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黎明之期》星星厢竹

134、番外；北川赤生

　　我叫北川赤生，出生时正值乱世，但家境尚可的我在父母的庇护下渡过了一个不错的童年。后来或许是少年意气，我死活不肯继承家业，最终负气离家。

　　就是在那时，我看到了世间的最惨烈的一面。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我这样问自己，但我找不到答案。

　　我被流匪抢走了所有的盘缠，被不知哪国的忍者当做诱饵扔入战场，几次死里逃生。
　　后来战争结束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和平的到来。世界依然是混乱的，无论走到那，都是白骨遍野，饿殍满地。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落魄到要和野狗抢食，更绝望的时候，同类相食我也不是没做过。那时我大概三十几岁，这该死的世界，处于乱世中的我们每天所想的大概就是如何活过今天吧。毕竟我们可不像那些个达官显贵，那么多的忍者护着，依然可以衣食无忧夜夜笙歌。

　　“要是忍宗还在就好了。”

　　当时我正和一群几百人的流民守在高高的城墙之下，我听到身旁的老者如此感叹。

　　“要是忍宗还在就好了。”

　　忍宗？

　　我竖起耳朵，认真听下去。那老者继续道：”宗主会庇护我们的。”

　　“父亲！”老者身边的年轻男子呵止他，“忍宗已经不存在了！”

　　那老者楞了一下，竟笑了出来，沧桑的笑声刺耳却直击人心。

　　“是啊，我们逼走了守护我们的神明，我们已经被神明所抛弃了，被抛弃了啊！”

　　“你住口！”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那位老者重重地咳嗽起来，“你没资格提阿修罗大人，若不是你父亲联合其他几位长老逼走了因陀罗大人，后面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因陀罗大人不会死，阿修罗大人不会失踪，羽衣大人也不会离开，忍宗就不会亡！”

　　两人老者争执起来，都是些无意义的争吵，不过他们口中的阿修罗，因陀罗，还有那位羽衣真的是神明？他们真的逼走了神明？

　　我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我们现在所遭受的一切会不会就是神明所降下的惩罚？

　　我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觉得真相就是这样！

　　我将那批流民全部杀了，用最残忍的手段虐ⅠⅠ杀！

　　对！
　　既然你们逼走了神明！既然神明因为你们而降罪于我们，那杀了你们，神明消气了就会回来继续庇护我们免受灾害！

　　城墙下流血漂杵，一度成为人间烈狱。然而一切都没有改变……

　　混乱，混乱，混乱……

　　除了混乱这世界什么都没有剩下！

　　什么神明！

　　都是假的！

　　我继续流亡，一混又是数十年光景，我的鬓边华发已生，而这世界……却依然混乱。

　　知子，是我在一个遭到洗劫的村落里发现的。她被姐姐护在身ⅠⅠ下，嗯，应该是姐姐，毕竟那孩子看起来年岁也不大，就十二三岁的样子，不过也不一定，毕竟那么混乱的年代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不可能出现？

　　或许是人老了，也生出了那么点芝麻大小的良心，毕竟把这孩子养大些卖到花街也是笔不错收益。

　　我就这么把那孩子带走了，像养小猫一样，每日匀出口粮食给她，而她也就那么活了下来。

　　我带着小姑娘东奔西走，小姑娘也给我带来了不少乐趣，当然，还有麻烦。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ⅠⅠ麻烦，随便吓吓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小姑娘如期长大，小巧精致的脸蛋白里透红，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我将人卖入花街，那的老板出了个不错的价钱，就是我躺着啥也不做，这笔钱也够我吃上个半年的了。

　　我带着这笔钱又踏上路途，这一走又是好久，约莫是过了三个月，我实然再忍受不了那小妮子不在身边吵嚷的感觉，找了回去，但那刚被洗劫，又是什么都没剩下。

　　这大概便是那些个行脚僧所说的因果吧，我在被洗劫的村落里捡到了她，而一样在被劫掠的村落里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我又找了好久，找到我头发尽数染霜我也未曾找到她，直到那时，我才发现知子已经并非可以随手转卖“物件”，而这样简单的觉悟却耗尽了我的后半生。

　　那个裹着黑袍满身黑烟的家伙是在我即将死去时出现的，它告诉我，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死而复生，弥补过去的遗憾。

　　我这一生能有什么遗憾的？也只有知子那小丫头了吧。

　　那满身黑烟的家伙救了我，鬼知道它用的什么法子，那之后我又变回了三十几岁的模样，也没有再老去。

　　那家伙告诉我，三途有山，神明常驻，山有奇珍，神明长护，得奇珍者可覆生死矣。

　　虽然我想抹平过去的遗憾，但在神明手中抢东西，呵，就知子可有些不够啊。

　　“窃取神明的力量再加上奇珍可以创造出一个你自己主宰的世界，在那里你就是神。”

　　一个有知子又受自己摆布的世界……

　　怎么想，都十分的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