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养蝴蝶吗》吴春

21、第 21 章

　　凭借的如今胡蝶突飞猛进的记忆力，稍一回想，便从记忆中将眼前这“小公子”给挖了出来。
　　虽说打扮不一样了，但眼前的不就是曾经在丰源村跟在晏飞白身后的小厮。
　　“卫少爷，卫少爷，妈妈我真不骗你，我们楼主是真的今早便出门去了。”
　　两人才一照面，胡蝶便听到方妈妈急慌慌的声音从那卫少爷身后传来。
　　姓卫啊...
　　这难不成便是说书的所说连嫁两位姑娘给晏飞白师傅的卫家人？
　　胡蝶心思一转，索性弯腰与对方以及跟来的方妈妈施了一礼，便打算假装自个是楼里的姑娘准备退下。
　　她脚步一动，卫雅然便也跟着动了动，且径直拦在了她的面前。
　　“你为何会在我师兄院子里？”
　　胡蝶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瞅了随后过来的方妈妈一眼道：“为公子打扫院子的。”
　　方妈妈原本满脸为难地左瞧瞧，右瞅瞅，闻言立即反应过来道：“打扫完那便下去吧。”
　　胡蝶原想着对方不过是见了陌生女子随口问一句，闻言又是躬身施了一礼准备离开，不曾想对方倒是一句话打破了她的侥幸之心。
　　“你倒是好本事，竟从丰源村跟了到了这儿。”卫雅然迈了一步，再一次拦在了胡蝶面前。
　　胡蝶还是小看了女人，特别在长相上比不过自个的女人，即便她这会儿衣着打扮与之前大相径庭，简直如村妇与世家贵女之间的差别。
　　奈何她的长相实在过于出色，气质又区别比与正经闺秀，想叫人忘记都难。
　　忽然听到这种带了嘲讽之意的话，胡蝶只不过瞥了她一眼，诧异于仅仅一面之缘对方还能记得她。
　　在方妈妈紧张的目光下，胡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在卫雅然都不曾反应过来时，侧身避开她施施然走了。
　　这种略带酸味的话，对于经过乡村生活洗礼的胡蝶来说，简直不痛不痒，只要不殃及旁人，再难听百倍的，她都不带皱眉的。
　　那她这满不在乎的模样，在旁人看来，简直带上了满满的藐视，不仅方妈妈在后头替她捏了一把汗，连带着将方雅然气的跳脚。
　　“这个女人为何会在我师兄院子里？”胡蝶就这般甩手走了，方雅然只能改问起方妈妈。
　　“这，楼主前些日子自个儿带回来的，妈妈我也不清楚。”方妈妈推脱道。
　　卫家与晏家，几代皆是姻亲，到了晏飞白这儿，虽说晏家本家的人基本死了个绝，甚至有人传言嫁进晏家的女子必定不得好死，却亦有像卫雅然这般胆儿肥的姑娘。
　　成婚这事儿，向来讲究个门当户对，即便胡蝶是晏飞白自个带回来的，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
　　方妈妈就是个晏家名下花楼的一个鸨头，不论是谁她都惹不起，索性一问三不知，生怕惹祸上身。
　　卫雅然气闷，虽说晏飞白明里暗里拒绝她许多回，但是两人皆是天生阴阳眼，又是名义上的师兄妹。
　　晏飞白即便对她无意，但对于那些门当户对的闺中小姐更是敬而远之，且这个年纪了，屋里更是连个伺候之人也不曾有，甚至一般不让人进他的院子。
　　卫雅然总觉着若他最终抵不住明正成家立业的逼迫，她也是第一选择。
　　这村姑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
　　在靠近晏飞白院子的空屋里呆到午膳时候，卫雅然依旧没等来晏飞白，这才带着不甘离了欢怡楼。
　　当然，这些胡蝶是不晓得的，即便知道，她也不在意。
　　她一早去原来的屋子转了一圈，确定胭脂真的不在了，这才拿了银两一路打听去了城北。
　　若说城山城西市是富人区，东市多平民，城北则算的上底层百姓蜗居之处了，街道杂乱，四处可见衣裳褴褛的乞丐和流民。
　　胡蝶一身富贵独自出现在城北的街道上时，瞬间便吸引了许多视线，且不怀好意的居多。
　　这下，胡蝶又有些为难了。
　　两辈子加起来，也就在学校时为山区，为不知名的病患捐过两次小钱，这突然叫她散财，她一时还真不知道散给谁。
　　虽说胭脂叫她随便给谁都使得，但胡蝶总觉得不能真那般做。
　　若这些银子真能帮上旁人的忙，说不准也算胭脂的一件功德，能叫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想不出旁的方法，胡蝶以故人之名，雇了几个人，叫他们在北城施粥三日，打发走几个尾行的人，她又买了些馒头分给那些小乞丐。
　　直至傍晚，又顺路去了徐元朗家中，发现昨日里还和美无比的小夫妻，今日气氛僵硬无比，满意了。
　　这才转头回了晏飞白的院子。
　　一夜无事，第二日一早，意外的被院子里交谈声吵醒。
　　“你一姑娘家，一大早来欢怡楼这种地儿做什么？”晏飞白的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不来这儿，哪儿能找的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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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短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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