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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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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西下，寒风渐起，三人在小路上缓缓走着，赵离支愣着耳朵走在前面。
一路上再没碰到其他宫人。
江垣：“你找我何事？”
地锦侧仰着头，脆生生地先叫了声“哥哥”，接着才说道：“三日后我便要去尚食局当差了，以后找我的话，就要去那边了。”
江垣：“嗯，万事小心”。
话虽应了，但江垣想他不会去找她的，就此之后大概再不会有交集了。
地锦似有所感，只得再次强调：“哥哥，你有需要，一定要来找我呀，我可是又欠了你恩情的呢！”
走在前面的赵离不满意了，止了脚步，回头伸手指着地锦的鼻子说道：“你这宫女也忒没良心了些，明明上次救你我也有份的，你怎么不想着报答我呢？”
地锦歪头：“上次不是你在向我报恩吗，而且你先前还想害我去皇上那送死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赵离一时语塞，扭头气冲冲地向前快走几步，回头见江垣没跟上来，忙喝到：“江垣，跟上！”
江垣嘱咐地锦快些回去，地锦表示知道了，只是略带担忧地问道：“那具尸体怎么办？”
“会有人去处理的，不用担心。”
西五院最角落的分院里，赵离躺在床上，想起今日看到的尸体，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屏风外，江垣躺在榻上，安静无声。
“喂，江垣，睡着了吗？”
赵离喊了声，没听见半点回应，江垣动也没动一下。
“喂，江垣，江垣，小江子！”
“说。”
“就知道你没睡！”赵离压下怒气，他现在拿江垣没有办法，有些事情还得仰赖着他：“你说那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难道真是她自己跑过去，结果毒发了？”
江垣侧身躺着，狭长的凤眼不知看向何处，悠悠地答道：“‘红春’发作起来，万分痛苦，尸体周围并没有挣扎的痕迹，只能是被人放在那的，而且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发现。”
“什么？为何？”
“若是真想将尸体隐藏，宫里多的是地方和办法，何必选在那，只要有心，任何人都能知道，那条小路，只有我们经常在走。况且一个小宫女罢了，尸体有什么可藏的，直接弄成自杀，不是更方便。”
“那是谁会这么做？”
“大概是跟凶手有仇的人吧，总不可能是凶手自己暴露。至于那宫女，要么她是一开始就被收买去监视你母亲的，要么就是后来知道了什么，想以此换一条富贵通天路。”
一想到那夜母亲的死状，赵离双眼都透出恨意：“那老贱奴说，我母亲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猛捶了下身下的床，“可是有什么事，是值得他们大费周章地杀死一个毫无威胁的冷宫女人？！我母亲冷宫孤苦那么多年，又能知道些什么！”
突然想到了什么，赵离惊得一下子坐起，“会不会是皇后愤恨多年，终于忍不住杀了我母亲？”
“不会，若是皇后，她不会等这么久才下手，更不会将你记在她的名下，白送你个嫡子身份。”
“是啊，可是为什么呢？就算皇后膝下无儿无女，也不用将我这个仇人之子放在名下吧？”
“不知，明日再查，睡吧。”
江垣说罢，便真的闭上了眼睛，任赵离再问什么，都不开口了。
赵离气极，却也只能作罢。
只是一夜无眠。
地锦觉得这三日过得特别快，一下子便到了去尚食局的日子。
这日，怀香早早便将她拉了起来，帮她一起收拾着行李，塞了些碎银子让她一并带上。
“这些银子你先带着，到了那儿，放机灵点，该打发的就得打发，不要舍不得银子，要是不够了，就抽个时间回来，姨母再给你。”
地锦心里一阵暖流淌过，凑过去搂抱住坐在床边叠着衣服的怀香，开始撒娇：“嗯，姨母放心吧，这些我都知晓的，等空闲时候，我就回来看您。”
怀香回搂着地锦，她怎么可能放心呢，顿时有些后悔同意地锦过去了，可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地锦到了尚食局后，是由一名叫忍冬的宫女领着的。
忍冬是另一位被选中的宫女，她原本就是在尚食局里负责洒扫的粗使宫女。但她是个聪敏的，也是个勤奋的，平日里司药那边有什么活都抢着去干，靠耳濡目染，外加肯下功夫去背去记，很是识得一些草药。
司药女官一开始就看中了她。
两个人是被司药女官亲自带着的，就被安排在了一起，住在司药女官隔壁小房间，房间不大，对着门那侧墙并排紧挨着摆了两张小床，靠着门这一侧贴墙摆了个柜子，与床相隔一个人过的距离，柜子旁边的窗下还放了张小桌子，此外再无其他。
“你叫地锦是吗？真巧，我也是一味药材，我叫忍冬。你多大啦？”两人刚进屋里，忍冬就拉着地锦一边收拾一边聊天。
“过完年就十四了。”地锦笑着回道。
“那我比你大上一岁，你要叫我姐姐。”
“忍冬姐姐。”杏眼弯了弯，惹得忍冬对着地锦的脸手痒，想捏。
毕竟初次见面，忍冬最终也只是伸手点了点地锦的额头：“你眉心的朱砂痣真好看，你有没有听说过，眉心带朱砂，是大富大贵之相，必得菩萨保佑的！”
地锦蓦地忆起，那晚少年点着她的额头也如是说。自己还傻乎乎地指着对方眼下的红痣问道：“那哥哥眼下的红痣也代表命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正相反，算命先生说这叫泣血泪，代表我这一生注定孤苦无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