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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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简单的行装后就离开了这个荒凉的小村庄，赶往木叶的方向。
“别走这么快呀，枫叶。”一个人影忽的闪过我眼前。
这种玩世不恭的诡异声音，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别挡路，我有事。”我说着掷出苦无，趁他闪躲的机会迅速向前冲去。
“你还是很想打败佩恩吧。”他没有追过来，只是站在原地随口说道，“我有办法帮你哦。”
“真的？”我转身停下，“我凭什么相信你有这种本事？”
“这个世界都是我创造的呢！”他嘲笑，“想要打败一个人那还不容易……”
“你……难道是岸本吗？？”我诧异之极。
“才不是呢。”他不耐烦的挥挥手，“岸本不过是把这里画出来而已，这个世界其实是我的。”
“还有这种事……”我笑出了声，“不过，你会那么好心帮我？我可不信。”
“当然是有条件的，”他说，“你还没笨到那种程度吧。”
“天下果然是没有白吃的午餐呐……”我叹气。
“我看宇智波鼬对你也蛮不错的，为什么还要对旗木卡卡西那么固执？和鼬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吗？”他忽然问道。
“和这有关系吗？”我皱眉，“赶快说你的正文吧。”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鼬的话……”他邪恶的笑了笑，“那么，我给你足以打败佩恩的力量，代价就是宇智波鼬会死。”
“……”我警惕的看着他，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还犹豫什么？”他说，“你也知道，反正鼬本来也是要死的，这样算下来你并不吃亏啊。”
“……不，”我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有一点，我还是亏了。”
“是什么？”他疑惑不解。
“……良心。”我说，“我知道情节本来就是那么发展的，他本来就会死，但是……他绝不能是由我害死的。”
“为什么？！”
“鼬是个好人……我可不能做这么缺德的事情。”我说，“我不能那么自私的为了救自己喜欢的人而去牺牲别人的生命。哪怕他本来就会死，那也不行。”
“可是这样一来你说不定就有机会和卡卡西在一起了，这不是你一直都梦想的事情吗？”
“不，其实……我从没想过可以和他在一起。”我低头，脸颊开始慢慢泛起红晕，“我和他，本来就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我从没奢望过什么，只要能看着他幸福，就足够了。”
“可是放弃了这个机会，你还能救得了他吗？”他忽然气冲冲的说，“你就不怕他死？我可是……”
“不用威胁我，我知道你能办得到这种事。”我打断他的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又抬头去看天空，“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代替他去死……不过，就算到最后我保护不了他，能和他死在一起也心满意足了。”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可以让你们这么不顾一切拼死拼活的付出？”他愤怒的冲着我大声嚷道，“我当初可没有创造那种东西放在这个世界上！”
“我们？”
“就是你们！凭什么……”他气得语无伦次，“哼，反正……反正一定会有人死！我倒要看看你们所谓的爱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怒气冲冲的说完，唰地一下消失不见。
“莫名其妙的人……”我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然后继续前往木叶。
阴雨连绵。
木叶村门口。
“要在这么讨厌的天气里出发啊……”我躲在树林里，看到卡卡西穿着浅色的风衣，似乎无精打采的说。
“那个……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雏田又开始点手指，“我觉得要找佐助君的话，或许有比找宇智波鼬更好的办法……”
“什么？”鸣人总是一惊一乍的，“雏田有更好的办法吗？”
“嗯，那个……”雏田不敢去看鸣人，“我觉得如果能够找到枫叶的话，宇智波鼬应该就会现身的吧，而且、而且枫叶——”
“而且枫叶比宇智波鼬好找多了。对吧，雏田？”牙笑了笑，说，“在晓里面，她可算是最弱的了。”
“只要我们找到她的话，宇智波鼬就应该会来救她的……”雏田说，“这样一来，我们就容易多了吧……”
“嗯……这个方案听起来有点道理，”卡卡西出神的思考了片刻，“不过，我们从哪里开始找枫叶呢？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关她的消息了……”
“对哦，雏田，”鸣人一脸期待的表情，“呐，我们应该去哪里找枫叶啊？”
“其实、其实我觉得……”雏田犹豫了一阵，最后终于抬起头来，坚定的开口，“我觉得她应该就在这附近。”
“什么？！”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连卡卡西也似乎感到了震惊。
“因为她以前经常溜回木叶来，我碰到过她……”雏田说着，脸像发烧一样红起来。
“你碰到过她？我怎么从没听人说过这件事？”卡卡西的质疑打断了她的话，“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因为……因为我相信她是个好人！”雏田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而且，她很在意卡卡西老师……所以我才觉得，只要卡卡西老师在这儿，她一定也在附近才对！”
尴尬的味道一下子在沉默的空气里蔓延开来。
“虽然我答应过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但是……”她仍自顾自的说着，“但是我相信，鸣人君和我们大家为了保护同伴的心意，她一定可以理解的……因为，她真的很在乎卡卡西老师……”
为什么她说完这句话，我好像看到卡卡西的表情有一点……哀伤？
“看来雏田说的没错呢……”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对吧，枫叶？”牙得意的笑着，指甲尖尖的手迅速的伸过来想抓住我。
“可恶……敢偷袭我？！”我向后一跃，躲过他的指甲，却清清楚楚的掉进了其他人的视线。
“枫叶，我……”雏田轻轻叫我，脸颊还是通红。
“是雏田呐，”我冲她微笑，“没关系的。”
“看来我们的计划更容易了啊……”卡卡西又恢复了那个正在执行任务的小队队长的本色。
他们几个人逐渐将我包围。
“真可惜呀，”我没有看他们，叹了口气，“鼬不会来救我的，你们恐怕要白费功夫了。”
“他一向不是对你很好么，”卡卡西忽然说，“他救过你很多次吧。”
“可这次就不一样了，”我说着，感觉鼻子酸酸的，“他不会来救我，因为……他快死了。”
“什么？！”这一次卡卡西真的震惊了，“为什么？”
“他去找佐助了……”
“以他的实力，还不至于败给佐助吧。”卡卡西蹙眉。
“当然，他比佐助强多了，”我苦笑，“可是……他自己非要选择死在佐助手下，又有什么办法呢。”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
“你们都不知道鼬的真相呢，”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掉了泪，可还是强迫自己微笑，“而他就要这么死了，一生都背负着那些本不应该由他承受的罪孽……”
“……枫叶？”卡卡西忽然走到我面前，微微低下头看着我，“你……”
“这下可好，他加入晓的时候提出过永不进攻木叶的条件，可是现在他就要死了……”我没有理他，继续说着，“他一死，佩恩立刻就会来袭击木叶的！他会把村子毁了的……”
“你说的这些……是真的么？”鸣人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随便你们信不信，反正我都习惯了。不过我劝你们……”我看着卡卡西，一字一句地说，“不要这个时候去找佐助，你们救不回来他的。”
“为什么？”鸣人竟先开了口，大声嚷起来，“我可是无论如何都要带佐助回来的！”
“唉，我还是告诉你们真相好了……”我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其实，佩恩只是名义上的晓的老大，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宇智波斑……”
“斑一直活到现在？！”卡卡西又一次震惊。
“角都都能活一百多岁，斑凭什么不能？”我反问他，又继续说道，“鼬一死，斑就会挑拨佐助和木叶的关系，到时候佐助就会把复仇的矛头对准木叶，那样麻烦可就大了……”
“那照你这么说来，我们更有必要带回佐助了。”卡卡西说道，“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快一点出发比较好。”
“可是——”我震惊的看着他，“你难道还不懂吗？你带不回佐助的，除非你有把握打赢宇智波斑！而他的实力应该超过佩恩许多，更不要说他的时空间忍术远在四代之上，你……”我看着他的眼睛，却发现他在躲闪我的目光。“你到底在想什么？卡卡西！”
“……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他说，“你说的这些，实在是让我很难做决定，所以……我们还是继续执行任务，去找宇智波佐助比较好。”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个时侯离开木叶？村子里不能没有人……”我近乎抓狂的看着他，而后忽然一瞬间就安静下来，“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看到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样子，我终于放弃了这种努力，侧过身去，任由他们从旁边走过。
“出发吧。”卡卡西简短的说。
在那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村子门口守着，拦截了很多出任务的小队。我试图说服他们不要离开村子，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甚至很多人一看见我就把我当成敌人，准备进行攻击。
“就算你们不相信我，至少也有一件事是可以帮忙的吧，”当我满心欢喜而后又无比失望的看着日向日足带着花火和几个其他人离开我的视线时，我用近乎是恳求的语气冲着他的背影说道，“你们……你们完成任务以后，能不能早点回来啊？”
*** ***
几天后。
“唉，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坐在村子附近的大树下面，正幽幽的叹气，忽然觉得背后的方向有一股杀气传来，我猛地转身，向旁边一跳，“谁？！”
没想到，竟是佐助拎着他的那把长刀，孤傲的站在我面前。
“你来干什么？”我警惕的盯着他。
“杀你。”他干脆的说，声音冷冷的。
“我招你惹你了？”
“你辜负了鼬，”他的长刀上忽然窜起尖锐的查克拉，“这就是原因。”他说着一刀刺来。
“你怎么不讲道理呀……”我忙躲闪，一边说，“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他对你那么好，你却辜负了他，难道不是吗？”他冷笑，“所以你也是我的复仇对象！”
“哼，如果你的复仇对象是以这样的标准来挑选的话，”我一边用力的躲避攻击，一边不屑的反驳他，“那我看，你第一个复仇对象就该是你自己！”
“荒谬！”他的长刀上窜起千鸟流，蓝色的光芒无比刺眼，“去死吧！”说着，那道蓝色的光化作利刃延伸，猛刺过来。
“你不应该听我把话说完吗？没礼貌的小孩。”我愤恨的躲过他的刀锋，出其不意的近身，然后一脚将他踢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真正辜负了鼬的人，应该是你吧，佐助。”趁着他喘气的功夫，我气冲冲的说，“他热爱和平，热爱村子，尤其爱你这个弟弟！可你却丝毫也不理解他想要保护村子的心，偏要走你自己的路，还说什么要为他报仇……
以他所热爱的村子里的人作为你复仇的对象，以把他所热爱的村子毁灭作为你的目标；从来没有理解过他，从来没有分担过他的痛苦，还这么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在你心里鼬的生命比村子还重要！”我盯着他的眼睛冷笑，而后愤恨的说，“你倒以为这样是对得起他吗？！”
“我……”他似乎还要争辩的表情忽然凝固在脸上，说不出话来。
良久。
“鼬……”他喃喃自语。
两道眼泪滑过脸颊，他扔下刀，缓缓的俯身跌到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鼬……”他哽咽着，声音含糊不清，“为什么……”
“是宿命吧。”我淡淡的说，“佐助，你该知道哪一条路才是你要走的方向。”说完，我转身离开。
“木叶……”身后隐隐传来佐助低语的声音，他说，“我回来了，鼬。”
“糟糕！”我一抬头，忽然看到村子上空惊起的飞鸟和战斗地点的烟雾，顿时后悔万分，“刚才光忙着教训佐助，居然都没注意到佩恩已经来了！”我立刻冲进木叶，四下寻找天道和卡卡西的身影。
“在那里！”我看见他们正在交手，不禁惊呼。
卡卡西和秋道父子已经先将修罗道打垮，在经过天道的几次神罗天征的攻击后正对天道的能力进行分析。
“我有个主意，”我听到卡卡西说，“请你们协助我。”
糟糕！我心想，他马上就要出事了！
果不其然，此时另一个卡卡西举着苦无忽然从天道脚下的地面窜出，苦无直逼心脏。和漫画中的一模一样。
然后，一阵烟雾弥漫中，他被天道的术击败，摔倒在地。
“身手不错，忍术也是丰富多彩，”天道说，“像你这种人，此时不杀，必有后患。”
“趁现在！”卡卡西忽然喊道。
“肉弹战车！”秋道父子分别从两侧向天道冲来。
“太慢了！”天道伸出手，正欲施术抵挡。不想秋道父子到他近身却忽然减速，手中各扬起一段铁链，竟将天道捆绑在原地！
“旗木卡卡西……在地面攻击之前，就把这锁链布置在地下了吗？”天道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最后一击！”此时、卡卡西突然高高跃起，出现在天道面前，右手聚集着刺眼的蓝色查克拉，从半空中向天道猛刺过去——
“不要！”看到这一幕我惊呼起来，竟一下子冲到了卡卡西和天道中间——卡卡西就是在这一招败的！
“枫叶……”卡卡西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震惊无比，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猝不及防的被我向后推去。
雷切那巨大的查克拉如利刃般瞬间穿透身体，而与此同时，召唤出修罗道来保护自己的天道也已念出神罗天征的咒语。
顿时感觉到两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也感觉到自己在轰然下坠。
世界天旋地转。
世界天昏地暗。
然而结果，竟然没有如预想中的重重摔在地上，我隐约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在他的身上，有很熟悉的味道。
“卡卡西……”我已快看不清他的脸，“你有没有怎么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他诧异的手足无措。
“你的眼睛竟然能看到这种程度，”天道缓缓走过来，“看来我当初没有杀你，是个错误。”他低沉的说道，“不过，这一次可没有宇智波鼬来保护你了。”他说着正欲出手。
“八卦六十四掌！”一个白衣人影忽然出现，凌厉的掌风逼得天道直往后退。
“这里交给我，你先带她走。”日向日足对卡卡西说道。
“日向大人，”卡卡西看到来人后松了口气，“好……那就麻烦您了。”他说完，抱着我离开了战场，在一个安全的角落停下。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好像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卡殿，”我竭力笑着问他，“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当然，可是……”
“真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的力气，居然还能把你推开呢……幸好你没有受伤……”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痛苦。
“你早就知道这场战斗会是什么结果，对吗？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
“就是为了不让你受伤，卡殿，因为我怕你会死。”
“那时候……我们在森林里的时候……你真的预见到了我的未来，对不对？你预见到我会死？”
“就算是吧……”
“怎么会这样……”他像是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卡殿，”我感到视线越来越模糊，眯起眼睛才能勉强看清他的轮廓，“你还记得带土吗？”
“……你知道带土的事？”
“我还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都在不断的自责，所以总是用他给你的写轮眼战斗，让他成为你的眼睛看清未来……可是，他想要看到的你绝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知道吗？他一定也希望你能快乐的活下去……他不会希望你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我也一样……”
“不要再说了……”他忽然打断我的话，“你受的伤太重，别再说话了。”
“不，卡殿，我知道自己没得活了……可是临死的时候能和你在一起，实在是……足够了。”
“别再说了……”
“我会和带土一起在天上看着你的……”呼吸渐渐困难，说话变得无比费力，“我真的也好希望卡殿能永远快乐的活下去……别让我失望……”
“不要说话了，你的伤……”
“没关系的，反正迟早都要死……可是能死在卡殿怀里，是多好的事情啊……”我竭力微笑，“不过可惜……一直也没有看到过卡殿的真面目呢……”
“都这样了你还……”
“不过那也不重要啦……这样就很好了，卡殿，我居然这么早就要死了呢……”我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我到死都没有忘记你……这样真好……”头昏昏沉沉的，好想睡觉。
“小樱！”他扬声叫道，“快过来！”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不用白费力气了，卡殿……”我勉强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只是还有一句话想说……”
“……”他似乎动了动嘴角，却什么也没说。
“卡殿……”眼前的世界仿佛变得浑浊，画面和声音都模模糊糊的，似乎隔着厚重的纱布传来，只剩下一点点意识，如水面上的稻草，浮浮沉沉，时断时续，“卡殿……我……”
一瞬间，世界安静下来。
只是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消失。
消失不见。
——真遗憾呐，还没来得及对他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