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团宠小蜘蛛》分水逐旌

26、开战信号

　　突然爆发的神经毒气事件通过网络和媒体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人人自危。但奇怪的是，除了哥谭大学，其他区域均未有类似事件发生。

　　GCPD的人很快就赶到现场，哥谭大学被全面封锁，人员尽数清空，只剩下闻讯而来的记者不要命的团团围在隔离带外，希望能抓到第一手新闻。即使此次事件已经被定性为恐怖袭击。

　　警察局局长詹姆斯·戈登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却依然保持着精力充沛的状态。他面色严肃地站在事发地点，握着对讲机指挥现场行动。

　　“局长。”一个警员拨开警戒线走过来，附耳同他说了几句话。戈登颔首，不一会儿走上警车朝医院的方向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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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想法吗，我总觉得怪怪的。”把检验无误的解药和神经毒气样本交给戈登，提姆和杰森从医院后门离开。

　　“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他联合别人做出的一场戏而已。”杰森讽刺道：“真稀奇，蝙蝠侠居然有一天也会和别人合作。”

　　“滚出我的哥谭。”杰森刻意压低了嗓音模仿，嗤笑道：“黑暗骑士和邪恶组织，哼。”

　　提姆摸摸下巴，反驳道：“这样看来九头蛇、不，巴恩斯先生可不是邪恶组织的人。不过父亲居然两个多月前就开始和他们接洽了，果然蝙蝠侠就是蝙蝠侠，我得更加努力学习才行。”

　　杰森：“你的重点不应该是他这么长时间都没告诉你这件事吗？”

　　提姆摇头：“这个不重要，关键是我们也从没问过他。知道九头蛇的踪迹之后你不也只是自己去追查，我回想了一下父亲可从未欺骗过我们，他只是没主动说而已。”

　　“……”杰森冷漠道：“你真是他忠实的拥泵。”

　　“别这样，杰森。”提姆说：“他是我们的父亲，难道我们要去信任其他毫不相干的人的话吗？”

　　听见这句话，杰森蓦然停下脚步，蔚蓝的眼眸一瞬间变得尖锐，像是深渊里刺出的钢刃，锋利的几乎能划开血肉。

　　“他是你们的父亲，我可配不上。”

　　丢下这句话之后杰森走进路边的巷子，背影逐渐被暗巷的阴影吞噬。午后的日光强烈，却驱不散那片常年盘踞的阴翳。

　　停在原地的提姆露出个无奈的表情，眼底深处却盛着隐隐的担忧。他没有跟上去，因为他知道追上去也没有用。

　　杰森·陶德，自从十五岁那年被小丑用一根撬棍虐杀，又从拉萨路池水之中复活归来后，他和蝙蝠侠之间就有了一条难以逾越的深深沟壑。这沟壑埋在每个人的心里，总在经意或不经意间生出丛丛尖刺，即使将别人扎得遍体鳞伤，握着荆棘条的自己也总是鲜血淋漓。

　　或许这隔阂终有一日会消弭，但绝不是现在。

　　内线里有人说话，提姆应道：“是，暂时征用了杰森在犯罪巷的安全屋——好的，我立刻将他们带回韦恩庄园——监控录像和新闻稿我会处理。”

　　红罗宾回头望了一眼医院门口不断采取各种方法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媒体，再次感叹一番哥谭记者的敬业程度和永远不嫌事大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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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紧急抢救伤者，众多媒体揣测这是不是小丑策划的又一起袭击案件的时候，韦恩庄园迎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自从纽约大战后，复仇者联盟的名声彻底传播开，复仇者的资料也很快进入世界各地各种组织的资料库中，有些不算机密或者是本就想要公开的行动时常被报道出来。但这一次的出动显然不是能随意让人探知到的。

　　阿尔弗雷德站在草坪上迎接客人的到来，直升机螺旋桨带起的风在草坪上刮出波浪似的起伏。管家先生扶住眼镜，看着舱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戴着橙色墨镜的小胡子富豪。

　　想必很快就会有“纽约斯塔克企业和哥谭韦恩集团达成新一轮密切合作关系”的新闻出现了。阿尔弗雷德上前得体地招待：“欢迎来到韦恩庄园，斯塔克先生。”

　　“哦，你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他以前也是这副模样。”托尼点点头，目光随意地滑过四下：“韦恩的品味不错。”

　　“我的荣幸。替布鲁斯老爷感谢您的赞美。”阿尔弗雷德微微躬身，带领他进门。

　　作为世界上第一个高调公开自己身份的超级英雄，钢铁侠的意义非凡，更何况他还是托尼·斯塔克，没了钢铁侠的身份也依然不凡的天才科学家、纽约首富、慈善家、花花公子。

　　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这位纽约首富、慈善家、花花公子正在哥谭首富、慈善家、花花公子的家里做客，并且有一种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真想交流交流花花公子心得的感觉。

　　作为人设高度重合的两人以前就经常被纽约和哥谭的媒体拿来比较，什么公司产值如何啦、集团价值多少啦、一年十二个封面女郎有没有被睡漏哪怕一个啦，好像在这些方面不分个上下高低就不行了一样。

　　自从托尼承认了自己就是钢铁侠之后，布鲁斯·韦恩基本上就被人看做输得彻底。一个花花公子和一个成为了超级英雄的花花公子比起来，自然是后者更得人心。不过也有不少人不服气，又用孩子来比较。

　　瞧，布鲁斯虽然是个草包，但人家有四个孩子！有了家庭的男人一向更有魅力。至于斯塔克，超级英雄又怎么样，还不是风流成性，一点也不稳定。

　　当然，真正的大佬是从不在意这些无聊的绯闻的。比如现在面对面的两个人，同样家财万贯、同样俊美风流、同样是超级英雄……

　　托尼绝不承认亲自看到蝙蝠侠黑漆漆的制服下竟然真的是哥谭的布鲁西宝贝儿时的一丢丢复杂心情。有什么好惊讶的，有什么好赞叹的，不是早就有蛛丝马迹了吗！不能丢人！

　　托尼整了整暗红色西服的领口，翘起二郎腿道：“白天是布鲁西宝贝儿，晚上是黑暗骑士。精分的感觉不错，嗯？”

　　常年试探彼此网络壁垒坚固程度和科技水平的布鲁斯并未动怒。实际上他们早就通过各种手段有过交流，譬如试图攻破对方的防火墙、给对方公司下绊子、经济合作时想方设法啃掉对方一大块腿肉之类的。

　　可以这么说，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本就在商业合作中对对方有所了解，托尼·斯塔克和蝙蝠侠在多次科技攻防中也有过交流，于是当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融为一体的时候，托尼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和感叹了。

　　他甚至觉得被媒体列为他的“宿敌”的布鲁斯·韦恩如果不是蝙蝠侠，或者没个神秘的身份的话还配不上这个名头。

　　“还不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调。”布鲁斯笑起来，钢蓝色的眼睛如同能容纳一切的深海，闪动着诱人沉迷的波光，瞳孔如深不见底的旋涡，只需一瞥便心甘情愿地陷入其中不愿自拔。

　　“Oh——”托尼不忍直视地感叹道：“你知道吗，我现在脑子里全都是你穿着蝙蝠衣然后对我这样笑的样子，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想想看吧，阴沉沉的夜幕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狰狞的滴水兽旁，地上拖出长长的阴影，凯夫拉盔甲显露出线条分明、排列紧实的肌肉，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痛揍你一顿。就是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暗骑士，忽然摘下面具对你露出一个风流浪子的标准笑容，配上头盔上两只尖尖的猫耳——

　　托尼及时止住想象，几乎想要多照照镜子洗洗眼睛。

　　“我以为你不会出现印象错位。”布鲁斯这么说着，笑意倒是减退了些，“那两个年轻人很快就能到，在此之前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正事。”

　　提起彼得和奥罗拉，托尼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我以为就算是九头蛇也不能轻易在哥谭扎根。”

　　他知道蝙蝠侠的手段，像九头蛇这样臭名昭著的组织他不可能没有防范。他们在哥谭顺利发展壮大并碾压铲除了几个根深蒂固的黑恶势力，蝙蝠侠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放任自流。

　　托尼有两个猜测。一是蝙蝠侠想要利用九头蛇，以毒攻毒，等九头蛇除去了原本的黑恶势力，他再针对九头蛇一网打尽即可。但这个做法实在不符合黑暗骑士的准则和一贯作风，所以——

　　“你和别人合作了？”托尼说：“能让黑暗骑士心甘情愿与之合作还不漏痕迹，又与九头蛇有关……”

　　关系网逐一排除，资料库里风起云涌。托尼眼中的光亮越发明晰。

　　布鲁斯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他双手交叠成塔状，身体微微前倾：“斯塔克，我们从不因为怀疑和猜测给人定论。”

　　“所以我需要佐证。”

　　布鲁斯：“我只能说，神经毒气只是一个信号——开战的信号。当胜利来临时，那些本该逝去的人，将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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