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属的无奈》素远

4、第 4 章

　　04

　　第二次约会。
　　是在第一次约会的第二天，小义的家里。
　　（没正式交往，所以真的只是普通约会嘛！）
　　正逢周末，下午两个人去了超市一趟，每人拎着个大塑料袋爬上楼。
　　“喝口水，休息一下。”小义打开空调，从冰箱里取出两瓶饮料。
　　“谢谢。”小君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天气闷热，两人的衬衫都湿透了。
　　“你在客厅看会儿电视。”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视机，把遥控器放在小君面前的茶几上。“我先去把汤熬上，很快就能吃了。”电视里正放着赛车比赛的回播。
　　“我帮你，洗洗弄弄我还是会的。”小君挽起袖子，要开始操作的架势。
　　“好吧。”小义带他走进厨房，为他系上围裙。
　　“是不是只有一条围裙？还是你用吧。”小君惯性地握在小义的手腕上，往外一推。
　　“嘶。”小义眉头瞬间皱在一起，右手缩了一下。
　　“怎么了？”小君吓一跳，马上松开手，看看自己的手掌，“是我太用力了？”
　　“没事。是静电。”
　　“让我看看。”小君察觉不对劲，夏天没那么容易产生静电，真有静电自己怎么完全没感觉？小心翼翼地推开小义的袖口，露出被纱布缠绕的肘臂，“你受伤了？什么时候……”他回想昨天今天小义都没骑摩托车，“是前几天执行任务的时候？”看纱布上浸出的药膏面积，伤口不小。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小义安慰他。
　　“骗人。我以前切伤了手，一厘米那么点的口子，两个星期都没好全，现在还隐隐作痛。你这伤口才几天不可能就……不对……如果你才受伤，你一定不会那么早约我出来……”小君想了想说，“那天我要请你吃饭你说没时间，你就已经受了伤，对不对？”
　　“……”小义叹口气，眼看瞒不住了，只能承认，“恩。那天正好缝合好，医生叮嘱一周内伤口不能碰水，比较不方便，所以……我就只能回绝你。”
　　“你怎么不告诉我？早知道我今天就不让你做饭了，我们还买了那么多东西……”
　　“这点伤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你别在意。”
　　“警察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真把自己当超人了？何况超人还有弱点。”
　　“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你看看你。”小义左手拇指轻轻揉开他的眉头，小君抬眼望着他，心里满是内疚。
　　“要不，今天我来烧，你指挥？我们就做两个简单的菜，复杂的那些下次再弄。”
　　“好，听你的。”说完，小义开始整理塑料袋里面的食材，把不吃的放冰箱里，要做的都摆出来，“弄个番茄炒蛋，这个最简单……再炒一个莴笋丝……一个可乐鸡翅……正好我还买了紫菜虾皮汤料包。”他得意地对小君挥了挥，“用开水烫一下就好了，我聪明吧？”
　　“看来今天我要好好露一手了。”小君把围裙整理好，真的要大干一场了。

　　“哎？你干什么？”
　　“淘米煮饭啊。”
　　“我说了，今天我来做，你指挥。”小君把小义推到厨房门口，比划了一条界线，“你站在这儿别动，不许超过这条线。”
　　“淘米我还是可以做的。”
　　“不行。”
　　“好好好……”小义做了个投降动作，“我什么都不做，这下总行了吧？”

　　“莴笋的皮削得好像厚了一些，肉都快没啦。”“你切的是丝还是条？”“番茄在热水里烫一烫撕掉皮，口感会好一些。”
　　……
　　菜陆续端上桌，摆好碗筷，倒上饮料，差不多晚上六点。
　　“味道怎么样？”小义夹了一口番茄炒蛋，小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忐忑地等着指挥官打分。
　　“恩！”小义满意地直点头。“味道非常好。”
　　“……”小君低头开心地笑了。
　　“今天我们配合得很好，旗开得胜，干一杯。”
　　“干杯。”

　　吃到一半，小义的电话响了，是母亲发的视频请求。
　　小义把衣袖的扣子扣好，点接通，“喂？妈。”
　　小君一听是小义妈妈的来电，不禁直了直腰，不敢发出声音，仔细地听着。
　　“儿子，在干什么呢？”
　　“吃饭呢。”小义夹起一个鸡中翅，在镜头前显摆，“你看。”
　　“今天是你生日，没出去庆祝啊？一个人？”
　　“这不和朋友一起在庆祝嘛……”小义把手机转过去，让母亲看坐在对面的小君。
　　“阿姨好！”小君挥了挥手，微笑着看向镜头。
　　“你好，谢谢你特意来为小义庆祝生日啊。你叫什么名字呀？和小义是同事嘛？之前好像没见过你，今年……”
　　“妈~你又要查户口了。”小义把镜头转回来，“小君不是我同事，等以后有时间我再跟你解释。”
　　“这小伙子长得真俊……”
　　“是的，下次一定介绍你们认识。我们现在要吃饭啦，不和你说了。”
　　“好，你们慢慢吃。对了，别嫌妈妈唠叨，工作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小义开始啃碗里的鸡翅。
　　“今天是你生日？”
　　“恩。”
　　“没为你准备什么礼物。”
　　“这不就是嘛？这生日礼物最实在，我喜欢。”说着盛了两勺番茄炒蛋，泡在饭里大口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