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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供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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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民和更夜都算是彬政的养子,这件事情彬政也没有瞒着忧民,也许是人性中偏爱弱者的缘故,彬政对于更夜很是宠溺,和面对忧民是完全不同的。
在忧民还不是恭王的时候,彬政对忧民的教导就很严格知识教育的方法也偏向温和,到忧民成为恭王,彬政则是彻底离开忧民的身边,因为强者不能依赖他人,依赖别人就像把希望寄托在了别人的身上,这种王是当不了多久的。
彬政希望忧民好,就必须离开他,当然不是永不相见,只是减少忧民可以依赖他的可能性。
更夜名义上是忧民的弟弟,彬政就打算带着更夜去见见忧民。
今天更夜穿得很正式,彬政拉着更夜的手,把他带到忧民的面前,彬政弯腰行礼,这是忧民给予彬政的特权。
而更夜则跪下向忧民致大礼。
王的威严不可侵犯,忧民带着谦和得体的微笑,让更夜平身,站在他身旁的供麟更是一脸柔和。
更夜不安的站在彬政旁边,偷偷的打量忧民,忧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更夜。
屏退了女官和服侍,忧民明显放松了神情,站了起来“爹爹快坐!”
也许忧民前后表现转换太大,更夜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彬政笑着看向更夜,无声的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更夜在忧民怨念的眼光中坐了下去。
更夜才坐定,忧民就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了两个人的对面,供麟则是笑着给三个人沏了茶,坐在忧民的身后。
若是彬政一个人,那么忧民还是很恭敬的,只是更夜的到来牵出了忧民的孩子脾气,他好奇的对着更夜问东问西,这样的忧民彬政也有很久没有看到了。
更夜见忧民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严肃,很快也放开了。
两个人聊东聊西,彬政和供麟反而含笑的看着两个人互动。
让彬政处理政务,布置任务,那他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让他聊天,他都会正式的问一句“你是要聊琴棋书画,还是各地风情?”
那么想要和他聊天的人,好比尚隆马上就会觉得兴趣缺缺,不过朱衡这样的人就会很认真的选一个,然后他们开始话题。
出了王宫霜枫宫,更夜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脸上却看得出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刚刚多了个爹爹,现在又多了个哥哥,他感到自己总不再是一个人了。
把更夜带回住处,彬政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封地,他身为飞仙被忧民赐予了一小块儿封地,有些日子不回来,他也应该回去看看,而且既然他回来了,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和瓯江谈过的一些计划,也要自己做个开头,好让接手的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彬政并没有限制更夜的自由,他也不用每天呆在宅院里,有时彬政也会带着更夜去市集闲逛,彬政很喜欢这种时候,更夜紧紧抓住彬政的手,好奇的张望四周,离人群近一点儿就感觉在害怕着什么,彬政注意到后,就自然的领着他到处转,两三次之后,他就不再害怕了。
甚至和附近的一个小孩成为了朋友,更夜曾经领着他的朋友见过彬政,彬政知道了很是高兴。
其实彬政并不经常在宫中走动,也是自己刚回来那段时间才见了两三次忧民,但是那些谣言却一字不少的流入他的耳中。
忧民想要把更夜写入仙籍,虽然更夜并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子民,没有国籍,彬政也只是给更夜办了一个临时的旌券(这种旌券上画着代表它为临时代理品的朱线),而把更夜等入仙籍竟然遭到了大臣的反对。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风向又转向彬政,他们说飞仙玉清君的家中饲养妖魔。
听到这里,彬政就挥退了来报告的使者。
那栋别院建在偏远的郊区,而且六太(妖魔)被养在别院的深处,他还让更夜多次对六太强调不能离开,六太一向很听更夜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是,有人在别院中看到六太,然后把消息传了出去。
只是,安排在别院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家生。
家生属于浮民,失去了土地职业,失去了家园,离开户籍所在的乡里,无依无靠。为了有饭吃,家生受雇于家公。家生受雇的时候要劈开旌券——发誓永不逃走。所以浮民的别名是割旌。家生没有薪金,只能得到最低限度的生活用品;没有户籍,不能进入里家,工作到死,死也是客死,只能被埋葬在闲地的角落。家生的子女,仍然是家生——就是生生世世为奴的意思。家生在家公死前都不会自由。家公死了,家财会由家公的妻子继承。家公的妻子也死了,相家没有了,家财就被国家没收——称为“纳室”,家生才有可能自由。但是,“纳室”是不可能正当进行的。家公会在生前以报赏为名义,将家财分散到子女那里——包括家生。家公死了,也只是被子女孝顺赡养的老人死了,拿来纳室的东西什么也不会留下。(摘自百受,为什么是受呢?)
再次回到别院的时候,更夜竟然站在门口,不知道等他等了多久。
“爹爹,我是妖魔的孩子。”
彬政半跪在更夜面前,把手放在他的头上“你看你的手……”
彬政抬起了更夜的手,认真的看着更夜的眼睛“你的手上从来没有沾过人类的血,你从没有想过谋害他人?”更夜摇头,彬政接着说:“你希望这个世界纯洁美好,你怎么会是妖魔呢?”
小小的身躯踮着脚尖,环住了彬政。
彬政刚下令彻查消息走漏的来源,就被忧民紧急诏令入宫,看着来找他的人连给彬政沐浴换衣的时间也不留,彬政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只是彬政问起来传诏令的人时,他们却一问三不知,彬政只好急急忙忙的去了皇宫。
看到忧民的时候,彬政甚至不能相信眼前的是自己前几天看到的人,忧民两眼毫无焦距,神情更是疲惫不堪,直到见到彬政才想见到救星一样,飞奔到彬政身前。
但是他的动作却在离彬政还有几步时顿住了,蠕动了几下嘴,两眼通红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了?”彬政绕是经历过风雨,心中的不安也无法掩盖了。
在彬政再三追问下,忧民才开口“供麟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