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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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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枫被一排教职人员围着训斥了一通,被宿管员提着领子丢进了宿舍,宿管员又跟同寝室的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一个光头的少年立刻跑过来给他松绑,“兄弟,你是犯了什么事?”
林梓枫听了这句话总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少管所,蔫蔫巴巴坐起来,用袖子擦干净脸,声音沙哑的说:“跟人打架。”
对方立刻来了兴致,“死了几个?”
林梓枫有些惊讶,他僵硬着摇头,“没死人,就头皮破了一层。”
光头少年立刻失望的坐回床上,有些鄙夷的看着林梓枫,“还以为来了什么狠角色,能跟这帮教官斗一斗,没想到是个菜鸡。”
“你说什么!”林梓枫立刻想站起。
少年一屁股坐在他膝盖上,这一下牵扯到他伤处,林梓枫顿时脸一皱,“你起来!坐我腿上干嘛?”
他声音很大,立刻把同寝室另两人引过来。其中一个瘦高个伸手扯起光头少年,“金子,你别理他,等他过了新生期再说。”
“杜哥,这小子长得白净,跟大姑娘似得,我就想多逗逗他。”光头被扯起来,坐回自己床上。
另外一个看着稳重的少年伸手拍拍林梓枫肩膀,“自求多福吧。”
三人端着碗筷出去,没多久一声哨子传过来。林梓枫生气的踹上寝室门,想了想又将房门反锁,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起来。
片刻后,传来一阵粗重的敲门声,林梓枫没有搭理,低声嘟囔一句,“进不来门,干我屁事!”
没多久又是一声脚步,之后是钥匙晃悠声,林梓枫吓得坐起,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窜。门被打开,是那个教官,他面无表情的扯住林梓枫的领子,将他双手反扣身后。
林梓枫那张破嘴又要骂骂咧咧,哪想小腿膝弯处被踢了一脚,他猛的跪了下去,膝盖磕得生疼。
“我艹……”那人没等他说出来,一脚踹在他后背,林梓枫猛的扑倒在地,下巴磕在地上火辣辣的疼。
他捂着下巴就地打滚,眼眶又开始湿润。
男人又揪起他胳膊,将他往门外扯。
林梓枫浑身都疼,他伸手扒着门框死活不出去,男人丝毫没犹豫的扬手关门,林梓枫的手被门框夹了,疼的立刻松了手。
就这么一瘸一拐被拉到操场上。
所有人都站的笔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旁的教官朗声道:“由于你们的新同学不听话,今晚吃饭时间减半,现在开始计时。”
随着一声哨子响,所有人都拿着碗向食堂跑去。林梓枫站在原地抽泣,其他教职人员并没有搭理他,慢悠悠去了食堂。
林梓枫觉得自己这么站着丢人,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自以为做的桀骜不驯,其实不过是个哭鼻子的小孩坐在地上撒泼而已。
没几分钟后,操场上三三两两来了人,有人看着林梓枫这样子流露出嘲讽,也有人面无表情冷冷看着他,像是等待着什么。
又一声哨响,所有人都站在队列里,教官也慢悠悠回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林梓枫,粗声道:“你干什么!”
林梓枫梗着脖子,后背挺的笔直,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
教官立刻一脚踢在他胳膊上,催促着,“入列!”
林梓枫趴在地上,下巴又开始疼。他不敢去看那些所谓的同学,甚至脑海里一片空白。
太丢人了,第一天就出了洋相,他得找回场子!
教官又吹了一声哨,见林梓枫面朝下趴在地上没有动作,便伸手去扯他袖子。林梓枫立刻翻身抓住教官的手,张口就咬!
教官立刻用另一只手卡住他下巴,另一只手直插他咽喉,林梓枫立刻一声干呕趴在地上。
教官冷笑一声,不再管他。
其他同学又站的笔直听了几句训诫,便原地解散了。同宿舍的三位少年从他身边经过放慢脚步,林梓枫顿时紧张起来,他怕看到三人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嘲笑。
所幸的是,三人并没有停留,依旧有说有笑的继续走。
“等等!”教官忽然道。
所有人都停下脚转身看他,他指着地上的林梓枫,“哪个宿舍的人,自己带回去!别让我看见,烦!”
光头的金子点头哈腰的应了,一把挽起林梓枫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路上小声说:“兄弟,教官不放话我们也不敢碰你,别放在心上,大家都这么来的。”
林梓枫看着他表情,没有看出嘲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回到宿舍,老老实实打水洗漱。跟着金子学着怎样铺床,叠被子。等熄灯哨响起,闭上眼就睡了。
夜里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被按在地上,不停的承受拳打脚踢,他努力将自己缩小,可疼痛只增不减。
“妈妈……妈妈……”林梓枫害怕极了,他猛的叫出声便醒了。
上铺的杜光明听到他晚上做梦叫妈妈,立刻嗤之以鼻,“都多大了,也不嫌丢人!”
林梓枫没有说话,他拿起被子蒙上头,再也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老老实实跟着叠被,洗漱,吃饭,站队。教官看他听话,随口表扬了两句,林梓枫却心里想着: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把爷当猴耍呢。
不过他还是忍了,到了教室,分了座位,他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同桌立刻用手捅捅他,“新同学,你可别连累我。你要是敢在课堂上睡觉,我们班这周评比被拉了分,你就等死吧。”
“怎么,你们也要像教官一样?你们也要打我!”林梓枫生气道。
“呵。”同桌瞥了一眼窗外,见没人,便伸手指着左上角一个平头的高个子男生,“你如果想像他一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林梓枫没觉得那人有什么不同,整节课都在关注那位男生。
下课铃响,所有人都垮下了背,伸着懒腰。忽然,林梓枫看到一本书砸在那男生头上,周围开始哈哈大笑。男生站起身,环顾四周,将书本捡起放在桌上。瞥了眼前门拔腿就跑!
人群欢呼,一群人浩浩荡荡追出去,围着男生又骂又打。男生一路跑到操场,来到铁门前,手紧紧扒住铁链,宿管员摇摇晃晃走过来,他抽着烟问:“怎么了?”
身后追的人立刻摆摆手,“没事没事,闹着玩呢。”
平头男生却说:“我想逃跑,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走,说要告老师。”
众人立刻无语。
宿管员笑了,“大白天的逃校,勇气可嘉啊。走吧,去我那喝茶。”
宿管员领走了平头男,众人立刻三三两两回到教室。
林梓枫问同桌,“刚刚那是怎么了?”
同桌愤恨的握紧拳头,“我跟你说,李钰太他妈狡猾,你以后可别跟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