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孙世代]斯莱特林的阿不思·波特》楚夏cx

11、飞行事故

　　五轮之后，所有小巫师的扫帚都飞到了他们手上。伍德满意地看着他们，接着教他们跨上扫帚，将扫帚头略微前倾，然后双脚一蹬，悬浮起来。
　　对于巫师家庭出生的孩子们来说，这个动作显然没什么障碍。不久，大部分小巫师们都悬在离地三英尺的地方。斯莱特林看上去比格兰芬多表现地要好一点。夏洛特无聊地握住扫帚头自转了一圈，这个高度对她来说显然没什么意思。杉山纪子之前从来没骑过飞天扫帚，她双手用力地握住了把头，指节都泛红了，扫帚差不多只离地了一英尺。罗伯特·帕特南看上去倒是出人意料地轻盈——以他的块头来说，他离地高高的，身体直接对着格兰芬多的方向，几个格兰芬多的孩子畏缩了一下。
　　斯科皮一边笑一边看着大家，阿不思悬浮在他的旁边，看上去差不多和他一样轻松。短暂的离地——尽管只是离地三英尺，让他的身体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无比地轻松。他简直忘记了自己刚刚还祈求自己要待在地面上。
　　阿萨稳稳地悬浮在他们旁边。作为一个初学者来说，他的天赋可以说是惊人了。不过看他的样子——抿紧了嘴角，脸色发白，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阿不思相信他是花了很大的精力才能维持现状。
　　伍德决定让这些没有飞行障碍的学生们自由活动一下，转而去指导那些还飞不高或者坐不稳的学生们。比如说雨果·韦斯莱，他一直在像陀螺似的左右晃动。
　　一听到自由活动的哨音，斯科皮就窜高了。他一提扫帚头，扫帚就像一支羽毛般轻盈地上升。他逐渐升高，向蔚蓝的天空上升，阿不思看到他金色的脑袋缩成小小一个。斯科皮停在空中，俯下身对阿不思喊道“过来吧！”
　　没有任何犹豫地，阿不思就抬起扫帚，向空中飞去。这种决定完全是一种本能，他没用任何力气就控制着扫帚头，气流在他的耳边滑过，上升的感觉让他全身清爽，仿佛失去了重量，所有的负担、伤心就此散去。他向蔚蓝色升去，他的眼里只有斯科皮那金色的头发，就像路标指引着他，反射着太阳的光辉。
　　“你飞得真不错。”他听到斯科皮说，当他飞到与斯科皮平齐时。
　　阿不思停住了扫帚，看着斯科皮微笑了一下。
　　他们两现在是飞得最高的了。周围什么人也没有。阿不思觉得——似乎他离太阳又近了一些。
　　“阿不思，你真应该进魁地奇球队！”斯科皮说，“你之前怎么这么谦虚呢？你飞得明明很好。”
　　阿不思有些飘飘然了。温暖的阳光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他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可以做成任何事，任何事。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将他托举起来，他仿佛不是骑在扫帚上，而是被一股温暖地气流托起，浮在空中。
　　然而，下一瞬，神奇的魔咒很快就被打破了。
　　——阿不思和斯科皮在空中聊着天的时候，阿萨在地面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他双腿紧紧地夹着扫帚，脸憋地通红通红。旁边的雨果看上去还没阿萨好，他在扫帚上左晃来右晃去，不过总能维持着某种奇异的平衡而不掉下去，扫帚在空中跳着芭蕾舞。然而，在一次失败地跳跃中，雨果的扫帚撞上了离格兰芬多太近的罗伯特·帕特南，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陡然被打破，雨果“呀”地一身掉了下去。
　　阿不思听到了雨果的惊叫，他本能地向下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浑身眩晕，世界天旋地转。
　　阿不思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吹过，像麻瓜们的飞机发出的巨大轰鸣，底下学生们惊恐的脸看上去越来越清晰，像一个一个拉长了的《呐喊》。在那几秒他甚至都感觉不到恐惧，只是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一根羽毛，脱离了地心引力。下一秒，他坠入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
　　阿不思抬起头，看到了斯科皮像蓝天一样的眼睛。
　　阿不思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看到的就是这双眼睛。朦朦胧胧之间，他仿佛还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斯科皮的骨头。

　　事后在阿萨惊恐的描述中，阿不思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斯科皮几乎垂直地向下俯冲，在他坠落地面的前一秒抱住了他。伍德教授施出了精准无误的减速咒和软垫咒，使他们免于重伤。
　　所有人都愣愣地盯着阿不思和斯科皮看，几个孩子尖叫了出来。
　　阿萨则吓得歇斯底里大发作，几个月内他都不愿意再碰飞天扫帚里。

　　阿不思是在庞弗雷夫人的训斥声中迷迷糊糊地恢复意识的。“奥利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放任一年级的学生们！还是第一次课上！让他们自由活动！你知道吗！他们差点就摔死了！不是每个学生都适合在空中活动的！有些人，他们就不能飞的太高！”伍德教授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羞愧地低下了头。
　　阿不思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病床上，他的右边躺着斯科皮，庞弗雷夫人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斯科皮的腿上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斯科皮疼地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看到了他，还是尽力挤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
　　庞弗雷夫人处理完了伤口（对迪戈里教授的训斥终于停止了），递给斯科皮和阿不思一人一杯魔药。“喝下去就不疼了。”
　　紫黑色的魔药泛着不详的白色的泡泡，散发出一种蟾蜍内脏的味道，阿不思皱了皱眉头。庞弗雷夫人就站在他们两的病床前面，双手抱胸盯着他们。
　　阿不思捏着鼻子喝下了魔药，险些被呛了出来。斯科皮看起来比刚刚还要痛苦，差点就直接哭了出来。
　　“就让我疼着行吗？我不想喝了。”斯科皮可怜巴巴地说。
　　“不行，这种要有助于你的恢复。”
　　斯科皮只好一点一点喝下了魔药。庞弗雷夫人把空杯子端走，又递给他们俩一人一个滋滋蜜蜂糖。
　　“以后我要发明一种改良魔药，把它们做的甜甜的又好喝，为什么现在的魔药都这么难喝？我宁愿接受麻瓜的治疗方式！”庞弗雷夫人一离开，斯科皮就对阿不思说。
　　然而阿不思并没有回应。
　　“阿不思？”
　　阿不思装作睡着了似的闭上眼睛。斯科皮以为他睡着了，便也闭上了眼睛。
　　“有些人，他们就是不适合飞得太高。”阿不思想着这句话，他转了个身，背对斯科皮，泪水溢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