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属的无奈》素远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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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小义没有答应小君的提议撮合小天和大龙，但是四个人相约一同出行的计划他没有反对，纵然不希望小君和队里的同事太熟络，可是看着小君开心的样子他没有理由扫兴。
　　对小君来说认识小义的同事他感到由衷地高兴，对他们真诚又热情，所以很快就和他们无话不谈。
　　周末某天，小义值班不在家，下午大龙来找小君，说想找他聊一聊关于小天的事。
　　“听刘队提到你喜欢甜品，不知道这个口味是不是符合你的胃口？”大龙把东西放在餐桌上。
　　“他就随口一说，你竟然记得。以后别那么见外，直接来就是，别买东西。”
　　“顺路而已。”

　　“我能参观一下书房吗？”小君和大龙在客厅一边吃点心一边喝茶，聊得差不多了大龙突然问。
　　“当然可以。”
　　然后大龙起身去了书房……
　　“刘队把你藏得真好。”大龙拿起书桌上一张合照看得出神，见小君进来说，“如果不是两年前那件事，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我觉得他真应该去保密局工作，什么都藏着掖着，密不透风。”小君重新续了一杯咖啡给大龙，大龙放下相框双手接过。
　　“刘队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大龙盯着杯中晃动的咖啡。
　　“你们是好哥们儿，当然帮他说话，你们体会不到每次他出任务的时候我提心吊胆的心情。”
　　“他越这样做说明他越紧张你。”大龙喝了口咖啡，“刘队这样小心翼翼，可想而知你对他有多重要。”
　　“他那是杞人忧天。”小君抑制不住笑容。
　　“我们各自有不同的减压方式，比如我喜欢打拳，有些同事喜欢跑步，以前我以为刘队的爱好是骑摩托，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是做家务。”
　　“？”小君不解，“你的意思是他做家务是为了减压？”这个方式好，一举两得。
　　“心理辅导师介绍过很多方式，发泄是一种，寻找定心丸是另一种。”
　　“定心丸？”
　　“说白了就是抚慰剂……它可以是有特殊意义的人或事。”大龙看着小君，“家人也算得上抚慰剂的一种，因为只要想到家人，就能忍耐常人不能忍耐的痛苦，只要有这个抚慰剂就不至于崩溃，相对的，如果这个抚慰剂没有了，情绪就容易失控。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
　　“你说的定心丸是偏激性人格才需要的，你们应该用不着。”
　　“刘队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既然他没告诉你，那我也不应该说。”大龙闪烁其词。
　　“他的事和我有关，我有权知道。”小君坚持。
　　“是这样的……”大龙为难地说，“大概半年前，一次行动过程中刘队异常违规，当时心理督导组给出的建议是让他修养一段时间，但是刘队并没有采纳，万幸的是，至今还没出现过第二次失误，佛则就会面临停*职*查*办。”
　　“竟然有这样的事。”小君心里有气，气小义总是一个人扛，一恼火竟然头有些晕，他觉得和往常不一样，以前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刘队的意志很坚强。”大龙看着小君恍惚了一下，继续说，“他做事一向谨慎，让人很难抓到把柄，不会轻易被打倒……不过，如果他最重视的人受到威胁……又会怎样呢？”
　　“你说什么？”小君昏昏沉沉，无法聚精会神听他说话，揉了揉太阳穴，“我的头好晕……”
　　“我说，我终于找到了他的弱点。”话音刚落，他一把扶住差点跌倒的小君。

　　小义下班的时候收到小君的消息：【大龙来家里吃晚饭，买点饮料回来。】
　　到家后，看见小君躺在三人沙发上，大龙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马上察觉不对劲。
　　“你做了什么？”
　　“别紧张，只是让他睡一小会儿。”
　　“你到底想怎么样？”小义不敢轻易靠近，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
　　“其实你一直在怀疑我吧？”
　　“什么意思？”
　　“你卧底时期有两次行动暴露，你肯定当时就怀疑队里有内应，所以后来你变得更加慎重，总是临时改变策略，让人措手不及，就算有内应也来不及应对，那个时候你就开始怀疑了不是吗？”
　　“每个人我都怀疑过，但是没想到会是你。”小义表示很失望，应该说，不论是谁他都觉得极其失望，“你为什么主动揭破？”
　　“你找到我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先抓到你的痛处总比你先抓到我的强。”
　　“你是为了钱？为了你母亲的病？”
　　“是。”大龙承认。
　　“但这不是你违*法*犯*罪的借口。”小义痛心疾首。
　　“你不是我，你怎么会懂我的心情？”大龙的手指滑过小君的面庞，他想起小君的话来，“为了在乎的人，可以做到许多做不到的事情，好事或是坏事。如果当初我知道你是去卧底的，你不会活到今天。”
　　“……”小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力所能及地把他和我们隔绝，就是担心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形吧？”大龙另一只手颠弄着匕首，“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比‘心想事成’发生的概率高得多。小天说你和表哥住在一起，当时我就疑惑，于是我故意和他打赌，说你们并不是表兄弟，而是恋人，他果然想方设法找证据，结果没让我失望，甚至他比我想象的做得更好，否则我怎么有现在这样的机会呢？我早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帮得到我。”
　　“你辜负了我们的信任，辜负了小天的心意。”
　　“我没给他希望，何来辜负？”
　　“他们的势力早已经被铲除，你做这些不过徒增刑期而已？”
　　“所以我并没有期望什么，和你斗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机会，我就是想亲眼看到你一败涂地。”
　　“对付没有反抗之力的人，就是你的做法？”
　　“啧啧。”大龙摇摇头，“就算我捅你几刀顶多你痛一段时间，可是他不一样……你会因为他而痛一辈子。”
　　“有本事冲我来。”
　　“放心，你也逃不了。”大龙拿出一副手铐，丢过去，“脱掉鞋子，把自己拷在餐桌脚上。”
　　“你现在罢手，还来得及。”
　　“别废话。”
　　小义脱掉鞋子，捡起手铐，走到餐桌旁拷好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