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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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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南村的床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就是睡不着,不是她见死不救,是她目前还真没这个能力,总不能就这样活生生地去送死吧。
要不回去找师父,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要是灏醴在的话就好了,哪有这么多顾忌,直接上去干完就了事。
夜晚,一阵阵地哭声传入初遇耳中,哭声非常凄惨,而且不止一个人的。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发现这些哭声都是从南坡那边传来。
她翻身起床,走到门外,声音更加清晰。
还在院中收拾的村民见她出来,跟她打了声招呼,初遇上前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女人的哭泣声?”
村民摇头,回答道:“除了狗叫,那还有什么其他声音,姑娘,天色已经很晚了,你早些睡吧。”
初遇低头,她确实听见哭声了,她非常肯定,如果她猜的没错,那变态怨灵老巢应该就是白天看见的那个一层不染的坟头,想来这村里消失不见的那几个姑娘,应该也在那。
救还是不救,哎呀,真是纠结,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她一咬牙,便走出了南村,向南坡方向走去。
在上南坡之前,她掩盖住自己身上的气息,然后才大着胆子往阴侧的坟地走去 。
按理说自己按着白天的路线走着,应该很快就会到了,但是现在自己好像迷路了,一直在原地绕着圈子,怎么也走不出去。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鬼打墙了!
周围迷雾四起,她心跳越来越快,害怕地想哭出来,每次都是这样,做什么总是脑子一热,事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鲁莽。
她紧靠着一颗大树,仿佛那是能救自己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死死地贴着它。自己现在已经进了那死变态的鬼窝,要是他突然出现,希望自己不要被吓死吧,或者希望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然后就这样待到明早,等太阳一出来,她就能离开了。
然而事情哪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她现在神情过度紧绷,身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她一大跳。
不知为何,她突然脑子一麻,感官开始变得模模糊糊,然后就听见耳边一阵尖细的笑声传来,死变态来了!
初遇想提起精力,发觉自己却浑身没劲。
她才意识到不好,自己吸入了林间的漳气,本以为自己可能就要惨遭毒手了,可这时,一道白光出现在她眼前,那尖细的笑声立马消失。
白光驱散了迷雾,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初遇面前,看清那人的模样,初遇眼眸闪动着光芒,灏醴,是他,他来救她的吗?
初遇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倒在了灏醴怀中。
灏醴抱紧初遇,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一脸宠溺,轻声道:“真是个傻瓜。”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了她去了南坡阴侧,遇到了灏醴。
初遇睁开眼之后,发觉那不是梦,是真的,然后环视了周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南村的屋中,灏醴呢?他去哪了?
门被推开了,昨天那大娘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看见初遇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便说道:“姑娘你醒了,你昨天晚上突然跑出去可吓坏我们了,我们到处找你来着,没想到你是朋友把你送回来的。”
看来昨晚确实是灏醴送她回南村的,便问道:“我那朋友走了吗?”
大娘要摇了摇头,道:“他在院中呢。”
初遇喜上眉梢,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推开门就看见灏醴背对着自己站在院中,看着南坡方向。
“灏醴灏醴。”她大声地喊着。
灏醴听见声音转过身来,就看见她蹦蹦跳跳地奔向自己,脚上连鞋都没有穿,不由得轻轻皱起眉头。
她跑到灏醴跟前,看着他的样子,感觉有点愠色,就低下头,绞着自己的衣摆,道:“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一阵惊呼,发觉自己已经被人给举了起来,然后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别动。”
她真的是羞愧的要死,能清晰感觉到摸着自己腿上的手那灼热的温度,可灏醴却好像完全不在乎,只是大步地往房间里走去。
大娘一看到这样的场景,作为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端倪,一脸我懂了的样子走出了房间,惹得初遇更是羞愧,她这是被误会了吧。
灏醴把初遇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半跪在床前,看着她的双脚,然后就伸手抓住她了的一只脚。
她急忙阻止,道:“你干什么?”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的双眸,里面有慌张,羞愧,难为情……却独独没有爱恋。
初遇从他的眼眸中,看见了悲痛和担心。
他在悲痛什么?
“你怎么不穿鞋子就跑了出来,要是脚破了怎么办?”灏醴的语气带点责备。
原来是这样,她回以微笑,回答道:“我不这是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吗?太激动了,就忘了。”
灏醴听她这么一说,心情也明显大好,这几日的阴沉一扫而光,然后继续抓起她的脚,用衣袖仔细地擦去脚底的灰尘,然后说道:“以后记得要穿鞋子啊。”
“嗯,我知道了,你这个徒弟怎么比我师父还啰嗦。”她嘟着嘴巴说道。
看着灏醴仔细的样子,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灏醴也跟着笑了,道:“师父,你在笑什么?”
“为师在笑收了个好徒弟,对待师父很上心,以后师父晚年生活就靠你了。”
“好啊,以后我就一直陪着你。”他说的太自然,感觉就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擦干净灰尘,初遇收回了自己的双脚,然后自己穿上了鞋子。
“徒弟,你知道最近这南坡发生的事情吗?”
灏醴点头,这南坡的怨灵确实不一般,在世时,本就是个苦命悲惨之人,最终没逃掉宿命的安排,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你听说过他吗?”
“听说是个太监,被毒死的,也令人唏嘘。”他回答得太快,而且答非所问,语气却生硬,有些不对劲。
初遇摸了摸下巴,照灏醴这么一说,令人唏嘘?那就说明这人不坏,是个心善的人,那怎么成了怨灵,这其中必有很大的原委。
不过看灏醴的样子,她总觉得他好像认识那人一般,故意隐瞒了什么。
初遇一番人在早饭过后就辞别了南村,回到了无上镇,像镇长说明了情况。
“镇长,你知道方圆十里之内,有没有像我们镇上这种情况。”初遇问道。
镇长摇头,肯定地说道:“只有我们镇上有。”
那就奇怪了,这变态太监不按常理出牌啊,大人小孩的脑子都吃,也没什么忌口的,娶新娘就只娶南村姑娘,这中间又有什么原委,难道这无上镇还与这变态太监有渊源,这其中一定存在着什么猫腻。
思考间,宗祠外又走进了几个男人,都哭啼着说自家媳妇也发生了那样的症状。
初遇更加觉得自己的推断没错了,这变态就是冲着无上镇来的嘛。
看来昨晚那个时候,听见女子的哭声,应该是她们趁变态出去在向人求救,难怪就说自己已经隐藏了身上的气味,为什么还会被发现,这就是运气不好,刚刚碰到了捕食完回去的变态。
人倒霉了真是喝口水都塞牙,咽口水都能被噎死。
今晚守株待兔,有灏醴在就不信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