一个小妞,没什么威胁。”

      很快,其中一个人带着纸板回来了。

      穿黑背心套白衬衫的年轻男子在纸板上写道:

      【最近海面涨高,垃圾场靠近海面,日落之后会很危险。这里不安全,这位小姐,早点回家】

      温沁在她自己的纸板上写:

      【我知道了,谢谢】

      年轻人见她依旧不肯走,又敲敲窗户,大声说道:“喂,丫头,这边强|奸案这么多,晚上很危险啊!你现在回家行不行?”

      温沁在纸板上写上:【谢谢,不用管我了】

      写完之后,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开车往垃圾场里面走。

      垃圾场很大,距离海面是很远的。

      她一开车,那个年轻人立刻往前追,在后面大叫道:“你这丫头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啊?”

      “这一片流浪汉那么多,你一个小姑娘在这儿找死吗?”

      温沁见他实在是关心自己,一时也下了狠心,把窗户摇下来,对着他比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枪,说道:“我有枪。”

      年轻人见她终于肯开窗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别天真了。这一片很快潮水漫上来,你的车被水泡了就开不动了。你有枪你会用吗?这里很危险,你听不听得懂人话?”

      温沁也知道这里很危险。

      可是现在,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在这里,根本没有信任的人。

      连一个关心自己的陌生人,也不敢多说太多。

      见她不肯走,那几个当地人对着年轻人嚷嚷了几句。

      温沁倒是听懂了第一个词,那是一个尊称,是当地的下人喊主人的称呼,相当于中国人喊“先生”,只是这个尊称里,带着从属的含义。

      她时常,听到其他人这样喊简弈。

      年轻人见她迟迟不肯走,索性走过来,一把夺过温沁的纸板,没好气地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说道:“你的车要是坏了,在这里叫拖车是叫不到的。出了事,给我打个电话好了,就算是我今天倒霉遇到你个不要命的死丫头。”

      他写完手机号码,又在下面草草写了名字,说道:“以后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就只限今天,你听懂了吗?”

      温沁看到他的名字,登时雷劈一样怔住。

      孔扬。

      对着简弈的胸膛开了三枪的人就是他。

      在原著的剧情里,简弈穿着防弹衣,因此没有被子弹击穿,但是因为强大的冲击力击碎了肋骨,这之后陷入昏迷,才被人丢下海域。

      温沁倒吸一口凉气。

      她没想到,杀人的凶手,和担心她的少年,竟然是一个人。

      孔扬写完之后,把纸板塞给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惜命,趁早日落前回家,别给自己找麻烦,啊?”

      温沁的身体僵直,动也不动,只是盯着那个名字出神。

      孔扬见她看着那个名字,脸色清白,无奈耸耸肩,说道:“罢了,孔家名声不好,你害怕也是我活该。”

      他说完,转身招呼手下,带着人离开垃圾场。

      走了几步之后,他还回过头来,对着温沁大喊道:“喂!不要命的那个小孩!”

      “你要是出事了,不要因为害怕孔家就不打电话啊!”

      说完,带着手下的人上了车,在日落的余晖里,扬长而去。

      日落的余晖下,温沁怔怔看着手里的纸板出神……

      谁能想到啊……

      这世间的阴差阳错,竟能巧妙到,如此的地步。

      她到底是该恨这个人呢,还是该谢谢他,陌路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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