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属的无奈》素远

9、第 9 章

　　09（番外）

　　说起小义送小君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件悲催的针织开衫，事情是这样的。

　　小君生日当天。
　　“茅总，您有一份快递。”
　　“……？”小君还在疑惑自己买了什么，怎么会有快递？
　　“你们看，那么大一束花。”办公室的同事都站起来围观，看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和一束花被送进主管房间。
　　“茅总有女朋友了？”
　　“怪不得最近心情那么好。”
　　“真好奇茅总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啊。”

　　小君把花束放好，取下卡片，“生日快乐”几个字是打印的，看不出笔迹，转身拆礼物盒，是一件深色针织开衫，质地摸起来很舒服。
　　这时消息提醒响了起来。
　　义：【生日快乐[蛋糕]】
　　君：【原来是你。】
　　义：【喜欢吗？】
　　君：【很喜欢，正想买件新衣服。】
　　义：【试试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就换。】
　　君：【我试试，你等一下。】
　　办公室开着空调，身上穿的不多，套在衬衫外面也非常好看，小君用电脑自带的摄像头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君：【怎么样？】
　　义：【恩，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蛮合身的。】
　　君：【谢谢。】
　　义：【客气了，晚饭一起吃。】
　　君：【好，我请客。】
　　义：【去我家。】
　　君：【啊？】
　　义：【昨天我已经把菜都买好了，下了班我去接你，就这么说定了。】
　　君：【好吧。】
　　小君一高兴，下午请办公室的同事喝下午茶，女同事们追问他女朋友的事，最后只得到他神秘的微笑，没多说一个字，大家更加好奇了。

　　“今天怎么没骑小毛驴？”两个人在地铁车厢里拉着扶手面对面站着。
　　“大冬天的怕你冻感冒，本来想打车回去，但是高峰时间打车没有地铁快，而且……我发现……”小义朝车厢前后望了望。
　　“发现什么？”小君跟着他的视线方向观望。
　　“我发现坐地铁也蛮好玩的。”
　　“有什么好啊呀……”只顾着说话，一个刹车，小君惯性倒向前，撞在小义身上，小义紧紧地拽着扶手，稳稳地站着，小君撞得实打实。
　　“你说好玩不好玩？”小义恶趣味得笑出深深的酒窝。
　　“……一点都不好玩。”那也要看和谁，小君表示每天挤地铁真的不好玩。
　　回家前，小义顺路在小区附近的蛋糕房取了昨天预定的生日蛋糕。
　　两个人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夜。

　　只不过，直到同居后小义才发现小君的一个小“秘密”。
　　有一天他在衣橱底看见一件很奇特的衣服，这件衣服很眼熟，但是大小都不是他俩能穿上的。于是他就问小君这件奇怪的衣服是什么？
　　小君说这是当时他送的那件针织衫，才穿一次，拿去洗，烘干设置错了温度，衣服缩小了三分之二，实在不能穿了，为了不让小义发现，他偷偷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小义听他讲完笑得在床上打滚。
　　“不许笑。”小君把枕头扔过去。
　　“你怎么能那么可爱呢。”现在他看一眼那件衣服就要笑，缩水就算了，衣服沿边都成了荷叶裙边，“啊哈哈哈哈……”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泪。
　　“……”小君气鼓鼓地把衣服从小义手里抢过去，叠好放回柜子，“早知道就应该丢掉它。”
　　“我说啊……现在就丢掉，留着干嘛？反正也不能穿了。”小义伸手想去拿那件衣服。
　　“我的衣服你没权利处理。”伸过来的手被小君一巴掌拍开，衣橱门一关，“要丢要留我说了算。”
　　“……”小义摸着发红的手背偷乐。
　　“你还笑。”
　　“我不笑了。”他抿着嘴，努力憋着，快要笑喷的神情。
　　“不搭理你。”小君一气之下躺回床上，被子一拉蒙头睡觉。
　　小义将他整个人抱住，隔着被子说，“我真的不是笑话你。”
　　“……”小君不回答。
　　“我也干过这样的事情。”
　　“真的？”小君探出头来，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谁没干过一两件脑子秀逗的事？”
　　“赶紧跟我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于是，这一晚成了回忆童年囧事的欢乐之夜。

　　说来很奇妙，不管过了多长时间，这件缩水的针织衫一直是小义的快乐源泉，有时候不开心，只要一想到这点上，就忍不住噗嗤一笑，心情都会变好。
　　或许不仅是针织衫变形后的可爱，更是因为想到某人的可爱。

　　另外一边，小义所说的囧事也成了小君的生活调味剂，他不曾想，原来一个人的过往竟然也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生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