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学霸，谢谢老板！》bat

9、原来是个梦

　　他被梦惊醒的时候，出了一身汗，浸湿了衣服，醒来却也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只觉得在梦中飘飘然的，像是浮在云朵里，又像是游在大海里，一个猛子下去，四周就都是海水，轰隆隆的反而很安静。无论云朵还是海水，一股脑儿的灌进五脏六腑，整个人都充盈了，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不费。世界是单调的，只有风声和水声，隐约可透过云朵看到下方的大海，或者，透过平静的水面，看到微微白云。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无法形容。总之是一股绝对的力量包裹着他，接纳着他，让他觉得这方天地是属于他的绝对领域。
　　他醒着，回想着这个梦，惊醒的时候，是他突然坠下云端感受重力的时候，亦或是他沉入大海失去浮力的时候。是那种混沌初开、宇宙洪荒之下，他所拥有的最自然的状态。那股神秘力量，像极了胎儿在母亲体内成形的样子。可是他被突然的打断了。
　　他想起年少时中流击水，俯仰之间只剩海与天，眼睛睁开在海面，一半是天，一半是水，海天一色世界孤独起来，连海鸥都没有。
　　他又想起岸上的嘈杂，兵戈相击，金属碰撞，大火燃烧，哭嚎怒骂，满地血光，山河破碎，国破家亡。这声音太过吵闹，时光亦在此纠缠不休。他把头扎进水里，轰隆隆的水声撞击耳膜，听不到了，世界很安静。咕噜咕噜，水里冒着气泡。
　　他仰着脖子伏在水面，他仰着脖子看天上白云，他把头扎进云朵里，软软的，令人无处使力。
　　一切都暂停了。轰隆隆哗啦啦。风声水声，云变成了雨，水化成了雾，还不都是一样的。风云际会，却也是风马牛不相及。
　　好在梦醒了，虽然不记得是个什么样的梦，但他记得在梦中迟迟不醒的感觉，可怕到他不敢再次入眠，一夜无梦是个幻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