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情缘》琉风逐梦

3、初见、相识

　　1.
　　鸾凤族中。风翎兮五百多岁,不过已长成娇俏明媚的少女了。凤熠琛受九重天百草仙君所邀请蓬莱参加寿辰，想着带翎兮过去。
　　凤熠琛走到凤翎兮房内，见她拿着本书。身子却缓缓向前倾，抚额无奈地说：“让你看本书，你就成这个样子。”
　　凤翎兮一听声音，明白是她哥哥来了，便放下书,三步并作两步到凤熠琛面前,轻咳了声：“哎哥哥，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说完，便去拉了拉凤熠琛衣袖:“那个，就别看了，好不好啊哥哥？”
　　凤熠琛轻叹声，道：“罢了，我过来是想带你去九重天百草仙君那贺寿,你也向来喜欢热闹。”
　　凤翎兮闻言，脸上喜悦已遮掩不住:“太好了终于不用看这些着无聊的东西了！走走走，我们们快过去!”说到这便要推着凤熠琛往前走，凤熠琛手拉住凤翎兮：“还没选贺礼。”
　　“对对对，那我们去选吧!”说完，凤翎兮已自顾自往前走了。凤熠琛也只好跟着过去。凤翎兮想着就送几株蓬莱没有的仙草吧，细细地挑选了两株还算珍贵的仙草与凤熠琛去蓬莱。
　　蓬莱。地平面萦绕着袅袅仙气。凤翎兮跟在在凤熠琛身边，百草仙君迎面而来，笑着拱手道：“小帝姬今日也一同来了！”凤翎兮笑着将礼奉上贺道：“愿您蓬岛长春！”
　　百草仙君笑着收下礼，连说了三个“好”字，“这小帝姬真讨人喜欢啊!”凤熠琛浅笑了声:“她呀也就会要嘴皮子。其它的，什么都不会。平时贪玩惹事,让人头疼得很!”
　　百草仙君:“小帝姬毕竟年龄尚小嘛不着急不着急”，接着继续道:“小帝姬第一次来蓬莱吧!不如四外看看!”
　　凤翎兮一听自是应下，道谢几句便转身离开。凤熠琛看她这样无奈地摇摇头，便与百草仙君入席。凤翎兮走到一处春意盎然，花开遍地，碧空如洗，地平面萦绕着袅袅仙气，蜂蝶于漫漫春色间翩翩飞舞的地方。蝴蝶似是对她十分好奇，围着她打转，偶尔在她发间肩头稍作停留，翎兮不由得感叹道：“好美！”
　　突然后脑像被什么打中，回头一看，蟠桃已掉落在地,不远处一身着红色华服的男子慵懒地倚靠在树上，漫不经心道：“你刚刚吵到我了。”
　　凤翎兮走近前去想看清扔自己蟠桃的男子样貌,却在看到他微微眯起的桃花眼时有些恍神，心中想道，这人的眼腈真好看!
　　男子见她这样,慢悠悠道:“不会说话了”
　　凤翎兮回过神来,气呼呼道:“你才不会说话呢！我还没找你算拿蟠桃扔我的帐!”
　　“我说了,你吵到我了。”
　　“我怎么知道这有个人啊!再说了,我吵到你，你大可以说出来，你却拿蟠桃扔我!”
　　男子从树枝上起身，懒懒问道:“你是何人？百草仙君可向来最宝贝他的花草树木，怎么会让你随便乱走。”
　　凤翎兮反问男子：“那你又是何人啊”
　　“我为何要告知于你。”
　　凤翎兮觉得这男子和九重天上那些死板的神仙有意界多了, 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我为我吵到你的事情道歉！交个朋友吧，我叫凤翎兮，你呢？”
　　男子听到这话,玩味地打量看凤翎兮, 良久才道：“我可没答应你要与你交朋友。”
　　凤翎兮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不由得哺喃道: “他应该修为挺高深的。”凤翎兮望了望四周没什么发现，只好去找凤熠琛。
　　百草仙君寿宴后，凤翎兮回到族中想起了在九重天遇到的男子，决定改天去九重天打听看看。
　　凤翎兮日日在族中待得甚是无聊,又恰好听说人间有很多好玩的,便想偷溜出去人间看看。凤翎兮趁房中婢女不在,捻了诀离开。洛瑾看房中凤翎兮只留下一道传音符,洛瑾读取了后,传音符瞬间化成灰。便赶紧到凤熠琛那禀报这件事。凤熠琛听完后，思虑了一会,道:“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她玩够了自会回来。”洛瑾在下方只好恭敬应道:“是。”
　　凤翎兮来到人间一处树林中,好不悠闲自在,不由叹道:“这人间的确不一般！”
　　正感叹，忽然被一棵苍天大树吸引眼线。凤翎兮走到树前,手托着腮思虑半晌道:“这树好像有古怪啊。这树长得如此茂盛,可这旁边的花草却在慢慢枯萎。”
　　说完，凤翎兮便在手心运聚灵力往树击去,“砰”一声树倒了下来,凤翎兮看了看四周的花草,似乎停止了枯萎,凤翎兮将灵力注入花草里，花草恢复了勃勃生机。见此状，凤翎兮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刚走没几步，却发觉后背有一丝酥麻感。凤翎兮转身回头看,原本倒在地上的树幻化成了人形狰狞地盯着她。凤翎兮本想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树妖,却突然发现汇聚不起灵力,心觉不妙，撒腿就跑。
　　树妖狂笑道:“你跑不了的!”便赶紧追上前去。
　　凤翎兮边跑边喊道:“你别追来了!我……我告诉你,你要敢伤害我,你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凤翎兮见树妖紧跟在身后,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更加慌乱了。风翎兮不敢松懈地向前跑,突然望见前方石壁上有个男子，眼睛亮了亮:“救……救命!”
　　凤翎兮跑到男子面前，不由得惊呼：“是你！快，帮帮忙！”
　　而此时，树妖已追至眼前：“别多管闲事！”
　　凤翎兮赶紧躲至男子身后,“他可是很厉害的!你要不怕死就过来！”
　　树妖并不知道眼前男子便是妖帝，嚣张地说：“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我便送你与她一同上路！”
　　男子闻言，面上带着不屑的冷笑，不发一言。树妖见状，已幻化出数十条枝条向他袭来。紫色灵力在面前形成无形盾牌，枝条一触上去便发出嘶嘶声音，最后“唰唰”落地。树妖见不敌想逃跑，却被一股紫色烟雾提到半空中，不一会便灰飞烟灭。
　　凤翎兮在一旁看得拍了拍手，走近男子身边，道：“我就知道你很厉害！你救了我，这次你总该告诉我你名字了吧。不然，我怎么还你恩情呢！”
　　“斩荒。”
　　凤翎兮小声念着“斩荒”二字，莞尔一笑：“这名字和你的人一样有意思！”
　　斩荒闻言，有些好笑地开口：“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凤凰被一小树妖追得如此狼狈，你也挺有意思的！”
　　凤翎兮面上微窘，小声辩解道：“我是因为受他偷袭，不然怎么会那么狼狈”，转而又问：“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凤凰？”
　　斩荒眯起眼，饶有兴味地扫视了一下凤翎兮，悠悠开口：“你又没隐藏气息，要知道又有何难。”
　　凤翎兮笑吟吟道：“ 你都知道我真身是什么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的真身？”
　　斩荒不曾搭话，而是拿起放在石壁上的酒抿了一口，“你修为浅，不好好待在族中，来人间做什么？”
　　“我是第一次来人间，我听说人间有很多好玩的！你一定知道人间有哪些好玩的，带我去看看吧！”
　　斩荒闻言，心中直道，只见了自己两面，便敢让自己带她去人间，这凤凰当真傻得可以！
　　凤翎兮见他没反应，试探地问：“不行？”
　　斩荒心想反正最近的日子过得无趣得很，不如就应了她吧。斩荒唇角一勾：“好，我带你去！”
　　凤翎兮展颜欢笑：“那我们快走吧！”但转而好像想起什么，看着斩荒，笑着眨眨眼：“我是偷跑出来的，你能帮我也把气息隐去吗？”
　　斩荒略一施法便隐去凤翎兮气息。斩荒也施法换了身装扮：身着青色长衫，白玉冠束发。面若冠玉、器宇不凡，手拿折扇。斩荒嘴角噙笑：“走吧！”
　　凤翎兮呆呆将他望定，忘记回话。斩荒走近，抬手在凤翎兮面前轻晃几下，凤翎兮回神，“好，走吧！”随后，二人捻了个诀离开。
　　来到人间，凤翎兮似是看着一切都新奇，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斩荒倒是难得的耐心向她解释。一阵清脆的吆喝声传来：“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凤翎兮寻着吆喝声快步走去，斩荒紧跟在她身后。
　　凤翎兮寻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伸手拿了两串冰糖葫芦转身欲走，却被小贩拦住：“姑娘，您还没给银子！”凤翎兮转过头来，看着小贩，眼中尽是疑惑。斩荒走过来，拿出系在腰间的钱袋，掏出银子来给小贩：“不用找了。”说完，拉着凤翎兮离去。身后传来小贩的声音：“多谢公子！二位慢走！”
　　待走远了，斩荒才松开凤翎兮的手，向她解释道：“在人间，想要东西是要付银子的。像你刚刚那样，便叫偷窃，他可是会报官把你抓起来的。记住，下次别那样了。”
　　凤翎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拿起手中其中一串糖葫芦张嘴咬下几颗，腮帮子便鼓了起来。凤翎兮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真好吃！你也尝尝！”说完，便拿起另一串糖葫芦递到斩荒嘴边，斩荒愣了瞬，然后伸出手将糖葫芦从嘴边拿开些，温和地笑道：“你这么喜欢吃，还是留给你吧。”
　　凤翎兮从斩荒手中拿过糖葫芦：“那，我就不客气了！”没多久，两串糖葫芦都进了凤翎兮肚皮里。斩荒领着凤翎兮走到一个专卖小玩意的摊贩前，手轻摇几下折扇：“想要哪些，挑吧。”
　　凤翎兮听到斩荒这样说，也就不客气了，专心在小摊挑选起来，“这个，还有这个，我要了！”凤翎兮挑了满满一袋，斩荒拿出银子给摊贩，然后继续往前走。
　　凤翎兮看着一袋子稀奇古怪小玩意：孔明锁、小陶人、各式各样的面具，记得内心有说不出的喜悦，心中想道，人间果然好玩！真好！斩荒看她这个样子，嘴角也不自觉扬起好看的弧度。
　　斩荒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楼阁前停下脚步，身旁的凤翎兮也跟着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望着斩荒：“怎么不走了？”
　　斩荒轻笑起来：“带你上去看看。”凤翎兮微微点点头，跟在斩荒身后随他一同走进楼阁内。斩荒收起折扇，斯文有礼地向小厮道：“给我们备个雅间。”小厮忙领着斩荒、凤翎兮往楼上雅间去。
　　小厮给斩荒、凤翎兮备好茶点，“二位有吩咐再叫我。”说完，便恭敬地退下。
　　斩荒放下手中折扇，拿起茶壶缓缓注入桌上的两只茶盏，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斯文有涵养。斩荒将倒好的茶往凤翎兮面前轻移，声音也是极轻极慢的：“这文汇阁的茶水是很有名的，尝尝。”
　　凤翎兮拿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小口，有模有样地道：“嗯，这茶甘而不涩，不错。”语毕，便咧嘴一笑，问道：“像吗？”
　　“像什么？”
　　凤翎兮垂眼一笑，回道：“像你品茶时会做的样子和说的话啊！”
　　斩荒微微抬眼，扬唇一笑，不语。
　　楼下说书人悠悠然开讲，时不时传来拍掌叫好之声。
　　斩荒带着凤翎兮从文汇阁出来时，天边已染上一层红晕。斩荒慢条斯理地对凤翎兮道：“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凤翎兮盯着斩荒半响，良久，才小声地问：“我下次还能找你来人间玩吗？”
　　斩荒看着凤翎兮纯净的双眼，低笑起来：“过两日便是人间的花灯节，到时我再带你来人间游玩。”
　　凤翎兮听见这话，忙不迭地点头，看着斩荒问：“那我要怎样找你？”
　　斩荒今日心情也十分愉悦，嘴角漾起化不开的笑意：“我教你个法诀，两日后你念诀我自会出现。”斩荒走近凤翎兮身旁，告诉她法诀后，转瞬便已不见踪影。
　　凤翎兮回到族中，见四下无人，正轻手轻脚准备溜回房，身后却响起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怎么，玩够了。”
　　凤翎兮缓缓转过身来，一脸讨好意味的笑：“哥，我就是觉得族里太无趣了！而且，我多去族外面看看，也有利于磨练。”
　　凤熠琛听到她这说辞，面上依旧沉静：“为了偷溜出去人间玩，你这隐藏气息的法子倒学的不错。”
　　凤翎兮听见这话，面上维持着尴尬的笑，心里却嘀咕道：要是让你知道是别人帮我隐去的气息，你不得更数落我！
　　凤熠琛长叹一口气，道：“我有要事处理，要离开些时日。我不在的日子，让你潜心修炼我是不指望了。另外……”说到这顿了顿，手中变化出一把泛着白光的剑继续道：“此为凌魄剑，这剑你带着防身。”
　　凤翎兮从凤熠琛手中接过剑，仔细打量了一会，问：“这剑厉害吗？”
　　闻言，凤熠琛一张脸微有发青，恨恨道：“你平时是把心思都用在贪玩上了是吗？等我空闲下来定当好好督促你用功！”
　　凤翎兮顿时哭下脸：“不要了吧，哥哥！”
　　凤熠琛不接话，大步离开。
　　凤翎兮将在人间挑选的一袋子小玩意变幻出来，一个一个摊在桌上罗列好。看着这些东西，凤翎兮撑着头，两眼呆滞……
　　凤翎兮数着日子终于等到人间的花灯节了，兴致十足地捏诀往人间去。
　　到了上次那个树林，凤翎兮念起斩荒教她的那个法诀，然后随便找了个石壁坐，把玩起孔明锁，等斩荒来。
　　斩荒来时，凤翎兮正认真研究孔明锁，愁眉苦脸。斩荒走上前去，嘴角噙笑问道：“可研究出来了？”
　　凤翎兮抬头见斩荒来了，脸上愁容立马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明媚的笑容：“你终于来了！”
　　斩荒坐在凤翎兮身旁，轻声开口：“临时有些事耽搁，来迟了些。”斩荒瞥见凤翎兮手中的孔明锁，问道：“还未研究出来？”
　　凤翎兮将手中孔明锁递到斩荒手里，叹气道：“我不喜欢这种复杂的东西。”斩荒对手中孔明锁随意摆弄几下，便轻松解开孔明锁，意味深长地对凤翎兮说：“世间诡谲莫测之事众多，你能像现在这般倒也不错。”
　　凤翎兮听得一脸茫然。斩荒看她这样，笑了声：“听不懂就听不懂吧，或许日后你就明白了。”
　　凤翎兮懵懂地点点头。随即死想起什么，忙拉起斩荒：“花灯节！我们快去！”
　　斩荒看她这一脸着急的模样，悠然道：“别急，又跑不了。况且，这花灯要夜晚才好看。”
　　“那现在要做什么？离夜晚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说完，一脸垂头丧气地又做下去。
　　斩荒轻轻拉起凤翎兮，“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斩荒带凤翎兮来到街上，热闹非凡，各种吆喝声一阵又一阵。凤翎兮径自走着，时不时在摊贩面前停留，拿起东西把玩几下又放下去。凤翎兮不知不觉走到一处金碧辉煌的楼前，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倩影楼”，时不时有女子娇媚的声音传出来：“来呀，快来啊！”
　　凤翎兮好奇正想迈步进去，却被身后的斩荒突地拉住手臂，斩荒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了声道“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凤翎兮疑惑地看向斩荒，开口问道：“为何？”
　　“这个……”斩荒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许久，才道：“那儿并无什么好玩。”然后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直勾勾盯着凤翎兮，幽幽开口：“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说完这话，便拉着凤翎兮的手赶紧离开倩影楼，生怕她抑制不住好奇跑进去。
　　斩荒带凤翎兮到一处酒楼，点点满满一桌子菜，并温柔地给她夹菜。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斩荒也不自觉间弯了弯唇角……
　　凤翎兮和斩荒在酒楼终于待到了夜晚，斩荒看她这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大街小巷上人来人往，比白天热闹许多。凤翎兮看着形形色色的花灯，心中既觉稀奇又欢喜。凤翎兮眼波流转，突然被远处吆喝着卖花灯的小贩吸引，兴奋又着急地要往那跑去。但脚下似被什么绊了下，踉跄了一下，眼看就要摔了，还好斩荒伸手拉住她手腕，有些嗔怪地说：“人多，你看着点路。”
　　凤翎兮忙想挣脱，一只手指着远处一个憨态可掬的兔子灯，急道：“兔子灯！我想要那个兔子灯！”
　　斩荒神色中浸染一丝无奈，说：“我领你去买就是了，不会跑的。”正说完。紧握住凤翎兮的手，带着她瞬移到那小贩前。
　　凤翎兮指着兔子灯，喜不自胜地问道：“老板，这个多少？”
　　小贩笑着答：“五两银子。”
　　凤翎兮看了眼斩荒，示意他付银子。斩荒拿出银子给小贩，而凤翎兮刚想伸手去拿兔子灯，却被一女子抢先拿起。女子语气中带有轻蔑：“这个我要了，我出双倍价钱！”
　　凤翎兮有些委屈地瘪着嘴：“是我先看中的！”
　　女子趾高气扬地说：“那又如何，我出双倍价钱！”语毕，便拿出银子塞进小贩手里。小贩见状，客气地笑了笑，对凤翎兮说：“要不，姑娘你再看看别的？”
　　凤翎兮刚想说什么，却被斩荒制止了，斩荒沉声道：“我出十倍价钱。”
　　女子这才注意到斩荒，在看到他俊美的脸庞时，呼吸骤然停止。过了一会，才含羞看向斩荒：“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斩荒未曾施舍那名女子一丝眼神，径自走去，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拿来！”斩荒将兔子灯拿过来放到凤翎兮手上，放下一个大大的银锭子，便拉着凤翎兮快步离开。女子痴痴看着斩荒离去的背影……
　　凤翎兮紧紧抱着兔子灯，斩荒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没人和你抢。”
　　凤翎兮仍牢牢抱着兔子灯，微撅着嘴道：“刚刚不就有人和我抢了！”
　　斩荒抬手在凤翎兮额上轻弹了下，嘴角倾斜，甚是好看：“我这不是帮你抢回来了。”
　　凤翎兮想起刚刚的情景，满意地点点头：“嗯，刚刚谢谢你。”凤翎兮看到河面上飘着荷花灯，人们在边上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凤翎兮一只手指着那些人问斩荒：“他们是在干什么？”
　　斩荒解释道：“他们是在放荷花灯许愿，希望天上的仙人看到能够保佑他们愿望成真。”
　　凤翎兮走过去，学着他们的样子许愿。斩荒看到，忍不住笑了出来，走上前去轻声问：“许的什么愿？”
　　凤翎兮一脸神秘，浅笑道：“不告诉你。”然后转过身来问：“你没有愿望吗？”
　　斩荒看着河面上的花灯若有所思一般，并未答话。河面上飘着的荷花灯，承载着人们美好的愿望：或祈祷家庭美满幸福安康，或是祈祷早日觅得有情人……
　　此时，繁星夜空中绽放出绚丽多彩的烟火，凤翎兮抬头专注地看着烟火。斩荒则注视着凤翎兮，似有万千思绪……
　　时间慢慢流逝，夜色更深了，大街上已不复之前的喧嚣、热闹，而是变得静谧起来。斩荒与凤翎兮漫步在街上，皆不发一言。
　　许久，凤翎兮微微一笑，灿若星辰，“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以后，我叫你阿荒，可好？”
　　斩荒闻言，身子一怔，神情有些复杂，缓缓应了声：“好。”
　　凤翎兮见斩荒应下了，笑得甜甜的。