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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这么多的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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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数道破空声从天而降,转眼间已有羽箭落下,受惊的马匹不安得在原地打转,非要拉紧缰绳才能安静。
他们挥刀劈砍毒矢,但雾气越发浓厚。待一波攻击结束已有刀剑本体被狐之助叼着送到审神者身边。
是石切丸,他在紧要关头为江雪挡下了毒矢。而他自己中了毒矢后因为身体麻痹而被迫变回本体,也就是脱离战线。
审神者瑟瑟发抖,这绝对就是非洲人的噩梦、欧皇的游乐场——第一次开启的秘宝之里。
狐之助在她的肩上整理毛发:“请您不必担心,等出去后他就会恢复原样。”
“可我们之中有三振不是我的刀啊……”
狐之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这种情况并没有先例,但只要刀剑男士的灵力还在,就可以恢复。”
审神者终于松出一口气,她就怕这次没有找到那位小姐姐不说,还没能保护好人家的刀。到底是一家人,以后见面了得多尴尬啊。
“不用担心,我们认真起来可是很强的。”萤丸说着又摸了摸审神者的脑袋,然后收回手,“为什么呢……是因为你个子比较小吗,我一看到你就想摸摸你的头。”
审神者无声忏悔:因为我之前用鼠标戳了你太多下,所以你这是来报仇了。
继而她发现了一件很惊悚的事:她的力气还没这只小狐狸大?!
花札依旧在不停地弹出方位提示,在这个没有日月变幻的秘宝之里中,他们根本体会不到时间的流逝。周遭雾气已经越发浓厚,在鸟居后,一条小路隐藏于枯树林间向山上蜿蜒而去。
狐之助开口了:“请审神者和刀剑男士们将马匹寄存于此,接下来的道路崎岖,不适骑马。”
很可疑,在密宝之里难道会有要下马的地图?
肩上的狐之助一言不发,连带着审神者也沉默起来。
烛台切光忠朝她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审神者也很疑惑:“狐之助,我们现在在哪?”
小狐狸的鼻子动了几下:“很遗憾,我们好像好像走进了岔路之中。”
那张二十二位置不变,审神者忍不住伸手去推它,位置推开后它又执着得飘了回来。如此几次,它突然啪得一下贴到审神者额头上,然后又悬回原处。
哟呵,脾气挺大哈!
审神者抡起袖子就要干架。
狐之助连忙阻止:“万万不可,花札一旦受损就无法恢复。现下我们已然偏离原定路线,只能依靠花札才能走回原路。”
“那我们可以等管理局来接我们回家吗?”
“如果是原本的道路自然可以,但现在的区域并不在管理局的监视范围内。所以除了跟随花札外,别无他法。”小狐狸的回答让审神者差点就控制不住中指。所以狐之助你的作用跟游戏一样就只会解说是么。
“这个花札显然要把我们引去地狱啊!”
十二点的方向,那是一条山路,窄而陡,大雾弥漫,的确不能骑马。
道路两旁每隔十米就有一尊地藏像,但不是开裂就是倒下,甚至于还有的只剩个底座。
乌鸦乘风而过,留下几片黑羽。
这山一定有问题,基本上不祥的因素都齐活了。而且没听过密宝之里还会沟的,不然得哭死多少她这样的非洲人。
见她犹豫,鹤丸国永首先下马:“刀的作用就是辟邪避灾,护你平安。”
萤丸也跟着点头:“你要是还怕,就让江雪给你念一路佛经。”
这还自带bgm了吗!
审神者实在无法想象一群刀剑男士哼着小曲爬山山的样子。她颤颤巍巍得下了马,行吧……婶婶怎么能怕这些怪力乱神的呢。
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别,江雪,萤丸只是开玩笑的。
为什么一脸不高兴!有话好好说别掉花啊!
3
花札突然震了一下,审神者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接着自己的脚下也是一软。掉下去之前,她到了一张落穴。
这批花札反应太迟钝了,回去要给差评!
跟她一起掉下的还有和泉守兼定,这个坑并不深,但也不浅。至少没外力帮忙绝对爬不上去。
审神者有和泉守兼定当肉垫没受什么外伤,不过和泉守本身就是中伤状态,这一下摔得好久都没站起。
“审神者没事!”他扶着石壁动了动腿,冲上方探出的脑袋说道。
“你呢,还能走吗?”烛台切光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躁。
“应该没伤到骨头!现在就上来!”和泉守兼定知道上面肯定出事了,当下就和审神者一起想脱出的办法。
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交战声,然后鹤丸国永大声说:“别急,现在上面有危险。”
审神者连忙去看花札,然后发现,好像少了几张方向牌。看来这里掉坑不掉玉,掉花札!丧心病狂的指数比起游戏只多不少!
“毒矢!”萤丸抽空对洞里喊,“小心啊!”
和泉守兼定啧了一声,当下就让审神者踩着自己肩膀先爬出去。
而等审神者的手刚碰到洞口,头顶上就响起了尖锐的破空声。羽箭冲开雾气,如骤起的暴雨。
和泉守兼定知道已经没有时间可耽误,便用上全力把审神者托了上去。
审神者还准备去拉他,就见他解下腰间打刀,将本体丢给她。
和泉守兼定顺便把她的鞋也丢上去,他一抖羽织,大声说道:“拿去用。要当我主人的话至少要能拿得动打刀才行啊!”
语毕,毒矢落下。烛台切光忠连忙将审神者按倒,自己则挡在她身上,眨了下眼:“至少在不能战斗前得帅气一把啊。”
毒矢结束。和泉守兼定,烛台切光忠脱离战线。
即使知道等出去后他们还能活蹦乱跳,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刀变回本体,却无能为力无计可施,这滋味真是,谁受谁知道!
审神者将他们的本体背上,怒气冲冲得盯着山顶:“爸爸今天不把这破图推掉,我就不姓五条了!”
说完也顾不上自己说了什么,直接用和泉守兼定把衣袖割了,大手一挥。
出阵!
萤丸真剑,江雪左文字中伤,鹤丸国永重伤。还没行至半山腰就这么惨,审神者简直想要骂人。
能遇得基本都遇上了,但那张二十二还是坚定得指向了山顶。
花札又开始转动了,这次是焙烙玉,比起敌刀,被炸掉几个刀装真的不是事。但这山上,遇到的破事都是成双成对的。
第4波敌打来了,按游戏中的设定,这里该直接回城的,但现在只能硬战。
江雪左文字变回本体。萤丸全力迎击,但没刀装没马,最终还是重伤。
审神者面对强撑着挡在她身前的萤丸和鹤丸国永,将刀都交给狐之助保管。
敌刀还剩两把,第四波应该都是三槽金色刀装的华丽阵容,面对这样的刀,老实说他们已经输了。
审神者只能拼一下rp试试羯罗的言灵。就算失败了,她好歹也是个脸T,分担下火力也行的。她吼完就捏好了手中的金盾,正想着怎么用,就见对面的敌刀真的没、有、动!
萤丸见状立刻一刀挥下。胜利C。但他也因力竭而变回本体。
只剩下鹤丸国永了,审神者架着他继续跟那张二十二往山顶走去。狐之助身上背了五把刀,跟在他们后面。
“你还学会用言灵了啊。”鹤丸国永挪了下位置,笑着抱怨,“矮了点,不舒服。”
审神者瞪他,却见他满脸疲惫。显然是在强撑不肯变回本体。于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埋头赶路。
鹤丸国永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但实在不擅长,只能干巴巴说了句:“没事的,刀可跟人类不一样,没那么简单就倒下。”
他顿了下:“或者,你试试让我樱吹雪?”
审神者终于笑了:“你不是不信这个的吗?”
鹤丸国永勾起嘴角,一双眼直勾勾得盯着她。然后捧住那染上红晕的脸颊,歪头吻下。
和之前被和泉守兼定助攻的不同,鹤丸国永这次是有意识的去做。他学着那些人类的样子,闭起了眼。
在还只能刀的时候他就想,为什么人类要这样表明爱意。和亲脸,亲手又有什么不同呢?
大概是:言经口出,是否这样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意呢。
唇下的触感让他放缓了动作,他感到自己的衣襟被抓得死紧,怀里的审神者僵硬得就像一根柱子。
是啊,她现在是什么表情呢?想想就很有趣。
鹤丸国永笑了,继而按住审神者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口中传来的血腥味让审神者记起了现下的处境,当下就想退开。但鹤丸国永却是不肯,他睁开眼,继而又闭上。原本生涩得动作在探索中渐渐掌握了要领。
他的审神者终于不在那么僵硬了,柔软的感觉一如用木簪逗她的那次。不过再下去,该把这小姑娘憋死了吧?
不行啊,谁让她老戴着那簪子了。
等鹤丸国永放开手,审神者已经只剩喘气的劲了。
“无论你现在看到的是哪一位鹤丸国永,我都要你记住一件事。”鹤丸国永并未直接松手,而是在她的嘴角停留了会,把上面沾到的血迹给抹去。
“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
身边花札旋转停止,那是就连游戏中都没见过的第五波打刀。
“这群家伙真是不识气氛啊。”在落了满身的樱花瓣中,鹤丸国永抽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