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异域的求救贴》行者2019

2、 第二章 No zuo no die

　　无尽的痛苦，无边的静谧，把贺雨兰逼疯了。她一听到声音，就兴奋得想尖叫，还有可能离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愿意，肯定是愿意。
　　她满腔地激动热情必需抒发，于是K神附体，以F调开始高唱我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啊！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只少一秒停留在这里，失去全世界也不可惜。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放逐天际。只要能离开此地与此绝别，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而在贺雨兰刚开口唱时，有一个声音也同时响起。
　　“好，星空高维智能生命巡查公证组，我们申请视频合同录制，敬请监督。高维世界的酷酷酷·酷拉与低维世界的贺雨兰本着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在友好的氛围下签署《为科学献身，样本独家授权协议》。
　　甲方：酷酷酷·酷拉
　　地址：高维D区深悠星云酷酷星系引力波星球联合体B区333511据点553567830片区00012000
　　高维引力波本源编码：Bgnngg33567891kui44igg32344
　　乙方：贺雨兰
　　地址：低维H区原始星云银河星系太阳星球联合体G区地球华国上海市张江园区碧波路690号4幢
　　低维原始二维波编码：MRNA12ATCG27vaccine7301CMyc2
　　根据《星空文明开发条例》，甲乙双方友好协商，就样本独家授权事项达成如下协议：
　　1、甲乙双方本着相互信任，共同探索发展的原则进行合作。甲方有义务竭尽全力为乙方提供，前往异域的能量和每域九次试错的机会，并且提供乙方向母星球求救的渠道。乙方有全力以赴完成甲方既定实验方案的义务，如果九次试错的机会用完，甲方有权力单方面终止实验并且要求乙方赔偿。
　　2、独家授权：根据《星空著作权法》第十条第二款由乙方完成实验方案的过程实时播放专有许可给甲方自行使用或转许可第三方使用，而排除乙方自行或者再行许可、转让给任何第三方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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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合同双方的权力、义务和责任、赔偿条款读完，双方共同点头同意，附上各自的精神波签印，酷酷酷·酷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此次协议合同签署完毕。感谢星空高维智能生命巡查公证组，在此，请允许我对你们辛勤的工作，再一次表达敬意。祝我们的高维文明盛世永昌！”
　　“盛世永昌！”
　　随着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加载在贺雨兰身上的巨痛消失，没有了疼痛，真的没有了疼痛，她高兴极了，就算只剩下精神意识，她的感觉却是如此真实，这让她确信她现在是泪流满面，幸福感爆棚。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愚蠢的土著两脚虫，你以为教训这就结束啦？我告诉你，恰恰相反，游戏刚刚开始。让我看看，第一个实验方案要怎么制订才好呢？让我好好想想，一定要让你玩过后，牢牢地记住，有些高等生命，是不容你肖想的。对了，我也给你找一个后宫，在那有龙、有蛮人、有精灵、有黑巫师等下等物种存在的野蛮血腥时代，给你找一个人满为患的后宫，让你成为那血腥龌龊后宫中的奴仆，让那些下戝的炉鼎面首之流都能随意刀劈火烧、奸淫掳掠你！”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插入，这声音她死都不会忘，就是他说要惩罚她，她之后就陷入那无边的寂静黑暗，受尽折磨。
　　“酷多多，住嘴。你惹下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你都幼生未期了，还这么幼稚，小伙伴们牵强附会的嘲笑，你就爆了？不敢跟强者对抗，就拿这种低等原始生物出气，你还有脸说出来？为了给你擦屁股，你知道我担了多大的风险吗？”
　　“能有多大的风险，这种原始生物，能有什么智商，这么一忽悠，就搞定了。合法合规，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瑕疵。你看这个女人好奇异域，又对高维世界很向往，我看她有梦想，就想给她指一条出路。至于先毁了她的躯壳，把她的精神体送进黑暗疆界，那是为了早早锻炼她，节约时间。等能独立行使星民自主权的你来，开始签录合同时，能让巡查公证组见证样本的韧性和承受力，保障合同一次录成，随后就可以开始实验。这是多节省双方时间的事，本来只要样本自身愿意，就不存在违法违规。多么两全齐美的主意，有聪明绝顶的酷多多在，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不，你胡说，我不愿意，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什么样本。我就要做华国的贺雨兰，其它的我什么都不想，一点也不想。我要告你们，我要让你们受到法律的制裁！”
　　贺雨兰听了这些对话后，心里对自己为什么会遭遇如此蹊跷痛苦的事，终于有了一些眉目。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并且继续玩弄她于股掌之间。哼！门都没有，以前她是不知情，现在她知道了，她要维权，要赔偿。星空既然是一个比地球更发达更文明的地方，那法制建设就更应该比地球建全。地球上，被骗签的合约都不算数，高维星空世界就更应该如此。
　　“哈哈……，二哥，这个活宝太好玩了，她竟然以为抓住了我们的把柄，还想告我们。你知道到哪里告吗？你能联系上他们吗？有了巡查公证组监督下录制的合同视频，我们现在就是把你永久留在黑暗疆界，也不会有半点麻烦。”
　　“你胡说！我不信就没地方讲理！”贺雨兰反驳道。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别怕，不要怂，加油贺雨兰！道理站在你这边，别怕他们。一切坏蛋都是纸老虎，你怂，他们就更坏。豁出命去跟他们干，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可漏的总比打进的多，她是越来越怕。
　　“我胡说？是你蠢，是你太蠢啦！巡查公证组监督录制合同视频的时候，是你唯一的翻盘机会，可惜你白白浪费了。如今，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蠢货！”
　　“我不信！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们还自许高等文明，是高等物种，你们就这样随意欺负弱小？”
　　贺雨兰声嘶力竭地反驳，想用高声来掩饰她的心虚。因为理智告诉她，这两个外星高维智能生命体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把犯错的把柄目晃晃地递到她手上。他们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谈论，一定是因为她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贺雨兰女士，我对幼弟犯下的错误向你诚致的道歉。你也知道，在任何世界都有熊孩子这种生物，他们虽然年幼，但破坏力惊人。不过，他们毕竟是孩子，我们应该允许他们在错误中成长。我保证，他会因此次事件受到教训。在此，我还是要说，很遗憾，错误已经造成无法更改。从你精神意识离体时，你在地球上的生命已被判定终结。现在你原有的躯壳已按地球习俗火化埋葬，地球上的你，已经入土为安。如今，你别无选择，只能照我们的协议走下去。做为补偿，我允许你提一、两个小要求，如果对实验结果无伤大雅，我会考虑答应。”
　　“二哥，为什么？她不乖乖听话，我们就把丢进黑暗疆界，再不管她就是，反正你有大把的样本损耗指标。”
　　“酷多多，注意你的风范。我们酷拉家族，不管对何种生命都应心怀仁慈。”
　　贺雨兰知道他说的不一定是真，但此时对对手一无所知的她，明显没有与他们对着干的资本。既然干不过时，那就只能谈。然而，谈判也只有建立在势均力敌的基础上，才有公平可言。她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期待对方的施舍。
　　“我想变强，不想永远这么弱。”
　　“可以，我会传你一段人族先祖的功法，能让你在黑暗疆界锻炼精神力和六感，帮你提高点智力，你实在是太蠢了点，做样本都大大拉低样本的平均智商数据。”
　　“我想要活的机会。”
　　“每个异域都隐藏有生门，绝不会把你丢进死局中，如果你的智商能大幅提升，脑洞开得足够大，就有可能活。”
　　“我不想做样本。”
　　“够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不知好歹！”酷多多怒吼道。
　　“酷多多，控制好你的情绪。贺雨兰女士，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这点我做不到。因为你从地球上一出生，就被星空高维文明随机抽取成了样本，你这一身份从出生就注定了。你是星空幼生期教育中，星空文明发展课的活样本之一。为了保护原始低维文明，《星空文明基本法》规定，我们不能随意接近原始低维文明物种，它们都是受保护且濒临灭绝的珍稀物种。当然，样本除外。”
　　贺雨兰明白了，用人类较能理解的方式说，就是地球文明是星空边缘地带即将衰亡的低维原始文明。银河系的地球，是高维文明研究星际文明起源的活化石。而地球人是这活化石上的星宝，就象熊猫是华国的国宝一样。而她贺雨兰倒霉催地，一出生就是被选为实验室中的观察样本。就是那种法律有规定，可以用她的活体来做各种实验的倒霉蛋，而那名正言顺的施暴者只要符合条件，就不会因此受到任何惩罚。可怜她身为这样的身份而不自知，一个小作，就让她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巨大地变化。
　　提了三个条件，对方答应了两个，至少表面上的态度，他还是表现得比较友好，愿意协商。对方说过，可以让她提一、二个条件，现在已经超过两个，贺雨兰不敢再提，开始打听其它消息。
　　“你实验的课题是什么？”
　　“论证星际各域智能物种之间的物种隔绝，在精神层面是不存在的。也就是你们地球人所说，外来物种夺舍一个躯壳之后，能在新物种中与达标的强者繁衍生息，绝不会出现精神层面的物种隔绝。”
　　“实验方案设定呢？该怎么判断谁是能达标的强者？这实验至今为止，有几个成功的案例？”
　　“这实验刚开始的几域，我不打算设计初始方案。这样能降低实验难度，提高你的生存率，为你成为可取样的合格样本保驾护航。”
　　“凭什么？”酷多多不满地吼道。
　　“凭她是我的样本，凭我是这个实验的设计人。酷多多，你现在的表现蠢极了。小心有一天，你变得象你鄙视的这个原始两脚虫一样，作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
　　“不可能，我绝不会那么蠢！”
　　“想变聪明，就给我闭嘴，好好学着。”
　　酷多多的二哥酷酷酷教训完他那熊弟弟，接着回答贺雨兰的问题。这个样本既蠢又弱，如果不是为了他这闯祸精弟弟，他才不会选她。样本的死亡率对他来说是关系不大，但他是全优生，任何事都习惯全力以赴地做到完美。事事尽全力，幸运迟早会来敲门。
　　“此实验还在理论推理阶段，你是第一批参加实测的样本。至于谁是你需要攻坚的对象，到了异域就会就近触发，你只要选其中之一，完成实验即可。当然，如果你能力超群，可和多位攻坚对象完成实验，那就更好。对我来说，实验有效数据多多益善……”
　　这段回忆，常常在雨兰·卡玛利拉的脑海里回放，她曾经有三次避免落入如此境地的机会。第一次是不写网文，那就根本不会有后续这么多事；第二次是不要有点小钱就作，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并且还准备实施。若非如此，就不会引来高等超维智能生命的报复；第三次是在星空高维智能生命巡查公证组面前，揭露酷拉家两兄弟伪善的嘴脸。
　　不写文不现实，网文是她的真爱，不写文没了真爱，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至于揭露酷拉家两兄弟，她是真地被吓破了胆，如果打虎不死，她的后果会可想而知。而她能打死虎吗？肯定不可能。
　　所以她常会幻想如果上苍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怎么做？她相信她一定会说：No zuo no die，无论是小作还大作，她绝对不会再偿试。如果要给这个决定加个期限，她一定大声说：“For ever and ever！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