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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   然而,处在八卦中心的荼姚却不知何时消失在众仙的视线里,已无踪迹。
      太晨宫,
      成玉盯着绯闻女主角的睡脸,内心依然激动万分,面上却极力不显。
      自己为获得第一手八卦消息,冒死偷偷跟踪着,快要走遍天界的时候,那女子似是累极,昏睡了过去,她亲眼看见折颜上神瞬间就上前,一手揽住女子的肩膀,一手环着腰。
      一颗心正砰砰跳,就听见上神传音“跟过来”,然后稀里糊涂来到太晨宫,被拜托照顾佳人,忙不迭地应下,暗自雀跃不已,
      折颜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想起初见她时的情景,不觉弯了嘴角,
      东华帝君瞧着,打趣道:“我差点忘了折颜你已经是只几十万岁的老凤凰了,猛着一瞧,还以为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折颜回了神,假意叹息道“哎,真是怀念当年同窗之时的东华,还记得…”
      东华帝君轻咳了一声“咳咳,上次见到折颜这番神情是何时来着,哦,好像是青丘的…”
      折颜亦低咳一声,二人走出了寝殿,
      成玉正支着耳朵听得开心,此时好不丧气,又开始全心盯着熟睡的佳人,国色天香,秀色可餐,

      折颜与东华隔着棋盘,相对而坐,司命垂手静立一旁,
      “你说她是突然出现在十里桃林。”东华闲闲地落下一子,
      “那酒绝非此界之物。”折颜伸出手,一小酒坛现出,指间略一用力,飞到对面去,
      东华稳稳接住,微微一嗅,轻笑道“我可不通此道,司命你来瞧瞧。”东华仍看着棋盘,随手扔了过去,
      司命极为认真地闻了又闻,又尝了一点点,思索良久道“此酒原料之中,确有不是我界之物。除此之外,”顿了顿“这酒中,似有一男子对心爱女子无限的爱意,青梅竹马,欢快热烈,又绵绵不绝。”
      东华帝君哈哈大笑起来,
      司命恭敬对折颜道“小仙乃掌管凡人气运的司命星君,见了无数的爱恨痴缠,被这酒气一勾,便生了妄言,亦不敢欺瞒上神。”
      折颜趁东华大笑,吃了一子,道“无妨,我亦有所感,只不若你这般入微。”接着道“她使的法术也与此界不同,若为外界所知,恐生波澜。”
      “横竖纵广,十方世界之天共有五亿五万五千五百五十五亿重。仅此三界之中,便已轮回不断,众生多为气数所制,天命所困。折颜,你何时如此多虑了。”连吃三子。
      折颜自嘲似的笑了笑,枉自己活了几十万年,只是,
      十里桃林初见,感知到她的真身凤凰气息,醉酒熟睡的模样,醒来时的高傲任性,一连数十日,不眠不休寻找,找不到熟悉的地方,气息越来越冷,神情一日比一日恍惚,终于体力不支昏倒,
      折颜摸着自己的心,闭上了眼睛,片刻又睁开,微笑道“折颜不过从心罢了。”

      荼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似乎是自己的一生。
      前半部分,翼渺洲,父母,族人,师傅,廉晁,花团锦簇,春风得意,可是,天魔大战,廉晁死了,
      后半部分,画风突变,嫁入天界,共抗魔族,父母死了,鸟族精英死伤大半,因为,鸟族公主,凤凰荼姚,是天后。自己咽下所有悲伤,牢牢抓住权利,不得丈夫的真心,又失了儿子,一直打压的继子做了天帝,控诉母神累累罪行。
      废天后荼姚,最后握着廉晁转交来的最炫丽的东西,装满回忆的光珠,跳下临渊台。
      我这一生的选择,都是错误的。
      “你想回去,还是留下。”
      荼姚从梦中惊醒,再细细想去,后半部分的梦境却越来越模糊,最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回过神来,早已满脸泪水,吓了一跳,
      成玉也受了惊吓,忙用绣帕帮忙擦拭,结结巴巴地安慰着,
      “女君可是做了噩梦,落泪也是这般动人,想我成玉哭起来,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有一回不小心被人看到,笑话了好久,眼睛还肿成了核桃。”
      荼姚缓了过来,听见她这样说话,也觉得好笑,
      成玉唤来小仙娥,带荼姚去沐浴更衣,
      一路上叽叽喳喳,把最近的八卦,折颜的绯闻,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恨不得把太晨宫的,天界的,四海八荒的,通通聊一遍。

      折颜和东华远远地看着,
      东华道“只怕不消一日,她便知道四海八荒所有未娶的男子,天界的皇子,昆仑虚战神墨渊,以及,不问红尘的,折颜。”
      “她孤身一人,误入此界,有成玉陪着,我也安心。”
      东华正色道“她的机缘在此,他日堪破,不过大梦一场,修为更进一层。折颜,是她的梦里有你,还是你的梦里有她呢。”
      折颜看着前方,并不说话。

      方才他们进入荼姚的梦境,直到看见荼姚在树上醉酒,翻身落下不见,就被强制排斥出去,而荼姚仍在梦中,
      只不过,梦境中,折颜的眼神紧跟着落下的荼姚时,东华却注意到,那树上,仍然睡着醉酒的荼姚,仿佛从未翻身坠落过。
      被排斥出去的一刹那,折颜恍惚看见树上的那抹身影,

      番外

      成玉:好开心啊好开心,我竟然是荼姚女君第一个朋友。感谢折颜上神给我机会,折颜上神真是个好人,啊,不,好神。
      司命:你知道折颜上神为何选你么?
      成玉(骄傲):因为我聪明善良,机智可爱!
      司命(得意):成玉上仙最喜八卦,折颜上神亦有所耳闻。有你相陪,一来荼姚女君不至于觉得无趣,也能对四海八荒有所了解。二来嘛,就是,从你口中得知折颜上神是多么风流潇洒,玉树临风,清新俊逸,卓尔不群。成玉上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嗯?
      成玉(咬着牙):当然,我会把四海八荒所有未婚男子,通通介绍给荼姚女君。
      阴恻恻的笑声……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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