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射雕gl》琴瑟庵主

2、第 2 章

　　这次黄蓉领着欧阳白到了张家口最大的酒楼长庆楼，铺陈全是仿照大宋旧京汴梁大酒楼的格局。黄蓉只要了四碟精致细点，一壶龙井，两人又天南地北地闲扯起来。
　　欧阳白问道：“我是溜出来玩的，你也是溜出来玩的？”
　　黄蓉眼圈儿一红，道：“不是，爹爹不要我啦。”
　　欧阳白道：“怎么呀了？”
　　黄蓉道：“爹爹关住了一个人，老是不放，我见那人可怜，独个儿又闷得慌，便拿些好酒好菜给他吃，又陪他说话。爹爹恼了骂我，我就夜里偷偷逃了出来。”
　　欧阳白道：“你爹爹也真是的。这么点小事，骂你干么。”
　　黄蓉道：“不许你说我爹爹的坏话。”
　　欧阳白……
　　黄蓉问道：“我说你，你生气了？”
　　欧阳白道：“没有。你爹爹还会骂你。我没有爹爹，有，他也不让我喊他爹。”
　　黄蓉奇道：“为什么？”
　　欧阳白道：“不说我了。你爹这时怕在想你呢。你妈呢？”
　　黄蓉道：“早死啦，我从小就没妈。”
　　欧阳白道：“我也是，我一生下来，我妈就死了。”
　　“你比我还可怜。”黄蓉流下泪来，道：“爹爹不要我啦。”
　　欧阳白道：“不会的。”
　　黄蓉道：“那么他干吗不来找我？”
　　欧阳白道：“你爹爹是找的，不过没找着。”
　　黄蓉破涕为笑，道：“倒也说得是。那我玩够之后就回去。”
　　欧阳白见她也笑，道：“我也是。玩够了就回去。”
　　欧阳白忽然笑嘻嘻道：“妹子，你脸上的煤灰掉了。”
　　黄蓉惊讶了一下，道：“你知道了。”
　　欧阳白凑过去，低声道：“是啊，因为咱们是同道中人呐。”
　　“你也是……”
　　“嗯。”欧阳白点点头。
　　“那你扮的真好。”黄蓉说道。
　　“你也不赖。”欧阳白说道：“要不咱俩结伴一块玩，玩够了再各回各家？”
　　“好!不过你先说你年纪，咱们比比大小。”黄蓉说道。
　　两人互通了年纪，欧阳白年长黄蓉几个月。
　　黄蓉嘟嘟嘴，道：“小白，那我不是要叫你欧阳姐姐。”
　　欧阳白道：“随便你啊，你喜欢叫我什么都可以啊，小黄妹妹。”
　　“好难听。”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黄妹妹？蓉妹妹？”
　　黄蓉摇头，道：“你叫我蓉儿吧。我还是叫你小白。小白，小白，挺好听的。”
　　“也行。”欧阳白说道：“蓉儿，你的脸要不要洗一洗？故意弄得这么脏，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
　　黄蓉笑了笑，道：“万一我是丑八怪，小白你是不是就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欧阳白道：“你声音这么好听，人长得也一定很好看。我才不信蓉儿是丑八怪，而且你都说万一了。”
　　黄蓉哼了一声。
　　欧阳白又道：“你这样子扮得也挺有意思的，明天我也和你一样扮个小叫花玩儿。”
　　黄蓉道：“无趣的很，我才不扮了。”
　　欧阳白道：“那好啊。咱们现在就去梳洗打扮换一身如何？”
　　黄蓉道：“你在这等我。”
　　欧阳白道：“可不许诓我，我就在这等你。要银子使不？”
　　黄蓉手一摊，掌心向上。
　　欧阳也不吝啬取了两锭银子搁她手心，道：“真不要陪你？我挑衣服眼光也不错的。”
　　黄蓉道：“等我就是，半个时辰我就回来了。”
　　欧阳白也不担心黄蓉骗自己银子，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她。
　　黄蓉再次回来时候，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色细带。肌肤胜雪，娇美无比，笑面迎人，容色绝丽。
　　欧阳白看呆了，心道：真好看啊！
　　“蓉，蓉儿，是你？你，你真好看。”欧阳白有些结巴，她在白驼山见得美女数不胜数，但却少见黄蓉这般灵动好看的江南少女。
　　黄蓉伸出手指头在欧阳白面前晃，笑道：“傻眼了？”
　　欧阳白一把握住黄蓉的手指，欢喜道：“我就说蓉儿不是丑八怪啦。没想到蓉儿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不行不行，我要跟你做朋友，赖上你了，你跑不了啦!”
　　黄蓉听她夸赞自己，心里美滋滋的，俏脸一红，说道：“小白你见过仙女么，就会胡说八道。”
　　欧阳白笑笑，道：“没见过，我想总是没有你美的。”
　　黄蓉嫣然一笑，欧阳白觉得自己的心跳动地有些快了。
　　“吃饱了，咱们出去转转，消消食吧。”欧阳白提议道。
　　“下雪了。”
　　“打伞去。”
　　欧阳白比黄蓉高上一些，打着伞，两人并肩走着。
　　黄蓉道：“喂，小白，想什么呢？”
　　欧阳白道：“蓉儿，我们去看梅花吧。”
　　“我带你去。”
　　“你冷吗？”欧阳白伸出另一只手去握黄蓉的手。
　　黄蓉觉得欧阳白的手好温暖，笑道：“不冷。我唱个曲儿给你听，好吗？”
　　“洗耳恭听。”
　　黄蓉微微侧过了头，一缕清声自舌底吐出：“雁霜寒透幙。正护月云轻，嫩冰犹薄……”
　　欧阳白听她清音娇柔，低回婉转，最然不解词意，但仍不仅心摇神驰，意酣魂醉。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湖边，湖边许多梅花树，红的，白的，粉的，点点寒梅凌霜傲雪。
　　黄蓉一曲既终，低声道：“这是辛大人所作的《瑞鹤仙》，是形容雪后梅花的，你说做得好吗？”
　　欧阳白道：“做的好，蓉儿唱的更好。”
　　黄蓉嫣然一笑，道：“小白你说的话总是让我开心。”
　　“那我说的是真心话。你看这梅花，真好看。”欧阳白将伞放在黄蓉手里，自己走了几步，在梅花雪林中翩翩起舞。
　　黄蓉将伞一丢，也走进了雪里。
　　欧阳白拉着她的手，赏起了梅。黄蓉知道的很多，讲了许多梅花的故事，欧阳白都是一脸笑意的安静地听着。
　　眼见暮色四合，渐渐的白雪、湖水、梅花都化成了朦朦胧胧的一片。
　　“你怎么又哭了。”欧阳白问道，有些心疼，忍不住用拇指轻轻擦去黄蓉眼角的泪花，道：“是不是想你爹爹了？”
　　黄蓉呆呆地看着欧阳白，眼前这个人好温柔好温暖。
　　欧阳白抱了抱她，道：“傻丫头。想你爹爹就回去找他呗。”
　　黄蓉轻轻靠在欧阳白身前，头枕着她的肩膀，轻声道：“才不回去找爹爹。我要跟着你……玩。”
　　欧阳白只觉一阵甜软围住了自己，围住了湖水，围住了整个天地，也不知是梅花的清香，还是黄蓉身上发出来的。她的心跳的有些乱了。
　　许久无语，欧阳白道：“天黑了，咱们回客栈吧。”
　　“嗯。小白，你唱首曲子给我听。”黄蓉说道。
　　欧阳白一脸窘迫，道：“我可不会唱什么曲子。”
　　黄蓉道：“我不管。我唱给你听了，你也得唱一首给我听，这样才公平。”
　　欧阳白道：“真不会。蓉儿你就别为难我了。”
　　黄蓉道：“唱吧唱吧，我知道小白你会唱的。”
　　欧阳白犹豫道：“我五音不全，你可别笑话我。”
　　“保证不会。”黄蓉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我……嗯随便唱吧。”
　　“嗯嗯嗯。”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上山坡，我想唱歌!”
　　“哈哈哈哈!”黄蓉忍不住笑了。
　　“说好的不笑话我的，你……坏蓉儿!”欧阳白又羞又恼，作势就要哈黄蓉的痒痒。
　　黄蓉嘻嘻笑笑的躲着。
　　欧阳白就追着，两人就这样打闹着一路，回了客店。
　　“小白，我想和你睡一块。”黄蓉有些羞涩。
　　“我开了两个房呢。”欧阳白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
　　黄蓉瞧了瞧欧阳白，道：“那好吧。小白，明天见。”
　　看着黄蓉转身欲走，欧阳白去拉黄蓉的手，道：“蓉儿手真冷。两个人一起睡暖和。”
　　黄蓉笑了，顺从的跟着欧阳白进了客房。
　　外面风雪交加，天字房内生了火炉，两个人洗漱后钻进了被窝。
　　“小白……”
　　“嗯？”
　　“你眼睛真好看，瞳孔有些蓝色。”
　　欧阳白眨眨眼，道：“我母亲是外族人。”
　　“你睫毛很长也很漂亮。”黄蓉伸出手指头拨弄起欧阳白的睫毛。
　　“别闹。”欧阳白拿下黄蓉捣乱的手。
　　“你睡觉打呼噜么？”黄蓉问道。
　　“我不光打呼噜，我还喜欢放臭屁，蓉儿还想跟我一块睡么？”
　　“你真脏。”黄蓉摆出一脸嫌弃。
　　“嘻嘻。蓉儿干嘛要跟我一块睡？喜欢听呼噜声和闻臭屁？”
　　黄蓉道：“怕你跑了撇下我，明早一个人偷偷溜走。”
　　“才不会呢。”欧阳白拉过黄蓉的手，十指相扣，道：“这样，紧紧捉住我的手。蓉儿就不怕我跑啦。”
　　黄蓉道：“好主意，就这样。”
　　“那就咋睡早起咯，晚安，蓉儿。祝你做个好梦。”欧阳白探了身子在黄蓉额头上亲了一下。
　　黄蓉的脸红了，只是欧阳白已经转身吹熄了烛火，黑暗中谁也看不到罢了。
　　欧阳白规规矩矩地平躺着，手里还扣着黄蓉的手。
　　黄蓉也乖乖地躺着，心里却想着：小白为什么要亲我的额头？什么意思呢？
　　在黄蓉的胡思乱想中，欧阳白已经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