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完美人体》格子没有刀

4、任务

　　我应该是直接跳过了训练那一关，直接开始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任务。先开始还好，都是些送信之类的，腿脚勤力些就能轻松完成。渐渐地就开始繁琐起来。
　　不过我不喜欢组队，因为他们会拖后腿。
　　另一方面，他们也不喜欢我。在他们眼中，我不仅三天两天翘训练，独来独往还时常做违规的举动。无所谓，比起和这些木头人交流，我还不如拿本书躺床上看。

　　“......喂，你在听吗？”
　　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我冷淡道，“没有。”

　　这个人叫雀。人如其名，很聒噪。大概和我一样，也属于怪类的范畴。
　　本来我觉得也还好，所以在一开始，也只有我友善地回应着他的话。但是在所有人都几乎不大说话的环境下，他就显得尤其吵闹。
　　于是在我习惯这里的安静之后，就开始冷淡以对，以打消他说话的热情。

　　雀比我大些，看样子来这里时就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这里很少有这么大的人。我猜他们可能去了其他地方，或者这种高压无理的环境，更适合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他们不用质疑这是为什么，真是正确的吗——他们只要听命令就好了。听就有吃的，不听就会挨打，就会死。
　　所以我和他大概都算另类。
　　不过雀每次都是是最积极地去接任务的那些个。倒不见得他对吃食钱财之类的格外看重，所以我先开始以为他大概是喜欢做任务。总有人喜欢鲜血润湿指尖、死亡错身而过的感觉。不过至于我，很久之前就习惯了此。

　　只是我和他熟了——不，是只有他单方面认为熟了之后，我才发现，他并不喜欢接任务。他三天隔两天，都会露出厌恶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刃具，瞳色深沉。
　　......不喜欢，还要强迫自己干，真奇怪。
　　“下次做任务路过的时候，一定要去泡一下那里的温泉哦，好舒服了。”
　　雀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真神经，做任务还泡什么温泉，早点回来躺着不是更舒服吗？
　　我老是不回应他，雀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像是变成了自言自语。只可惜我的听觉很好，又很擅长一心多用，那些没用的废话倒是一清二楚。
　　“啊啊真可惜，什么时候能遇见漂亮姐姐呢。”
　　“温泉蛋的味道不错。下次还是带一个回来给七尝尝吧。”
　　......唔，好诶。

　　一个冬天过去了。日子安稳又平静。

　　又一个任务，是我最厌烦的暗杀。
　　我最不喜欢暗杀的任务，因为十有八九都是身边有几十个苍蝇的狗屎。在一刀灭了目标之前，有时候一不留神就会被一群虫子围住。于是暗杀变明杀，手下又得多些冤魂。
　　这次也不例外，甚至格外棘手。有个人大概是有叫做血迹的东西，他的血液像是浓硫酸烧灼地痛，沾上之后还会像诅咒一样不断繁殖。更可恶的是，大概是他老大洗脑成功的原因，他自爆了。范围太广，我还是没躲过。

　　总之，让我心情很差。我沉着脸色回去交任务的时候，那个万年冰山脸都露出了惊惧，他目瞪口呆愣了半天，才接过我手中的盒子。我知道我现在肯定不像人样，左边脸颊还有着烧灼地剧痛，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能听到滋滋地声音。
　　恶，快让我去洗个澡。
　　那个人吞了吞口水，却说上面直接命令我先去做一个任务。
　　“清理叛徒，紧急。”
　　我沉着脸道，“非得让我现在这样子去。”
　　他抽动了一下嘴角，“是命令。”

　　我烦不胜烦地接过照片，低头时脸颊上的液体猝不及防滑落，一下子烧穿一个黑色的大洞。
　　“.......”
　　“啊真糟糕，我再找一下照片。”
　　“不用了。”我冷淡道，“我已经看清楚了。”
　　是雀。

　　时间很赶，但赶路的时候我还是有空东想西想。雀一定也不够聪明。
　　今天暗杀的是个什么潮之国的大名，雀之前也是在那里做了任务，甚至还泡了“温泉”。一直以来，是什么让他坚持这些他痛恨的事情呢？
　　人真是可笑地复杂，真是可笑地单纯。
　　我猜到底还是因为潮之国的倾覆，他终于不用在这里继续忍受折磨。

　　雀打不过我。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的各项数值都是人类的极限。再加上一直以来的训练，战斗经验和直觉也已经足够我甩开普通人一大截。
　　他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应该立刻动手，至少他还能少痛一会儿。
　　......但是我在犹豫。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并——并不想这么做。

　　脸颊早已经不痛了，但是好像有其他地方在痛，让我有些疲倦。

　　雀还在说着什么你应该会理解我的话。我不理解。

　　雀的声音已经快听不清楚了。这种时候，我竟又走神了。
　　我想，我还是没有吃到温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