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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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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
说曹操曹操到，洛洛鸟战战兢兢瞄了一眼，朝我做了一个口型。
“李总。”
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接啊！我捧起手机，李泽言却挂了。
要死要死，周棋洛变成长着翅膀的少年朝我指指窗边，我心领神会，对白起打了个响指，从窗户那里跳了下去。
依靠白起即使在半空中也能如履平地，洛洛给我整理了一下造型，我们在风中瑟瑟发抖地等待李总第二通电话。
【2】
“自然一点，”洛洛说，“十分钟不来我们就打回去，一定要自然啊。”
“你现在就是女演员，下一届奥斯卡影后非君莫属！”洛洛给我鼓劲。
洗脑一阵我又觉得我行了，电话响起时自信满满的按下接听。
“为什么我的鱼缸没有换草？”李泽言低沉磁性的声音传过来，“冰箱里的蛋挞没有吃掉，你们这几天都在外面吃饭吗？”
……要不要猜得这么准！把我思绪都打乱了！
我张了张嘴，艰难回答：“对，洛洛开演唱会嘛哈哈哈。”
“周棋洛的演唱会昨天结束，”李总停顿一下，“你现在在哪里？”
大脑下意识的想答“实验室”，但危机关头社畜本能让我悬崖勒马，许墨教授就在我们家对面，万一两人有碰到，说谎罪加一等！
“在逛街。”我干笑两声，“和白起凌肖一起。”
洛洛给我配音，用假音模仿大街上的车水马龙。
“……”
“开视频。”沉默一阵后李总说，“逛街是吧？回来的时候带点花椒粉。”
他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但因为我们已经不在薇爱，所以根本不怕视频。
【3】
“嗨。”我镇定地打招呼，“天上飞呢，您要什么牌子的花椒粉？”
女孩的背景是蓝天和林立的高楼，头发微微卷起，袖口下摆沾了一片玫瑰花瓣。
李泽言蹙起眉毛，我的心跳到嗓子眼，这时凌肖凑过来，猫脸上满是不耐烦：“还要聊多久？我想吃汉堡。”
看到李总的眉毛舒展开，我猜这事大概过关了，他正要挂电话的时候，我的下方突然传来声音。
“辣几个在天上飞的！你们有飞行证没有！？下来做酒精测试！”
我缓缓低头，一个穿警服的大哥操着浓重的口音说。
“对对对就是你们！赶快给我下来！”
洛洛眼疾手把李总的电话挂断，变成鸟叼着我的衣服急眼了：“快跑！我没带证！”
白起和凌肖当然也不可能带飞行证，他们连户口都是临时的！
麒麟冲过来抱着我控风想跑路，只见大哥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喝呀，还敢跑？”
【4】
“你说你们，不带证就上路，什么素质啊？”
警局里大哥端着茶杯侃侃而谈：“没喝酒做个测试就行了嘛，还和我比飞，也不打听打听，我邹吾可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国家二级运动员。”
我们四个人坐在警局板凳和鹌鹑似的一声不吭，和日行千里的比飞，对不起，是我冒昧。
“打电话喊人过来领你们，交罚款。”驺吾大叔盖上杯盖，“快点啊，我要下班了。”
【5】
这个事情非常难办。
“不能给远哥打电话，”洛洛双手捂脸，“明天的热搜要是变成#周棋洛警局#，远哥会杀了我的！”
“要不给许墨教授打吧？”我也捂着脸，“可我还想平安毕业……”
除了许墨，和我比较熟的也就魏谦、学姐，让他们来领和直接喊许墨李总来领有什么区别！？直接喊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呢。
那就是没得选了。
【6】
半小时过后，李总的加长林肯出现在了警局门口。
【7】
“是是是，我们回去一定批评教育。”魏谦和警察叔叔陪笑，“麻烦诸位，孩子还在上大学，记过总是不好的。”
“最近外国友人要来开什么会，市容这块抓得比较严，平常我们也就放过了，”邹大叔一边叹息一边摇头，“你说他们四个往宾馆顶上一杵着，也不隐身，被人看到会有影响的嘛。”
“对对，这是他们不对，过就不记了哈，我们带回去多教育。”魏谦和他们一一握手，把我们四个领了出去。
门外，李总在车里等着。
【8】
李泽言平常的事务非常忙，他交叉着大长腿，面无表情对着平板交代任务，见我们挨个排队坐好，撩起眼帘看了我一下。
“坐那么远干什么？”他随口说，“过来。”
这个过来应该不是对我说的吧，四个人都在心里想，屁股一致没动。
“还要我说第二遍？”李总面色不善地说。
我看洛洛，洛洛看白起，白起看凌肖，于是我们仨一起看凌肖。
凌肖骂骂咧咧，踱步上前。
【9】
男人手扶额头，都要被气笑了。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四个在那种地方干什么？”
“开 房啊。”凌肖翻了个白眼，“去宾馆不睡觉还能干嘛。”
“不是的！！！”我和洛洛魂都吓飞，扑过来抱着李总的大腿，“听我解释！”
李总一副行啊，你们开始鬼扯吧的表情：“我的准则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请说。”他做倾听状。
“一般坦白不应该放过我们了吗？”洛洛嘀咕。
我小幅度点头表示认同。
“今天的甜点取消。”李总说。
我和洛洛大幅度摇头。
【10】
如倒豆子般简要说明一切后，我抱着李总的大腿哭哭啼啼，抹了抹眼角虚假的眼泪：“爹，你说，这事能怪我们吗？”
“不要这么称呼我。”李总抬起我的脸，发现我没哭，把手帕收了回去，“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这不是——”
“永远不要对我说谎。”李泽言打断我的话，捏着我的下巴颏儿摩挲了两下，深邃的眼瞳好似夜幕，“明白了么？”
“明、明白。”我说。
【11】
“回去再说吧。”李总敲敲隔板，副驾驶的魏谦拉开一扇小窗，递给他一个手机，“我给你们带了亚特兰蒂斯的特产鱼。”
“怪不得要花椒粉……”我愣愣地说，“吃剁椒鱼头么？”
“嗯，原本还有酸梅豆腐。”他随意按了几个键然后关机。
“原本？”洛洛耳朵一个支棱。
“现在没了。”
损失惨重，我和洛洛如丧考妣，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